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奋去后院,把仓房打开,去找药了。 一个小时之后,我坐在浴缸里,温暖的药水裹在我身上,褐色的水上面飘着一朵漂亮的白色雪莲花。 药液的药方是黄双儿给的,她究竟是好是坏? 其实上次在王贵祥屯儿那次,我有感觉,她根本就不想杀我,还有她被黄九按在地上,灵体差点被拍碎时,她侧着脸望着我。 那目光颇有深意。 想着这事,我太困,四五天没睡觉,渐渐的在浴缸温暖的药汤里睡着了。 “恶灵!”刚睡着,做梦了,刘臣在松花江边朝我恶吼:“你自导自演了这场戏,地府居然一无所知!” 冰封的松花江面瞬间坍塌…… “恶灵!我必须和你说道说道!”转眼,梦境转换,刘臣又出现在大石桥上,穿着黑色中山装,手里推着一辆老式自行车,拼命的拉扯我。 非要把我带到桥的另一边。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在梦里拼命挣扎,几乎是吼的:“你要说什么?” 喊出这一声,我立刻睁开眼,我还在药汤里泡着,胳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指印淡了一些,但又新出现了一些。 药汤冷了,并且褐色透明的药汤变成了浓郁的黑色,雪莲花消失了! 看来,黄双儿的方子是有效的,但没有解开刘臣下的咒。 我回到自己屋里,接下来一夜,只要我睡着,就会梦见刘臣,但比以前时间延长了,一两个小时会梦见一次。 后半夜实在是折腾的筋疲力竭,我不想再睡。 刘臣自杀,和戴月眠没关系,他是想死后做一些,活着时没法做的事情,对吧? 他想做什么呢? 是想把我拖下面去? 想到这,我突然一点不困了,愣愣的有了一种分析。 他不是说我是恶灵吗?他认为他活着,杀不死我,所以特意自杀了? 他为什么确定我就是‘恶灵’?有什么根据? 越想越不困,天刚亮,道观外面响起嗷嗷的哭声,听的出来,是岑姨的哭声。 我披头散发坐在炕上,岑姨在道观外面哭,但是没有人给开门。 我几天没睡好,眼里全是红血丝,听见薛三彪在隔壁暴躁的臭骂:“草他妈的!谁大早上的哭丧?滚犊子!烦死了!聋子都给振醒了!” 长江在院里忙着做早饭,烧稻草的味道飘到了我屋子里。 岑姨哭了一个多小时,嗓子哑了,还在哭。 但是,就是没人给她开门。 “姜龙,去开门。”老黄的声音,天外飞音到我脑海里。 我面无表情,带着两道黑眼圈,去外面打开道观门。 这会儿岑姨和岑叔都在道观外面,俩人冷的丝丝呵呵,岑姨还在哭喊着:“黄道长,您老人家开开恩,救救春红吧?” “医院说春红浑身脏器都衰竭了,她要死啦!呜呜呜~” 等我打开门,这俩人满眼希翼,但看到是我,岑姨趴在地上,上半句还没哭喊完。 下一秒就朝我吐口水,“呸!小死丫头,你给我滚!你个天杀的,阴沟里爬出来的邪祟!害人的孤魂野鬼!你害死我闺女了!” “死全家的玩意儿!你咋不死?你爹你妈咋不死?有爹生没娘养的没教养的玩意!” 我已经五六天没睡觉了,突然就很暴躁,抬脚就想一脚咯嘣把她踩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我咬着牙盯着她,看她哭的那样子,回忆着这小半年她对我的一切。 她又巴拉巴拉的朝我臭骂,可能是多年营养不良,她的瞳仁是黄色的,头发也像枯草一样。 骂着我,骂的她自己鼻子流血,牙龈流血。 骂着骂着,她居然声音越来越小,用头在雪地上拍着,像是磕头,哽咽,气势没了:“小姑娘,我求求你,你放过春红吧?你也是有爹有妈的人,你能理解一个母亲吗?” 我望着她,蹲在她面前把袖子撸起来,上面有伤疤,有新伤旧伤,“岑姨,如果我真有那么大能耐,能害死一个大活人,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多伤吗?” 岑姨愣了一下。 “岑姨啊,你看到了吧?没有阳魂,浑身脏器都衰竭,后来就会浑身溃烂,身体就像尸体一样溃烂,散发恶臭。”我依旧看着岑姨。 “可是……”岑姨愣愣的。 “你们说的对,”我盯着岑姨,“没有阳魂的我,就是个鬼,有肉体的鬼,我没有阳寿,没有人生时运,喘一口气都是苟且偷生。” 岑姨呆呆看着我。 “你也说了,”我笑了一下,“我也是有爹有妈的人,我爸爸妈妈爱我,不比你爱岑春红少一点。” “半年前,我放弃自己阳魂,”我眼神静默,“就因为我敬佩岑春红,她对你们的孝心,我是不能及的。” “我没有阳魂,可能一生都没法回家去孝敬父母了。”我吸吸鼻子,“百善孝为先。” “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 第133章 江孝 岑姨忘了说话,张着嘴看我。 “我从没想过害你家,我阳魂是被戴月眠挪走的,岑春红也是,这点你要清楚,别咒我爹娘。” 这会儿道观外面的路上站着两个男人,刚才目睹了我和岑姨的所有交谈。 其中一个男人露出一种兴奋的笑容看着我。 “姜龙是吧?”那个男人和我点点头。 他那样子很郑重,好像在和一个有身份的大人说话。 “叔叔好。”我也点点头,“你们稍等我。” 我没再和岑姨说话,而是回去洗漱换道袍。 等我整理好行头,从道观出去时,岑姨他们还在雪地里跪求老黄,但老黄仿佛没有出门见面的意思。 “你好你好。”门外那两个叔叔走上前,和我握手,自我介绍:“我叫徐东林,我叫姜元生,我们都是长岭森林局的。。” 握手很郑重,让我想起我爸了,他那老总的架势,见着谁就要握手。 “叔叔们好。”我朝他们点头。 “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是哪位叔叔?”我好奇问。 “是我。”那位叫姜元生的年轻叔叔笑道,“你看我们是不是有缘?我们是本家呐,你姓姜,我也姓姜。” “是啊,叔叔。”我笑了笑。 他们挺隆重的,姓徐的叔叔负责开车,姓姜的叔叔和我坐在后排座,歪着脑袋看我,“小领导,你才8岁吗?你的本事是你师父教的?” 我有什么本事?我就是没了阳魂,自带阴阳眼而已。 哦对了,我最近学会了号脉,医术看了一些,小病不要命的能治治。 “叔叔,别这么叫我,叫我姜龙,大龙,龙龙都行。”我笑呵呵的和叔叔说。 “哎呀,得叫小领导啊,你们道士都很……呃……怎么说呢?”姜元生叔叔尴尬了一下,“都有本事,我们说话要礼貌一些。” “啊?”意思就是高傲呗? “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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