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有拍的话,就有点奇怪了,表示自己没有拍,还对这个问题很抵触,那就更有问题了。”宋文又举例道,“刚才谭姗的问询你看到了吧。” 程默点头:“听到了,都是正常描述。” “除了必要的描述,她没有主动提死者一句话,这场宴会,应该老师才是主角,她说的大多数是同学怎样,为什么对老师的情况避而不谈呢?”宋文问程默。 在刚才和谭姗的对话中,谭姗提到张老师的次数屈指可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 “那……人刚死了,她总是要避讳吧,张老师不光是她的老师,还是她的同事,她应该也是心里不好受。再说了,她的回答,不都是宋队你在问吗?”程默说着看向了宋文,然后他似是想起了宋文升任的事,很快退步道,“好吧,宋支队长,我只是按照我对谭老师的了解,觉得这位为人师表的老师不像是凶手,当然这是我的主观臆断,我深知不应该用我的判断作为断案的标准。这几个人里,我也就认识谭老师,其他的再不认识了,下一个你主审,我不问话就是了。” 果然是只职场老狐狸,明明是他搅了局,回头却好像是自己主动退让,而且他好话坏话都说尽了……程默大宋文20多岁,是这市局中的老警察,老队长,平时也不爱和其他两个队来往,面对这么一个岁数比他大那么多的下属,宋文还真不好说什么。 陆司语坐在后面,一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正听到这里,他的手机嗡的一响,陆司语急忙接起来,对方是个年轻的声音:“陆先生是吧?曹老板给你送的外卖到了,麻烦下楼收下货。” 陆司语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这才七点五十分,比他预计的时间早了十分钟,他们也才问了一个人,曹老板的效率果然可以。 陆司语把记录的本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对宋文道:“我去下楼取个外卖。” 宋文一惊:“啊?你这才来了一会功夫,晚饭和爆米花都喂不饱你,买了什么了?”他思考了片刻觉得不对,起身道,“唉,等等,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宋文走了两步回身道,“程队你愿意等就等会,或者你想要先审着也行。” 程默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他们说的话也听不太懂,就看着两个人出去了。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他叹了口气,似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做事不专心,问着一半话就自顾自溜号了。 饭店的走廊里,宋文快走几步追上了陆司语。陆司语回身看到宋文,开口问:“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让程队等着呗。“宋文跟着陆司语往下走,“你这个,究竟是买了什么?” 陆司语眨眨眼睛道:“买了个手机……” 宋文马上心领神会:“你不会是找到了钱江的手机了吧?” 陆司语道:“可能是。” “行啊,有点本事,是从哪里找到的?”宋文好奇追问。 “从……贼手里……”陆司语没有避讳他,但是也没细说。官道他走不通,就得想想其他的方法了。 宋文:“……”他沉默了片刻道,“赃物可是没法当证物。” 陆司语道:“报告自然不能这么写,我们就是下楼拿外卖,顺路捡了个手机。” 宋文:“那挺好的,以后我都不怕丢手机了……” 两个人下楼以后,早就有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孩子等在楼下,看着他们两个人出来,就迎了上去:“是陆先生吗?” 陆司语点点头,那孩子就取出个付款码让陆司语扫码付了款,然后才塞了个手机给他:“手机的密码是000630,曹老板关照的,这消息就免费送你们了。” 陆司语拿过手机输入了男孩说的密码,然后一滑,果然打开机,一翻微信和记录,是钱江的手机没错。再一抬头,那男孩已经汇入了人流,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宋文在旁边看得心惊:“我们技侦部,都没这个破译速度吧?” 陆司语点头:“最新款的,他们估计能给折腾半个月。”说着话,他打开了手机的相册,里面赫然有几段小视频,时间就是今晚拍摄的。 “他们果然是拍了东西?”宋文凑上前来。 陆司语点了点头,按了播放键。 在看到这段视频之前,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视频的内容竟然会是这样。看完短短的几分钟视频,陆司语和宋文都是一时沉默不语,那三小段的视频,竟是让他们背后发冷。 师与生,相隔了十年的会面,共处一室,酒水,蛋糕,精致的饭菜,平静的表象之下,掩盖的居然是这样的事实…… 联想起了刚才的问话,宋文的眉毛微微挑起,迎着夜风,眯着眼睛看向人潮涌动的步行街,轻声道:“有意思……” 第135章 此时临近晚上八点,距离烟花表演还有一个多小时,路上的行人已经明显多了起来,陆司语和宋文两个人站在明月楼下的街角。 风徐徐吹来,带着些许血腥气。 他们的旁边,血迹已经完全干涸,变成了一片的暗红色,只要稍加清洗,就不再有人看得出这里刚刚死过一个人。而此时,这个女人的尸体,就陈列在距离他们一门之隔的酒店大堂之中。 陆司语伸出修长的手指,又按下了播放键,把那几段视频回放了一遍。 拍摄的地点就是莲花明月楼五楼他们之前所在的荷塘月色包间。拍摄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上好了菜,酒也喝了不少,包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第一段视频,画面逐渐清晰,先是出现了一只挣扎的手,随后画面拉远,可以看到有个女人,整个头脸都被埋在了蛋糕里,就像是一只钻在沙里的鸵鸟,她的双手在拼命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随后镜头往后拉,赵雨亮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他在用手按着那人的头,不让她挣脱出来,仿佛想要把那人溺死在这枚蛋糕里。 过了一会,那被压着的人好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赵雨亮这才把人拉了起来,让人看清了,被压在蛋糕里弄得满脸奶油的人,正是那些学生的老师——张冬梅。 她这时候已经脱去了外套,仅仅穿了里面的一件单衣。 视频有些晃动,画面中,张冬梅满脸都是白色的蛋糕,显得又可笑又可怜。她在大口地呼吸着,眼神中满是惶恐,随后她用手扒拉着脸上的蛋糕,还没把那些蛋糕弄干净,姬美云就开始往她的嘴巴里灌酒。 张冬梅明显已经喝不下了,多余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她不断地呛咳,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不脱,视频里传来学生们的笑声。灌到了最后,姬美云索性把那些剩下的酒从她的头上倒了下去。酒液冲去了一些蛋糕的奶油,却让张冬梅更加狼狈。 然后摄像的钱江道:“把她的其他衣服也脱了,别把衣服弄湿了,这顿饭刚开始,老师的酒量好,这才哪到哪啊。” 第一段视频就此结束,陆司语又点开了第二条。 第二段视频中,张冬梅的衣服已经被脱了大半,仅剩了内衣,她的脸上少了很多的蛋糕,只剩一些白色的奶油粘在头发上,此时她的身上全都湿了,有些无助地趴在冰冷的地上,酒水和果汁顺着脸上的肉往下淌,孟甜甜带着口罩坐在她的对面,“张老师,你现在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张老师犹豫了一刻:“真……真心话?” 孟甜甜啪地一个耳光就扇到了张老师的脸上,然后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上沾上的果汁:“当年你和你老公为什么离婚?” 张老师在那里哽咽着,脸上的淡妆都被弄花了:“因为他和护士有了外遇,被我抓到了。”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这一巴掌的力气更大,打得张冬梅身子一偏,姬美云从后面拉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坐正,红唇在她耳边道:“我说呢,他大概也识破了你的真面目吧,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谭姗坐在后排,拿筷子夹了点食物,慢慢吃着,看她们打人,悠悠地说:“不要太过了,差不多的可以了,她明天还要去学校,别太打脸。”然后她加了一句,“要打就打看不到的地方。” 孟甜甜听了这话,在张冬梅裸露的手臂上一拧,高跟鞋在她的脚上一踩。张冬梅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学生们又是一阵窃笑。录像的钱江更是笑得画面都抖动了起来。 “继续,我们再来个真心话。”孟甜甜俯下身问张冬梅,“老师,你的钱都去哪里了?” 张冬梅的头发被姬美云向后拽着,颤声说:“我那些年给家里的钱,都被父母拿去给弟弟盖了新房子,可是后来父亲出了车祸,要赔给人家三十万,我弟弟和我爸妈吵翻了,把他们赶出了门,不让他们住在新房子里,不肯出一分钱,我那时候还欠着房贷,只能去办信用卡还有借钱……” 她说着话,眼角都是泪水,泣不成声。可这些并没有换来学生们的同情,而是让他们更为猖狂了。 画面在这里静止,第二段视频结束了。 第三段视频,画面里的张老师衣服已经被脱光了,身上一丝未挂,她在痛哭着,双手捂着脸,可是还是足以让熟悉她的人认出来她是谁:“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我不是个好老师,我对不起我所有的学生……我有罪,我愧为人师,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你们放过我吧。我是真心忏悔,求求你们……” 赵雨亮在一旁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回过头,眼镜片折射着光亮问:“都录下来了吗?” 钱江的声音传来:“录下来了,放心吧,回头我处理一下,把我们几个人的部分模糊掉,打个马,然后就发给你们,我们每人留存一份。” 三段视频,都不长,记录的事情却让人看了以后毛孔悚然,在那几段短短的视频之中,师不再是师,徒也不再是徒。 常说的尊师重道,在那些画面中,看不出来一分一毫。 第一遍看的时候是觉得不可思议,背后发冷,到了第二遍看,还是让人震惊。 这视频可以看出,学生们没有在和老师开玩笑,这就是一场酷刑,一场虐待,他们在对老师极尽地侮辱。 学生们无疑都是串通好的,而他们之前回答警方问题的时候,也是在故意撒谎。他们分明都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如果这些视频,是在校的学生打骂老师,宋文都不会觉得这么震撼,可是这一幕发生在一群毕业十年,功成名就的学生身上,他们面对着人到中年的老师痛下狠手,就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些一个一个天之骄子,有钱,有貌的年轻人,仿佛只是披了一层的人皮,干的却是下流的勾当。而且,不是一个人在这样做,而是一群人,就连为人师表的谭姗,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也在一旁支招谋划。 宋文道:“这么看来,老师的死就不突兀了。” 联想到刚才学生们的一些证词,她们关门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最后带着老师去洗手间,应该是让她整理了一下,然后威胁她不能把事情说出去。 陆司语道:“视频只是今晚的一部分事实,我觉得学生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这背后,肯定还有故事。” 宋文点点头:“我也好奇,背后还有什么事,单从视频看,张冬梅有可能是被侮辱之后羞愤难当跳下去的。不过……我更加倾向于是他杀。” 那不是一个一个乖巧的学生,女人如同蛇蝎毒物,男人分明是豺狼虎豹,一个一个眼神凶恶,恨不得想要治她于死地。 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师与生的关系也不可能那么表面。这根本不是什么谢师宴,而是一场有备而来的杀师宴。 那些学生们手起刀落,而老师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情的关键是,这些人之中,究竟谁是凶手,还是都是凶手,而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缘由。 消化了这一切,宋文招呼陆司语道:“走吧,上楼吧。” 陆司语问:“接下来怎么办?是把谭姗再叫来问下,还是问下其他人?” 有了这几段视频,学生们之前的谎言不攻自破。而那个宛如白莲花般的谭姗,作为这场聚会的组织者,一定也绝不简单。 宋文道:“程默还在,给他留点脸面,我们审完了一圈把事情了解清楚,最后再找谭姗。”那时候,谭姗再说什么,也就翻不了供了。 两个人上了楼,从新来到了包间。程默还坐在那里,他没有开始审问,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些茶水饮料,还有坚果和果盘。看到他们上来,程默装作无事发生,把坚果的皮倒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宋文看了看道:“程队,你这倒是好心情啊。” 程默道:“那什么,都是刚才店长过来非要拿上来的,说我们警察同志辛苦了,还说想吃什么可以和他们说,我这都没怎么动呢,你看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回头也省得你们没吃饱,去叫外卖。” 宋文心里清楚,大概是他们之前打着拿外卖的幌子下去拿东西,老头这心里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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