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妈妈春梅和三个姐妹 > 第87章

第87章

,又从头顶跳出圈外,像枚轻盈的跳棋。他站在笑脸的头上思忖了几秒,又交替着双脚给笑脸的头顶踩出一圈毛寸。 然后他就走了,浅淡细小的脚印像一根不断放长的风筝线,往外面的街道延伸。 江心白注视着杨广生远去的背影,脸无限靠近了玻璃,直到鼻子感受到了寒气。然后他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是杨的电话。 …… 他接了:“喂。” “小白。”杨广生声音里带着刚运动过的喘息,“你睡了吗。” “嗯。” 他撒谎。 电话那边似乎思考了下,说:“好吧。那……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江心白想,如果是原来的坏蛋小杨总,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从床上弄起来,一定会命令自己去窗口看他的“杰作”。 现在却说“好吧,那……晚安”。 这是正常的吧。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更不是他的下属。 “行。晚安。”他生硬地说。 不过对方没挂电话。 “嗯……”沉吟一会,还是没挂电话。 过了会儿,似乎忍不住地又说:“咳,小白,你看你都接电话了,就起来一下呗。” “怎么了。”江说。 杨:“你起来没?” “……”江心白扯了两下窗帘,发出一些杂音。 “嗯。” 杨:“你到窗边去。” 江心白在窗口来回走了几步。 杨给了他一些移动时间,然后问:“看见什么没?雪地上。” “就在你窗口下面。”杨补充道。 “看见了。”江心白看那个隔壁的隔壁的窗外地上的笑脸,回答。 杨:“看见什么了?” 江:“人头。” 杨:“那叫笑脸。” 江:“有头发。” 杨:“哦。严谨。” 杨:“心情好点没。” 江:“我没有心情不好。” 但他心情确实比刚才听到“好吧那晚安”的时候好了些。他手指在玻璃上笑脸的位置上轻轻地滑动。当他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就改成用指甲挠玻璃。 杨:“哈哈,嗯。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 江心白听着杨广生柔和得过于轻飘的声音,看着窗外的寂静世界。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把这二者联结,产生一种幻觉感受:地上的纯白色笑脸在引诱他,一旦把他骗出去,天空中巨大的黑暗就会把他吃掉,他会向上坠落到深渊里去。 漫长的空白后,他最终吐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低声说:“随便你怎么认为吧。反正回海城不会见了。” “那如果今儿晚上没后面半段儿呢。”杨广生的声音似乎更轻了些,“咱们就一起吃饭聊天,不挺开心的吗。” 江揉揉自己愈发疼痛的脑袋,尽量清晰郑重地说:“杨总,我知道你的手段。不管你是又有兴趣了想玩玩,还是觉得我可怜,都不要。行不行?你也不差我一个。别再折磨我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杨:“好了。睡吧。” 江心白感觉到他要挂掉电话了,就赶紧又叫他:“哎。” “嗯?” 江:“你快点直接回酒店,别在外面瞎晃。” 杨广生啧了一声:“小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瞎晃了。” 江心白顿了下。 “……你昨天喝完酒就趴雪地里来着。 “这种天气会死人的。”这句的音调很恐吓。 “哈哈,”杨广生听起来不以为意,“万一我死了,就指定你做我的遗产继承人吧。媳妇儿……前任。” 江对着话筒吼了一声:“你少放屁!” 江心白挂了电话,决定不管这个神经病。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床上。他很晕沉也很困顿,闭上眼睛。但他手里握着手机,他就没能睡熟。又过了一阵,他睁开眼睛,用手指把手机竖起来,对着自己的脸,按亮了。 没有操作,它又灭了。 他又按亮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下。他看见是杨广生的信息:我到了:) 他没回,把手机扔在桌上,慢慢进入睡眠。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就闭着眼睛摸过来,再次翻起眼皮看。果然又是杨广生:明天带你去看发财树。 他回:好 …… 他做梦了。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半褪着衣衫,骑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梦。 他不够过瘾,可那人却在偷懒,只仰着头轻晃,还没有在雪地上模仿耗子矿工的时候卖力。于是江心白翻身压住他,自己动。那个喘气声在耳边,和刚才在电话里听的时候好像。太轻了。江心白想要他更大声,于是抓住对方的手腕按在头顶,一下下往他身体里钉。 “你太坏了。”他边钉边说。 “你他妈的就想让我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第二天午后,杨广生给江发信息说约在酒店不远的一家饭馆见,吃完饭再过去。江心白回他:我中午吃过了。你饿的话可以吃完再叫我过去找你。于是半个多小时以后,杨广生告诉他自己快吃完了,自己在那个饭馆门口等他。 江心白穿上大衣就出门了。 昨天下了雪,今天阳光却很好。江心白在街角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饭店门口的杨广生。 无论是精心打扮还是随意穿着,在高朋满座的海城还是东北小镇的街上,这人身上总有种跟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很难总结出具体原因。 他头上还带着江心白落在他酒店的帽子,几根头发从眉间支棱出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江心白的靠近,正抬头看着饭店的屋檐发呆,然后突然神秘地弯起了眼睛。 “笑什么呢?”走到他旁边的江心白说。 杨广生立刻回神,转头看着江心白,表情变得猥琐起来。他指指屋檐上那一排大小不一形状也略有出入的冰柱:“我想到一种play。” “?”江心白看过去。 杨广生从兜里掏出一顶新的毛帽子,戴在江的头上:“走吧。” 杨广生叫车说去伊二钢。这城市不大郊区倒不小,车程竟然有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一到地方杨就更傻眼,这里马路横平竖直,一看就是新区,一点过去的影子都没有。 他在街边转了转圈,就走到一个门岗前询问。 门岗是个年轻人,啥也不知道,又给他找了个门里溜达的老头。老头告诉他这是新开发区。07,08年以后再叫二钢都是这。 “那原来的那个地方呢?”杨广生问。 “那你得说老二钢。”老头回答,“那也基本都和原来不一样了,早不是钢厂了。你要找谁呀?” 杨广生没回答,谢过了老头。 他站在雪堆旁,郁闷地抽了支烟。 抽完他打开手机软件叫车。他看着手机操作了会儿,骂了句:“哎操,这定位里也他妈没有老二钢啊。” 江心白觉得杨广生挺有意思的。以他的身份动员几个当地有身份的人帮他找树多容易,他非要自己瞎折腾浪费时间。 也许他也觉得他们杨家的这一桩事不算光彩,没必要再跟多余的人提及。 “打个出租吧。他们应该熟。”江心白说。他们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说去老二钢。 “老二钢可老大了,”司机又说,“你们要到哪里啊?” “一个钢厂有那么大吗?”江心白问。 “这你就不了解俺们这了。”听他是外地口音,司机给他解释道,“俺们这原来是矿业城市,地名都一个系统一个系统的。就像你说‘矿务局’,不是指那个局,指的是整个矿务地区。老二钢也是,一大片呢,况且这么叫的都是老人,现在那地名跟新建筑的名称更对不上了。你不说清楚可找不着地方。” 杨广生思考了一阵,形容道:“就是原来的钢厂不远的地方,一个上坡,那原来有个广播站。对面还有个人民浴池。当时很多职工都住那。” “啥……广播站?”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司机听到这个复古的名词愣了一下。 “算了哥们。我拉你们过去那边的车站,到地方你们再问问人吧。” 出租车开动了。 到了所谓的老二钢,确实跟新区不太一样,凋敝不少。但杨广生的脸看起来依然迷茫。 于是俩人边走,边问人知不知道原来的广播站在哪。问过的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终于在一个菜场门口,他们拦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老太太,老太太想了想:“这里原来好几个广播站呢。” “那广播站后头有个特别大的铁门。”杨广生用手比划,“锈迹斑斑的……九十年代的时候锈迹斑斑的。对面是人民浴池。” 老太太想了想,望天:“是不是东方红广场那个啊。” 杨广生也想了想,眼神亮了起来:“上面好像是有个广场。晚上会有人跳秧歌的。” 老太太说:“挺远呢。”说完就要走。 江心白拦住她:“您能给我们指一下吗。” “那咋指?曲里拐弯的。”老太太把菜篮子挎在胳膊上,指着大街:“你就顺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头,再问别人。就说去山上。” 至少有了方向。俩人走快了些。途中又问了几个人,最后一个男人给他们指了一条废弃的铁轨:“从这条铁道过去,那个坡上面可能是。不确定,你俩找找。” 看见那条铁轨,杨广生很高兴,他对江心白说:“我好像有印象了。” 两人按男人指的方向往坡上走。越走越冷清,柏油路旁边出现一条分岔的小路,不怎么平整。但杨广生看了会儿,指道:“走这边。” 折腾到现在,天上已经显出橘红的暮色。杨广生看着似乎愈发沉默的江心白,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 “没事。”江心白说,“不疼。” 小路里愈发杂乱,覆盖着雪,不太好走。四周静寂,只有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有些木栅栏围着的平房,看上去已经破败,没人居住了。 “看那边。”走了会儿,杨广生指向一栋围着铁丝网的红色小楼,“以前日本人建的,特结实。原来是给厂长和外聘工程师住的,再不拆都成百年建筑了。” 他又说:“估计也不会拆了。这块地理位置不好,矿没了就没什么开发价值,收地还不够政府赔钱的呢。我爸当时就只收了山下厂区。” 江心白站在那,定神看那个准百年建筑看了很久。 而杨广生被唤起了记忆,越走越快了。走到一个有院子的平房前,杨广生顿住了脚步。说:“我来过这家。” 这家的铁门已经绣开,里面厚厚的积雪没有落脚的痕迹。 “这家老太太人挺好的,她不会阻止她孙子跟我玩。” 说完,他又往前走了。 在一片平房的窄路旁,杨广生招呼江心白转弯。于是俩人一起走进更加逼仄的胡同。在一个远离周围建筑,孤孤单单的,掉漆掉得看不清原样的铁门前,杨广生站住,喘气。 然后他转头看着江心白,表情似笑非笑:“我原来住这儿,竟然一点没变。” 杨广生推开门,先踏了进去。他走过覆着雪的煤堆,走到房前,拉开门。江心白跟着他,感受到一股腐朽的霉气进入鼻腔。 里面很昏暗,只能趁着大门口照射进去的天光看到

相关推荐: 痞子修仙传   醉情计(第二、三卷)   镇痛   凄子开发日志   数风流人物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吃檸 (1v1)   鉴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