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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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G。可以复杂化，细节化，凸显自己的风格，扩大创作空间。全斗音都欢呼雀跃，尤其是网红，和想当网红的人。斗音团队趁机推出了发长视频赚零花的活动，并且会进行评选，开出高额现金奖。 21号当天上午十点，直播间顺利打开。斗音后台控制好入口，先放了一千人，在直播间里的可以欣赏高清画质。外面欣赏的只有标准画质，这是为了先保证直播间的稳定。然后再逐步放人进来。主播是从容不迫的艾琪，为此她做过多次演练，以视频的角度，来训练自己直播时的语态。内容镜头跟随她拍摄小剧场，那一对假母女也在。放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五千人次时，直播间依然稳定，后台各项数据监测都没什么问题。加到八千人时就有点卡顿和延迟了，只好又遣退一些观众到外面观看。研发中心判断，等电信把基站都升级完成，信号和数据流就能容纳更多观众。陈升和高管们坐在会议室，用手机观看了直播。 “给一些优秀网红账号放开直播权限，先测试到六月份。”陈升说道。 “嗯，希望数据中心那边能及时完工，我们还得花时间运服务器。”韦亿明点头。 “学长，派驻数据中心的员工都选好了吗？” “选好了，都是技术流宅男，他们在那边也可以参与研发项目，一样的。” “好！” 胡菲菲插话道：“看看，观众里不少人阴阳怪气。” “很正常，这次测试直播，肯定会有不少魑魅魍魉，说话不检点的踢了就是。”研发中心吕昌华道。直播间总有人对艾琪口出污言秽语，管理见一个踢一个，腾开位置放新观众进来。后台再给一个30天禁言套餐。绝大多数的观众都抱着好奇心看热闹，其中也有不少互联网大咖。这次试播非常成功，两个小时整体比较流畅，录播将会在艾琪的个人账号推出。会议的最后，陈升提出，把具体思路一说，团队就交由王依依组建。后台技术方面由研发中心吕昌华负责。陈升也会帮着王依依去沟通，这将是个漫长的谈判时间。主要是与本地贸易商之间的合作，比如超市、生鲜、物流团队等。初期的时候，这些实体老板们大概会有顾虑，或者甚至联合起来不同意加入平台。但陈升对此并不担心，只需要捧几个愿意一起赚钱的典型商户，就能瞬间拆散这种联合。利之一字，从来没有朋友。江市在四月进入雨季，一直持续到五月。这一个月，陈升的时间很紧凑，白天忙，晚上氓。但家庭委员会对他的管控非常严格，坚决不让他过于放纵。就连婉姐都压制他，不给吃早餐，就算吃，陈升也不能那个。女孩们和女人都挺满足，唯独他限定了次数。这种管控极大的保持了他的旺盛精力，和澎湃的欲望，更加的心坚如铁。所以，他的baby虽多，精力却很好。连八块腹肌都完整了，本就帅气有型的脸，气色极佳。晚上，世茂金秀二期22楼。李姐和马姐都在这做客。 “啧啧……小婉，你这气色好得不得了，这是吃什么了？”马姐眼神充满羡慕。 “还能是吃什么，有人给她喂能量棒了呗。”李姐笑得很猥琐。笑了两声，她又鬼鬼祟祟问道：“小婉，他能多长时间？” “很长！”范晓婉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这事李姐知道，马姐就会知道。知道的人不会传，不知道的人始终不知道。她心情极好，便信口答了，逗一逗这两女人。 “哇！那你不是每天吃得饱饱的……啧啧……”李姐连连赞叹，艳羡不已。 “这事多了也不好，要少而精，女人也不禁熬的……”范晓婉说得很坦然，有了男人后，话题也打得开了。说一说无妨。 “还有这样的说法？”李姐和马姐的表情都十分讶异。 “是真的，头条杨总的医学院朋友说的，我感觉这样才对，这些天身体感觉非常好，很有力气，全身通畅。” “真行！羡慕死！对了，马上五一，有没有打算跟他去哪走走？带上我们呗。” “五一我要去我爸那，他可能还要加班，过完五一他要去一趟黔东南。” “哦……”李姐和马姐有些失望。第596章回月月的学校这次的五一是28号-1号放假，陈升和研发中心部分人员都在加班。直播给了上千个权限出去，都是与斗音黏度高的老网红，比如寝室三贤。比如那对没有退路的假母女徐惠莹徐靖雅。比如平头哥新开的网络媒体公司员工。自己人当然是要先顾一顾，其他就是在文旅方面、或饮食方面、原生态方面有影响力的网红。 2号下午，陈升和杨姐姐、沈言卿、王依依打过招呼，带着安秋月出发前往黔东南。郭少霞带着五个人随行。一趟飞机先到贵阳龙洞堡机场，贵阳区域分公司已经租好车等待。开车过去得11个小时，甚至更多，实在太累。八个人，五张公务舱，三张头等舱。抵达贵阳时已是傍晚五点多。贵阳区域分公司CEO早在T3航站楼外等候，见到陈升出来就大力挥手。 “陈总！安总！欢迎来到贵阳！” “哈哈！罗学姐该多吃点，怎么还是那么瘦。”陈升大笑。这罗学姐是第二批开拓办事处的老员工，年会上还拿过奖的。 “没办法，吃不胖！”罗学姐无奈摇头，她个头也可以，但就是瘦，一双大脚板。这一声学姐叫得她特别有面子。一起来的还有俩个总监，都是后来外招的，平时有点恃才傲物，有了老板捧场，压起来就容易多了。两个总监也恭恭敬敬跟陈升和安秋月打招呼，对罗总也多了一层敬畏。老板都喊学姐，这得关系多近啊。罗学姐请示道： “陈总！先回酒店吧，明早再去学校。” “好！行！你得请客吃饭啊！” “包在我身上，肯定饿不着您！” 分公司租了一台路虎，和一台奔驰大G，学姐自己再开了一台宝马。两个总监也有自己的车。酒店吃饭的时候，陈升和学姐了解了下近期工作情况。这个分公司主要是靠旅游和文化，一些售卖特产的贸易公司会投入广告。至于茅台，从来不在斗音做广告，傲气得很，不需要。所以盈利不大。但陈升本就没打算让这家分公司赚钱，而是要打基础，商城和直播都成熟后，这里就很好看了。他又勉励了一下两名总监，既是鼓励也是敲打。回到房间没有多久，手机就响了，是本地陌生号码。 “哥哥！要接吗？”安秋月从包里拿出陈升的手机。 “接吧。” 安秋月按了免提：“你好！请问是哪里？” “你好！请问是头条陈总的号码吗？”电话那头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声音。 “是的！” “哦是这样的，我是市府高市长的秘书，我姓周，今天在餐厅看见了陈总，这才知道陈总来了贵阳，不知道陈总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明中午可能不行，陈总要去雷山中学，可能会在那边吃饭。” “哦，那行，那就等陈总回贵阳再约，呃……能不能问一下，陈总到雷山中学是……” “是去看望我的老师，周秘书还有事吗？” “哦哦，没有了没有了！再见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安秋月心疼地望着陈升。 “哥哥，这次估计要累到你了。” 对方肯定不是在餐厅遇见的，哪那么巧，一定是别的渠道。接下来哥哥肯定要应付很多很多人。去学校的事无需隐瞒，这很难瞒得住，免得到时对方以为哥哥架子很大。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别担心月月。”陈升微笑着宽慰。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顺便和当地政府聊聊，树立他们对商城和直播的信心。让他们去催促当地运营商加快基站升级。这里山多，信号不好根本没法玩直播，看视频都够呛。当然，最主要的是看望月月的老师。 “辛苦你了哥哥！”安秋月来到陈升身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嘴巴又忍不住往下瘪。 “一点都不辛苦，我是来旅游的，哈哈！”陈升抱起小丫头放在自己腿上，“你以为我来受苦的啊。” “哥哥你又安慰我，就是来受苦的。”安秋月眼泪出来了。学校很远，高中在县城郊外，如果不下雨，车倒是能进去。一旦下雨，车轮会陷在泥里空转。 “这里山清水秀的，还有老革命区，有景色，有浓厚的历史文化，我来这里也是一次放松。”陈升给小丫头抹了抹泪花，继续哄道。 “真的吗？” “当然，这里还产美女呢！” “哥哥你不可以看美女。” “我现在不就在看吗？” “呜…哼…”安秋月破涕为笑，在陈升肩膀蹭了蹭眼泪。这一晚没有做亲密的事，只是搂着小丫头，听她把学校娓娓道来。隔天一早，两台车便出发往雷山中学。一共两百多公里。这时候高速还没有修，只能走省道，那叫一个七弯八拐。抵达雷山城里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到了这，安秋月明显情绪激动了起来。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雨势渐渐变大。泥土路非常不好走，车子只能慢行。原来只需要十来分钟，最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学校。房屋比较旧，一栋教学楼，一个不太大的操场，旗杆。这是一所民族学校，11年才被评为一类示范高中。车子在路边停下。雨很给面子的停了，只是路面泥泞不堪。陈升没有犹豫，直接跨了下去，几百块的休闲鞋一脚踩在泥里，鞋面秒被泥水覆盖。安秋月下车立马扶着陈升：“哥哥小心点，泥巴路很容易摔倒。” “没事的月月，我小时候可是野孩子。”陈升拍了拍她的小手。郭少霞等人也跟了上来，一行人把学校门前的泥巴路踩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到了学校门口一看，嚯！好家伙！屋檐下站着一排夹克！ “那个是不是陈总？” “这么年轻，可能是。” “后面带着保镖呢，肯定是！” “旁边应该是我们县里的小安同学，没错的！” 几人小声快速议论。一名老登朝旁边的中登使了个眼色。那中登会意，立即正气凛然地喊道：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哪里的？这里是学校！校外人士不能随意进来，会打扰孩子上课！” 陈升和安秋月对视一眼，对这种非常纯朴的基操，都已经习惯了。安秋月说道：“你好，我以前在这里上学，回来看看，请问你们是？” “哦，我们县里过来的，这位是关书记，这位是王县长，特意来考察学校环境。” 另一位年轻些的，忽然惊喜地指着陈升： “哎哎……哎……您是不是……那个……头条的陈总啊？我在网上见过你的照片。” 他又看着安秋月，还抓了抓脑袋，仿佛是使劲在想： “哦对了！您一定是安总！对对对！书记，县长，我记起来了，这就是我说过的安总！她就是这所学校考出去的女状元！” 第597章王县长言重了一排夹克的表情如“醍醐灌顶”，仿佛都想起来了。关书记激动而感慨，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道： “是安同学吗？” “是的，我是安秋月。”安秋月微笑点头。 “哎呀呀！欢迎安同学回母校看看啊！” 夹克们一脸欣慰。书记接着就快步走向陈升，隔着几米远就伸出双手： “陈总！恕我们眼拙，一时没认出来。” “关书记，您太抬举我了。”陈升绽放出热情笑容，拉着书记的手一阵摇晃， “我陈升不过是一个靠运气的小商人，关书记您带着县委县府领导们，冒着大雨过来视察学校，心系师生，还这样礼待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关书记听得满脸红光，诚恳地道： “陈总谦虚了，您可不是小商人。而我们作为一地父母官，这只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学校老旧，我们十分担心，有责任来看看房屋情况。” “书记爱民如子，我深表敬佩。”陈升收起笑容，一脸的感叹和惭愧。 “陈总，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雷山县的县长王为民同志。” “您好王县长！”陈升又与王县长热情握手。 “这位是……” 一番寒暄下来，县里的领导干部认了个七七八八，主要部门主官都来了。陈升没有大意，把每个人的姓名牢牢记住。旁边的安秋月不停地往教室方向张望，却又不好离开，免得县领导们以为她目中无人。这个点刚开始上课不久，以前不关的教室门关上了。 “陈总，安总，这个时间段张校长在上课，可能要辛苦您二位稍作等待，吴校长对打扰上课很是反感，连我都会挨骂的。”教育局局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一段话充分表现了他这位领导对教育的尊重，也体现了他没有任何领导架子的气度。却也是事实，这个学校的吴校长脾气很臭，几次去教育局要经费都把他堵在办公室不让走。 “各位领导这么体谅师生，我们等一等又算得了什么。”陈升笑着道。 “委屈陈总了，没有接待好陈总，我们作为东道主，感到十分惭愧。”王县长充满歉意地道。陈升连忙摆手： “不存在不存在！王县长言重了，我反倒觉得运气挺好，本打算之后去拜会书记县长，正好您二位都在，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聊聊？” 关书记和王县长眼底一亮。 “也好！” “可以可以！” “要不，我们就从学校聊起吧？”陈升给了个建议，他来就是为了学校，也准备好了花钱。 “好好！那个……张局，你来说说。”关书记朝教育局长打了个眼色。 “好的书记！” 说起来其实就那些事，师资力量弱，经费少，学校环境差，县里财政困难。如倒苦水一样，一件件倒出来。陈升仔细倾听，不时问上一句。雷山有个千户苗寨，这时候已经是5A景点，但实际上来旅游的人并不多。很正常，现在不像后世那么有钱有闲。现在有钱的都往港澳欧美跑。景点开发公司是省里负责的国企，按理说，有个这么大景点在这，县里早就翻身了。实际上事情还是比较复杂的。这些事县领导们不说，陈升也能理清楚。因为在哪都是人情场，那些商铺、民宿大多不是县里开的，县里普通人也租不起。于是一些小问题就来了，后世23年县里税务还专门到景区开办“税务宣传活动”，为的什么不用说，也无法说。所以，景点很好，但雷山现在该穷还是有点穷，以至于这所学校门口还是土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多年后才有改观。这种事陈升自然是只能听听，他要做的是让小丫头开心，给校长和老师报恩，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一诉苦就是半个多小时，下课铃声响起都还没讲完。教室的门打开了，分别走出几个学生，见到夹克们后，都很拘谨地绕了过去。还好奇的看了看陈升和安秋月，以及六个保镖。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多，谈话也就没办法继续了。 “各位领导，抽个时间我们再聊一下，我会在这边待几天。”陈升脸上挂着歉意。 “可以的陈总！”关书记笑呵呵点头。旁边安秋月已经朝着教室方向小跑过去，那间教室走出一个长相普通，戴着眼镜，个子一米六的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皱纹。 “吴老师！”安秋月跑到女人面前喊了一声。吴校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后，目光定在安秋月脸上，这才恍然： “诶呀！是秋月啊！诶呀我一下都没认出来！” 她欣喜地去拉安秋月的手，却又半道缩了回去，脸上带着点陌生而又尴尬的笑意。安秋月小嘴巴瘪了，抱住吴校长，带着哭腔喊着吴老师。吴校长微有些局促的神色很快消失，慢慢揽住了安秋月，眼里也泛出泪花。这个学生这么光鲜亮丽，她有点不好意思抱，怕被嫌弃。直到学生抱紧她，感觉到了学生还是那个学生，这才放松下来。自己也眼泪哗哗的，却安慰道： “不哭不哭！都是大人了！” “……呜呜……很想你……吴老师……” 课间跑到外面的学生都好奇的远远围观，学生们有的穿了洗得褪色的校服，有的穿的可能是大人的衣服。还有更多的学生走出来看热闹。陈升跟领导们打了招呼，这才走到安秋月身旁。吴校长瞥了陈升一眼，疑惑中带着点明悟。 “吴老师，我给您介绍下，他是我的哥哥，叫陈升，升华的升，我给他工作。”哭着的安秋月一抹眼泪，连忙开始介绍。吴老师不是本地人，所以安秋月一直说普通话，没有讲苗语。不过她没有点明陈升是头条老板，这样说就有炫耀的嫌疑。但那一句哥哥让吴校长懂了，就是学生的爱人。刚才那些领导们对陈升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陈升身份不一般。她不上网，具体的却是不清楚，只是听过一些传闻。第598章你看谁来了吴校长放开安秋月，伸出双手，微微弯腰，要跟陈升握手。 “陈先生，你好你好！” 既然是大老板，那态度还是要放好一些，没准能给学校争取点好的课桌椅什么的。 “当不起当不起！”陈升迅速双手握住吴校长的手，把腰弯得更低，“吴校长是月月的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 说着话就把吴校长托起来。保护过小丫头，那就是他陈升的因果，可不敢拿架子。吴校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料到这年轻人脾性这么好，这么礼貌，心里的好感就多了一分。原先她其实不太乐意学生做一个男人的附庸，此时却感觉好多了。这样的人至少谦逊守礼，大概率以后不会喝醉酒打女人之类。几米外的县领导们也颇感讶异，这位陈总似乎不太难打交道。不着痕迹地对视了几眼，看来还是要着落在吴校长身上啊。 “吴校长，您就当我是您的学生就好了，您不用跟我客气的。”陈升摇晃了下吴校长的双手，手很瘦，全是骨头。 “好！好！我们去办公室坐坐吧。”吴校长心里很有些感动。然后用不太真诚的歉意眼神看着县领导们： “书记、县长、张局长，要不……一块去坐坐？” “没事没事，吴校长你去忙，我们是来看学校环境的，回去要马上开会研究下如何改善。”关书记随和地道。又对陈升道：“陈总！你先忙，等您忙完我再叨扰。” “关书记太客气了，那就明天早上吧，我们还在这里碰面。”陈升笑了下。 “好的好的。”关书记笑得合不拢嘴，其他县领导们都面带喜色，这是有好事啊。一众领导们依依不舍挥着手往外走，像是与亲人辞别一样。陈升倒是没笑话他们，也理解他们，假如没有政绩，可能一辈子都要定在这里。就像公司业务部没有业务一样。安秋月挽着吴校长的手臂问道：“吴老师，怎么不见潘老师？” 潘老师是她之前的班主任，给的帮助颇多，上学费用也有她和吴校长的一份。也就是因为生活费沉甸甸的，所以当初丢了之后，她觉得无颜面对，生出了断的心。 “潘老师在宿舍躺着，接待了陈先生，你再去看看。”吴校长拍着安秋月手背，没有说是为什么躺着。陈升连忙道：“吴校长，不如我们现在去吧，既然您当我是您的学生，那说接待不就是见外吗？” 安秋月急得不得了，“吴校长，潘老师是生病了吗？我们现在去吧。” “好！也不是生病了。”吴老师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来。她对陈升的观感又好了一分。沿着教学楼往后面走，路过时遇到其他几位老师，认出来安秋月，都热情的打招呼。又耽搁了几分钟。宿舍楼很老旧，就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楼上楼下十几个门。潘老师住一楼。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进来！” 吴校长推开门：“潘老师，你看谁来了！” 屋子里很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床，两张竹椅。 “吴校长来啦。”床上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坐起身，疑惑地望着校长带来的人，双眼有些发散。脸色有点发黄，右腿打着石膏，拖在床上缓缓挪动。她摸过旁边桌上的眼镜戴上，伸长脖子看半天，眼睛猛的一亮： “诶呀！是秋月啊！秋月！我这眼睛，都认不出来了！” 安秋月哭着扑过去：“呜……是我……潘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呜呜……” 她难受极了！以前潘老师多矫健，多泼辣！为了护着她，去厨房拿了菜刀挡在校门口。叫得声嘶力竭，那一声“来！敢踏进校门口，我让你血溅五步！” 硬是把那个什么老板家的少爷吓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没事没事！摔了一下。”潘老师嘴唇直哆嗦，拉着安秋月左看右看，“认不出来了都！好啊！过得好就好！” 旁边吴校长这才把事情说了，之前不说是觉得提前讲像在博取同情。潘老师去家访，要走山路，眼镜度数已经不匹配，傍晚回来时一个不慎摔到旁边沟里。晚上没人路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差点冻死在野外。陈升深受感动，这世上德不配位的老师有，但一心为学生的老师也有。也只有这样坚毅的老师，才会豁得出去，保护小丫头。理当有回报！安秋月又把陈升介绍了下，陈升连忙走到床边，弯腰握手，姿态放得很低。潘老师审视的眼神渐渐松弛，对这年轻人印象大好，如果不是本性如此，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吴校长出去了一趟，让其他老师代了她的课，然后回到这里陪着聊天。学校环境的改善很有可能着落在这位身上，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学生。两位老师始终只围绕着安秋月的学校生活，以及学业，始终不提自己的学校。当听到安秋月已经研究生在读，都大感高兴，表情也带上了成就感。听安秋月是头条的财务总管后，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们不知道头条是什么样的存在。直到安秋月说起往来资金总量超过百亿时，两人才大吃一惊。难怪县领导对这个年轻人态度那么友好，这下说得通了。吴校长和潘老师对视一眼，都懂了对方的意思，想试着看能否要点捐赠。只是，怎么开口呢？学生刚回母校，自己就这样提出要求，太不好了。不待她们开口，陈升认真地道： “吴校长，潘老师，月月以前一直有赖你们的照顾，我心里十分感激。我陈升别的没有，只能用点俗物来报答两位，我想为贵校修一个新的校区，设备都更新一下，让老师和学生们都有更好的教学和学习环境。” 这话一出，吴校长和潘老师顿时就眼冒光彩。陈升接着又道：“明天我跟这边县里沟通下，重新选个地址，方便交通。” “这……这……”吴校长面色激动，“陈先生，这可是不小的开支……” 第599章这么有钱？ “比起您二位的师恩，这些不值一提。” 陈升说的是真心话，他就是个俗人，跟这些有大义的教育者比不了。让他拉到心怀天下的高度，有点难。唯有尽一点心意，报答她们对小丫头的恩情。但也有另一方面的考量，那就是公众认可。众心所向，企业就走得更稳，他的私事就更容易被默认。用金钱撒入社会，换取大家对他的宽容。因为他无法把人藏在各个城市的房子里。还得办酒。只要绝大多数公众一笑而过，调侃几句，那他就没什么忧虑。嗯，得成立一个斗音慈善基金，比较方便走账。公司资金出入，是要有规矩的，不然税务上说不清。这种捐赠也不适合从离岸公司发出，就得从斗音走，才能立起来名声。钱这玩意就是花的，更别说这种钱花了还买了“保护伞”。他要走“贿赂基层”的路，因为走其他路的，后世都进去踩缝纫机了，并且在持续扩大制衣厂员工队伍。吴校长已经激动得面泛红光，没想到这事不需要提，就哐地一下解决了。不是桌椅，而是新校区！有了新的东西，学校招生就更容易，也会有更多老师愿意来任教。学校会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她握着陈升的双手连连致谢，虽然还没看到，但她信秋月。潘老师也开心得不行，还想下床倒茶。安秋月连忙按住她。她转头看了一眼哥哥，眸子里只有深深的爱意，老天爷对她不薄。似乎所有的苦难只是想让她遇到这个男人。四个人聊起学校现在的配置。当下课铃响起时，校门外来了一辆小货车，郭少霞带着保镖上去帮忙。卸下来三头杀好的猪和几十只鸡，还有一个大冰柜。县领导们都已经离开了。学生们出来围观，意识到这是给他们的，表情都很开心。她们的食宿都在学校，回家路远，早晚走来走去的太危险。安秋月扶着拄拐的潘老师，几人一起来到操场。 “陈先生，破费了，谢谢您！”吴校长心怀感激，学校伙食就那样。白菜、土豆日日有，看季节采的蕨菜、菌子、水芹菜等。肉菜就别想了，资金有限。陈升微笑着：“您叫我小陈就好了，在新校区出来之前，我会让分公司送一些物资过来，改善下住宿环境。” 这所学校未来也会慢慢变好，从几百个学生到近三千学生，县里还是做了很多事的。只是他的到来，让有些东西提前了一些，并且条件会更好。吴校长感动得无以复加，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来就直接拿东西，没有拍照什么的例子。学校虽不是山里的贫困小学，但条件比起其他中学，环境确实是差了太多。想要培养学生进入好的大学，就非常吃力。厨师和后勤过来接收，这些肉菜够吃几顿了。陈升和安秋月待了差不多两小时，便告辞离开，明天上午还会过来，与县里磋商新校区的事。吴校长领着一干老师相送，连潘老师都拄着拐送到门口。等车子消失在泥巴路上，教务处主任才忐忑地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真，要是能就好了。” “能的，我信秋月。”吴校长充满希望地点头。没课的老师们回到办公室，一名女老师用电脑查了下头条陈升四个字。十度出来的信息让她惊得下巴都合不拢。这么有钱？！ “快来快来！刘主任你也来看看！哇！我们的新校区绝对没问题！” 四五个老师都凑了过来，刘主任和吴校长也过来了。一看之下，都说不出话来。这不是一般般的有钱，这是想象不出的有钱！吴校长为安秋月感到欣慰，出头了，真的出头了！明天得让秋月给孩子们说上几句。作为校长，她立马想到了宣传，这种激励对迷茫的学生们很重要！晚上，贵阳五星级酒店里。安秋月哼着歌，把半圆形浴缸套上一次性浴袋，放上水。心愿达成的她心情非常好，已经把这次回来当成旅游了，还是与陈升的独处。陈升在套房沙发上坐着，回复姐姐她们的信息，顺便说说今天到学校的事。如今王依依已经能独当一面，他已不需要介入其日常管理。只把住方向即可，具体事务，王依依自会让部门一级一级去完成。这有赖于以前把部门架构更加细化。 “哥哥！洗澡了！”浴室里传来小丫头清脆欢快的声音。 “来了！” 陈升丢开手机，脱了衣服裤子走进浴室。一看浴缸里全是泡泡，散发着玫瑰香的芬芳。小丫头伸手又试了试水温，扫了一眼陈升上下，眼眸含羞却带着欢快地道： “水温刚好，哥哥，快进来！” “好！” 陈升跨进浴缸躺下，伸开双臂仰靠着，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舒服！” 然后故意问道：“浴缸挺大的，对不对啊月月？” “是挺大的。”安秋月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小脸上泛着桃花。她牵住陈升的手，抬脚跨进浴缸，依偎着陈升躺下。粉白在白色泡沫中若隐若现。她的漏斗型身段是万里挑一的，尤其是在脸蛋的加持下，诱惑力更增百倍。她亲了亲陈升的脸，由衷的道：“哥哥！我真的好幸福！” “月月，有你我也很幸福。”陈升温暖的看着她。公司财务管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都是小丫头的功劳，这是一件非常耗心力的事。安秋月定定地望着陈升的双眼，内心情感汹涌，眸光裹上了厚厚的爱意，呢喃道：“我爱你哥哥！” “我也爱你！” 安秋月主动送上果味小嘴，素来害羞的她比以往热烈了十倍。这个澡洗了二十分钟，要不是泡久了耗费体力，还会继续泡下去。这晚，安秋月非常大胆。少有的勇气爆棚！近乎疯狂的向陈升示爱。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统统化作烟云，从她的精神世界消失。那段痛苦的成长记忆再也不能触动她分毫。第600章学生们的变化学校上第二节课的时候，陈升已经坐在二楼办公室里。几张长方形办公桌并在一起，变成临时会议桌。双方坐得很正式。陈升和安秋月坐一边，县领导们坐一边。吴校长和教务主任坐在墙边旁听。与昨天不同的是，角落里多了县电视台记者，还有州里的电视台记者。 “陈总，请您放心！新校区的位置我们会在一个星期内勘定，绝对会保证最便捷的地块，交通、治安我们都会跟上。”王县长的眼底难掩激动。建一个中学最低都得一千万，放开来建的话至少2亿，雷山中学不需要那么奢侈，那太脱离县里的情况。 2000万已经能建一个很好的学校。能安置更多学生，更好的操场，更好的学习设备，更舒适的宿舍楼和教学楼，就行了。既改善教学环境，又增加县里的收入，这就是一笔政绩。 “县委县府我自然是信得过的，王县长，质量方面就劳烦多多费心了。” 陈升坐得笔直，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面含从容微笑。若是忽略这张年轻的脸，看起来比对面的领导还要领导。 “学校的建筑质量性命攸关，县里会狠抓质量关，落实监督……”王县长的义正言辞听起来有些公式化。但也属正常，他们自然不可能立军令状之类。双方草拟了一个捐赠协议，协议上写了计划捐赠金额，将以斗音慈善的名义。其中注明：斗音指定吴校长作为监督人，有权查看所捐赠资金使用明细。这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比吴校长更注重学校质量，她绝不会放任资金流向其他地方。书记和县长对此欣然接受，促成新学校的落成对他们加成效果特别大，他们也会敲打一些人不要动歪念头。闪光灯不停地响起，过程也被录制下来。接着就是应对采访。州里的女记者问的问题直逼关键： “请问陈总，这次来我们黔东南，是否有投资的打算呢？” “我这不是已经投了吗？”陈升一脸微笑，丝毫没有难以回答的意思。州记者表情尴尬了一瞬，意识到自己问得确实有些直接。或许是看着这张年轻到过分的脸的缘故，一时观念转换不过来。但领导给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她维持住了笑容，接着挽救式问道： “假如您投资的话，您觉得我们州里有哪些方面会吸引您呢？”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那您会走走看看吗？我们州里风景很不错，有著名的千户苗寨。”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可能考虑看看风景。” 这个采访是临时的，并没有事先对稿子。陈升心里清楚，记者是想从他话里找到一些能宣传的噱头。不管他有没有兴趣投资，在新闻里，一定会体现出他有极大的兴趣。倒也无所谓，以他现在的阶段，到哪都很难避免的。又与县领导们参观了学校，一起合影。忙活到中午才闲下来。趁午休时间，安秋月给吴校长和潘老师送了点礼物，衣服鞋子四五套。好说歹说，吴校长和潘老师才收下。安秋月又想给两人转一点钱，结果她们死活不收。最后只好给学校账户转了三十万，用作贫困学生食宿补贴，以及老师薪资补贴。够用一段时间了。不能转多，转多了容易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留不住的。连捐赠学校的工程款，都要分批次到位，不能2000万一次给完。有些事，就算书记县长想做好，但底下执行的人很难保证意志坚定。中午吃饭就在学校食堂，县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没走，也在食堂吃饭，打算再跟进一下。 “秋月，你们去忙你们的，不用把时间都放在我这。”吴校长把自己盆里的肉往安秋月盆里夹， “千户苗寨陈先生肯定没去过，你带他去看看。” “没事的吴老师，我就是想多陪陪你们。”安秋月哪舍得走，况且哥哥还叮嘱她可以多留一会，去不去看风景不重要。说着她看了一眼埋头干饭的陈升，目光似水。夹了一块肉喂到陈升嘴边，“哥哥。” 陈升一口吃下，还别说，挺好吃的，这里的猪肉一点都不腥臊。又干了一大口白饭。吴校长和潘老师对视一眼，都一脸欣慰，至少这两孩子很和谐，秋月以后应该会过得很好。吴校长不忍心这孩子在这里干等，难得地打趣道： “下午还要上课，你留在这里干嘛，我可不会请假陪着你。” “没事的吴老师，我在潘老师那坐一坐，晚上我还要在食堂吃饭。”安秋月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就随她吧。”潘老师笑道，“正好跟我聊聊天。” “也好，就是怕你待着无聊。”吴校长也不劝了。原本想让秋月给学生们讲几句，她又打消了这个主意。秋月是个例，是具有偶然性的，这里面或多或少有自身条件的加成。可能会让学生们往遇到王子的方向想。那就偏离了激励的初衷。她扫了一眼周围吃饭的学生们，孩子们的异样目光已经让她有些忧虑了。学生们吃着饭，不时会将目光投向这里，不管男生女生，看得最多的却是陈升。美女虽然好看，但没有百亿帅哥好看。高中部都已经是少年少女，思想上自然更丰富一些。有一小部分就是县城里的，不住校的他们回家里能上网。如果昨天只是好奇，今天百亿帅哥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学校。她们的校友、学姐，嫁给了一个百亿富豪。有些学生还跟好说话的老师打听了情况。原来学姐是在上大学路上，遇到了这个百亿富豪，然后互相看对了眼。这对快成年或已经成年的高三学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冲击。她们和他们就是想看清楚这张百亿的脸。跟传统认知里的有钱大老板完全不一样。非常帅！非常有男人味！女生们都微微有些心思浮动，谁不想遇到王子呢！男生们则心情更复杂一些，他们知道和这个只差了几岁的男生之间，存在一道跨不过去的断崖。却又渴望能有一跃成龙的那天。这既是一种羡慕性的激励，也是一种深重的打击。甚至有些男学生在低声自嘲。吴校长心里的忧虑更深了，如果影响到学生的心态，她宁愿秋月不来看她和潘老师，宁愿苦下去。陈升和安秋月的察觉力自然是不差的，耳边也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话语。感受到女孩们的羡慕目光，安秋月也笑不出来了。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