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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个青年“吸溜”一声把勺子里的烫粥喝掉,然后表情痛苦地呼吸着,吐出热气。 杨广生看着他,感觉这一夜被撕扯得失去了方向的时间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流动。 “小白。” 江心白慢慢扭动半个身子转过来看他,盯了会儿,说:“你来了。” “嗯。”杨广生走过去,接过护工手里的粥碗,“给我吧。” 护工看看他,又看看江心白,就把粥递给杨广生,自己走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然后杨广生坐在床头。他也拿勺晾着粥,轻轻地吹。 江心白看看粥,又看看他。没催他。 太安静了,江心白就把两只叮当猫一样的手对在一起,又动起了两片嘴唇:“我是不是给你计划添麻烦了。” “……” 杨广生把粥喂给他,“没有。” 江心白却没着急喝那个粥,而是说:“有两个人去查看过车祸现场,然后上山了,可能是去疗养院了。” 说完这才喝了粥。喝的时候他的眼睛依然询问地看着杨广生。 杨广生晾了一勺新粥:“嗯,我知道了,我爸……没事。别担心,都过去了。” 江心白的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会儿,垂下眼睛。 “好。” 小白是个顽强的人,也是目的明确的人。欺骗了他的真心,害人差点死掉,杨广生想他应该恨透自己,说些难听的话。如果他说了,杨广生就可以哄他,补偿他,怎么都行。 但他现在却神情平静得像是完好无缺的蛋,让人无从下手,杨因此莫名地不安起来了。 杨继续吹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又喂了几勺以后,杨广生问:“你身上伤得厉害吗。疼不疼。” “脚比较疼。”江心白说。 杨广生看看他包得严实的头颈,问:“脸呢。” 江心白愣了几秒,回答:“还行。没什么。只是你以后大概不会喜欢了。” 杨广生抽了口气,重重地把粥碗摔在床头小柜上。 身后玩手机的女护工突然吃了一吓,立刻抬头。看到两人之间的气场,就蹑手蹑脚地抱着水壶,走出了病房,把门带上了。 没了门外的嘈杂,病房里更加安静了。 杨广生胳膊肘撑着床头的柜子,手掌遮住脸。过了会儿他放下手,眉心紧锁着,眼睛发红。 他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可他现在却没法把这种心情对着对面这个人宣泄。 他压住那个情绪,把手覆在病床边上,轻碰到小白的腿,放软了声音:“我不会因为这种事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呢?再说,也许没那么严重。你先好好养伤,我会给你找最好的药恢复的。小白,对不起啊。咱们之间应该有些事需要解释。” 江心白动了下腿,看向他:“不用解释。” 杨把手放到他的腿上去:“要的。” 江看看那只手:“我都明白。” 杨前倾着身子,更靠近了些抚摸了他一把,小声道:“明白什么。你不明白。” 江心白:“杨总,我知道你想让我提出条件,补偿我。但我真没要怪你。反而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感情用事,应该反……嘶!省。” 杨广生看着他,没说话。 “反省”的反字嘴张太大了,江心白抽了下眉头,又恢复了两片嘴唇的发声方式:“我自己活得也不容易,知道这世界多危险。所以能理解你做事的道理,不会那么矫情。总之,哎,我这个人拎得清斤两,你放心吧。” 杨:“反省。” 江:“嗯。” 杨:“你反省过了。” 江:“嗯。” 杨:“不会感情用事了。” 江:“嗯。” 杨广生好像非要戳他的痛处:“那你还会说‘我爱你’吗。” “……” 江心白立刻把眼珠子翻得很高,一直盯住棚顶上的陈旧污渍不肯落下来,靠着对那块污渍的形状的联想,发散自己的思维来调整情绪。 “呃,你不要。”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哽了一声,又收回去了。 杨广生似乎对事情的发展有了种预感。 他靠近了病床上的人的脸,对手下的腿也攥紧了:“你还说帮我忠诚。你再说一次。” 江心白喉结偷偷在纱布里滚动了下。 你不需要我帮,我也帮不上你,还得让你派人去救我。我现在已经觉得很丢人了。不要再提那些更丢人的话了。别让我蠢到地心里去,好歹留在地球表面当个人吧。 他突然受不了。心比脚疼。 “操。他妈的。” 江心白。废物。仅此一次展示成熟的机会能不能表现好点呢。 他用雪白的拳头遮住眼睛,赶紧停止谈话。因为他觉得声音可能要收不住了:“能不能,呼……能不能叫那个大婶,进来,我觉得她喂得比较好。” 夏 第六十一章命债 “小白。” 杨广生很少见地发出一种情绪失控的嗓音。 门开了,一个推药车的护士走进来,身边跟着明显是起到告密作用的女护工。 “换液了啊。哎。”护士大口罩上的眉眼竖了起来,不满地看了眼杨广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现在算呀?大过年的伤成这样还让不安生呢?不是患者家属不能在这,出去出去。” 杨广生看江心白,但江双手掩住头部本来就被白色缠绕得剩下不多的部分,一点脸都看不见了。 他小声压着嗓子说话:“杨总。新年好。我的红包过期了。” …… 邵斌回来的时候看见杨广生坐在护士站前的长椅上,有点意外。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进去看了吗。还好吧。” “不好。”杨广生回答。 邵斌:“……他上山谷里干嘛去了?” “找我。”杨广生回答。 “……” 邵斌看着杨,难以置信地开口:“不会是以为你……” 这回杨广生没回答。 邵斌:“不会吧。这小子还真喜欢上你了啊?” 杨广生转头,看他。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算了。不会说。邵斌把张开的嘴闭上了。 他不是说正常人类能喜欢杨广生多么意外,相反,以杨广生的身份地位和手段,得到谁的“喜欢”都不难。只是邵斌觉得杨身边所有人都应该熟悉他的规则,知道他的为人。他能拿出一分心意垂怜你,小妾丫鬟们的,回个三五分就到位了。舍生忘死什么的可就太过了。 是吧。如果那小孩真的是为感情做出这种事邵斌还真觉得看错他了,想到那副长相,就少了些反感,多了些怜惜。 是真的傻。 那么牌子的事也真的是意外吧。 “……哎呀。”他叹息一声。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有个问题啊。”邵斌思索着摸了摸下巴,看向杨广生:“他是怎么知道你要去疗养院的呢?这件事如果不是林树丰故意告诉他,他不可能知道。可如果是林搞的事儿,目的是什么?你都说了,江心白只是‘弃子’。哎,你刚问他没有?” “我现在怎么能问他这个。”杨广生眼睛看向护士站的钟表,“去会会林树丰。” …… 总部。 商管部总经理办公室。 林树丰在椅子上转圈转得更厉害了。因为他现在屁股着火了。 因为疗养院山里那边搞出了动静,有人打探发现行迹败露的事以后,告诉了他。 相关的几个家伙今天无一例外地全部隐身失联,唯一的访客是昨天晚上该挂掉的那个。 看见那张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脸,他还是没扛住抽动了下嘴角。然后赶紧停下转圈,站起来故作镇定地笑着站起来迎接:“……” 广生,你怎么来公司了。见过你爸了吗?看样子是没事吧。 他第一反应是是否应该惯常地客套一下。不过想到既然是父子二人串通一气,那老杨自然也就没事,杨广生当然也就知道自己发出的病危消息并不是来自疗养院。这句话里充满着该被讥讽的矛盾,问不出口。于是他哑在那里。 杨广生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人想要弄死他,还将计就计反过来要将他的军。 还他妈有什么可说的啊。 想到这一层,林树丰慢慢收敛了完全是凭借着多年习惯做出来的亲切反应。他停住脚步,靠在老板桌的侧边,看杨广生。 杨广生的脸上带着那种令人腻烦的微笑,好像对他乱麻般的心情了如指掌又不以为意,悠哉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把手中的文件夹轻扔在茶几上。 “看看吗。”他说。 林树丰看着那夹子,心中已经有预感。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起夹子翻了翻。他的神情变得吃惊,然后在几个点上特意停驻后,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杨广生吐气说道:“你国外注册的公司我亲自去了一趟,挺好的。不过南郊山底下我就没亲自去了。” 林树丰目光慢慢从资料里抬出来,腮帮子也跟着鼓动。 “舅。我该叫你一声舅吧?你可真越玩越大了。”杨广生说,“杀人的事儿都敢干。” “……” 林树丰一直没说话,他手心冒汗,脸色开始转白。不过,他和杨广生对视了会儿,哼了声,转身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前,坐下,又开始转起圈来。 “呦,大外甥。杀人?杀谁啦。谁死了。怪吓人的你可别乱说我胆小着呢。” 想到杨广生深夜叫救援队的迷惑行为,属于自己把那个将计就计的局给破了,解除了林树丰入套的绳索,也给了他反应过来和应对的时机。 杨广生自己也知道这事,要不也不会来见他,而是该坐等着自己在警察的盘问下漏洞百出了吧? 对这事儿林树丰不解好几个小时了,甚至想杨广生是不是又有新的后招。不过话现在林树丰只能先硬着头皮这么接。 “哦。那行。”杨广生不再提这件事,又说:“你看见了,我爸生病这几个月,你暗地做什么,跟谁有来往,我都知道。” 杨抬了下下巴:“证据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即使你们几个没有预谋杀人这条,那转移公司财产,股权欺诈什么的大概是跑不了。哦,还有你们对于我死后各方履行的协议。我不懂法,只能交上去,让法官来给你理一理。” “……杨广生。”想到这儿,林树丰眼睛有点红了,“你明知道这事儿我想不出来的,我不会这么干的。是别人怂恿我的。你为什么非咬着我不可!那几个人你怎么不去找?柿子挑软的捏是吗!” 这位中年男子的蠢非常的清奇。人家给他面子的时候,他非要在后面捣鼓不停。现在戳破脸皮针锋相对了,却又显得十分感情用事。那种有脑子的人根本说不出来的话,他说出来杨广生反而不知道怎么接。 杨无语地撑了下头。然后抬眼睛看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林树丰。 “会找的,你放心,这不得慢慢来吗。林树丰,你这不是心里也挺清楚自己定位的吗?人家拿你当枪使,就因为他们知道我……” 他没说下去,但林树丰能懂。他激动地三两大步跨到沙发前:“你也知道你欠我的?!你欠我们林家的!你明知道怎么还这么对我呢?你总说不把我当回事,可是你背地里调查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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