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屿臣正坐在库里南后座,说是瘫更为合适,他长腿敞开,随意抵着,如雾般朦胧的光线里,他那双眼睛慵懒冷淡,正好整以暇盯着她。 “老朋友,又见面了。” 孟九轶整个人都麻了,脑子里全是完蛋完蛋。 她脸上鞠起狗腿的笑,明媚阳光灿烂,“真是巧了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呀?” “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谈屿臣勾起一边唇角,“怎么如今做上了岑东的生意,又爱上他了?” “怎么会,我的心天地可鉴。” 孟九轶僵笑道,“在见不到三少爷的日子,我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保证下一次以最好的状态和你碰面。” 谈屿臣淡淡地应:“我都阳痿了,你还这么惦记我啊?” 孟九轶仿佛被开了一枪,他随口罗列的,都是她的累累罪行。 仓皇之间,她目光四处探寻哪里可以跑,勉强维持着弧度。 “我对您是真爱。” “我瞧着也是。” 谈屿臣道,“我这人对什么真爱啊,喜欢啊之类的词语都绝对宽容,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 烟尘中的颗粒在空中轻飘飘的,他的话也是如此慵懒,漫不经心。 孟九轶毛骨悚然,完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三少爷..您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嘛?现在是法治社会。” “如果你结伴而行我可能确实要花点功夫,如今处理几个摄像头的事,一个大活人在宴会上消失听起来是有些麻烦,所以你会出现在山崖下的车里,由警察发现。” 他掀开眼皮,晦深冷淡的眸子里带着刚才截然不同的冰冷,“酒驾这个理由够不够?” 孟九轶连着踉跄了好几步,别人说这种话她只会一笑置之。 可面前这个男人有这样的能力,也绝对敢这么敢无法无天。 她攥紧包包,硬气道:“我家里上面有人,如果我就这么出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谈屿臣挑了挑眉,薄唇溢笑,“我倒想知道他们怎么不放过我,要烧纸告诉你吗?” 孟九轶拔腿就跑,谈屿臣抬了抬手,几个西装男人直接把她抓住。 她已经可以幻视麻袋套脑袋,奄奄一息滚下山崖的画面。等死和求饶相较下,孟九轶自然知道要选哪个,直接滑跪去抱谈屿臣的大腿。 “三少爷我错了,求你宽宏大量放过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做这个,我把钱退给你可以吗?我双倍赔偿,不!三倍!四倍!你如果不解气也可以编排我,我贱命一条,实在不值得你脏手又那么大费周章——” 下巴被抬了起来,谈屿臣睨着她。 “上有老下有小,都有娃了?” 孟九轶重重点头。 “五个,最小的还在等着我回去喂奶。” 谈屿臣道:“要给你颁个比猪能生奖吗?” 孟九轶:“......” 这个狗男人油盐不进,整得哭得狼狈的她跟个笑话一样。 “颁什么奖都好,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好好裱起来,早上看晚上看。” 她眼睛红红的,好可怜,“三少爷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死不过一瞬间解不了恨的,您可以让我活着赎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什么都会。” “是嘛?” 谈屿臣眼皮滑落,漆黑的眼瞳把她从头到脚的来回扫。 明明半分没有碰触,可蹲在他脚下仰望的姿态,衬得他的目光那般威压,还带着丝下流。 孟九轶被他的眼神炙烤着,从脸蛋到脖颈,她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我有严重的妇科病,hpv,会传染的。” 她后知后觉想起礼服是抹胸式,忍不住含了下胸,就怕这男人打什么坏主意。 “演什么?” 他啧啧道,“真以为我爱吃你这盘糠咽菜?” 孟九轶:“.....”有没有人能撕了这男人的嘴。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宾客乃至礼宾的名单都是层层筛查,他很好奇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孟九轶说她有朋友是在里面做侍应生,她给对方下腹泻药,顶包才进来的。 “请三少爷看在我是初犯,就饶过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不敢了。” 谈屿臣一眨不瞬地盯着她,灯光模糊他的眉眼,无甚表情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孟九轶正在复盘哪句话引起他的怀疑,他却摸往她的脸。 她警惕躲开。 “你干嘛?” “把面具摘了。”他说。 她脑子霎时嗡嗡响。 “我不知道你在说——” 谈屿臣弯唇,笑却不达眼底,“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来帮忙?” 第9章 叫爸爸更顶用 摘面具不过几分钟,孟九轶却迟迟不愿意出去。 这是她最后一层保护罩了,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思索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这种面具适配度特别高,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多的时间让她纠结,卫生间外有人敲门,而里面窗户也封得死死,她不可能跑得掉。 孟九轶心一横,拧开门把出去。 谈屿臣懒靠在座椅上,手腕松垂夹着根烟,一双眼透过烟雾睨着她。 融融灯光笼着她巴掌大的脸,沁着水珠,莹白小巧,像是浸润在夜色深处的月。 在那样灼灼又审视的目光下,孟九轶走得很慢,忍着想跑的冲动,踱步到他对面。 他挑了挑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孟九轶装作没有听到他的微讽。 “算不上什么佳人,做贼也是生活被逼无奈,这是之前他们给我的十五万,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三少爷。” 她翻出包里的银行卡,不敢直接给他,试探着放在了车内的地垫上。 谈屿臣没看,掸了掸烟灰。 “叫什么?” “江荷花。”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嘴角弧度耐人寻味,“这名字衬你。” “....” 孟九轶打商量,“我已经没有隐瞒,钱也还给你,如果你需要更多我可能得花时间去筹措,请三少爷遵守刚才的承诺,且念在我是初犯,就饶过我这一次。” “这么急着离开?” 谈屿臣似笑非笑,“回去能找到路吗,要不然我找人来接你?” 说着他就拿起手机。 她一愣,“你...要打给谁?” “警察,顺便问问像你这种情况要拘留几天。” 孟九轶手脚顿时发凉,见他真准备拨出电话,立马冲过去抓住他胳膊。 “表哥!” 谈屿臣盯着她死死不放的手,扬了扬眉。 “没人告诉你,叫爸爸或许更顶用。” “我真的是您表妹!” 她咬牙道,“您四婶姐姐的丈夫,是我爸。” 谈屿臣淡淡地回:“不认识。” “......” “您四婶叫冯岚,她姐姐叫冯冉,丈夫叫孟信诚。要是不信把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就是他的女儿,之前您家老太太身体抱恙,我爸还专门去寺庙祈福,送了开过光的佛珠过去,希望老太太能早点康复。” 语气虽可怜,孟九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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