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主角花容江云骓完整版 > 第14章

第14章

房的玻璃顶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像幅被雨水晕染的水彩画。 “你……真的有了?”他突然开口,声音闷在她散落的发丝间。 他腰间的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片涟漪:“没,我是骗他们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陆栖迟缓缓直起身,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重重碾过她因紧张而发烫的皮肤:“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信了。” “信...信什么?”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眼底翻涌着某种从未示人的情绪。 “信你真的...” 他的目光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最终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只在谈判桌上令对手胆寒的手,此刻竟有些颤抖地悬在半空,最终克制地收回。 “算了。” 第75章 那我们,回家? “那...”她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呼吸烫红他冷白的耳垂,“陆总要不要...把谎话变成真的?” 陆栖迟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像是被人突然捅破了最隐秘的渴望。 他猛地将人按在怀里,却在触及她肌肤时卸了力道,最终变成克制的拥抱。 “别闹。”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做好准备,也不敢有准备。 “好。”她微微松开,却在抬眼的瞬间怔住——男人眼眶通红,却躲在阴影里,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固执却又小心翼翼。 心尖蓦地一软,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呼吸。”他在换气的间隙低笑,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不是挺会撩吗?怎么连接吻都不会换气?” “要你管!” “黎晚卿,”他忽然连名带姓的叫她,牙齿咬着她名字的尾音,“你根本不认识我。” “陆栖迟。”她学着他的语气,指尖在他心口画了个圈,“那你告诉我——真正的你是什么样?” 他喉结滚动,眸色晦暗。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过往,那些无人知晓的偏执与脆弱,他从未允许任何人触碰。 可她的眼神太烫,像是要烧穿他所有防备。 “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陆总,不是那个对谁都冷言冷语的毒舌怪。” 她放轻声音,指尖顺着他的手腕下滑,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 “我要听这里的陆栖迟。” 掌下是她剧烈的心跳,滚烫、鲜活,像一团不管不顾撞进他生命的火。 这太危险了,危险到让他想要落荒而逃。 弹幕护体: “……陆总,你心跳好快。” 明明贴的是她的心口。 可他的心跳,确实再也没能慢下来。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恼火,低头狠狠吻住那张总让他失控的嘴。 “闭嘴!” 他在换气的间隙不满地轻咬她的唇瓣,却听见怀里人吃痛的抽气声。 黎晚卿气鼓鼓地瞪他,眼里还泛着被咬疼的水光,“属狗的吗你!” “我不是圣人。”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呼吸凌乱不堪。 “谁要喜欢圣人了?”她气得想咬回去,却在看到他泛红的眼尾时心软成一滩水。 她忽然笑起来,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光:“那我们,回家?” 他拉起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夜色中,他们的影子终于不再孤单。 陆宅二楼露台,陆奕城指节发白地攥着玻璃杯,冰块早已化成一滩死水。 书房漏出的灯光,将外公那句“外孙我认,但不可能有股份。”生生钻进他的太阳穴。 他闭上眼,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老人颤抖的怒斥:“陆家的产业,绝不能交到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哥?”陆媛踩着羊皮拖鞋无声靠近,粉色的睡裙被夜风掀起妖冶的弧度,“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她顺着陆奕城的视线望去,那里只有一片漆黑的庭院。 玻璃杯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在看...一个没用的孩子。” “不想要的话...我帮你处理掉?”陆媛倚在栏杆上,指尖轻轻敲击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陆奕城斜眼睨她,“别又玩什么'失手推人下楼'的拙劣把戏。” “这次不一样。” “听说孕早期很容易...误诊成子宫肌瘤呢。”陆媛的红唇勾起一抹甜腻的笑,“只要医生够配合...” “我们媛媛什么时候变聪明了?”陆奕城眸色转深,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死水。“说吧,想要什么?” “黎晚卿怀孕了,不管是真是假,她要是生下陆栖迟的孩子,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么恨她?”陆奕城晃了晃杯中融化的冰水。 “如果不是因为她,陆家早都是我们的了。”陆媛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那个贱人凭什么?一个被顾家退婚的破鞋,也配进我们陆家的门?” 陆奕城没有立即回应。他想起上次家宴上,黎晚卿一袭旗袍安静地坐在陆栖迟身边的样子。 明明生得那样明艳张扬,偏要装得温顺安静。 真是...令人作呕的虚伪。 也有着令人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良久,陆奕城终于开口:“那就拍卖会上见。“他仰头饮尽杯中已经温吞的水,“人多的地方...总会出点意外的,对吧?“ “这件事还是不要牵扯到我们。”陆媛意有所指,“顾家这段时间可不好过……” “听妹妹的。”他唇角微勾,却不见笑意。 陆媛露出满意的笑容,像一条终于等到猎物的毒蛇。 月光下,兄妹俩的影子在露台上纠缠,宛如两只准备狩猎的野兽。 陆媛知道,她这个哥哥因为陆栖迟被赶到国外多年,回来后也只敢在暗处搞些小动作。而她不一样——她有野心,也有耐心。 拍卖会当天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屏幕亮起陆栖迟的消息:「七点,车库等。」 黎晚卿指尖轻点屏幕,红唇微扬,故意慢悠悠地回复:「陆总这么放心我?不怕我今晚跟别人跑了?」 对方几乎是秒回:「跑?记得挑个腿脚利索的,我追起来比较有意思。」 她对着屏幕轻哼一声,做了个小小的鬼脸,随后将手机丢进手包,起身走向全身镜。 酒红色礼服贴合她的曲线,后背的镂空设计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肤,既妩媚又矜贵,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黎小姐,这一身简直是为您量身打造的。”化妆师捧着化妆刷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惊艳,“连最挑剔的时尚编辑也挑不出毛病。” 黎晚卿微微偏头,镜中的女人红唇微扬,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气。 “确实不错。”她从不吝啬对自己的赞美。 地下车库,陆栖迟倚在黑色迈巴赫旁,修长的手指正划动平板电脑上的财报数据。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他头也不抬:“迟了三分钟。你属乌龟的?” 黎晚卿故意放慢脚步,鞋跟在地面叩出更清晰的回音,直至停在他面前:“陆总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 陆栖迟这才抬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穿成这样?” “怎么,不好看?”她故意转了个圈,裙摆绽开一道优雅的弧度,像盛放的玫瑰,“连他们的首席设计师都说这身好看。” “上车。”陆栖迟“啪”地合上平板,指节在车门上敲出不耐烦的声响。 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黎晚卿能闻到陆栖迟身上淡淡的雪松香。黎晚卿刚调整好坐姿,陆栖迟突然倾身而来。 香味骤然逼近,陆栖迟突然倾身过来。黎晚卿呼吸一滞,却见他抽过安全带“咔嗒”扣紧,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寒光凛冽:“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从车窗扔出去。” “陆总对安全带这么热情,怎么不对人多笑笑?” 她假装整理裙摆,实则偷偷观察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副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金丝眼镜。 “对你?”他重新靠回座椅,“浪费面部肌肉。” 呵,前几天是谁红着眼抱着她不放? 现在装得人模狗样,真想拿领带把他的嘴堵上! 第76章 像你 国际会展中心的拍卖大厅灯火通明,刚进场就看到不远处的陆奕城一行人。 “怎么哪儿都能撞见他们?” “不喜欢?”陆栖迟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镜框。 这还用问? 她轻哼一声,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你让我对他们怎么喜欢的起来嘛!” 拍卖大厅内,沈泽洲和楚清瑶已经在VIP区等候。 见他们过来,楚清瑶立即起身招手,浅紫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晚卿,快来,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位置。” 黎晚卿刚要迈步,腰间却突然一紧。陆栖迟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纤腰,声音不疾不徐:“坐我旁边。” “陆总占有欲这么强?”沈泽洲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拉住了楚清瑶的另一只手。 “沈总不也把夫人看得紧?”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沈泽洲紧扣着楚清瑶的手上。 这两人怎么有时候莫名其妙的? 楚清瑶拉了拉沈泽洲的袖子,后者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坐回她身边。 “别理她。”陆栖迟捏了捏她的手心,“今晚有喜欢的就举牌,不用看价格。”说着将烫金的竞拍号牌放入她掌心。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拍卖会正式开始。前几件珠宝和艺术品都波澜不惊地成交,直到一整套的绿钻项链登场。 灯光下,58克拉的主钻折射出耀眼的光,引得在场名媛们纷纷低呼。 “起拍价三百万。”拍卖师话音刚落,楚清清就迫不及待地举起号牌:“三百五十万!” 黎晚卿本对这条项链兴趣缺缺,但看到楚清清势在必得的傲慢神情,突然起了玩心。 她轻轻碰了碰陆栖迟的手背,眨着水润的杏眼:“我突然想要这个了。” 陆栖迟挑眉,镜片后的目光将她的小心思看得透彻,却还是纵容地点头:“随你高兴。” “四百万。”黎晚卿优雅举牌,声音清亮。 楚清清脸色一沉,几乎是咬着牙报价:“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黎晚卿不紧不慢地跟上,指尖悠闲地转着号牌。 场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这条项链市场估值不过四百万,明眼人都看出两位是在较劲。 陆栖迟却始终神色自若,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黎晚卿的发梢。 竞价一路飙升到五百五十万时,楚清清挑衅地瞥了黎晚卿一眼。 黎晚卿咬了咬唇,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最终在拍卖师即将落槌时弱弱地举牌:“五百六十万...”尾音拖得绵长,仿佛在强撑。 “六百万!”楚清清立刻加价,话音未落就后悔了。 全场哗然。这颗钻的市场估值不过四百万左右。 黎晚卿“懊恼”地放下号牌,转身扑进陆栖迟怀里,小脸埋在他肩头闷声道:“手滑了...” 又可怜巴巴地拽他的西装袖子,“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花的还是陆家的钱。” 陆栖迟低笑出声,大手抚过她的长发。 弹幕疯狂刷屏: 楚清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脸色瞬间铁青。陆奕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她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拍卖师一锤定音:“六百万成交!恭喜68号买家!” 拍卖会中场休息时,黎晚卿独自去洗手间补妆。 刚走出门,就被顾临川堵在走廊拐角。 “晚卿,好久不见。”顾临川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眼底却藏着几分试探,“最近过得好吗?” 黎晚卿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这位前未婚夫:“顾哥哥有事?”她故意将称呼咬得甜腻,眼尾微挑,带着几分娇俏的挑衅。 顾临川眸色微暗,上前一步,声音压低:“我知道你跟着陆栖迟只是为了报复我。晚卿,我们之间……” “顾少!”陆栖迟冷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黎晚卿的腰,“在和我未婚妻聊什么这么开心?” 顾临川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陆总误会了,只是叙旧。” “叙旧?”陆栖迟冷笑,手指在黎晚卿腰间警告性地收紧,“叫得这么亲热,顾氏是想提前破产?” 黎晚卿适时地往陆栖迟怀里靠了靠,仰起脸,眼睫轻眨,语气无辜又甜软:“顾哥哥,你这样我未婚夫会误会的~” 四周瞬间茶香四溢。 “叫谁哥哥?”他低头擦过黎晚卿耳垂,故意让顾临川听得一清二楚,“今晚回去,我会让你记住...该怎么称呼你的男人。”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黎晚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戳了戳陆栖迟的胸口:“陆总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玩的挺开心?”陆栖迟突然扣住她后腰往怀里一带,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黎晚卿眨眨眼,将人用手指抵开:“陆先生生气啦?” 陆栖迟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即无奈地松开手:“...别闹。“ 陆栖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片刻后,他无奈地松开手:“...别闹。” 下半场拍卖会波澜不惊地进行着,直到——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拍卖师的声音陡然提高,“缅甸鸽血红宝石项链'朱砂泪',已故大师Marina的遗作,全球仅此一条!起拍价八百万!” 黎晚卿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光洁的锁骨,那里空荡荡的,仿佛在等待什么。 “喜欢?”陆栖迟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摇摇头,睫毛轻颤:“太贵重了。” 可视线却像是被磁石吸引,怎么也离不开那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红宝石。 竞价很快白热化。当价格飙升至一千两百万时,楚清清突然加入战局,挑衅地看了黎晚卿一眼。 “一千五百万。”陆栖迟漫不经心地举牌,声音不大却让全场为之一静。 楚清清咬咬牙:“一千六百万!” “两千万。”陆栖迟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叩。 陆奕城一把按住楚清清还想举牌的手。拍卖槌重重落下:“两千万成交!恭喜陆总!” 工作人员立刻将项链送到陆栖迟面前。他取出那条项链,在所有人的面前,亲自为她戴上。 “阿迟...”她轻唤他的名字,感受到他微凉的指尖擦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当红宝石终于垂落在她锁骨间时,整个宴会厅都响起惊叹声。 “表哥可真是大手笔。”陆奕城赞叹道,眼底却不见笑意。 “我的未婚妻,自然配得上最好的。” 离开拍卖厅后,长廊的灯光昏黄静谧。黎晚卿终于忍不住侧眸看他:“你早就计划好要拍这条项链?” “不。”陆栖迟难得地解释,“看到它才决定的。” “为什么?”她指尖轻抚颈间的红宝石,触感微凉。 他忽然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宝石的艳红映着她白皙的肌肤,宛如雪地里盛开的玫瑰。 他低声道:“像你。” 顿了顿,他抬手轻抚过她的锁骨,又补充道。 “张扬,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第77章 都不重要 “是吗?”黎晚卿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凑近一步,“那是不是很好看?” 陆栖迟垂眸看她,喉结微动:“还行。” “切,敷衍。”她轻哼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露台,“我要去那边拍个照,等会过来找你。” 拍完照却发现宴厅里没有陆栖迟的身影,也没有陆奕城和楚清清的身影。 她蹙眉环顾四周,决定出去找找,却在拐角处被一辆突然驶来的冷藏车截住去路。 “黎小姐?”一个陌生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陆总让我来接您。” 黎晚卿警觉地后退半步:“陆栖迟?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 男人晃了晃手机,屏幕漆黑一片:“陆总刚回去,所以让我来。” 就在这时,她眼前突然闪过一片猩红的弹幕—— 她心头猛地一颤,转身就要跑,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口鼻。 刺鼻的药味瞬间灌入鼻腔,视线迅速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串血色弹幕: 意识再次清醒时,黎晚卿发现自己被关在冷藏车厢里。 寒气如毒蛇般缠绕全身,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呼出的白雾在眼前迅速凝结成霜。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被粗粝的麻绳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醒了?”角落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顾临川的电话。 “顾……临川……”她的声音因寒冷而发抖,“你……疯了……这是……犯法……” “晚卿,”他的嗓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你乖乖回到我身边,我们又何必走到这一步?” “陆栖迟……不会放过你……”她咬紧牙关,努力维持清醒。 “他?”顾临川低笑一声,带着扭曲的快意,“他现在可没空管你的事。” “放心,晚晚,”他的声音忽然放轻,像是情人的呢喃,“只要你还是干净的,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 “疯子!你个疯子!”她嘶哑地喊道。 “听话,”他柔声哄骗,却字字疯狂,“只要孩子没了,我还是会要你的。” 车厢的温度仍在持续下降,寒意渗入骨髓,四肢渐渐失去知觉。 怎么办? 她被绑着,只能艰难地挪动身体,手机离她太远了。 低温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但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哪怕皮肤被绳索磨出血痕。 终于拿到了车厢的手机。 手指已经已经有些麻木,她只能凭感觉操作。第一个电话打给陆栖迟——无人接听。第二个依然如此。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强忍泪水,拨通了林深的号码。 “救...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两个字,手机就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 电话那头,林深的声音陡然拔高:“黎小姐?你在哪?黎小姐!” 林深慌张的冲进餐厅:“陆总!黎小姐出事了。” 十分钟后,全城监控系统被黑客入侵,三十辆黑色越野车封锁所有出城路口。 黎晚卿心头一震。弹幕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地显示: “再调。”顾临川站起身,对身旁的黑衣人吩咐,“我现在她肚子里那个野种的命。” “是,顾少。” 随着温度骤降,黎晚卿的意识再次模糊。在即将昏迷的边缘,她似乎听到了剧烈的撞击声,然后是陆栖迟撕心裂肺的呼喊:“黎晚卿!” 车厢门被暴力砸开,黑暗中,陆栖迟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他右手鲜血淋漓,显然是徒手砸开了锁具。 那副永远端正的金丝眼镜早已不知所踪,暴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散乱地垂落,混合着汗水与血渍黏在眉骨。 “陆...栖迟...”黎晚卿气若游丝地唤道。 陆栖迟一把扯断她身上的绳索,将人紧紧抱在怀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你敢死试试...” 黎晚卿想笑,却呛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沫。她看到陆栖迟的定制袖扣在挣扎中崩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袖扣...” “闭嘴。”陆栖迟脱下西装裹住她,打横抱起,“留着力气回去跟我吵架。” 弹幕在此刻彻底爆炸: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为黎晚卿检查伤势。陆栖迟站在一旁,任由护士处理他血肉模糊的右手,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黎晚卿。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 “陆栖迟...”黎晚卿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他几乎是扑到床前,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指:“我在。”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 “你刚刚为什么不在!”她突然哽咽,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这一声质问让陆栖迟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人攥住了命脉。 “怪我,都是我的错。”他俯身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后怕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没人看见他猩红的眼底泛起的水光——若是她真的......他一定会让整个世界陪葬。 黎晚卿眼眶发热,正要开口,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血红的弹幕:剧烈的疼痛如利刃般刺入太阳穴,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晚晚!”陆栖迟猛地按下呼叫铃,手掌护住她后脑,“医生!”声音里的恐慌让整个病房为之一震。 黎晚卿强忍剧痛摇头,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没事...就是...”她打了个寒颤,“有点冷...” 陆栖迟立即将她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 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温热的泪水却先一步落在她指尖。 “很快就好了。”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补充:“以后再不听话乱跑,我就把你拴在身边。” 地上,一枚染血的定制袖扣静静躺着,铂金表面已经变形。 黎晚卿本该反驳,却莫名感到一阵安心。她突然想起什么:“顾临川呢?” “在警局。”陆栖迟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下颌线绷得死紧,“是陆奕城指使的,但没证据。” “他想杀我?”黎晚卿讶然,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陆栖迟低头,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淤青,“他想用你威胁我放弃亚太区项目。”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林深匆匆走进来,手里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陆总,资料整理好了。” “给我。” 林深喉结滚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陆总...要不要等会再看?”他的目光在黎晚卿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仓皇移开。 “很重要?”黎晚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鼻音。“比我还重要?” 她眼眶又红了,那些未干的泪珠摇摇欲坠,她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还要看什么项目。 她赌气般想抽回手,下一秒却被拽进一个颤抖的怀抱。 “都不重要。”陆栖迟将脸埋在她颈窝,呼吸灼热,“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林深看着相拥的两人,喉间泛起一阵苦涩。 手中的文件袋被捏出深深的褶皱,那里装着一份十二年前的录音,足以撕裂此刻所有温情的真相正在牛皮纸袋里沉默。 第78章 我想见你 医院VIP病房内,黎晚卿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布满冷汗。 冷汗浸湿了病号服,黏腻地贴在背上。梦中那刺骨的寒意仿佛还残留在骨头里,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窗外已是深夜,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 “做噩梦了?”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转头,看见陆栖迟坐在陪护椅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 床头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黎晚卿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的绷带。雪白的纱布从手腕一直缠到虎口,隐约透出几点暗红。 “你的手...” “小伤。”陆栖迟轻描淡写地带过,却俯身递给她一杯温水。 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在他指尖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 在冷藏车里,她以为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度了。 “还冷吗?”他问。 她摇摇头,抿了口水。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寒意。 弹幕突然在眼前闪现,依旧是刺目的血红色: 她手一抖,水杯差点掉落。 “你最近总在看空气,”他声音沉了下来,“有什么是我看不见的?” 黎晚卿心头一跳。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弹幕的事,陆栖迟是怎么发现的? “我...只是头疼...”她垂下眼睫,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陆栖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按响了呼叫铃:“让神经科主任再来检查一次。” 黎晚卿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血色弹幕再次闪现,这次的警告更加严厉: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像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太阳穴。 她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陷入发间。 “晚晚!”陆栖迟立刻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声音罕见地慌乱:“不问了,我不问了。别怕,我在。” 黎晚卿摇头,额头抵着他心口。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盖过了所有幻觉的噪音。 监护仪的滴答声渐渐平稳下来。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陆栖迟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管是什么在困扰你...”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我都会让它消失。” 翌日清晨,黎晚卿在消毒水的气味中苏醒。惨白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起身去到走廊,病号服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本来想去护士站问问陆栖迟的去向,却在转角处透过玻璃窗看见了意想不到的身影——楚清清。 哪怕是假千金,见她的时候也总是妆容精致,此刻却苍白着脸半躺在病床上,素颜的模样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她望着天花板,眼里蓄着将落未落的泪。 “怎么会...”黎晚卿快步上前,这层楼可不是产科病房。 “医生!”她拦住刚从病房出来的中年男医师,“我是病人的朋友,她不是...怀孕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镜腿在太阳穴压出两道红痕。“外伤送医时CT发现盆腔占位。” 他翻开病历本,纸张哗啦作响,“子宫肉瘤二期,昨天做了全子宫切除。”钢笔在诊断书上点了点,“病理报告还算乐观,但病人今早看到伤口后...” “子宫...肉瘤?”黎晚卿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子宫肉瘤?那她腹中的孩子呢? 她机械地转头,透过玻璃看见楚清清正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幸好发现得早。”医生摇摇头,“不过病人情绪很低落,你们...”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黎晚卿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她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楚清清,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在抚摸一个不存在的幻影。 受伤送医才发现患病?这未免太过巧合,黎晚卿后背爬上一丝寒意,某种可怕的猜想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一天,两天...整整七十二小时,陆栖迟如同人间蒸发。 她拨出的电话全部石沉大海,连那些弹幕也消失了。 黎晚卿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无声的倒计时。 只有林深每天准时出现,带着水果篮和欲言又止的表情。“陆总最近很忙”、“公司有重要项目”——这些拙劣的借口连他本人都说得心虚。 骗子! “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等到第三天,黎晚卿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立刻渗出,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她换好衣服,不顾护士的阻拦冲出医院。初夏的阳光灼热刺眼,她却感到一阵阵发冷。 出租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陆氏集团大楼依旧巍峨耸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里,黎晚卿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指示灯亮起的瞬间,她和办公室出来的苏沫迎面相遇。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满是漠然,甚至在她出现时嫌恶地别过了脸。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文件摔落的闷响。 她心里一颤,推开门的动作都在紧张。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是质问他为什么消失,还是哭诉这几天的担惊受怕? 推开门,陆栖迟站在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修长而孤独。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刺眼的光晕。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郁气息。 “你来做什么?”他回头眼里全是冰冷,比她见她的第一次还要冰冷,甚至是憎恨。 她设想过千万种开场白,此刻却像被夺走了声音。 最终只挤出干涩的一句:“我想见你。” “陆氏集团你以后不用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他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高特助,请黎小姐出去。” “我可以不来,但是我们之间还有协议。”她向前一步,固执的不肯离开。 “协议作废。”四个字,斩钉截铁。 空气仿佛凝固了。黎晚卿感到一阵眩晕,她努力稳住声音,走近了几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你最爱吃的那家云吞面?”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 “不饿。” “那你渴不渴,“她伸手去够桌上的骨瓷杯,指尖发颤,“我去给你煮杯咖啡?“语气近乎卑微。 “黎晚卿!”他突然转身,眼中翻涌的寒意让她踉跄着后退半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听不懂。”她仰起脸,泪珠滑落,却倔强地扯出个笑。 男人忽然欺身上前,带着苦艾酒气息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黎小姐现在倒学会装聋作哑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眼尾,力道重得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顺便说一句,你的演技...”指尖触到那片湿润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烂透了。” “陆栖迟,”她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 明明他右手上的纱布还未拆,明明他刚才碰到她眼泪时,指尖的温度还是烫的。 第79章 下一个 “你是现在才知道我说话伤人?”他冷笑,落地窗外,黄昏的余晖正逐渐淹没整座城市。 “我……”她的声音哽住了。 “黎小姐,还是不要为难陆总了。”一旁的高特助轻声劝道,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作为少数知情人,他清楚陆总已经两天没合眼,银行转账记录、证人、还有事发前的通话记录,全都指向黎父。 而陆总像个自虐狂似的翻看着那些记录,不断的找人搜集着新的证据。 “那我走了……”她转身时故意拖慢脚步,期待着一声挽留,哪怕只是一个音节。但身后只有中央空调发出来的嗡鸣。 她眼尾的绯红在电梯的镜面上清晰可见,金属门合上的瞬间,一滴泪终于从她的脸颊滑落。 走出大楼时,刺目的阳光让她眼前发黑。就在这时,她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林深。 “林深,你知道为什么对不对?”她抓住林深的衣袖,声音哽咽。 林深犹豫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递给她一部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财经新闻的推送: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黎晚卿猛地抓住林深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 “我爸不可能,这一定是搞错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轮胎碾过滚烫的沥青,发出细微的黏连声。 她拉开车门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师傅,去市警察局,麻烦快一点。” 车窗外的城市在热浪中扭曲,高楼、车流、行人,全都模糊成一片不真实的影像。 可她的思绪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卡在某个无法理解的瞬间。 父亲突然被带走?十二年前的旧案?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消化。 他十六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车祸…… 难道,那场车祸,和父亲有关?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车子急刹在警察局门口。她匆匆付完钱,推开车门,热浪裹挟着刺耳的蝉鸣扑面而来。 值班警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敲击键盘。 “探视黎成江?”听见她的询问,警察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单调的节奏。 “对,我是他女儿。”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警察递给她一张表格:“签个字。十分钟,别超时。” 一张表格被推过来,圆珠笔在纸上划出颤抖的痕迹。 穿过长长的走廊,她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的会面室。父亲的身影在铁栏杆后显得有些单薄,眼中的疲惫怎么也藏不住。 “爸,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黎晚卿双手贴在冰凉的栏杆上,寒意顺着她的血管往上爬。 父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陆总没跟你说?”他苦笑一声,“但他恨我是应该的。” “我不信!”她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鸟鸣,“那些事你怎么可能...” “爸没做过。”他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很快就能出去。” “那为什么会有证据?”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忽然挺直佝偻的背脊,眼中的光让她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流星,“带你妈妈回外公家,就当...就当爸爸求你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 弹幕的预言在脑海中闪现:父亲从顶楼一跃而下,母亲锒铛入狱,而自己会被扔进东南亚潮湿的黑暗里腐烂。 故事的结局,好像很快就要应验了。 如果父亲没做过,但这一切又和陆栖迟父母的车祸有关。那这一切都只能是陆栖迟的手笔,他不会放过当年任何一个和当年车祸有关的人。 而她,或许就是下一个。 “爸,求你了...”她的额头抵在栏杆上,“告诉我你知道的好不好...” 父亲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仿佛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十二年前我们三个人承接了一个海外矿产项目.....”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是我签的安全文件有问题......一个技术负责人竟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那天我和杨文武争执后,就打电话给陆家夫妇......他们连夜赶来却没想到遇见......” “车祸。”她机械地接上后两个字。 “现在你看到了,我们三个都没好下场。”父亲苦笑一声,“杨文武,杨家独子,但那年他也出了意外,回国时正赶上当地暴乱,就死在那了。” “楚明远呢?”她突然抓住栏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父亲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当年的事……我只知道这些。晚卿,别担心爸爸。” 走出监狱大门时,黎晚卿还浑浑噩噩的。暮色如墨,将整个世界染成暗青色。 她恍惚地抬起头,只见昏黄的灯光透过梧桐树叶,映在她的脸上,明明才过去十分钟,天色却已黑得彻底。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怪不得弹幕说她的唯一生机是陆栖迟。可血淋淋的真相摆在眼前,她还能拿什么去赌? 她的命?她的尊严?还是她那点可笑的爱意?在他眼里,这些恐怕连利息都不够偿还。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黎晚卿深吸一口气才接起:“妈...” “晚卿,你爸他...”母亲的话语支离破碎,背景中混杂着喧闹的人声和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家门口全是记者...他们说你爸...” “别开门,等我。”她掐断通话,挥手拦车,报出黎家别墅的地址。 途中,她点开手机搜索“十二年前矿难”,大量陈年报道瞬间涌入眼帘—— 黎家别墅灯火通明,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母亲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行装,照片和证件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各处。 “爸真的...参与了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发飘。 母亲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你爸说...他签字时根本没细看文件...”泛黄的质检报告从抽屉里滑落,“后来才发现,那些安全绳的检测数据...全是假的...” “那就不是爸爸做的对不对?车祸的事...一定另有其人!”她有些希冀的开口。 “可十二年过去了......”母亲痛苦地闭上眼,“证据早就没了,如果陆家再施压......” “不会的!”她打断母亲,声音坚定得不像自己,“有人能帮我们......一定有人能。” 母亲怔怔地望着她:“真的......吗?” “相信我。”她紧紧抱住母亲,“我们先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安顿好母亲后,她独自站在窗前。夜色浓重,宛如墨染,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陆氏集团 高特助拿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听筒中传来的讯息让他的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落地窗前那个修长的身影。 “陆总,查到楚明远的下落了。”他下意识地降低了声调,“他为了躲债,上周偷渡去了基隆坡,现在藏在新界的地下赌场里。” 陆栖迟眼神一凛:“买票。” 高特助喉结滚动:“太危险了。基隆坡那边鱼龙混杂,不如先让当地的人...” 第80章 他疯了 “我说,”陆栖迟突然抬眸,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买票。明天早上,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面前。” 高特助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陆总疯了 “我这就安排。”高特助快步退出办公室,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高特助掏出手机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 沈家别墅外,黎晚卿攥着楚清瑶的手腕,指尖微微发颤。 “清瑶,帮我。”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颤抖。 楚清瑶望着好友苍白的脸色,抬手替她拂开黏在脸颊上的湿发。“外面太阳毒,我们进去说?“声音柔得像四月的风。 黎晚卿机械地摇头,苍白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 “你看到新闻了对不对?关于我父亲的.事”她突然抬头,潮湿的眼睫下眸光灼人,“上辈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看到了”楚清瑶轻叹,眼底泛起怜惜的涟漪,“但我真的不知道内情。” “十二年前海外矿产的三个负责人...”黎晚卿的语速突然加快,像是要把每个字都钉进对方心里,“其中一个就是楚明远。” “你说楚明远?”楚清瑶神色一凝“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知道。” “谁?” “沈素。”楚清瑶这才开口,“她说过有楚明远的把柄,所以哪怕她进监狱,楚明远也用最后一点钱让她少坐几年牢。” “可她会帮我们吗?”黎晚卿问道。两人目光相接,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就想想,她有什么把柄。”沈泽洲忽然出现,他缓步走近,“你出来很久了,外面很热。” 楚清瑶会意,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拉着黎晚卿往别墅走:“先进去再说。” 转身时,她瞥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沈泽洲,轻声道:“你也来。” 听到楚清瑶开口,沈泽洲这才迈开长腿跟着两人走进客厅。 几个人在真皮沙发上落座,冷气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缓缓流淌,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滞的压抑。 “她已经坐牢了能有什么把柄?”黎晚卿不解。 “沈素很爱楚清清,要不然我们给楚清清一些好处。”楚清瑶建议道。 “楚清清现在应该已经不想活了吧。”黎晚卿微微叹息,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盛放的百合上。 “怎么了?”楚清瑶不解。 “我那天看见她在医院,问过医生,检查出来是子宫肌瘤,做了子宫摘除。” 楚清瑶的睫毛轻轻颤动:“晚卿,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怀孕了,怎么可能去做手术?”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 “而且就算是子宫肌瘤,那第一次的产检又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假的?” 黎晚卿猛地坐直身体,在真皮沙发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突如其来的动作,看的对面两人都有些懵。 是啊,已经查出来怀孕,又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子宫肌瘤?而且当天夜里就做了摘除手术... “楚清清被骗了。”沈泽洲低沉的声音从单人沙发处传来,他交叠的长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 “你的意思是说她真的做了子宫摘除手术?”黎晚卿的声音发紧,“谁会这么狠...” “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只有陆奕城。”沈泽洲的目光转向楚清瑶。 楚清瑶的指尖突然掐进掌心。她最后没有对楚清清下手就是因为那个孩

相关推荐: 挚爱   实习小护士   岁岁忘忧(完结)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萌物(高干)   小寡妇的第二春   爸与(H)   光影沉浮(1V1h 强取豪夺)   [网王同人] 立海小哭包   珊璐短篇CP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