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大小姐谬赞。” 谢明月这才注意到,平时阿福称她为戚夫人,若她自己出现在谢傅轩面前时,阿福则称她为大小姐。 他应当是同谢傅轩一样,太久未曾归京,还未熟悉她身份的转变。 三人言谈间,谢立铭不知突然从哪条小道上钻出来,瞧见谢明月,他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口出恶言。 “贱女人,就是你挑唆大哥不给我与娘的脸!” “大哥,她也不是谢家人了,按理说她是不能再进谢家门的!” 他朝着谢傅轩看去,一个病怏怏的活死鬼,有何好怕? 谢明月被他惊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去,胳膊被一旁的树梢擦过,衣袖划烂后留下一块红痕。 谢傅轩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 “阿福。” 他低声开口,阿福直接上去一腿将谢立铭扫倒,随后朝着他的脸抡去拳头。 谢明月吃惊的看着谢傅轩立在一旁,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充满了一股凶恶的冷意,像淬了毒的刀尖一般,恨不得扎进谢立铭的胸口。 第286章 带着夫人跑了 谢明月从未见过谢傅轩这样,她当即愣在了原地,而谢傅轩很快便回过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他任由阿福在后面拎着谢立铭的衣领拳打脚踢,只朝着谢明月走来,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看到那处伤口。 “伤得重不重?哥哥为你请太医。” 谢明月连忙将手抽回,摇了摇头:“只是被树枝划了一下,并无大碍。” 她看着面前的谢傅轩,温润君子,如琢如磨,眼中满是关切,哪里有刚才形如修罗的样子? 但谢明月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抿了抿嘴,见谢立铭的嘴边都被打出了血,不由得移开目光。 “大哥,叫阿福停手吧,别打出事来。” 如今谢傅轩回家,将谢家牢牢掌握在手中,谢立铭不过是跳梁小丑,蹦哒不了几日,随他说些什么话,谢明月都当没听进耳中。 犯不着计较,浪费精力。 谢傅轩这才回头淡淡吩咐了一声:“阿福。” 阿福点点头,将谢立铭的胳膊拎起来,直接从那条小路消失了。 谢明月欲言又止,最后担忧地看了一眼谢傅轩,想到那日苟子涵对她和戚缙山说过的话。 他说谢傅轩服用的药是治癫症的。 没来得及多想,谢傅轩便轻笑一声,忍不住帮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发髻都乱了。” 这举止实在过于亲密,谢明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谢傅轩立刻上前,手疾眼快地用大掌托住她的后背。 “当心,怎么毛毛躁躁的不看路。” 谢明月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跌入花坛了。 谢傅轩的手掌就在背后,她浑身竖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竭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露出笑容。 “刚才有些头晕,一时忘了,只怕是我还是贪了酒。大哥,我得回去休息了。” 闻言,谢傅轩面露不舍,看着谢明月从他身边不动声色地移开,他垂下眼眸,搓了搓手指:“这一点酒就醉了吗?不如歇在你以前的院子里……” “不了。大哥,我回府还有事呢,现在是我管家,那些婆子们都等着我。” 谢明月打断了他的话,今日她已经很是不舒服了,只是顾及着往年的情谊才没有说出口。 谢傅轩看着她笑了笑:“好吧,你如今也是有家的人了,哥哥送你。” 他与谢明月缓缓朝着前门走去。一路上,谢傅轩的步子放得非常慢,突然,他一个踉跄,捂着胸口停在原地,微微佝偻着腰,呼吸急促起来。 谢明月微微皱眉,只能上前查看。 “大哥,你怎么了?” 偏偏刚才谢傅轩将下人都屏退了,她的仆从虽跟在后面,但也起不上什么作用。 只见这一下,谢明月看见谢傅轩的嘴角竟然缓缓溢出了一行深黑色的血。 担忧最终还是盖过了心中的不安。她狠狠皱眉,有些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 谢傅轩连忙扯住她,示意她不要喊。 “是老毛病了。”他掏出雪白的帕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柔和地笑了笑,“在北境落下的顽疾,稍后回去吃药就好。” 一边说着,谢傅轩却又一边轻咳了两声。谢明月看着他手帕上撒上的血点,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哥,别说话了,我陪你回院。” 她与谢傅轩回到院中,阿福不在,谢傅轩又不让其他下人近身,谢明月只得亲自搀扶着他,让他来到室内躺下,又从一旁桌上的药盒中捏出一粒药丸来,用温水和着喂他服下。 服完药后,谢傅轩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他微微喘了两口气,看向谢明月,目光带着一丝愧疚。 “昭昭,哥哥麻烦你了。” “大哥,别这么说,你好好休息。” 谢明月亲眼看到他的脸色从正常转为惨白,如今又慢慢恢复,心底不免难过。 在北境十年,真不知道谢傅轩是怎么熬过来的,真是吃了大苦头。 谢傅轩这样一病,她原本想告辞的念头,便又往后推了推。 过了一会儿,阿福回来了,看见谢明月,他将手上指节沾上的鲜血擦干净,这才走近。 谢明月叮嘱他晚上多备些补气血的菜,阿福一一应下。最后,眼见时日已晚,而谢傅轩呼吸平稳,似乎恢复如常,她这才再次提出告辞。 谢傅轩坚持送她到了门口。 “大哥,你好好照顾自己,勿要思虑太多。”直到坐上马车了,谢明月还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叮嘱他。 谢傅轩淡淡笑了笑:“我知道,昭昭不用操心,下次再见。” 看着谢家戚家的马车缓缓前行,谢傅轩的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眸中泛上一层冰霜,扭头问阿福:“那个畜生呢?” 阿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厉色:“关起来了。” 谢傅轩嘴角微微轻勾,眸中的神色与方才谢明月在花园中瞥见的那样毫无二色。他慢悠悠地往回走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拧着手上的骨节,神色如常。 “可以了,就这般,去吧。” 旁人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阿福却诧异地看了一眼,随后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一条小道里。 谢明月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思总算安稳下来。 今日这顿饭吃的是波澜丛生,她只觉得疲惫至极,忍不住靠在软垫上准备歇一会儿。 这个念头才刚起,她就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马车外,仆从们还毫无知觉地跟着行走。突然,那车夫狠狠地抽出马鞭,照着马屁股就是一挥,梧桐立刻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当心惊了夫人!” 车夫恍若未闻,直接又是一挥,马受了惊,长啸一声,竟飞快地拉着马车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元白拔腿就追,可受惊的马跑起来有多快,人靠腿脚怎么可以追得上呢? 一眨眼,车夫连带着马车中的谢明月便一起消失在了道路拐角。 梧桐连忙挽起裙摆就跑。 “我这就回去报信,光天化日的,车夫竟然带着夫人跑了!” 第287章 我咬伤他了 谢明月是被身下硬挺的触感所硌醒的。 在戚缙山的照顾下,她常年养尊处优,坐到哪儿软垫便靠到哪儿,已许久未尝过躺在硬木板上的滋味。 而她迷迷糊糊回神时,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一晃一晃的,随着马蹄踏踏声,背后的肩胛骨一下下撞在坚硬的地面上。 她在马车上! 谢明月迷糊了一瞬,顿时回过神来,侯府的马车就连地上也垫着软垫,不会这样硬邦邦。 她又动了动,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了起来,手脚也被捆住。 她被劫持了! 这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谢明月心中飞快窜起。 下一瞬,有个冰冷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唇角,拿掉了堵在她嘴中的软布,是手指,那种冰冷的触感黏腻如蛇,令她不由得战栗。 谢明月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能够买通戚家的马夫?又从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出城,如今听着这马踏地泥土的声音,应该已到了城外。 有这般能耐的人可不多,然而那只手却只是轻轻的用手背在她的唇角触碰,渐渐的冰凉褪去,肌肤间渐渐升温,像是冷血动物终于被她的体温所感染,也短暂地有了人的温度。 谢明月已飞快地在脑中想过了几种可能,无非就是戚缙山的政敌或是她的仇家。看眼下这歹徒的动作,带着一股阴冷的旖旎,令人无端感到屈辱,她分辨不出,但也能判断出来此人心思不纯。 谢明月紧紧地抿住嘴唇,不安地扭了扭腰身,却听见一旁呼吸声渐重,那抚摸着她的动作又重了两分。 “你到底是谁?”她忍不住开口问,强忍着心中那股恶心的感觉,保持理智,“若你要钱财,我可以给,若你有冤屈,我可帮你传递。你既然将我绑了,而没有直接杀掉,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有回转的余地,做事不要做绝,对吗?” 她循循善诱半晌,却只听见一声轻笑,然后便有男子嗓音沙哑的开口。 “戚夫人果真头脑过人,陷入此种境地也照样临危不乱。” 低沉的嗓音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粗雅,谢明月被捆在背后的双手紧紧一握,心跳落了两拍,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紧接着,男人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但谢明月的眼前仍旧一片漆黑,眼睛被蒙得很死,上下蒙了好几层,绝无一丝掉落的可能。男人用拇指掐住她的下嘴唇,气息有一丝紊乱。 “昭昭。” 谢明月听出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她的乳名此时却被不知名的歹徒含在嘴中,令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歹徒一定是认识她,并且关系还较为亲近的,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乳名? 她心一横,一在电光火石间狠狠地张开嘴,朝着男人的拇指咬去。那男人及时抽手,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 谢明月的嘴里霎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下子,男人的拇指一定被她咬伤了。 她往后躲着,语气冷凝道:“你让人恶心。” 男人轻笑一声,突然猛地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整个人固定在身前。随即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谢明月的耳畔,令她颤抖不已。 “好贞烈的性子,戚夫人。”沙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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