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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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哼”地笑出声，用指尖在男人胸口画着圈： “那我可说了，就是……今年夏天能不能……陪我回家一趟？” 她有些忐忑，陈大三非常忙，时间很少，所以，机会很渺茫。趟字刚说完，就听陈大三蹦出一个字： “能！” “啊？”王依依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男人立即答应了。她什么也都不说，抱着男人猛亲！狂亲！把带着甜意的口水糊满了男人的脸。不这样不足以表达她的欣喜和感动！一边亲一边疯了一样呓语： “我的男人……我的老板……我的主人……我的陈大三……我的老公……我的所有……我爱你……好爱你！” 轻易不哭的她眼泪都下来了。陈大三能走一趟，这意义非同一般，大可能引来一些舆论，还要花精力应付当地政府。会很累。她家属于普通的、正常的、传统意义上的家庭。既不封建，但也不那么放得开，循规蹈矩。她虽然在当地已经很有名，也传闻她是头条陈升的女朋友，之一。但仇富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的现象。尤其是她这样有了成就的女生，全市就只一个！也就成了村头村尾、大小年龄都热衷的饭后闲言，情报传得满天飞。碎语这东西传起来非常邪乎，慢慢地，头条老板变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每个月花百万包养了她。哪怕网上有陈老板的资料，哪怕城里的年轻人刷到过，但没用！该怎么传就怎么传！村镇一些大妈，看出王依依已经不是完璧，便到处碎嘴子。带了两个保镖本来是牛气的事，在那些人嘴里成了老头怕她跑了，让保镖监视。还有传得更夸张的，说陈老头那方面不行，就使劲折磨她…… 这对她家里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弟弟妹妹总被同学嘲讽，说他们姐姐傍了个老头子。她回去坚持到初二，就赶紧逃离了，没办法，也不可能去解释。若是陈大三能跟她回去一趟，以老板或者男朋友的身份，都会帮家里解决这些困扰。同时也是一种威慑。绝大部分普通人有服从和敬畏强大的心理。晕轮效应、个人崇拜、服从权威。人性就是如此。如果她是男人，这些烦恼都不存在，反而会让人敬畏。可她是女人，总逃不开被包养的舆论。听王大总裁流着泪说了事情后，陈升给她抹去眼泪，轻拍着她的背： “我也打算跟你回去一趟的，总得有个交代不是，放心吧，都是小问题。” “嗯。”王依依心情激荡后略显疲惫，趴在男人胸口，踏实地闭上眼。陈升望着天花板，想着一些私事的时间安排。得抽出时间陪小丫头回一趟黔东南，去学校看看，这个要先去。翌日初八返岗。四个小baby和陈升一起站在公司门口迎接，这是老板该有的态度。新年新气象，开年大吉，公司上下领了红包喜气洋洋。斗音上都在发领多少开年红包，大方的20块，小气的五块。唯有头条是基层员工100，主管翻倍，以此类推。值班的客服、审核、技术喜滋滋地开始自己的春节假，他们过年值班时也很潇洒。一名新来的员工把红包晒到了斗音，就此引起一波热议。很多人抱怨起了自己老板抠门。以至于刚开年，网上就来了一波红包斗争。这也使得一些企业老板们对陈升有了点意见。但明面上是不敢说的，挟全民大势，谁敢说谁就是公敌。却也有敢说的。微博上的专家就敢，洋洋洒洒千把字，论证红包发太大是一种危害，会让员工产生惰性…… 这专家的评论区几分钟后就关闭了，但凡晚一秒，都会多数千条咒骂。五天后的傍晚，天色已昏暗。一台黑色大众驶到群光楼下，陈升上了车，还有范琳琳。来到北湖边的壹号院，虽然有范琳琳在车里，但岗哨依然是在获得许可后才放行。范晓婉站在院子门口等待，见到陈升便嫣然一笑。喜色中带着羞涩，羞涩中含着温情，温情里的小激动在欢快跳跃。 “小陈，快进来。” “婉姐！” 范拥民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到陈升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笑着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沙发： “小陈，坐。” “谢谢书记！”陈升恭敬地应了一声。尽管他和范晓婉关系不“浅”，但面对书记的威严，该恭敬就得恭敬。范晓婉亲自端了茶过来，先给老范递了他的专用茶杯，又端了一杯给陈升。 “小陈，喝茶！” “谢谢婉姐。”陈升还是客客气气的，把姿态做足。范拥民端起茶杯吹了吹沫子，喝了一口，啊地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然后才开口道：“小陈，4G马上要来了，你都准备好了吧？” 这里没有外人，范拥民便直言了。 “书记您放心，我在去年，就和研发中心做了详尽的准备，只要4G牌照下发，斗音就能迅速跟上。”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接着陈升主动谈及了一些自己的计划，让书记明白他的思路。斗音商城是可以养活很多人的。网购虽然对实体造成了冲击，可其实，实体却能最快变成网购的商家。北湖省这时的轻工业增长速度并不快，而重工和科技的制造业是很发达的。如果头条能搞些发布会，座谈会，鼓励一些微企业。政府再出台一些鼓励政策，比如贷款利息…… 本省的这些小企及时转换思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肯定能先吃一波网购。一个个产业链就会形成。当然，与京东和淘淘的竞争也会日益增大，这是一种必然。陈升资金充足，还打算将小时达搬上商城，卖生活物资，在北湖省试运营。哪怕资金不足，他还可以贷款，不需要融资。有书记做背景板，本省没有哪家金融机构敢趁机让亲朋要他的股权。聊了好一阵子，陪着范家一起吃过晚饭。又喝了一杯饭后茶，陈升这才提出告辞。书记的作息十分规律，十点前必须睡着，早上六点起床，保健医生到晚上八点五十就会提醒。中心省一号有三位秘书，厨师、保健医生，警卫，共计一个营400人的配置。不是一个连！是营！阿姨不算在内。临走时，范拥民感怀地拍了拍陈升的肩膀： “小陈，冯家是我旧识，老冯癌症晚期，可能就两三个月，警告一下就算了。”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见外，充满了对陈升的信任。如果不是外孙女说漏嘴，他都不知道陈升惦记上了。要是再不阻止，估计老冯家的教授要倒大霉。卖快死的老冯头一个面子吧，唉。之前那些外逃的人什么结局，他知道，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这跟他无关。那些人连国都不要了，下不下地狱的谁管得着。陈升认真点点头，“知道了书记。” 老范发了话，他就只能作罢，绝不可能去阳奉阴违。这次回去是坐范晓婉的车，范琳琳一起。 “咳咳……”范晓婉一边开车，偶尔轻咳一下。 “妈！你感冒了吗？”后排的范琳琳趴在座位后头问道。 “咳……好像……”范晓婉心里很急。从这里到金海雅筑要不了多久，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开口，难道要她自己开口吗？下一秒，懂事琳开口了，听在范晓婉耳朵里，就如同旱地洒下了甘露。 “陈大升！去我家吧，洗手间灯坏了，你帮忙看看。” 说着话又趴到陈升座椅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陈升猛点头，就非常地有责任心。左青龙右婉姐，他光溜溜的心室有点痒痒。 “琳琳不提我都忘了。”范晓婉面色如常，看似专注路况，心里却又开始擂鼓。血液如江河奔涌，脸上也泛起红光。我家琳琳真懂事！第591章今晚我就这样睡回到世茂金秀二期22楼，灯泡当然是不用修的，三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件事。懂事琳又不懂事了，缠着陈升听她弹唱。 “陈大升！你还想听什么，我会很多歌。” “嗯……那就来一首《云宫迅音》吧！”陈升挑了下眉，暗笑着给她来个难的。小破孩，给你个雷，弹吧！弹不出来就赶紧去睡你的觉。右边蜷缩着腿看资讯的范晓婉突然笑出声。 “啊？”范琳琳睁大了双眼，像遇到知音一样，惊喜地望着陈升：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这个！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我都没想到你会选这个，以前别人都说我破坏经典，我就不好意思弹了。” “哈哈！我猜的！”陈升脸上挂满开心，心里则十分遗憾，刚才应该让她弹《百鸟朝凤》的。一旁的范晓婉又没憋住笑，她知道小陈的心思，因为她也一样。可没办法，琳琳根本不回房间。还别说，范琳琳真的会弹《云宫迅音》，还真就是那种味。她偶尔会抬起头，看到陈升惊讶而专注的表情，就感觉特别满足和骄傲。一个弹，一个听。范晓婉静静注视着女儿和小陈，明明年龄差不多，但却一个像孩子，一个是大人。有着一种奇怪的和谐。气氛温馨而融洽。这种融洽让她心里不禁感慨起来。以前女儿都不怎么说话，有时候一天都不做声。她为此愁得不行。现在好了，每天都很快乐。这都是小陈的功劳，这个男人特别有耐心。范晓婉不看手机了，手肘抵着沙发靠背，手背撑着脸颊，嘴角含笑地望着这一对……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直到一曲弹完，陈升和范晓婉都热烈鼓掌。 “我厉害吧！”范琳琳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子，她很喜欢陈大升的认可。 “超厉害！我服了！”陈升抱拳行礼，不吝夸奖！ “哈哈哈……你还想听什么？” “来一首陈楚生的《姑娘》。” “我会！！” 新一轮的折磨来了，但也确实好听，范琳琳有这个天赋。陈升心想，下次年会给她表现一下吧。几首歌曲弹下来，表演者心满意足，两位听众手掌都拍红了。范琳琳把吉他拿回房间。在她转身的刹那，两名听众立即看向彼此。那道火热而带着询问的目光，让范晓婉心脏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那晚的画面，和奇怪的声音。她微微慌乱地转头往前看，脸上已是泛起桃花。本以为懂事琳要准备去洗澡睡觉，但随即而来的声音让两人哭笑不得。 “陈大升！妈！你们想听什么钢琴曲？快说！” 范琳琳坐在了钢琴面前，还精神十足地掰了掰手指，显然要大显身手。 “来一首《天空之城》吧！”陈升索性放弃幻想，靠在沙发上准备听一场音乐会。 “好！我很擅长这首曲子，刚学的时候就是这首。”范琳琳正襟危坐，非常认真地弹了起来。客厅里响起悠扬愉快的琴声，看着窗外宽阔的江面，别有一番宁静美好。陈升点着头，似乎沉浸在琴声中，屁股却慢慢往那边挪。范晓婉也一脸陶醉，仿佛不知道有人靠过来了，但眼眸深处却跳跃着欢欣，和莫名的紧张。近了！更近了！她扭头看向窗外，胸脯的起伏明显快了许多。终于，手臂挨着了手臂。大腿上着陆的手掌让她浑身一抖。大衣跑开了，手掌贴到了打底裤上。她没有转回头，仿佛窗外的夜景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原本白皙的耳垂突然染上了红晕。这样宁静却不平静的美妙时光很快被打破，琴声停了。 “陈大升！我弹得好不好？” “好！很好！非常好！”陈升收回贼手，使劲地鼓掌。范琳琳志得意满地跑过来，见两人挨在一起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到陈升膝盖上，然后横着躺下，头放在范晓婉腿上。 “哎呀，舒服!今晚我就这样睡！” 范晓婉丝毫不介意女儿此时的躺姿，摸着女儿的脸颊，眼里除了疼爱就是歉疚。她清楚女儿在渴望什么，那是她给不了的，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可以给的。只有小陈这种成熟又大气的男人，才能包容女儿的性子。才让女儿重新恢复成少女该有的活泼开朗。以前在家里都不爱说话的。她也知道这个情况很奇怪，可总比女儿以前那样子好。家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笑声，缺快乐，缺生机。她在客厅喝茶看书或看电视，女儿在房间不出来，就是日常生活。现在好了，补齐了，人也不躲去房间了。挺好。陈升的手老老实实垂在身体两侧，一伸出去就没地方放。不着痕迹地把屁股往后缩了缩。都九点多了，这小破孩怎么还不困呢，去追个剧也好啊。 “妈！改天我们去动物园好不好，我还想玩过山车。”仰躺着的范琳琳揪着范晓婉的大衣领子，眼底里透着渴望。 “可以啊！”范晓婉温柔地笑着，以前想带女儿去，她会断然回绝，今天却主动提出来了。 “那……陈大升！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范琳琳眼珠子往下瞥着陈升，伸手打了陈升手臂一下。 “啊？”陈升微愣，随即思索起时间安排来，去玩当然是白天，可白天不一定有空。周六日除了和四个小baby相聚，有时还得参加学校活动，或应付一些企业家的邀约。 “陈大升！你还犹豫！”范琳琳生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身体弹起来砸下去，双脚踢腾，“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好好好！去去去！”陈升无奈答应了，去就去吧。不如改天也带着四个小baby去玩一下，估计都没玩过。 “这还差不多！”范琳琳哼哼两声，满意了，“陈大升，以后要回答果断哦。” “嗯嗯，一定一定！”陈升使劲点头。范晓婉笑出声来，双眸闪着光亮地看着陈升： “看你把她惯得！” 这种温馨氛围让她喜欢极了，心里特别舒坦。更加浓烈的柔情蜜意在她身体里爬来爬去，让眼瞳闪动着波光。视线像被点燃，带着妩媚的火焰，灼得陈升心窝子滚烫。不行了，要控制不住了，小破孩去睡觉啊！第592章我想回这里和那里范琳琳非但没有进房间的意思，还侧着身子，脸贴着范晓婉的腹部，说起了自己的工作。从读者群体数据，到与同行的竞争等等，说得头头是道。两双腿组成的床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习惯的，反正躺得很惬意。陈升配合着她，不时问个问题，给予表扬之类。范晓婉摸着女儿的后脑，心情愉悦地听着两人说话，偶尔也搭上一句。十几分钟后，范琳琳好一会没做声，低头一看，睡着了。两个大人迅速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蠢蠢欲动。范晓婉被那目光一烫，立即别过头看向窗外，心脏又开始砰砰狂跳。那种让她要疯的快乐折磨要来了！怎么办？！要死！不能那么大声！不能！她有些害怕，却又十分期待，身体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就好像站在了蹦极的高台上，望着下方，想着马上要跳下去，便瑟瑟发抖， “婉姐！时间很晚了，你也困了吧，我……回学校……吧。”陈升喉结耸动了下。仿佛摘了金箍的猴子，再也束缚不了心猿意马。可还是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范晓婉眸光一闪，小陈要回去？要不要说让他留下？怎么开口？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那个了？心里那句“你晚点回或者你不回”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依旧看着窗外，纠结着，矜持着，轻轻道： “我还好，不困。” “那我把琳琳送回房间，她还没洗澡。”陈升说着就伸手过去托起范琳琳的背。手背擦过浑圆的打底裤，让范晓婉颤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肯定让陈升察觉到了，顿时有点心慌。表情却很自然地道： “没事，明天早上再洗，我跟你一起，我给她脱一下衣服。” 陈升抱起范琳琳往卧室走，范晓婉跟在后面。把人放在床上也没醒过来，看来睡得很沉。见范晓婉要给琳琳褪去衣服，陈升便走出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等。范晓婉一边安顿女儿，一边在脑海中苦思。一会该怎么办？让她说出“小陈你别走”真的很难。小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厌倦自己了吗？带着不确定和幽怨的心情回到客厅，见陈升没有起身告别的意思，她才安心了些。从陈升面前走过，打算坐回原来的位置。腰部缠上了一只手掌，手也被拉住了，往下的力道一带。范晓婉不由自主、也必须是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两人面对面。突来的惊喜击破了范晓婉的幽怨，她微低着头，栗色头发垂落，几缕发丝撩拨到陈升的脸上。 “婉姐！”陈升低沉地喊了一声。 “你不是要回去吗？”范晓婉没有直视陈升，目光飘忽。内心喜悦满足的同时，也有些小委屈，这样搂着是什么意思？是安慰两句就走吗？ “我是要回啊。”陈升感受着手掌传来的触觉，故意道。 “那你回吧。”范晓婉微微挣扎，作势要站起来。 “我是说……”陈升用食指尖点了点婉姐的心口，坏笑着道，“我想回这里和那里。” 范晓婉顿时明白了，小陈没打算真走，是故意逗她，撩拨她的情绪。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灯光，也遮住了她脸上的春色。她轻轻抵着陈升的额头。 “你怎么这么坏啊！” “哪坏了？” 陈升伸手从发丝间穿进去，抚上那发烫的脸颊，轻轻往下一勾。双唇紧贴的刹那，范晓婉脑海中又炸了一下，全身血液似乎都被点燃，多巴胺疯狂分泌。她超喜欢和小陈亲吻的这种感觉。良久之后。 “婉姐！我想洗个澡。” “去洗吧。” “你也要洗的吧？” “要。” “省点水吧。” “……好。” 粉红色的房间里，大约是没洗漱睡得不舒服的缘故，范琳琳迷糊着又醒了过来。掀开被子，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不洗洗就是不得劲。等她洗好穿上睡衣，听了下外面的声响，很安静。难道陈大升走了？悄悄拉开房门一看，客厅的灯关了，看来是真走了。范琳琳有些不满，便打算过去安慰一下自己妈。到主卧一拧门锁，门开了。这个锁是个坏的，平时就母女俩在家，锁不锁的也没什么关系。房间里开着灯，但没有人。浴室的灯也亮着，水声很大。范琳琳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可刚没躺一会，她就面色古怪起来，看向浴室的门。倾听了会，她掀开被子就跑。回到自己卧室，关好房门，缩进自己的被窝。黑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瞅着天花板发呆。虽然很尴尬，但想着陈大升没走，她心里就很踏实。奇怪的感觉一直在心头盘旋。她内心什么都清楚。也明白陈升只比她大一点点，可陈大升总让她感觉、是那个自己很想拥有的人。灵魂仿佛被切成两块，丢掉了以前的那一块，强行剥离对年龄的认知。就这样挺好，其他不管了，她要陈大升。另一边。范晓婉湿漉漉的栗色头发垂落，少许发丝黏在光洁的肩背上。眸子里倒映的一幕，冲击着她的心。嘴里在喊什么她自己也分不清，只是尽量压低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干身体，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也没注意到被子是掀开的。被子扒拉到一边，床的弹簧质量特别好。屋外的夜色十分寂静。墙体的隔音特别好，将四种不同分贝的声音牢牢禁锢在室内。直到夜色更深更浓，世界才真正安静下来。第593章冯总，你写的吗风调雨顺。世界变得安宁和美好。 “你这样对我，我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范晓婉低声道。 “那为什么要离开？”陈升摸着她的背脊反问。感性而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问答。 “我害怕你会离开我。” 范晓婉目光里闪过一抹浅浅的忧伤，有些问题她不敢想，但却是始终要面对的。 “婉姐，只要你愿意，我绝不会离开你，不过……”陈升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范晓婉心里缩紧。 “不过……你要每次都穿……”陈升贴在范晓婉耳边轻语了一句。范晓婉的忧伤瞬间被转移到了天外，羞笑着，打了一下陈升的胸口： “你怎么那么坏啊！” 她买了，没好意思拿出来，怕陈升误会她。陈升用低沉而异样的语气问道： “婉姐，好不好？” “能不能不那样，我……不好意思穿……” “不能！” “……那……我买了下次试试……但我真的不好意思……不穿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两人相拥聊了很久，耳鬓厮磨加上男人的耐心，再次让范晓婉的心满足而宁静。她带着一丝期盼问道： “要不……你今晚不回寝室？” “行，早上我早点去公司。” 陈升今晚只能回寝室，校花姐的好闺蜜方启慧来了，要在金海雅筑睡。他也就不好意思和其他三个小baby挤在主卧。知道和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在这里睡，早上可以早点起来，避开小区里的上班高峰期。范晓婉眼里绽放出惊喜的光：“好，我也早点起来，给你做早餐。” 她往陈升怀里钻了钻，无比踏实地搂紧了。陈升听着她聊一些官场上的事，没听多久就没声了，人已经睡着。就在他也迷迷糊糊要睡时，听到门锁喀啦一声响。这让他浑身一紧，来贼了？不应该啊？客厅的门锁结实着呢，还反锁了。可一听到脚步声，他就反应过来是谁。除了小破孩也没别人。这可咋办！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得要死。只能硬着头皮搂着人装睡。脚步声来到床边不动了，过了会，又绕到了另一边。陈升以为小破孩在找妈，没想的是，脚步声又回到他这一侧。然后……被子掀起来了！完了！完了！这下麻烦了！找错人了啊！在那边！好在小破孩又把被子放下了，脚步声渐渐到了屋外，关上了门。陈升大松口气，差点没吓死。鲁省。海洋大学附近，热浪酒馆。冯中原喝了一口闷酒，旁边高脚椅上还坐着个M发际线男人。 “韩处，真的是憋屈啊，我堂堂一个斯坦福博士后，大学正职教授，竟然比不过。”冯中原把酒杯往桌上一跺，满脸怨气。 “呵呵，冯教授，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时运不济，我不也一样，好歹还是个500强副总裁呢。”M发际线男人姓韩，是来这边出差的。那天分别时三人加了微信，保持着联系。对面的冯教授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不过也猜得出来，大概是又一次行动被拒了。韩处好奇地问道： “冯教授，你说的比不过，是比不过谁？” “还能是谁……”冯中原突然顿住，瞄了一眼韩处，改口道：“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去比比了。” 他不敢说，说了就是结死仇了。就算放出消息，很快就会被压下去。关键是也带不来什么实质伤害，因为没有实际证据。两个股东经常见面很正常。也是奇怪，原先小婉单着的时候，他心态很平。可知道小婉有了人，所有一切都不可能之后，那种又嫉又恨的情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他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态，可明白归明白，那一刻就是控制不住。就像一颗宝石一直放在那，虽然没得到，但是别人也没得到，心理是平衡的。而一旦宝石被取走，那种心理平衡瞬间打破，各种嫉恨贪嗔的情绪纷纷涌来。韩处长瞎琢磨了一下，想不出来，可冯教授也不说，他只好作罢。心里也是很有些遗憾的，那么一个高贵美人，落进了别人手里，还带着那么多斗音的股权。想想都心痛。离这个位置只有五六米的角落里，一张小圆桌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小酌浅饮。他边喝酒边看着手机，目光却总会不着痕迹地扫过冯中原和韩处长。半小时后，冯中原和韩处喝好了，双双出了门。中年男人也慢悠悠跟了上去。他没有跟太紧，只是看着冯中原上了哪台车，记下车牌号。路边一台白色起亚启动，跟在了冯中原车后。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同一个人的单子，上次是在建宁。冯中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栋写字楼旁边的公寓。这里有他养的一只宠物，今年二十八，原来还过得去的样子，可现在他却一点也欣赏不起来。对比那颗珍珠，这就是一颗鹅卵石。如今，珍珠被人摘走了，也许这个时候就在把玩珍珠呢。诶哟……心好痛！刚走进电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跟了进来，样貌穿着中规中矩，大概是这里的租户。冯中原伸手按十七楼，那个女人也随即跟着伸手过来，似乎也要按17. 见冯中原按了，就缩回了手。冯中原没有多想，一到十七楼就走了出去。电梯两边是走廊，那个女人走的是与冯中原相反的一面。冯中原绕过拐角，掏出钥匙打开1706的门，里面传出女声：“冯总，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拐角处，女人缩回了头。 1706室，她没有多留，搭电梯下楼。门锁不是那么容易开的，晚点再来。一直到凌晨三点多，四个人上到15楼，再从楼梯上到17楼。戴着口罩的男人先走出去，到走廊尽头，用一根伸缩杆将一块黑布粘在了摄像头上方。四个人悄悄走到门口，一团火光闪起，轻而易举将猫眼周围转了个圈。走廊里弥漫开一股木屑烧焦的气味。猫眼被女人捏在手里，拉了出来，一根Z型开锁器伸进去。仅仅一分钟不到，门开了。四人闪身进了屋内。翌日早，六点陈升就开始吃早餐。一份椰蓉夹心馒头，一杯牛奶，随后范晓婉也起来了，容光焕发地去厨房给他煮面。范琳琳没见人，估计还在呼呼大睡。等陈升吃完要走时，范晓婉恋恋不舍地送到电梯口，抱着自己的男人亲了又亲。与此同时，在鲁省海洋大学五公里外的一栋公寓里。冯中原突然冷醒，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塞住了。身上一阵凉意，这才察觉自己没盖被子，被子堆积在他和女人的中间。什么情况？他连忙拉上被子盖住冰凉的身体。一旁躺着的宠物也冷醒了，拉被子的动作却顿住了。她顾不上冷，坐起身看着自己胸前。 “冯总，你写的吗？” “嗯？什么我写的？”冯中原吸着鼻子，自己好像有点感冒了，怎么会没盖被子呢？宠物转身面对他，露出胸前黑色油性笔写的三个字。冯中原一开始没看清，待定睛细看后，脸色渐渐转白。那三个字是：闭上嘴！连感叹号都有！冯中原呆住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写，这分明是有人来过！这三个字是警告！警告什么？还能是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僵硬，一丝恐惧在心里滋生，把他的心脏狠狠挤压。让他庆幸的是，对方只是警告。不然的话…… 可能是电路或者天然气，也可能是醒来的时候在半空…… 又或者，他和女人摆出奇怪姿势的照片，出现在大学每一堵墙上，和网上。他猛然想起来一些事，迅速爬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之下，他瞳孔缩成了一小点。果然，内存卡不见了！那里面有他威胁学生给他发的照片。完了！第594章送礼三天后。 “笃笃笃！”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秘书黄玉眉，“陈总，您的快递拿回来了。” “放这吧，谢谢玉眉。”陈升点点头。快递先是送到离这里很远的一所学校门岗，然后保镖去拿的。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和一张指甲盖大小的手机内存卡。照片里的人他不认识，但知道是谁。女人胸前写着的“闭上嘴！”三个字加一个符号，让他笑出了声。闭站一边，嘴站另一边，感叹号的点是肚脐。嘿，这接单的人也是有意思。信封里还附带了一张纸条，写着内存卡里的内容，这样就不用麻烦他插进手机查看。看过纸条内容，陈升一声冷笑，狗屁教授。他本来想照老范说的点到即止，可如今看来，放过就是在纵容。不过，还是得跟老范通个气，老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陈升打开某个网站，点击了结算，还给了个好评。这拨人很适合接小单子，效率很高。他给的价格也不低，反正能用钱快速解决的事，都不叫事。他也不担心有人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到他这个级别，开单就是天价，不然冒风险的代价不够。就算有人发单，那也得有人敢做不是。郭少霞返岗了，四个小baby出门就带人。保镖们也已经是专业人才，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连开车出门前都要探测下电子信号，绝不留下任何机会。此时，杨君雪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了一位访客。范晓婉。两人在墙角沙发落座。 “杨总，这是我托朋友从港岛带回来的，颜色也和你平时的着装很搭。”范晓婉从精美的纸袋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盒子。 “太贵重了范总。”杨君雪微笑着摆了摆手，盒子是香奈儿的打包盒，表面有包包的图样，估计不便宜。 “杨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东西也不贵，你就收下吧。”范晓婉目光带上了一点央求，姿态摆得很低，丝毫没有股东的架子。她今天特意来示好，总得有个态度的，不然以后碰面很尴尬，也会显得她不知分寸。杨君雪对此也心知肚明，倒是没有料到范晓婉真的过来。既然来了，那这个包她也能收，拒了反而把事情搞复杂。 “那……我只能说声谢谢范总了。” “这要谢什么！”范晓婉面色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对不起杨总……实在是难开口……” 随即她又赶紧错开话题，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高兴的道： “杨总拆开看看合不合心意，我是觉得这新出的款式和你很搭。” 杨君雪笑了笑，也没矫情，拆开盒子一看，是一款腋下挎肩包。深棕底色，印了许多小LOGO和四叶草花纹。材质是鳄鱼皮。一张身份卡上写着这只包包的序列号。还有一张售出明细和票据，价值30.6万RMB，算是比较奢侈了。在包包品牌上，香奈儿是排第一的，比LV、古驰、普拉达、爱马仕更高端一些。 “范总破费了。” “这算什么破费，就是一点小心意，杨总能喜欢就好。” “范总有心，颜色和款式我都很喜欢。” 二女聊了一阵，范晓婉才提出告辞，到外面走廊助手那又拿了一份。很快沈言卿、安秋月、王依依都收到了包包礼物。沈言卿是粉色盖，黑色底带花纹挎包，融合了可爱少女风和清冷严肃风。安秋月是月白色底菱格花纹，温暖柔和，清新雅致。王依依是黑色底菱格花纹，还有手提柄，可背可提，干练飒爽。知道杨君雪收了，三个小baby也都收下。如果杨君雪不收，她们是不会收的。范晓婉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了，和四个女孩成为朋友，就不会有额外的心理压力。她没有去陈升办公室，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可以安然在八楼办公了。董事长办公室里，陈升正在微信上和韦亿明讨论斗音开通直播的细节。 “笃笃笃！”杨君雪推门进来了。 “姐姐！”陈升笑着喊了一声。杨君雪没应，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弟弟身旁，揪住了耳朵。 “刚才范总送礼物来了，名牌包，我收了。” “收了就收了吧，范总赚钱了，嘿嘿。”陈升歪着脑袋，顺着姐姐的提拉，不然更疼。杨君雪使劲揪了一个圈：“嘿嘿嘿嘿！就知道嘿嘿！讨厌死你了！” “坐着，姐姐你这样揪起来不累。”陈·厚脸皮·升揽着姐姐的细腰，放在自己腿上。杨君雪满意的坐好，一手揪一只，见弟弟死皮赖脸的样子，就横了一眼：“一点都不喜欢你！” 陈升托着杨姐姐的后背，望着那张带着薄怒的俏脸，温声道： “姐姐，等有了合适的时机，我想摆个酒，给杨伯伯杨伯母敬个茶。” 杨君雪的动作顿住，深深注视着弟弟的双眼，片刻后，她松开了耳朵，捧着弟弟的脸颊。 “你……又想哄我？” “是的姐姐！”陈升把脸埋在姐姐胸口，然后仰起头道：“也是我想做的，也是我非做不可的！” “你决定了？”杨君雪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仔细端详着弟弟的表情，确定下不是光因为哄。 “决定了！你给你干爸干妈敬茶，改口！” “改口费很贵的！你出得起吗？” “啊？要多少啊姐姐，我没什么钱。”陈升苦着脸。他也不算撒谎，个人卡上就剩几十块，给保镖的奖励都是他个人出，给高管的红包也是他个人出的。平时都是杨姐姐包了他的衣食，其他三个小baby也给他转钱。 “要9999.99，你有吗？”杨君雪抵着弟弟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故意问道。 “没有，你转我一点。” “哼！” “过完今年我们就挑个时间摆。” “哼！” “姐姐，我们摆中式还是西式啊？” “当然是中式！” “姐姐！我都迫不及待了。” “哼！” “姐姐，今晚我想看猫式。” “哼哼！么有！” 第595章直播测试姐弟俩打闹一小会，杨君雪气势汹汹的来，神采飞扬地走。回到自己办公室，她一下子都没心情工作了，望着电脑屏幕发呆。内心深处却很激动。摆酒，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是很正式很严肃的仪式。不需要规模，亲友和要好的朋友在座，共同见证就很好。弟弟……有心了。虽然，按弟弟的为人处事，估计言卿、秋月、依依都会摆。但她摆在前面，这就是态度。而且这事就算再低调，最终也会传出去，肯定会给弟弟带来舆论。怎么办呢？怎么才能消除影响呢？杨君雪情不自禁思考了起来。今晚还是要跟弟弟商议一下，这事先不能说，时间也可以推后…… 三月，是江市的回南天，气温升高了，但到处都显得潮湿。 15号这天，工信部忽然下发一个文件，向三大运营商派发4G牌照。与陈升记忆里的时间相比，提前了九个月。这意味着4G正式进入商用阶段，4G本身是早就有了的。代表更快的传输速度，更低的延迟。移动电子商务、移动物流等领域将会进一步发展。反正就是有巨大的社会辐射效应。陈升万事俱备，只欠这股东风，但目前搞直播，不可能普及全国。会受到基站升级的局限。但没关系，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在城区和郊外、以及不太偏的地区能进行就可以了。在这之前要做一下预热。 20号，斗音在本平台，以及微博发了通告。将于21号上午10点00分进行直播内测。测试直播间各方面网络数据，同时能容纳的观众数等等。通告一发，顿时在网上引起轰动。这个时候还只有YY在搞直播，主打娱乐和游戏，另外还有个南方电视台的《第一直播》，是电视节目。现在则多了一个斗音。互联网界都密切关注起来，很多人都想知道陈升究竟想做什么。除此外，斗音还把视频的八秒钟限制，提升到了15分钟。这是个很大的跨度，长视频可以让很多人拍摄自己的生活V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