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恢复意识时,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护士急促的声音:“两个女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宋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傅砚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他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生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他开口:“先救南星。” 护士愣住了:“傅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宋同志……”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傅砚生,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脱下他的军装,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他对她无意,也没关系。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嫁到乡下,但她相信,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她声音嘶哑。 “差一点!”护士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宋疏影扯了扯唇,问:“林南星呢?” 护士以为她担心,笑着说:“她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宋疏影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她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护士最后说道。 宋疏影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她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宋疏影回头,愣在原地—— 傅砚生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他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宋疏影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他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他又冷硬地补充:“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他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她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他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他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她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他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她没回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南星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宋疏影动作一顿。 原来他还记得她最怕疼。 还记得初见不久时,她摔伤了膝盖,疼得直掉眼泪,他一边冷着脸训她娇气,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 “不用了。”宋疏影回过神,声音平静,“我不怕疼了。”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抬头看他:“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不怕我扑倒你了?” 傅砚生脸色骤冷,转身摔门而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 宋疏影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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