第94章
立在谢明月身边,冷清道:“况且,她杀人纵火,假孕争宠,都是不争的事实。” “假孕?” 谢长勋一惊,百般痛意化为愤怒。 就知这女儿不安分,以前在谢家,就总是生事,如今在戚家,不但自己死了,还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他心底半分悲痛也没有了,对上戚缙山深渊般的眸色,深吸一口气:“是谢某教女无方,只是此事终究不美,对外的说辞……” 戚缙山脸上没什么情绪:“侯府打算对外宣称弟妹病重,缠绵病榻不能见人,再择日宣布死讯,如此方能全她最后的脸面,对枫儿也有益处。” 谢长勋薄情地想想,也是,若对外宣称病死,总好过被人议论横死。 “如此也好,那就劳戚大人与侯爷多烦心了。” 离开谢府,谢明月在马车上一直没说话。 谢长勋对待谢晚晴的死讯,再次印证了她心底的猜想。 她从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是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母亲的现状一定与他有关。 待她一走,谢长勋便飞快地又扇了谢立铭一耳光,喝令他在院中闭门思过。 谢立铭立在房中,手里紧紧攥着那把被踢飞的鞭子,眼中闪过谢明月和戚缙山的脸。 “该死的贱女人,嫁了个夫君,就敢仗势欺人,也不瞧瞧自己在谢府偷摸做了多少年的假千金!” 他眉眼骇沉,小厮们缩在一旁,不敢讲话。 谢立铭沉默片刻,本以为他不再发作时,突然抬脚就往旁一踹,踹得斗柜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该死、该死!害得父亲不能认我,小爷非得弄死这个女人,让她知道小爷的威风!” 一想到谢长勋矢口否认他身份的话,谢立铭就恨不得将谢明月的脸鞭打烂! 他气喘吁吁地挥鞭甩了几下,下人抖抖索索地从外面跑来,后面传来一道女声:“儿子,你又在胡乱气什么?” 来人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走进房中,看着一地狼藉,竖起柳眉:“还不快些收拾,当心扎了少爷。” “娘?您怎么来了?”谢立铭看见史韩玥,便一头扎进她怀里,“您不知道,今日那个贱女人有多可恶,父亲居然为了他打我!” 他被惯得白嫩,脸上两个五指印未消,看上去可怖极了。 史韩玥自然心疼儿子,但更关注谢长勋,毕竟那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谁叫你没规没矩的,”她扶着谢立铭坐下,拿起带来的药膏为他擦拭,“你的身份特殊,又不是不知道,为何非要在谢明月面前显摆?她是没能耐,可她的夫君却有能耐得很,便是你父亲如今都要给他面子,你瞧瞧,今日落了下乘吧。” 见谢立铭尤为不满,史韩玥淡淡一笑:“你还小,有些话本不该和你说,但又怕你不舒服,如今母亲给你说,谢明月是离了谢府,但她的亲娘还在府里躺着呢,你受了委屈不要紧,母亲自会从她亲娘身上讨回来。” 第65章 想让她和离 谢立铭似懂非懂,内宅的事,史韩玥不常同他说,他只知道父亲的正妻已卧床昏迷多年,平时无人照顾。 史韩玥也不多说,看着儿子脸上硕大的巴掌印,一腔怒火恨不得全都发泄到谢夫人顾氏身上。 她带着谢立铭走到春意堂,原本惫懒的下人今日却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前,见到她来,也是一直阻拦。 “史姑娘,今日老爷特意下令,夫人院内不许随意出入了。” “为何?”史韩玥奇道。 这顾清莹的院子向来无人管束,最初她还常来谩骂泄愤,后来谢家实际的女主子成了她,日子越过越好,她也就不来了。 下人垂头:“老爷吩咐,小的也不知。” 谢长勋待戚缙山夫妇走后,火急火燎地叫人来守院子,怕的就是再生事端。 他长情守妻的性情深得上面欣赏,今日谢立铭的身世已经有泄露风险,若被爆出任何一点事,这爱妻形象就维持不住了。 春意堂这边,必须严加看管,不能漏出任何一丝风声。 谢立铭闻言即刻大怒:“那谢明月果然是个见鬼的,往常都好好的,她今日一露面,父亲立刻就对春意堂里的人上心了。” 史韩玥也是惊疑不定,怎么瞧这仗势,谢长勋又开始在意起顾清莹了呢。 她紧拧柳眉,将谢立铭哄回院子,想了想,叫人去叫了春意堂里的一个丫鬟来。 半晌,丫鬟捏着一袋子碎银回了院。 晚上,谢明月在戚缙山的院内待着,手里打着一根长长的璎珞流苏背云。 “春花宴,原本万事都备好了,只长公主突然抱恙,所以无端多了些时日准备,这些日子,我的丫鬟们是都学了些书画样子,但母亲那边……” 她想到这件事,提前与戚缙山打了声招呼。 当初她是同罗氏说过,罗氏安排下去,整个府中要露脸的丫鬟们,全都紧急抱佛脚,填补着学了些粗浅的学识,用以应付长公主校考。 但云氏对此嗤之以鼻。 戚缙山面色沉沉,从思虑中抬眸:“随她去。” 谢明月顿时皱紧眉头。 云氏的事,她也不想管,但云氏丢人,难免波及到戚缙山,她不愿他为此遭受耻笑。 似是察觉到她的担忧,戚缙山捞过她的腰身。 “内宅之事,还撼动不了我的朝堂地位。” 这些年,他遭受的抵抗又何止这些,却都没能阻止他向上的脚步。 谢明月喜欢他这般自信,像是世间万物尽掌在手心,比起十年前的阴郁少年,如今的成年男子,是一座宽阔而沉稳的大山,庇荫一切。 两人正说这话,寂静夜空里突兀地响起一声鸟鸣,不似正常声音,一连串鸟鸣闪过后,戚缙山眉头微蹙,轻击两下手掌,便有一黑影飞快地窜进院子,落在面前。 这不是白日在谢家带她去瞧母亲的那个女侍卫吗? 谢明月才看清她的脸,女侍卫已急急开口:“大人、夫人,今日谢长勋加强了谢夫人院内看护,史韩玥企图用钱财收买手下对谢夫人不利,被手下化解了。” 她黑色的夜行衣下,隐约露出谢家丫鬟的装扮。 谢明月一愣,随即对着戚缙山急道:“这是你在谢家安插的暗桩?” 看样子,这女侍卫如今在母亲院中当丫鬟。 戚缙山颔首:“这些年,谢长勋将谢家管得如铁桶,轻易不好安插人手,是以我培养了擅长易容模样的女子,前几日才趁一个丫鬟病逝的机会,取代了她。” 谢明月的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这样一个手下培养不易,想必戚缙山很早之前就着手此事了。 看来,他心底一直为她记挂着这件事。 “夫君,你真好。”她忍不住拉起他的手,感动得软下嗓音,“我原本还想费一番功夫救出母亲,可你居然已经安插进人手了。” 戚缙山得她夸奖,面色不变,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他微微颔首,被握住的手反手包裹她柔软的手掌,看向女侍卫:“不错,保持。” 谢明月见女侍卫要被遣走,心底有些着急,但却理不清自己在着急什么。 母亲在谢家,能有人护持,想必境遇会好,可她并不甘心。 小时候,她病了累了,总是枕在母亲膝头,被柔柔地抚着脸颊,满怀信赖地睡去,可如今母亲深陷漩涡,她却无能为力! 这不行。 谢明月焦灼了一瞬,突然主动回身,坐在戚缙山腿上,搂住他的脖颈。 清浅的气息扑在男人刀刻般的轮廓上,她忍着羞意,青涩地送上红唇。 “夫君……” 戚缙山饶有兴致地勾唇凝视着她,左臂撑着她柔软的身躯,托住谢明月的后脑勺。 “嗯?” 他低敛眉眼,漫不经心地遮掩眸底情绪。 谢明月极力忽视着他掌在身后的大手,温软轻语:“多谢夫君……” 说着,她细细颤着身子,自上而下去看戚缙山的眼睛。 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被迫俯身吻上了他扬起的唇。 月色皎洁,树影后藏着隐约黏在一起的两道影子。 “这就受不住了?”戚缙山松手,敛眉抹去怀中人眼角的湿润。 谢明月轻喘不止,脖颈红透,嚅嗫道:“是你太凶了。” 她衣衫发髻皆整,口脂掉了一块,细白的手指紧紧扣在戚缙山肩头,分明羞到了极点,却还是硬窝在他腿上,面色踌躇。 戚缙山以侧掌细细寸抚她脸颊,嗓音带笑:“夫人在我面前,无需使美人计,只要你提,我就会答应你。” 谢明月倏地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你……” 他怎么知道她这样是有求于他! 被发现了,好羞人。 她张了张口,被戚缙山凑到唇边重新止住话语。 “想让苟子涵去救岳母?” 他冷不丁开口,谢明月心底一惊,眨了眨眼。 这人是能一眼望见她的肚子吗? 她不过是想让苟子涵出手,替母亲诊治一二,怎料他似乎从头到尾都看穿了她。 “是,我怀疑母亲的病重另有隐情,也许是父亲根本没有为她请人医治过。” 谢明月眸色凝重,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过…… 她靠在戚缙山的肩头,轻声开口:“夫君,其实我另有个想法。” “夫人请讲。” “我的母亲……我想让她和离。” 第66章 休妻、或是丧妻 “和离?” 戚缙山眉头微蹙,松开怀中的人,正经思虑道。 “有难度。” 谢明月何尝不知有难度。 母亲嫁了这么多年,外祖家早就无人了,且母亲一直昏迷着,无人能够提和离之事。 “先让苟子涵为岳母诊治一二,无论如何,以岳母的身体为重。” 两人沉默一瞬,戚缙山不忍谢明月难过,温声安慰她。 “待岳母清醒过来,和离之事便能提上日程。” “好。” 谢明月想了想,最好的办法也莫过如此,母亲能够再醒来,已是上上签的好事了。 她心中阴霾散开,又拿起那根长背云,戚缙山瞧见了,问:“这是为春花宴准备的?怎么不叫下人们做。” 云背长长一根,上面镶着各色宝石,最大的一颗东珠在夜色下闪着莹润光泽。 谢明月的手指尖都被磨红了,但她摇摇头:“我喜欢做这个,不伤眼睛,用来消磨时间正好。”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看着手中长长一串,拉起来展示给戚缙山:“怎么样?” “这孔雀石宜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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