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 “是吗?”傅让夷将脸埋在他颈窝,“但刚刚,说到清零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你沉默了好久。你是看到我脸色变得很差,看到梁苡恩很担心,才突然开口说话,让大家一起打气加油。” 祝知希听到这些,哑然无措。 傅让夷继续道:“你经常假装乐观,尤其是害怕的时候。那种时候,你声音会比平时高,语气也更夸张。你真正开心的时候不是那样。” 听着听着,祝知希笑了一下,然后说:“什么啊,我就是很乐观啊,我……” 他说着,鼻尖莫名发酸,忽然无法继续了,只好也低下头,将脸埋在傅让夷颈间。 有读心术的是你才对吧。 傅让夷抚摩他的后背,用很确凿、平和的语气,告诉他:“害怕也没关系,你不用为了让其他人放心,而隐藏负面情绪,至少,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祝知希的眼泪在打转。明明这个人也很焦虑,却能这样敏锐地感知他的情绪。 静了好久,他才勉强忍住哽咽,说:“我当然会有点害怕,遇到这种事,应该没有人会不害怕的吧?” “嗯。”傅让夷说,“当然。” “在今天之前,我想过好多种可能,但是真的知道这个倒计时的意义之后,我觉得好难过。”祝知希吸了吸鼻子,“我突然发现,自己手心里不是一串数字,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是一只小狗,它可能生病了,可能很老很老了,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滴落到傅让夷的侧颈。 “我知道。”傅让夷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明白你的意思。” 祝知希的眼泪却止不住,他觉得很荒谬,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能在傅让夷的怀里哭着说:“至少我还有大家,每个人都在帮我,我还有家人陪着,有你,但是那只小白狗,我都不知道它在哪儿,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地方可以躲……” 第一次见面它就跑出来了,在大街上流浪,就像小羽说的,它知道自己要死掉了,所以离开了家里。那它现在在哪儿呢? “我们会找到它的。”傅让夷松开些,捧着他的脸,拿出纸巾很轻地压在他的眼睑,哄孩子似的,轻声说,“可能,它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它去做这些事了,我们让倒计时延长,它也可以多停留一段时间,对不对?” 祝知希伸手,自己摁住纸巾,红着鼻尖,点了头。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拿着纸巾的手,拥抱了自己。 看他红着眼睛抱自己,傅让夷有些疑惑,觉得他可怜又可爱:“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安慰得不好?还要自己抱一抱自己。” “不是。”祝知希闭着眼,很小声说,“小羽不是说了吗?我身体里还有一缕小狗的灵魂呢,你哄完我,该我哄它了。” 傅让夷怔了一秒,笑了。他也伸出手臂搂住拥抱自己的小爱神,温声道:“那我和你一起,再哄哄它吧。” “嗯。”祝知希轻声说,“乖狗狗,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狗。” 这一听就是非常常年和狗打交道的。但不知为什么,傅让夷突然也有种被安抚的错觉。好像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好奇怪。 之后的一周时间里,他们不是在找狗,就是工作。傅让夷没办法自己待在家,索性和祝知希一起去博物馆,美其名曰帮忙,还硬要祝知希给了他一个“专业顾问”的头衔。 然而,专业顾问做的最多的事,不是释放信息素制造天然屏障,就是把忙碌的策展人拉到洗手间隔间,亲亲抱抱,顺便“标记”。 “脖子要坏掉了。”祝知希被亲得腿软,嘴上还能插科打诨,“我现在每天贴个防水创可贴来上班,还天天换,就跟Omega贴抑制贴似的。” 傅让夷还埋在他颈窝,呼吸声很重。每次他“标记”完,都会有一段非常安静但是不可以松开的时间,好像需要缓一缓似的。 次数多了,祝知希摸索出狗狗博士焦虑期的一些规律。 比如:傅让夷睡醒和睡前是最粘人的,晚上睡着睡着,他从傅让夷怀里出来,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被重新抱住。 早上的他更好勾引,擦枪走火,非常简单。而且他非常喜欢从背后搂着,叼着后脖子肉做,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真枪实干,只是模拟。他的手臂箍得特别紧,好几次祝知希都差点喘不上来气,有时候,手掌又会从睡衣伸进去,一路往上,握住他的脖子,掰过下巴,强势地逼迫他转过脸和他接吻。 安抚狗狗博士不是件容易的事,找一只无名小狗就更难。 他们甚至不清楚小白狗的年龄、性别这些具体信息。唯一的线索,就是老师聚餐那天的下午,祝知希偶遇小狗时拍下的一张照片,可照片里的小狗在跑,非常模糊。 傅让夷找了好几个专业的寻狗团队,对方都因为任务难度太大而请辞。 祝知希凭着记忆,画了小狗的画像,附上那张抓拍,写上遇到他的时间和地点,做成非常精美可爱的海报,甚至还加班加点,匆忙做了一期视频,发布在自己的账号上。 点击发布之后,他双手合十:“小狗神仙保佑我,一定要找到它啊。” “可以的,网友什么都找得到。” “希望吧,我就是担心这种跟旅游无关的视频,可能没多少人看。” 然而事实完全超出他的预计。第二天打开评论,祝知希感觉天塌了。评论区的讨论有一大半完全跑偏,因为他录视频的时候忘记摘婚戒,并且也没有关门,有几帧画面里,傅让夷从客厅回书房,正好路过了他的房间。 于是评论区都开始讨论起他的婚恋状况,气得祝知希拽着傅让夷晃了半天。 “你怎么不躲好呢?” 傅让夷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躲?这是我家。你也没有提前通知我。” 也是。祝知希更绝望了,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搁:“现在好了,没人帮我找小狗,都在找我的老公……” 傅让夷低头,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干嘛?”祝知希抬起脸盯他。 傅让夷眨了一下眼。 难道我不能被公开吗?没人通知我这是隐婚啊。 而且学校论坛的那些学生早就知道你的账号了,要不然这次评论区怎么会发散的这么快,都是放假在家里闲得没事干只能八卦的大学生。 “没事。”他起身,“我想说,你的那张照片,我帮你修复了一下,你可以替换成新的。” “真的?”祝知希立马活了过来,跟着傅让夷来到书房。 修复之后的照片比他想象中还要清晰。 “太好了,我重印一些海报。明天拿到我捡到他的地方,还有上次遇到他的佑安街,看看有没有公告牌能贴一下。”祝知希站在电脑椅旁边,说完,弯下腰,吧唧一下亲上傅让夷的脸,“傅老师你真厉害。” 然而傅让夷却在愣神。 亲你你都能走神?祝知希歪着头,凑到傅让夷眼前:“想什么呢?” 傅让夷这时候才回神,抬手摸了摸祝知希的脸,低声问:“你觉得这只狗有多大了?” 祝知希看向屏幕:“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十岁以上的狗了。我抱过它,状态很明显。可能都有十三四岁了吧。” 傅让夷静了一会儿,又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大概猜到为什么我能影响倒计时了。” 祝知希一惊:“真的?为什么啊?” “我高三那年,也是冬天。我记得那天也下了雨,那天我值日,扔垃圾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只小狗。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还以为它是只老鼠,因为太小了,又很脏,浑身都是泥水。” 傅让夷陷入回忆之中:“当时它就在一个小水洼里,感觉雨再继续下下去,它不是被泥呛到窒息,就是被淹死,所以我把它捡走了,带回宿舍,它冻透了,我拿热水瓶包着毛巾,给他取暖,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后来我给它洗了澡,确实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但……” 他看了眼屏幕:“幼犬和成年犬外形上差距太大了,它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花色,如果不是这个倒计时,我根本不会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他甚至快忘了这件事,并非是因为时间太久,而是Ruby后来被抢走,傅让夷很强硬地剥离所有和宠物有关的记忆,逼自己不去想这些。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联结,就不会伤心。 更何况,那只无家可依的小奶狗,也会让他想到自己。 祝知希又问:“那后来呢?” “李峤说它应该才一个月大,我就买了羊奶,用注射抑制剂的注射器喂了好多天,偷偷带去上课,后来它一天天好起来了,能走路,能叫,也把宿管招来了。我们学校管得非常严格,不允许我在宿舍养狗,让我送出去。” “当时我没办法,打电话问我养母,能不能把狗带回去,让她帮我养一段时间,但她说小狗太小了,怕养不好。”傅让夷继续道,“学校给的时间太少,没办法,我骑着车到处找宠物店,最后找到一个愿意收养流浪犬的店,寄养在他那儿了。” 他垂了垂眼:“后来我放假了,再去找它,店员告诉我,它已经被领养了。” 祝知希听完,有些心酸:“小傅,别难过。你那时候还是未成年人,但你已经做了你所有能做的了。” 傅让夷看上去还是很冷静:“我们可以去那间宠物店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领养人的信息,说不定,它还在它主人身边。” 驱车前往宠物店的路上,祝知希复盘了一下之前的事,感觉很多线索都对上了。 “怪不得小羽会叫你爸爸。”他看向驾驶座的傅让夷,“因为他身上也有一缕小狗的魂魄,其实是那只小狗,他觉得你是他的爸爸。” 正好是红灯。傅让夷看过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软。但他没有说话。 祝知希说:“是你把它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那么小的一条生命,如果没有遇到你,说不定他早就si……长寿掉了。” 傅让夷被他突然的换词逗笑了。严格意义上他已经犯规了,是长寿神才对。但他决定包容这个小小的纰漏,因为自己刚刚好像也犯规了。 “他对人类最初的感知和记忆,都是来源于你啊。是你给他取暖,把他救活,给它喂奶,陪它睡觉,陪它玩儿,在它心里你当然就是它的爸爸。说不定,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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