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下牙齿狠狠撞在一起咬合的声音。 还是被咬到了一点。 “好痛啊傅让夷,你居然真的咬我!” 对着浴室灯,祝知希捏着指尖瞧了又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施暴者,又扭过头,挤了挤被咬到的指尖。 怎么没血呢? 一点点都行啊。 终于,他忍着疼挤出来针尖大的一点儿血,立刻像是拿到罪证似的,直愣愣戳到傅让夷眼前:“看,你咬的,都给我咬出血了!你之前还说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呢。” “快给祝知希道歉。” 傅让夷双眼湿润,眼神更是无辜。 他头向前,靠近了些。呼吸时的热汽包裹住祝知希的手。 好烫。 止咬器贴了上来,又有些冰。 祝知希有些后怕,想缩回手,但下一秒,自己的指尖就被动地穿过止咬器的缝隙,一寸一寸,被迫靠近被封锁其中的嘴唇。 危险的施暴者张开嘴唇,但没咬,而是伸出舌尖,舔了他“受伤”的手指。 祝知希一个激灵,腿脚发软,像那些极易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O似的,仿佛有电流穿过,从天灵盖到脚趾,浑身都麻了一瞬。 而那湿润的舌尖竟然……还绕着他手指打转。 “等会儿,你怎么……” 心猛猛撞了几下,像是砸在胸膛,也砸醒了他。他飞快收回手,人也后退,直到后背砰地撞上对面的墙壁,攥着手指望住傅让夷。 这就是“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不光用手碰了,你还用舌头碰了! 骗子。 他咽了咽口水,又搓搓指尖,浑身不自在。手放下,撑在地板,抠紧了。 傅让夷没做任何反应,也隔着湿热的空气看他。 他仰着的脖颈很修长,喉结分外显眼,一阵一阵上下浮动。他脸颊是鼓的,仍含着冻草莓,喘息比之前稍缓了些。 隐约间,祝知希听到一些声响,有含混黏糊的吞咽,也有冻硬的草莓和牙齿磕碰的清脆声。 方才那股玩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情欲也好,信息素也罢,于他而言,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病毒也是。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病毒在无声无息扩散,蔓延到他这副本应五毒不侵的身体。 “我……”傅让夷嘴唇动了动。 “什么?”他听不清,手撑着地板,谨慎地靠近了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要做。”他牙齿磨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要,做。” “快点,给我。” 作者有话说: 平时的傅让夷:醉心学术守身如玉清心寡欲斯文但不败类…… 易感期的傅让夷:诱攻。 某人要开始“不择手段”了。初次易感期持续的篇幅还挺长的,因为对正直聪明又可靠的护士小祝来说有点一波三折() 第21章 极限拉扯 祝知希脑子轰得炸开,短路了一秒。 不。等会儿,李峤不是说他易感期不会做这种事吗? 怎么回事?是我给他打错针导致的? “快点,跟我做。” 不不不。这人现在不是傅让夷。他没有理智,是一只处在发情期的小动物。 祝知希嘴上厉害,实际毫无经验,光是听这些话都耳朵通红。 “哎别说了,快闭嘴吧。你醒了肯定会后悔的。” 可傅让夷嘴里就没个消停,慢吞吞地,用半命令的语气提着最色情的要求,像个老师,又像个小孩。 “你过来。”他声音愈发含糊。 “兔子……” “坏,兔子。” 祝知希听错了:“吐?你想吐吗?完了完了……” 这也是副作用之一吗? 他赶紧拿垃圾桶挪过去,蹲着举了半天,拍拍小傅的背,再举。 然而大少爷完全没有要吐的意思,反而叛逆地抬起头:“要摸。” “啊?摸什么?” 我才是真的想摸一摸我的头脑,但我摸不着啊。 “尾巴,给我。” 疯了吧? “不是,猴子进化成人类都好几百万年了!哪儿来的尾巴呀,你不是考古学家吗?怎么还支持返祖呢……” 对学术的热忱也无法唤醒某人的理智,呓语症状更重了。 “摸尾巴,上、床。” “怀宝宝……兔子,有两个子宫,很能生。” “不是,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怎么还搞起生物学了!” 太可怕了。祝知希脸烫得能煎鸡蛋。他一时手足无措,没过脑子,隔着止咬器就去捂他的嘴。这显然起不到半点作用。 怎么回事? 是因为没吃胶囊吗? 对啊,口服液只能让思维能力慢慢恢复,胶囊才是压制生理欲望的。 祝知希赶紧找来刚刚没吃成的胶囊,试着把药混在冰淇淋里,再喂进去。 “做……” 他停顿一秒,连哄带骗:“吃了再做。” 可傅让夷根本不吃,硬塞进去一点,还用舌尖顶了出来。 “不是,你怎么……”祝知希气笑了,“我喂过药的小猫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了,没见过像你这么难搞的。” 这位易感期顶A又对他露出无辜的眼神,但嘴一点也不无辜:“快点,跟我做。” 祝知希脸垮了一秒,又笑眯眯起来,拿起木勺:“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做吃冰淇淋的小游戏吧。” 玩家拒绝你的游戏邀请。吐掉。 不是,这口服液恢复智商的药效怎么来得这么慢啊?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尝试一次。 刚把新的胶囊掰开,一阵长震动出现。祝知希转头一看,来电人是周铭。 完了。 约好两点在博物馆讨论场馆设计来着,他居然忘了个干干净净! 祝知希飞快接通。但冰淇淋化得太快,胶囊也容易泡软,他只好开了免提,边忙活边打电话。 “喂?知希,你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祝知希赶紧滑跪道歉:“那个,周馆长,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出现了一些紧急状况,现在过不去了,我……” 突然地,祝知希被撞倒在地,手里的汤匙和药都撒了,话也打断。 什么啊,我又不是要物理滑跪! 他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副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 “傅让夷你怎么又……” 不明白怎么回事,刚刚还乖乖坐着的傅让夷,突然间又失控,像头野兽一样把他撞倒。 他压上来的身体是烫的,紧攥住的手也滚烫,但口笼冰得祝知希发颤。那些金属条狠狠碾上脖颈,陷进皮肉里。尖牙磨着,很响,亟不可待地想要啃噬、撕碎,把他吃掉。 “知希?你没事吧?” 傅让夷明显更加暴躁了。明知道隔着口笼,是徒劳,还是在拼命地咬。 “不行……” 我还打着电话呢! 祝知希用力挣开手,几乎是拿和野生动物博弈的经验自救。 支起臂肘,挡开压上来的前胸,制造出空间,喘息之余,他努力伸展指尖,直到堪堪碰到口袋。 嗤—— 他屏住呼吸,握住镇定喷雾,对准傅让夷狂喷一通。 很快,那只快把他手腕捏碎的手一点点松开,身体也逐渐脱力,最后重重地倒在了他身上。 救命。 冰山又压顶。但祝知希这次安心多了,把电话挂断,长长地舒了口气。 怀着感恩的心,他拿起喷雾:“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说完他狠狠亲了好几下瓶子,啵啵啵,特响亮。 谁知身上的人又动了动。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还以为诈尸了,于是赶紧补喷了好几下。 现在是彻底消停了。 意外的是,喷雾和镇定针剂的效果并不相同,不会使人彻底昏睡、失去全部意识,而是进入一种身体脱力、走神的状态。 他推开傅让夷,发现他还睁着眼。浴室里浅金色的暖光透明、澄澈,像白葡萄酒一样洒在他身上,浸透了这副有些狼狈的身体。 方才轻佻的双眼此刻红得愈发明显,更湿润了,蓄着水,泪汪汪的,视线却没有焦点,完全是失神的状态。不一会儿,眼泪就顺着他红得有些病态的脸颊淌下来。 这是傅让夷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祝知希有些出神,好像在看一块冰融化。不知怎的,他竟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他的眼泪,小心地帮他擦。 “哎呀,你别哭啊……” 很快他发现不对。 这眼泪怎么不受控制啊? 他怎么都擦不完,越来越多,弄得傅让夷整张脸都湿哒哒的。 是因为这个喷雾吗? 祝知希翻出出药盒,展开说明书,找到不良反应那行。 [本品具有刺激性,使用过量可能会导致患者咳嗽、畏光、流泪。] ……我真的在照顾人吗? 祝知希焦虑到想咬指甲了。 这个本就艰难的易感期,因为有他,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等到傅让夷清醒过来,肯定会阴阳怪气: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可现在的傅让夷却不是。被眼泪浸透的那双眼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无助,好像特别需要他似的。他完全丧失了年长者的稳重与强势,更别提克制。 现在的他什么都控制不了。 看他红着眼,很安静地流泪,祝知希心里更愧疚了。 他挪到傅让夷面前,用抽纸轻轻压在发红的眼睑上,帮他沾掉眼泪,边沾边絮絮叨叨。 “傅老师,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娇生惯养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只会照顾小动物不会照顾人……” 傅让夷躺在地上,脸也贴在瓷砖地板,这看着太可怜了。祝知希把他的脑袋扶起来,没地儿可放,这里也没枕头。 想了想,他最后放在了自己大腿上:“这样好点没?” 傅让夷呆滞地望着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好可怜。祝知希心生怜爱,低着头,用纸巾轻轻盖住傅让夷的眼睛,再次道歉,语气软软的:“对不起,都怪我喷太多了,眼睛是不是很疼?” 浴室里很安静。没人搭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祝知希都忘了自己这句道歉,只是机械地帮他吸眼泪,一张又一张。可忽然间,枕着他大腿的Alpha开口了,声音低哑。 “没事。” 这令他忽然睁大双眼,拿开纸巾。 傅让夷深深地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是我的问题……” “你醒过来了?”祝知希激动不已,拼命弯腰,脸快要贴上傅让夷的脸,“你清醒了!” 谢天谢地,我老公终于恢复正常了! 看来口服液起效了,智商回来了,终于不是发情小猫了。 他的手仍贴在傅让夷脸颊,语速很快,想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说一遍,可又省略了很多细节。 “我刚刚给你打了针,喝了这个药,然后你就一直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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