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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做奴婢的?” 说笑声正热闹着,那最先开口的侍女忽地眼珠一转。 意味深长地瞥了南南一眼,带着点打趣。 “不过说到底,咱们这屋里,真要说跟春少爷走得近的,还得数南南不是?” 另一个立刻笑应,“可不是?从小在清澜院伺候,春少爷回来第一个见的也是她,今儿个我还听说,他在院里见着南南时还笑了呢。” “啧啧。依我看啊,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南南就要被抬去做通房了。” “若是做了通房,以后春少爷正妻进门,南南是不是还有机会被扶为妾?” “有可能哦!” “哎呀,那可就是咱们里头第一个飞上枝头的了!” 忽地,那原本笑得最欢的一个人眼中语气一收,斜睨了南南一眼。 “不过啊,这妾室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等哪天春少爷娶了正妻,那位主母要是个厉害的,少不得要打压府里得宠的妾室。” “我可听说过,有个王府的小妾,就是被正妻磋磨得活活病死了,尸骨都没进祖坟。” 话音一落,原本热闹的屋中忽然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里的南南身上。 南南听着她们说话,并未言语。 可这一刻,她的手一顿,整个人都僵了。 她抬头,面上勉强带着一丝笑意,唇角却苍白。 “你们别乱说……” 可那三个侍女见她反应如此,笑得更厉害了。 “哎哟,你瞧她这小模样,脸都白了。” “南南,你不会真当真了吧?我们可都是说笑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南南垂下头,将手中木盒抱紧,指尖隐隐发颤。 她不是没听过那些传言。 她从不敢妄想那种身份,她只想做王妃身边最安分的侍女,有口饭吃,有一方净地。 就够了。 可她越努力低调,越守规矩,却越适得其反。 第499章 谢惊春线:疏远 翌日。 天光才泛出微微鱼肚白,屋内却已有一人悄然起身。 南南轻手轻脚地下榻,动作极轻,未惊动榻上其他几人。 她洗漱整衣,整束素净发髻后,才铜镜前站定。 准备去主屋伺候王妃起身。 她刚推门,榻上便有人揉着眼睛坐起,“哎哟,南南你又第一个起来了。” “南南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怪不得王妃现在最宠你了。” “除了小荷姐姐,也就你最得王妃看重了,说不定再过些日子,你就能像小荷姐姐那样升为一等侍女,搬出去单独住了呢。” 她们笑着,话里带着六分调侃,四分真心。 南南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极温和的笑意。 “哪有的事,我只是起得早些罢了。姐姐们才是每日里教我照料主子的规矩,我还要多学着呢。”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贯的恭谨。 —— 南南刚拐入主院内院的影壁角,就看见前方有身影缓步走来。 少年身形高挺,穿着一身墨青滚银暗纹的朝服,头发束起,未戴冠,额前两缕碎发被风轻轻吹起。 正是谢惊春。 南南脚步一顿,略一犹豫,还是屈身行礼。 “春少爷安。” 谢惊春听见她的声音,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一袭浅杏色春衫,发间挽着素净的流苏钗,身量纤细,站姿却极稳。 清清浅浅,如一朵含露的白茶花。 她行过礼后,便垂眸退到一旁,转身离开。 谢惊春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仍旧黏在她鬓间,那微微晃动的流苏上,久久未移。 半个时辰后。 谢惊春进了屋,见到秦九微,立刻上前行礼:“母亲安。” 他来得极早。 换作以前,怕是得在门外等上一等。 但如今秦九微已习惯清晨起身。 王府的事务,比起当年在侯府时复杂了不少。 谢砚礼如今权势更盛,贵为王爷,往来拜谒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请谒、投帖、赏事、节仪…… 哪一样都得她过眼,哪一件都不得马虎。 此时,南南从屏风后轻步走出,捧着一盏热茶,双手奉上。 她动作娴熟,茶盏递出时稳稳托于掌心。 秦九微接过,浅抿一口,唇边露出满意的笑意。 南南泡的茶,永远都是七分烫,茶味清洌,最合她的胃口。 秦九微喝了口茶,茶香入喉,眉眼间的疲色也舒展开几分。 她侧头看向谢惊春,语气带着关心。 “好容易回来歇息,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谢惊春弯唇,“在军中早就习惯了这个时辰醒来,反倒睡不惯。” “你自己觉得习惯便好,只是这两年军中辛苦,你要多休息才是。” 秦九微温声道,她看着面前的谢惊春,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景昭郡主的事,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前几天她又上门了,这几年她找我的次数,算下来,怕是已经有二十次了。” “她的女儿高芷兰,今年十七,年纪与你相仿,京中出名的才貌双全。学得一手好书法,诗词也擅长。” “人我也是见过的,眉眼是极秀气的,性子也沉稳,不是她母亲那种跋扈的性子。” 她顿了顿,“你可有兴趣见一见?” 谢惊春看着茶几上的细瓷盏,眼神不动,“母亲既说她好,那想必是个好姑娘。” “只是。” 他说到这儿,缓缓抬眼看向秦九微,“我并不打算这么早成亲。” “我也猜到你的意思,所以我每次都回绝景昭郡主。” 秦九微眉头皱起,“可她总是不死心,非要你亲自见一见高芷兰,亲口回绝才肯罢休。” “罢了,你既说了不想见,这件事我自然会为你办妥的。” 谢惊春颔首,“多谢母亲。” “你不用谢我,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秦九微看着他,“你的婚事,我跟你父亲不会插手,想不想成亲,什么时候成亲,看你的意思。” 谢惊春听完,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母亲会这么说。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性子极好的。 “你刚回京几日,住得可还惯?松霁堂那边许久没人住了,可还缺什么?”秦九微问道。 “一切都好。房里都收拾得妥妥当当,连床褥都是新换的。我一进门,茶具中都是沏好的热茶。” “这般周到,一看就是母亲吩咐下人提前备好的。” 谢惊春顿了顿,又不禁感叹,“不过说真的,昨晚真的睡得极安稳,这两年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也就是家里,才有这样的味道。”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谢景推门而入。 他一袭玄色直裰,神情温和有礼,一进门便朝秦九微行礼,“母亲安。” 秦九微点头笑道:“你这孩子,每天都是这个点过来请安,从没迟过。” 谢景眉眼带笑,也难得打趣起来。 “我可不敢怠慢,怕被母亲扣了早膳。” “二弟现在竟也开始贫嘴了,真是难得。” 三人说笑着落座,早膳很快由内侍端上,清粥、小菜、酥饼、煎蛋,一应俱全。 谢惊春正喝着粥,忽然抬眸,看向谢景。 “对了,父亲去上早朝了,你怎么不随父亲一同去?” 谢景夹了点清炒豆苗,语气温淡,“我如今是帝师,未授官职,自然无须早朝。” “那倒也是。”谢惊春放下粥碗,懒洋洋地倚着椅背,“我也不必去。皇上说我才刚回来,许我三日假,好好歇歇。” 第500章 谢惊春线:他不是死了吗? 就在这时,一双白嫩的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为他布上一筷香菇烧鸡。 谢惊春愣了一下。 顺着那只手望去,却发现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他抬眼看向主位。 果然,南南此刻正站在秦九微身侧,手中托着小瓷盘,正低头小心地为秦九微布菜。 她姿态温顺,眼观鼻、鼻观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 离他远远的。 谢惊春脸色一沉,咬紧了牙根。 这丫头还真是说到做到,说要远离他,就真的躲得干干净净! 她以为他会做什么?还能吃了她不成? 谢惊春气得胸口一闷,冷不丁抄起一只热腾腾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面皮被咬得变形,馅料滚烫,他却咬得极用力。 像是在把满肚子的火气一起嚼碎了咽下去。 连带着那点莫名其妙的委屈,也一并吞进肚子里。 午后日头不盛。 主院东廊下,南南正蹲在竹编托盘前,小心地将一片片花瓣摊开。 这些是早上刚采的新鲜栀子和芍药花。 稍晒去些水汽,便可用来做王妃喜欢的花茶。 她动作细致,每片花瓣都拈得极轻。 忽然,一道轻快的脚步声靠近。 “南南姐姐。” 一个小侍女从回廊那头快步走来。 南南抬起头,“怎么了?” 小侍女递过来一个用布巾包着的小东西,“门口有个男人托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让我亲手交到你手里。” 南南低头慢慢拆开布巾。 下一刻,她的指尖微微一颤。 那是一枚旧银锁,银色早已被岁月打磨得微微发灰,边角还刻着一朵梅花,虽小,却刻得极仔细。 她眼眶倏地红了。 这是她小时候戴的银锁。 是她娘亲在她满月时亲手给她系上的。 可后来,娘亲病死了。 她那个赌鬼父亲没过多久又开始四处输钱。 终于有一次又输了个精光,家里的东西已经被他卖完了。 他就把银锁从她脖子上扯了下来,转头就拿去当了。 再后来,他又赌输了 这次,被卖的是她。 她被带走那天,下着小雨,她一直拉着门框不肯松手,哭得喘不上气。 可没有人来救她。 南南握着那枚银锁,指尖冰凉,心跳在胸口“砰砰”乱撞。 她几乎是立刻抬头问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仔细说说。” 小侍女被她突如其来的神情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道。 “嗯……年纪不大,四十不到的样子,有些瘸,左腿走路一拐一拐的。” 南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真的是他…… 可他不是死了吗? 她记得清楚,当年他把她卖给赌场后,钱仍是不够,赌场的人把他在门口活活打死了。 他怎么还活着? 她强忍住心里的惊慌,立刻追问。 “他人呢?还在门口吗?有没有说什么?” 小侍女摇了摇头。 “没有,他把东西交给守门的小厮,就走了,说是一定亲手交到你手上,连名姓都没留。” 南南听了反而更慌了。 什么都不干,这不是他的做法…… 晚上,主屋。 南南低头端着茶盏,动作一如既往地轻巧娴熟。 可就在她将茶盏递至秦九微手边时,指尖微颤,茶水溢出,滴在了秦九微案边摊开的名册上。 细微的水迹迅速晕开。 南南猛地面色一白,连忙跪地叩首,声音发紧。 “王妃恕罪,是奴婢失手,是奴婢刚才跑神了,惊扰了您。” 秦九微眸光一敛,轻轻放下册子,“快起来吧,地上凉,你这孩子,怎么这点小事也要跪?” “不过是茶水洒了一点,又不是什么要事。” 见南南仍跪着,神情惶然,秦九微轻叹了一声。 “你平日做事最稳,我心里有数。若非心中有事,怎会出错?” “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我明日准你不用来当值,好好休息一天。” “去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 南南怔了怔,缓缓抬头,眼圈已微红。 她低声应了:“是,谢谢王妃。” 谢惊春坐在一旁,原本正低头喝茶。 瞥见这一幕后,唇线紧抿,眼神沉沉。 半晌,才别开头,望向窗外夜色,眼底一片冷淡。 第二日清晨。 南南一早醒来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坐在榻边,默默地把自己的衣物、用具、小木盒,一样一样重新收拾了一遍。 她叠衣时格外仔细,连素帕上的皱褶都一一抚平,又将那只银锁小心包好,重新收回木盒最底层。 看着自己拥有的东西,南南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晚膳。 席间气氛如常,饭菜热腾,香气扑鼻。 谢惊春忽然开口,“明日我要随沈将军一同前往西郊大营,临时有调训任务。” 谢砚礼开口道:“你去了大营,不只要跟沈将军熟络调度,还要替我留意一下兵部送去的名册,别叫人动了手脚。” “是,父亲。” 秦九微听到这话,放下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担忧。 “你才刚回来,就又要走。哪怕是军务紧要,也实在是辛苦些了。” 谢惊春笑了笑,安慰她道:“母亲放心,这次不远,不过是去西郊,不出城郊界,最多一日来回。” “真正要常驻驻防的,是沈将军。孩儿只是临时协助。” 秦九微仍蹙着眉,“什么时候回来?” “若顺利,半月。若事情拖长,三月之内。” 秦九微轻叹:“这差得也太远了。” 她侧过身吩咐小荷,“等会儿你去帮春哥儿把行李收一收,他这人最会落东西。虽说离得近,好歹也得收拾齐整了。” “好在不是外省军务,缺什么少什么,我们王府也能送去。” 小荷立在一旁,垂首应下:“是。” 谢惊春本想说不必,却对上秦九微微带担忧的眼神,只得作罢。 翌日清晨,谢惊春按时离府,随沈将军起程前往西郊大营。 他走得干脆利落,天未亮便已骑马出发。 第501章 谢惊春线:一袭黑衣 之后半个月。 南南一如既往地守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伺候秦九微起居、点香、熬茶、记账,井然有序,不曾有半分错漏。 只是她出门少了许多。 哪怕是去前院取物,她也尽量托人代劳,宁肯绕路,也不走靠近侧门的偏巷。 直到这一日傍晚,秦九微忽然吩咐,“南南,你去南市那头的瑞芝斋替我取一样东西,是我前几日定下的,今日刚到货。” “让人送来太慢了,你走一趟。” 南南怔了怔,迟疑了一下。 她这半月未曾出过门,就是担忧那个人…… 但王妃吩咐的事,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平静如常,她那赌鬼父亲没有半点消息。 况且,她现在是景王府的人,哪怕真被他撞见了,他未必敢再像当年那样动她。 南南收了令牌,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巷子口风静无声。 街头的叫卖声在转角处断了,只余下南南一人缓步走在青石板的小道中。 瑞芝斋离这儿只几步,她放慢了脚,心中渐渐放下了那点隐隐的不安。 可就在她即将拐过那片巷墙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她猛地一转头,只见几个壮汉不知何时已封住了她的退路。 他们一个个穿着粗布短打,手臂壮硕,眼神不善。 南南心头一紧,正要转身从另一头退走,巷口却又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打扮虽略显干净,但举止猥琐,满脸堆笑,带着一副油腻熟悉的讨好模样。 南南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他。 男人笑嘻嘻地走近,眼神扫过她腰间的香囊和头上细巧的银钗,越看越满意。 “哟,这不是我闺女么?总算逮着你了。” “在王府里过得不错嘛,穿得光鲜,吃香的喝辣的,留着你爹我在外面受苦,也不想着来孝敬你老子?” 南南死死咬着牙。 “你少恶心我。我是景王府的人,王妃亲封的内院侍女,你敢动我?” 她直起身子,身形瘦削却不见怯色。 眼神沉静,透着逼人的冷。 男人听她提到景王府,眼中果然有一瞬间的迟疑,但转瞬即逝。 他嘿嘿笑了一声,唇边浮起几分得意。 “王府又如何?你不是奴籍,也没签死契,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做事的。” “你跟王府是雇佣,不是买卖。要走,自然能走。” 他往前一步,神色渐渐冷下来,笑意却更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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