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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了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沉璧!」 萧澜瞬间红了眼眶,抱起云沉璧后看向我,眼神暗含斥责: 「今日你若一定要让沉璧验身,我宁愿退婚,只迎娶沉璧一人。」 群臣皆惊,可想起我往日对萧澜的顺从痴情,又不觉得奇怪了。 他们互相递了个无奈的眼神,等着我为了哄萧澜露出卑躬屈膝的模样。 眼前的弹幕也炸开: 全场人都在等着看我忙不迭凑过去,低声下气答应萧澜所有请求。 我却只是支着胳膊,拨弄着额前的珠帘慵懒道: 「她测不了就抱她回去,我自己来验。 「反正帝王血脉是唯一的,只验一个人也能出结果。」 萧澜眉头紧皱,不悦地沉声: 「云序,我可是你命定的丈夫,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嗤笑一声,抚向王座把手上的龙王头雕饰。 「萧澜,你还未与我成婚,就如此左右我的想法……」 手中力道猛地收紧,龙王头顿时化为齑粉。 我掀起眼帘打量着陡然变了脸色的萧澜,语调陡然下沉: 「这王座,要不要给你来坐啊?!」 人鱼族种姓等级森严,忤逆帝姬旨意,是大不敬的行为。 最轻的罪责,也是要被诛九族的。 萧澜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不甘地垂下头,神色晦暗。 说话之间,老族长已经站在殿外恭候。 我挥了挥手,召他进殿。 「今日叫族长出山,是想向您求证到底身怀帝王血脉者是谁。 「若我云序并非帝王血脉拥有者,甘愿退位让贤!」 我向老族长一拜,掷地铿锵: 「测验血脉后神识虚弱,还请老族长替我代理政事。」 老族长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疑惑道: 「验血一事,只需凝出一滴额间血融入老夫手中的龟甲,便可知晓结果,何来虚弱一说?」 我意味深长地发出感叹,瞥向慌乱低伏着头的云沉璧: 「如此看来,妹妹便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与我一同验明正身了。」 云沉璧将身子伏得更低,衣袖下露出的手却攥得死紧,青筋暴起。 两滴血液滴入龟甲片刻后,龟甲缓缓浮向半空。 半晌,龟甲四分五裂地炸开,随后化为灰烬。 一抹耀眼纯净的金色光芒从灰烬中凝结而出,飞速没入我的额间。 王座之下,万民朝拜。 老族长雄厚的声音响彻海底族域: 「帝王血脉已认祖归宗,从今往后,您就是人鱼族千秋万代,唯一的女帝!」 我走下台阶,正欲扶老族长起身。 眼前,却再度有几行血字弹幕略过: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云沉璧,她眼中血光浮现,野心毕露。 人鱼幼儿期漫长,千年前父皇母后就已仙逝,属意老族长代理朝政,鞠躬尽瘁。 若我轻信弹幕将他处死,不仅令文武百官心寒,还会失了天下民心。 届时,她云沉璧自然有理由逼宫纂权夺位。 心底冷笑,手上稳稳托起老族长,思忖道: 「既然朕已登临女帝之位,今日,还要解决一件心头之事。」 云沉璧抬起头,唇畔噙着狞笑。 老族长的目光从灰烬上移开,像是刚回过神: 「陛下但讲无妨。」 我拂袖,葱白如玉的手指直直指向云沉璧。 「朕与妹妹如今无父无母,但大婚之日需长辈陪伴,还请老族长卖朕两份薄面,出席婚礼。」 云沉璧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04. 老族长欣然领命,告退时看向龟甲的灰烬,惋惜地叹了口气。 口中轻声呢喃: 「这龟甲跟了我数万年,经历过三次手足验血的场面,怎的忽然寿尽了?」 「莫不是此次的帝王血太过精纯……」 袖下指尖一顿。 下朝后,我心神一动,来到了藏书阁。 皇室的藏书阁下了禁制,只有已经登基的皇室血脉才能入内。 藏书阁内书籍浩渺,必能解开我的疑惑。 不知不觉,进入藏书阁已有三天三夜。 今日正午,本是原定的大婚之日。 我不寝不食,翻遍了禁书,终于找到有关龟甲的记载。 拂过书页上的古字,指尖不住地颤抖。 手中的书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金色的鲛珠泪扑簌落下。 微凉的指尖深深嵌进肉里,却远不及内心遍布的陈旧伤痕。 怪不得,同为父皇的女儿,我却永远不被父皇正眼看待。 怪不得,父皇从不让云沉璧唤母后一声母亲。 怪不得,同样从小作为继承人被培养,我得到的资源却处处不如云沉璧。 就连我心悦的少年郎,那个向来清冷脱尘的萧澜,也只对云沉璧侧目。 每年狩猎礼,明明我打的猎物比云沉璧只多不少。 可父皇的赞扬和奖赏,却只送给云沉璧。 就连人鱼百年一次的生日,父皇也不肯来一趟我的寝宫。 得到的唯一一份礼物,是萧澜送来的。 可他送礼时看都不看我一眼,望向云沉璧寝宫的方向,像是着急赶过去。 「阿序,你还未婚,我在闺阁前停留太久对你名声不好。 「等你过门之后,我会为你好好操办一场生辰宴。」 说完,他将轻如鸿毛的礼物递到我手里,拔腿向云沉璧宫中走去。 明明我和她的寝宫只一墙之隔。 可她的寝宫歌舞达旦,乐声鼎沸。 我的寝宫却冷冷清清,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 捧着两碗不见肉丁的长寿面。 相顾无言,坐望天明。 哪怕弥留之际,父皇也要传给云沉璧一道免死圣旨后才合眼。 可跪在一旁的我,连一句轻飘飘的嘱咐也没得到。 只因为,云沉璧是父皇与心爱的外族女所生。 父皇在与母后相识后与外族女暗度陈仓,是对人鱼族的背信弃义。 云沉璧身上流淌着的血,一半来自父皇,一半来自外族女人。 所以龟甲才会四分五裂后化为灰烬。 可笑我如今坐拥海底三万里江山, 唯一不曾拥有的,却是云沉璧轻易得到的父爱。 我撕下这页纸收进囊中,整顿情绪,飞身奔赴婚礼。 殿中百鸟朝凤吹得正响, 云沉璧和萧澜穿着喜服,拜了老族长后,就算礼成。 宾客起着哄把两个人往洞房里推。 萧澜护着已经烂醉的云沉璧,四周环视一圈,没有见到我的身影。 他皱着眉浅声问道: 「阿序在何处?」 直呼女帝名讳是不敬之罪,老族长顿了顿,只当他在大喜之日喝多了犯糊涂,耐心答道: 「女帝三日前闭关,不知何时出山,你快扶着公主闹洞房吧,别耽误了春宵。」 萧澜抿了抿唇,犹豫许久,才吐出句话: 「可我还没娶阿序过门,这洞房不算完整。」 像是娶我有多勉强了他。 老族长被惊得吹胡子瞪眼: 「你喝糊涂了不成!已经娶了沉璧,怎可肖想女帝!」 萧澜仍不甘心: 「赐婚那日她说了,要我兼祧两房,迎娶她们姐妹二人。」 殿外,一声轻笑悠悠传来: 「当日赐婚的圣旨金口玉言,可只点了你萧澜和云沉璧的名字。 「朕何曾下过旨意,将自己赐婚给你?」 足尖点地的下一秒,殿内跪了一片。 我坐在高堂上,将萧澜几番变换的神色收进眼底。 他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问道: 「你从小心悦我,青梅竹马之情人尽皆知,若不嫁我,又该嫁给谁?」 我理着鬓发,略一抬眼,暗卫就将签筒递上。 「良缘天定,朕的皇夫,就抽签决定。」 不等萧澜再开口,神识便探入筒内,掏出一根漆黑的签掷在地上。 有好信者探头,轻声读着签上刻着的名字。 「女帝抽出来的皇夫是……」 「萧澜的小叔叔,萧烬尘?」 05. 萧烬尘。 我无声重复着他的名字,眼泛酸涩。 上一世,我眼中只有萧澜,与这位小叔叔相交甚少。 只从朝廷武将的口中,勉强拼凑出他的形象。 传说他是人鱼族国境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沙场上杀伐果断的不败战神。 一双冰冷煞气的漆黑双眸,无人敢与之对视。 可只有他一个人,在边境听闻我的死讯后领兵逼宫,亲手斩下云沉璧和萧澜的项上人头。 为我报了仇后,又来到乱葬岗挖出我已经腐烂的尸首,自刎殉情。 生不同衾,死要共穴。 记忆褪去,满堂宾客面面相觑,等着我的下文。 我召来写旨的婢女,正欲开口。 弹幕又开始疯狂涌现: 云沉璧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那现在的弹幕,便只能出于自萧澜之手。 我瞥过去,他果然双目猩红盯着地上那根签,恨这小叔叔坏了他的好事。 见我看过来,他又矜贵地扬起下巴: 「酒席还没散,你现在去内阁,那里有沉璧只穿过一次的嫁衣。 「换好衣服过来,我们喝了喜酒,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不过,沉璧比你先拜了堂,往后家中她才是第一,知道吗?」 他以为我相信了弹幕,后悔抽签,想重回他的怀抱。 因此出言打压我,为日后云沉璧的主母生活铺路。 可没等我说什么,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擦着萧澜的脸破空而来,钉在了柱子上。 阴寒的气息弥漫席间。 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自萧澜身后幽幽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族女帝出言不逊?」 06. 察觉到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萧烬尘收敛了煞气,单膝跪地俯首。 「我……臣来恭贺女帝大婚快乐。」 老族长捋着胡子笑道: 「萧将军,今日大婚的是你的侄子萧澜和沉璧公主! 「不过,女帝今日确实给自己下了道婚旨。」 萧烬尘眼眸一顿,抬起手看我。 那双漆黑的眼中,是深渊一般的爱意。 我端起一旁的合卺酒,走到他面前轻笑: 「朕刚刚抽签选皇夫,抽到了你。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萧烬尘眼睫颤动,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酒杯上。 随后,他起身轻衔杯沿,就着我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缕酒液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流入微微敞开的衣襟中。 脑中遐想翩跹。 我轻咳一声别过头: 「喝过合卺酒,我们就算夫妻了。 「现在不早了……」 没等我说完,身侧杀气四起,脖颈被人猛地扼住。 眼前的弹幕变得血红: 我挣扎着向萧烬尘看去。 他眼中杀意深重,却黯淡无光。 和上一世我中催眠蛊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又是他们搞的鬼!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有宾客想来阻拦,都被萧烬尘一掌击退。 眼前视线逐渐模糊,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眼角一滴鲛珠泪无声滑落,我不甘地闭上眼。 可下一秒,身上的禁锢忽然消失,大口的新鲜空气钻进肺里。 缓过来后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萧烬尘眼底煞气尽散,一只胳膊血流如注,无力地下垂。 为了不伤我,他单凭意志挣脱催眠,自断手臂阻止自己。 「为什么……」 仿佛有什么东西,自干涸的心底破土而出。 「抱歉,还是伤到你了。」 他垂下眼帘不敢看我,低声陈述歉意。 「该对不起的不是你……」 我拔出他腰间匕首,将从他身体中爬出来的蛊虫一击毙命。 蛊虫分子母,子蛊身死,服下母蛊之人也会受到反噬。 不远处,萧澜怀中原本酩酊大醉的云沉璧吐出大口鲜血,睁开眼睛。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飞身上前,匕首直取首级,厉声道: 「云沉璧,蛊惑皇夫,谋害女帝,你罪该万死!」 萧澜拦住我,向来淡漠的人为了云沉璧低声下气: 「阿序,沉璧只是为我出气,你不要为难她! 「要杀要剐,我替她承受!」 我冷笑, 「那朕就成全你!」 匕首刺入萧澜咽喉的前一秒,被一阵光芒挡住。 云沉璧举着一道圣旨,盯着我咬牙切齿; 「我有父皇的免死圣旨,你杀不了我们!」 07. 上一世,我被云沉璧折磨致死,这道免死圣旨在她手中没有用武之地。 这一世,我处处提防反击,没想到却让圣旨派上了用场。 收回匕首,我将她手中的圣旨烧成灰烬,俯视着云沉璧轻声道: 「父皇对你的偏爱,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若有下次,必定按族规处以极刑!」 说完,我带着萧烬尘离开婚宴。 回到寝殿,身后忽然传来萧澜的声音。 他来牵我的手,海蓝的眸子清澈无尘: 「今天的事,是沉璧的错,我替她向你道歉。 「可是阿序,她也是想和你共事一夫,为你的未来着想啊。 「你身份尊贵,又是女帝,婚姻大事怎么可以用抽签这种草率的方法决定。」 「况且……」萧澜向我身后满身鲜血的萧烬尘看了一眼,轻声道, 「他也不会是你的良人。」 萧澜向我伸出手: 「今天的事不会有人多嘴,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在和我回去洞房,我不会嫌你和他喝过合卺酒。」 我转头看向萧烬尘。 他捂着断臂站在寝殿的阴影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 银色的长发凌乱披散,漆黑的鱼尾沾上血液。 周身阴沉寂寥。 对于萧澜的撬墙角行为,他不支持,也不阻拦。 只是像游魂一样,潮湿的目光黏在我身上,等着我宣判他的生死。 萧澜操纵着弹幕催促我: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个清风明月,一个阴湿邪气。 好像不选择前者,天理难容。 可我嫣然一笑,在萧澜惊愕的目光中,勾着萧烬尘的衣领进了寝宫, 当着他的面,砰地关上了门。 08. 萧烬尘伤得很重。 为了不再伤害我,他对自己下了死手。 鲜血在地上汇成一片,想起他凑到我手边前落在杯上的那一眼, 我轻声问道: 「你看出来了那酒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萧烬尘动作一顿,睫毛洒下一片鸦青: 「为你涉险,是我的荣幸。」 骗子。 我算是明白了萧烬尘的脾气,他就是个闷葫芦。 明明只是想和我喝合卺酒,结为夫妻。 为此不惜重伤。 人鱼的自愈能力几乎为零。 想要接上他的手臂,除非…… 我把萧烬尘带上榻,跨坐在他身上,指尖略过他起伏的胸膛: 「与帝王血脉拥有者相契,可以获得第二次生命。」 「你的手臂也可以……」 萧烬尘哑声打断我: 「你贵为女帝,不必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牺牲。 「我知道你是故意抽了我的签,拿我来气萧澜。 「他性格高傲,被你拒绝肯定觉得掉了面子,如果你还想嫁给他,最好赶紧去找他——」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以吻封缄。 一吻毕,他眼角染上薄红,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不后悔?」 我扯下他腰带,嗓音发紧: 「我亲选的皇夫,怎会后悔?」 灵犀互通的刹那,一只滚烫的手钳住我的手腕举到头顶。 另一只修复如初的手,攀上了我的腰。 这一夜,冷面的修罗化成了绕指柔,为我折腰。 第二天,萧烬尘被封为皇夫的消息传遍海底。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跟萧澜闹脾气,才赌气嫁给了他的小叔叔。 萧澜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本以为那夜把他拒之门外后,他会和过去一样和我冷战,直到我主动低头。 可没想到,这一次,他主动找上了我。 「阿序,我知道你在和我置气,所以才一直没有定下和他的婚期。 「我已经和沉璧商议好,只要你和我回去,她不会和你抢主母的位置。 「我正妻的位置,非你不可。」 弹幕跟着劝我: 萧澜说话时,一道幽幽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如有实质。 如附骨之疽阴冷,压抑着极致的疯狂和掌控欲。 09. 我无奈地朝萧烬尘勾了勾手,那道黏在身上的炽热视线终于消失。 他无声凑到我身前,捧着我的手放在唇畔舔了舔手心,低声问道: 「陛下叫我有什么事? 「可是昨夜折腾得太狠,腰还在疼?」 全然不顾萧澜还在场。 萧澜这才注意到,那日离场时明明濒临重伤的萧烬尘, 如今却完好无损地出现,还对我如此亲昵。 「你,你们……」 他的蓝眸瞪大,终于反应过来我和萧烬尘发生了什么。 「云序,为了气我,你甚至连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他气得指着我的手指都在抖。 可下一秒,一把匕首朝他扔去。 萧澜只来得及侧身躲避,锋利的匕首擦肩而过,削断了他几根发丝。 刚刚还在收敛獠牙替我剥开葡萄皮的萧烬尘此刻眼中杀意弥漫: 「上次对女帝口出不逊的警告还不够? 「再有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昨晚睡得太少,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烬尘立刻回到我身边,将我抱起。 我看着萧澜,慢悠悠开口: 「朕很满意这个皇夫,不打算换。 「春宵苦短,你请回吧,不送。」 萧烬尘将我放到床榻上后,默不作声就要离开。 他一只脚踏出门槛时,我枕着手臂散漫地叫他名字。 他立刻停住脚步,转身回到我身边。 我抬手去解他的衣衫,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 「不想要?那我睡了。」 萧烬尘将我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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