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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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何能引人攻击的东西。葛文武踌躇着，最终开口： “300万！陈总，这是最低价，不然我宁愿留着品聚。” “成交！葛总您准备资产报告吧，供应商的名单还是要留下给我，等您在游戏界重振声威，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陈升笑着伸出手。葛文武神色复杂的握了握手。以品聚现有的资源来说，三百万也可以了，曾经的一切都已化作烟尘，不值钱。这三百万够他做很多事。约定好签约时间，把饭吃完，葛文武坐了会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王依依问道： “我们要做电商了？” “做！以前我是没想到会发展这么迅速，怕资金跟不上，现在不怕了。”陈升点头。淘淘、京东等为什么能做起来，主要就是风投不干涉运营，自己说了算，可以保持方向不变。 11-12年倒下的电商平台十几家，都是看电商有搞头，就冲上来想分一杯羹。平台不优化，内部倾轧不断，各个投资方都安插人手，争权夺利。没多久就崩塌了。如果当时陈升接受其他互联网企业的投资，那就会变成如同倒下的品聚一样。你不满足他的插手，他就断你资金。天气潮热，走到别墅时，陈升感觉后背都湿了。啥也不说，脱了衣服走进泳池。泳池不断有活水注入，倒也不怕被汗水弄脏。王依依也脱了裙子走进去，给陈升按摩肩颈。两人小声聊着之后的安排。此时已是深夜，楼上多半都已经睡着。过了会，王依依手累了，走到浅水区，上身趴在岸边，右腿也搭了上去。她觉得这样休息比较舒服，适合恢复体力。陈升也这么觉得。他望了望楼上漆黑的窗户，嗯，安全。二楼右侧一个房间里，窗帘被掀开了一个角。没睡着的范琳琳看得聚精会神，听CEO和副总谈论事情。她每天都说不在这睡，但每天都睡在楼上。一边看一边忍不住低语：“吓人！怎么这样啊！” “范总监，外面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黄玉眉的声音，把范琳琳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黄玉眉拉起窗帘看了一眼，顿时惊得脸红耳赤。她仓惶逃回床上，拿被子蒙住头。范琳琳又转头去看，停了，正在上岸。她大失所望地回到床上，压低嗓子威胁道： “不许乱说哈，我什么都没看，听见没？要是说了你就做不成秘书了。” “嗯嗯，我知道。”被子里黄玉眉闷声道。早上，阳光刚投进卧室。王依依穿戴整齐，低头亲了一口补觉的男人，然后面色红润的走出房间。她必须在其他人都下楼前起床，不然感觉非常尴尬。第一件事先把破掉的丝袜丢进了垃圾桶。走路的时候感觉腿有点打飘，但精神头很好。回到客厅，就遇见下楼锻炼的杨君雪。第542章按摩 “君雪姐早！” “依依早！”杨君雪微笑了下。两人一块在泳池边运动。杨君雪一边舒展上身，一边问道：“你们昨晚出去了吗？” “是的，去见了品聚的CEO葛总。”王依依压腿压得龇牙咧嘴。 “升子要买吗？” “买，谈好了价300万。” “嗯。” 安静了会，杨君雪突然又道： “泳池没有遮挡，要提前把灯关掉。” “嗯好。”王依依下意识回道。随即才反应过来。 “啊？” 她身体一紧，全身发麻。意思是看见了？妈呀这可太臊人了! 没办法呀！陈大三非得要她那样，劝都劝不动。是杨大妇一个人看见了？还是……全都看见了？天哪！王依依的脸瞬间变成了大红布。这可真是出了大丑了！比听到声音难堪多了！她埋下头，用力往下压身体，挡住自己的脸，因为其他人也下楼了。范琳琳又一次打着哈欠，摔在阳台小沙发上，补觉。几个女孩看了看她的着装，也没管她，反正比泳装遮得还多一些。陈升也起来了，出门直奔健身房。就感觉周围的目光怪怪的。范琳琳抬手指着他，也不说话，虎视眈眈，一直指着。陈升感到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了？ “琳琳快上楼去穿好衣服。” “要你管！我就爱这样。”范琳琳哼了一声，收回手，转过身面朝里，拿屁股对着人。下一刻又立马转过来，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陈升没理她，进健身房迎面撞见黄秘书，却见黄秘书低着头跑开了。嗯？ “陈升~！你来一下！”沈言卿在健身房门口招手。 “好。” 跟着校花姐来到别墅厨房后，这里没别人。 “怎么了宝宝？” “陈升~”沈言卿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环住陈升的腰。仰头露出商量的目光，娇声道： “可不可以不在泳池里？这里还有元元琳琳她们，会看见的。” “啊？泳池？”陈升眨巴了下眼睛，想到昨晚的事。不会吧？都没睡？也没多大声音啊，还有海浪呢。 “对啊，都听到泳池里的水花声了，万一她们起来看，你就被看光了。”沈言卿把粉脸贴在陈升胸膛。撒着娇道：“恩~~不可以~” “嗯嗯，好，其实你听错了，昨晚是我在泳池里玩。”陈升讪笑。下次还是不带别人了，就自己一家最好。 “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只有我们。”沈言卿用额头使劲蹭陈升的胸口。蹭了两下，又撅着小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嘀咕道：“我都没有在泳池里……” 陈升恍然，捏了捏校花姐嫩嫩的耳垂，坏笑着在她耳畔问： “你也想在泳池？” “恩~~不说！”沈言卿脖颈有点红了。陈升心里火热起来： “那我们今晚？” “今晚是秋月，明天才可以。” 沈言卿神态羞涩，无意识地伸手扒拉陈升的领口。深夜她听到了泳池的动静，但没起来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就有些好奇。除了好奇，心底里还有一点点说不出来的酸。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君雪在主卧室动静时，她没有。可听到泳池有动静时，她有了。 “那……你要不要换班？”陈升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还是不要了，我就等明天吧。”沈言卿也在说着奇怪的话，却又显得那么自然。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陈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花裤衩，不是黄袍啊。感觉很特别，但又很爽，奇奇怪怪。这么和谐了吗？他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太真实。不是在做梦吧？掐了自己的脸一下。疼，不是做梦。今天是自由活动。昨天登山跃水的，大家都有些累，索性就不特意安排。郑晓教授这拨阿姨们，精力旺盛，到处走动。陈升便安排了两个保镖陪同。范晓婉和几个闺蜜则过来这边别墅玩耍，人多热闹。韦亿明等人去酒店高层区参与各种泰式活动，陈升也安排了保镖跟随，防止出现意外。陈升抢了范琳琳的阳台小沙发，刷着手机，范琳使劲拖拽他，但拖不动。女人和女孩们没有顶着太阳下泳池，窝在客厅里聊美容和护肤。陈升怕她们无聊，提议道： “要不，给你们叫按摩师过来？” 一楼健身房旁边就有按摩室，三张床，一直没顾得上。 “好！小陈不说我都忘了！”李姐第一个赞成！范晓婉微微笑道：“那行，专业的，正宗的泰式按摩还是很不错的。” “是女的吧？”杨君雪问了一声。马姐接过话：“基本都是女的，这里的男的都是教泰拳，或者表演泰拳比赛之类的活。” 陈升让黄玉眉联系酒店，回复说立马安排过来，不过只能安排十个。十个就十个吧，轮着来。按摩保底都是50分钟起，还是有得等的。足足半小时后，十个女按摩师到位。最小的估计二十岁左右，最大的二十六七，统一工作服。各自拎着小箱子外，还都带了一卷什么东西。打开来才知道，是按摩水床。人家还真是专业，自带了细水管。把客厅的沙发茶几搬到一边，摆了七张水床。范晓婉几个想试试水床，便让卫元元、胡菲菲、周雯去了里面的三张按摩床。按摩师能说几句中文，比划着说要脱衣服。客厅全是女的，都下意识忽略了阳台还有个男的。几个熟女就开始脱。见陈升还在观看，杨君雪喊了句： “升子，你泳池里泡着去，要么去楼上房间躺着，我们好了你再过来。” “啊？哦哦好。”陈升回过神来，连忙起身。 “小陈，你要留下来也可以的。”李姐哈哈大笑。 “不了不了。”陈升一脸囧，跑了出去。其实他也想按，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客厅里响起大的小的一片笑声。陈升顶着太阳溜进泳池，往角落里游去，然后整个人都缩进水里。他天生喜欢玩水，泡在水里就特别舒服。透过模糊的水面，看到有个人走了过来。声音穿透到水底。 “哥哥！” 是小丫头。第543章几个熟女的任务陈升钻出水，见小丫头端了杯果汁。娇美的小脸上满是温柔，把果汁递了过来： “哥哥给。” “谢谢月月。”陈升接过喝了一口，哈……舒坦。安秋月蹲在岸边，似乎不打算走了，灼灼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胳膊上。 “你不按摩吗月月。”陈升好奇问道。 “我一会再按，按下背就好了。”安秋月有些羞涩地笑笑。 “嗯嗯，按背也行。”陈升自然知道她不想仰躺着，免得引来围观。抬头看了下太阳，他柔声道：“快进去吧，这里晒。” “哥哥我也想下来。”安秋月望着水面跃跃欲试。 “下午吧宝贝，现在太晒了，会晒伤的，乖，快进去。” “嗯……好吧。”陈升一劝，安秋月便听了。她脸上露出渴盼之色：“下午你陪我去海边逛逛，好不好？” “当然好，哥哥陪你一整个下午。”陈升乐意之至。来到这边后，还没陪小丫头单独一起玩过，估计她也等急了。 “嗯嗯好，那我先进去了。”安秋月满足地挥了挥手。 “去吧。” 陈升重新缩进水里，只露出鼻子眼睛，望着小丫头饱满的背影走进客厅。他突然心生感慨。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十分和谐。大被同眠不要想，但已经非常非常完美了。比那些把女人分在不同小区，甚至不同城市的男人，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自己也该知足了，好好搞事业吧。为了让这种生活更加安稳，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么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大志向，赚钱就为了生活得惬意。客厅里传来婉姐她们哎哎呀呀的喊声，叫得很销魂，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有这么舒服吗？陈升记得自己以前按摩都是一声不吭的。他都想上去看看了。算了，自己不是那种人。水里待久了也难受，他又独自去海边走了走，郭少霞跟着他。等女人们结束的时候，他回去也享受了一回。穿着短裤，除了按摩师外，旁边还坐着四个小baby。美其名曰观摩手法。几个小的跟着范琳琳去了海边，童玲带着人陪同。客厅里范晓婉和几个闺蜜在休息闲聊。 “小婉，那个……真是四个一起啊？”马姐朝按摩室的方向努了努嘴。 “好像，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走得很近。” 这几个是好友，范晓婉也不好推脱说不知道，却也不能说透，只能模棱两可。她这么一说，几个女人都能听懂。 “也是奇怪了，这小子我竟然讨厌不起来。”方姐笑了下，又感叹道： “像我家那老王八蛋藏着好几个，我一想就来气，但只能装作不知道，唉。” “不一样的，人家情投意合，亲如一家，我们是哪哪都不是一家，野女人是玩物，我们呢，是凑合过日子。”李姐苦笑。马姐又瞄了瞄按摩室方向，捂嘴笑了下： “也是，说心里话我还有点羡慕！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努力，一起生活。嘿！这日子！比我们精彩多了。” 李姐呵呵一笑： “可不是！我们现在是看着光鲜，别人还以为我们天天山珍海味，实际上我就好那口大葱醮酱。买了几套房子就后悔了，放在那跟鬼屋似的，去都不敢去。现在住那别墅，幸好家里还有个做饭的嫂子，不然就我们娘俩，半夜能吓死个人。” 马姐羡慕的望了一眼范晓婉： “还是小婉好，至少有个事情做，人也自由，我们现在是老的小的都要管，说起家庭来，跟普通人是没区别的。” “小婉，你真不打算再找一个啦？至少再生个儿子。”方姐问道。这个问题范晓婉听了N次了，她摇摇头： “算了不找了，都快四十了，再熬几十年就没了，找来干嘛，受气啊？” 几个闺蜜的家庭情况她也了解，确实是表面光鲜内里苦。不然几人也走不到一块。李姐家的老大是个男孩，国外留学去了，两年了都不回来。在外面大手大脚，女朋友三天一换，留下擦不完的屁股。马姐家差不多。方姐家还有个大姑娘，开着豪车玩音乐，大把钱撒给那些一点作品都没出的小子，把方姐气得差点病倒。范晓婉自己虽然只有一个姑娘，但好在不惹事。以前不怎么说话，个性古怪，现在总算像个正常女孩子了。她又想起了陈升，要是能和琳琳在一起，那该多好。等她老了，琳琳没人照应，或者遇到骗子，那该怎么办？可惜…… 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忧虑起来。假如琳琳以后遇到一个鬼精鬼精的，算计琳琳的股份，怂恿她跟陈升对着干，那该怎么办？ “小婉！小婉！魂丢啦？”李姐在范晓婉面前挥了挥手掌。范晓婉猛然惊醒，不好意思地道：“我刚才想到一点事情，走神了。” “哈哈！你不会是……想男人了吧？”李姐笑得有些猥琐。方姐接话道：“我跟你说，你这也太久了，还是解决一下为好，不然也会早衰的。” “她可咋解决，又不找，叫她买玩具她也不买。”马姐摊了摊手，表示不理解。范晓婉翻了个白眼。 “小婉，我看那个就不错。”李姐朝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又瞅了瞅外面，发现小家伙们没回来。接着道： “又壮又帅，关键是人好，你们还是大股东和小股东的身份，大股东压着小股东，这不正好？哈哈！” “别开玩笑了，他就比琳琳大一岁，说起来都臊得慌。”范晓婉急忙摆手，但脸上却浮现一抹淡淡的红。在座都是老油条，火眼金睛。 “小婉你说实话，是不是想过？”方姐凑近了点，一副想听八卦的好奇表情。 “没有没有，我倒是想他和琳琳在一块。”范晓婉连忙否认，把事情拐到了琳琳身上。 “啊？你想当丈母娘啊？这……”马姐指了指按摩室，“能行吗？都已经有四个了。” “唉，先不说这个了，我也就是想想，毕竟那是个好孩子。”范晓婉叹息一声。 “确实是个好孩子，别说你了，我都有这个想法，我家甜甜性子太软，就适合这种懂得照顾人的。” “我也这样想，但人家已经有喽。”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话题又到了孩子的未来。聊了好半会后，马姐忽然问道： “小婉，你说……小陈还会不会愿意让点股份，我想买，不用那么多，有个3%就成，等明年初甜甜18岁了买给她当个保障。” 这话一出，几个女人都望向范晓婉。 “这……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范晓婉忽然意识到，这几个闺蜜怕是带着任务。如日中天的头条、斗音，谁不想买个安稳养老金。也或许……是要“积少成多”。可这口子一旦开了，都会想来买，卖了这个不卖那个，就会得罪人。范晓婉果断作出决定，委婉拒绝： “姐们，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但成功率很低，你们得有买不到的心理准备。小陈这个人虽然性子很好，但谈到正事，他就是另一个人。这不是钱的问题，关乎企业控制权，他一向把得很紧。” “小婉，你不是占百分之20吗？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吗？”方姐问了句。范晓婉摇头： “没有，我不干涉他任何运营，我也不派人进去，虽然琳琳在里面工作，但琳琳很服他，在工作上全都听他的。”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失望。 “姐们。”范晓婉正色起来，“我们是多年好姐妹，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但这事……很难。” “那……”马姐顿了顿，问道：“小陈会打算上市吗？这要是上市，市值绝对翻十倍，你就真的成中国女首富了。” 范晓婉思考了两秒钟：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不会上市！” “你劝劝他呗，要是上市，我们也能买点。”李姐道。 “劝不动的！总是他劝动我！”范晓婉露出无奈的微笑，无奈中又带着点不操心的惬意。第544章今年是特殊的一年以范晓婉的双商，自然能意识到，这几个闺蜜不止是给女儿买保障那么简单。需要这保障吗？只要不出问题，家里的钱够花了。很明显是有其他原因。她现如今与陈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说陈升不答应，她这一关都过不了。深层次原因想必不是这几个闺蜜的主意，她们操不了这个心。大概是有人借她们的嘴试探，看陈升是否会开口子。口子一旦打开，必定还会有更多人求上门。最后陈升被架在火上，不卖吧得罪人，卖了又可能被联合起来。就算合同约束不得干涉运营，但说话的人多了后，人家就裹挟众意，逼迫你就范。尽管这些有一定概率不会发生，但范晓婉还是得想在前面。她心里还产生了一些疑惑，此时却是想不太明白，索性放在一边。 “小婉，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帮我们问一句，成不成都没关系，要是能成，股价按最高估值我也买，没别的，就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李姐表情真挚，说到最后双目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对啊对啊，小婉，帮我们试试吧，你知道的，我们的地位也并不是很牢固，也许哪天就被离了。” 马姐也连连点头，一副担忧未来的样子。 “行吧，有机会时我找他说说。”范晓婉做出无奈答应的神情。她是真不想和几个闺蜜从此变成陌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升带着小丫头出门了。也没跑远，就在海边的沙滩椅上。有太阳伞，海风吹着，倒也不热。安秋月是个安静的性子，只要陈升陪着，在哪都呆得住。陈升喝了一口小丫头递来的椰子，又把自己抱着的椰子递过去。安秋月眼睛都笑弯了，开心地喝了一口。陈升腾出左手枕着后脑，欣赏白色浪花前赴后继扑倒在沙滩上。口中问道： “月月，比特币还有多少个？” “还有12万零350个，哥哥，是要卖吗？”安秋月记得很清楚。 “不卖，留着以后有用。”陈升摇摇头，又提起另一件事： “公司往来账目的定期备份改到一天一次，额外存一份在硬盘里，硬盘你藏好。” “好的哥哥。”安秋月点头，不管哥哥说的是什么，她照做就是。 “另外，挑拣几个合适的财务，准备组成商城财务部。”陈升又叮嘱道。 “知道了哥哥。” 安秋月望着陈升若有所思的深邃双目，知道自己哥哥肯定又陷入到对未来的谋划当中去了。她真的好心疼这个男人。此时的陈升确实一下子想到了今后。看着前面的浪花倒在沙滩上，心中突然有感。今年相当特殊的一年。等到13年初，许多政策和法规进一步调整，并且变得更加完善。而在资本市场，争斗将更加激烈。互联网金融将强势进入市场，从阿里马开始。陈升考虑的是，自己加入电商后引起的可能性变化。自己会不会成为被集火的标靶？如果有人要对自己下手，会从哪些方面？一切的一切，都难以自控的自动思索起来。眼前光线一暗，小丫头爬到他椅子上，跪坐着，用手指抚平他的眉心。拇指肚顺着额头两边滑下，再顺势揉按太阳穴。就特别舒服。 “月月辛苦了。”陈升伸出双手搭着大月亮，这种感觉好极了。整个人格外放松，连气势都变强了。 “我不辛苦，哥哥才辛苦。”安秋月闪亮的眸子里满是关怀和爱意。陈升的思绪渐渐不再深沉，目光变得有些异样，轻轻喊了一声：“月月。” “嗯？”安秋月对上那道灼热的眼神，瞬间明白哥哥的心思。她心中一颤，先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保镖离得有一定距离。又低头看了下裙子，宽阔的裙摆铺开来，完美的把两人遮住了。她抿着唇，内心挣扎了一会，央求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哥哥，这里真不行，我怕。” “哦，好吧。”陈升收起自己狂乱的心思，刚才一下子差点失控了。 “对不起，晚上再补偿你。”安秋月俯下身，亲吻陈升的额头。 “是我过分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宝贝月月。”陈升摸了摸小丫头的脸颊，心里生出歉意。小丫头害羞，自己竟然想在这……，这不是难为她吗。陈升猛然惊觉，自己会不会太肆意了？某些东西一旦膨胀起来，就像脱笼的野兽，对一个人潜移默化。今天想这样，明天就想那样。得不到满足就会去寻找。改变发生在不知不觉中，等到某天醒悟时，已经迟了。收不住的野心，全是漏洞，会带给敌人可乘之机。陈升深吸一口气，把不合时宜的念头给碾碎，不给欲望变异的机会。欲望可以有，却绝不可以失控。 “哥哥你真好，在这里那个我好害怕。”安秋月低头亲了又亲，既满足又心疼。如果哥哥一定要，她会顺从，但确实害怕。两人说着话一直到傍晚，又散步去露天餐厅。吃饭的时候陈升收到范晓婉的信息，约一会见面聊个事情。陈升回了句“好的”。婉姐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宜给其他人听到的事。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擦黑，陈升让小丫头先进去，自己则在路口等着范晓婉。不多会，范晓婉走了过来。穿着蓝底碎花连衣裙，看见陈升就笑了一下。两人往海边走。 “小陈，今天你李姐她们让我问问，股份能不能卖她们一些，3%左右，说想给孩子留个保障。” 范晓婉照着闺蜜说的原话复述，先看看陈升的判断。毕竟其他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陈升怎么想她还不完全确定。陈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着问道：“婉姐，你怎么说的？” “我先给她们打了预防针，说这事可能性极低，她们还问你有没有打算上市，我说可能不会。” 范晓婉没有隐瞒，基本都照着原意说出来。第545章我相信你的眼光 “婉姐，你觉得能卖不？”陈升依然用提问来代替回答，他想知道婉姐是怎么想的， “缺资金可以挑人接受投资，现在不缺，当然是不卖。”范晓婉望着前方，不假思索地回答。 “婉姐说的甚合我心啊。”陈升嘿嘿笑了下。实际上他一分一毫的股份都不会卖。留着以后分一点给忠诚的老员工，但母公司始终会是他控股。所有人的股份加起来，绝不会超过他，这是他给自己设的防线。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我想说的是其他事情。”范晓婉转头瞥了陈升一眼。神色变得郑重其事，眉头也微微透着忧虑： “一些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事，往往是发生大事的前兆，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得小心一些。” “嗯，婉姐提醒得对，我也有这个预感。”陈升踢掉人字拖，拎在手里，光着脚踩在沙子上。沙滩很柔软，看似要陷进去，却总能撑住。沙子多了，便足以扛住重压。 “我那几个闺蜜没那么厚的心思，多半是被人利用，这其中的关键我也没有想透。” 范晓婉学着陈升把凉鞋拎在手里，光脚踩在沙滩上。顿了顿后又说道：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对头条起了窥伺之心，但窥伺的背后有没有什么，就很难说了。很多事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看着像是图谋股份，但实际上是图谋别的，一切皆有可能。” 陈升点头，婉姐接触的圈子不一样，看到的层次更深。就好像一个高管对漂亮的女职员说：“空缺一个主管职务，你水平是有的，但对公司贡献还不够大。” 女职员以为高管是贪图自己的美色，但为了拿到职务，她还是从了。虽然她正在与另一个部门的一位主管交往，但自己有发展的诱惑更大。于是那位主管意外得知后，情绪失控，工作上错误不断，甚至跑到高管办公室打人。随即被开除。而这位主管是负责那个部门的高管的左膀右臂。臂膀被斩，导致业绩下滑。两边高管分属二股东和三股东，平时互相争斗。董事会追究这位高管责任，平职外调，驱离核心权力圈。大股东以二三股东御下不严为由，换上自己人接任高管。又以威逼猥亵女下属的理由，制裁了最初那个高管。两个部门都归于大股东之手。而那名女下属，也不过是大股东的公关经理之一。实际操作更加复杂，要对每个人的性格把控十分精准。陈升不会傻到认为，对方真的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保障。家里那么有钱了，什么保障没有？他开口道：“婉姐，我要进电商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带动民生，给普通人带去更多就业机会。” “你决定做就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事实证明陈升是个极好的领头者，范晓婉对此毫不怀疑。陈升接着说道： “我准备成立一个三农创业扶持基金，以及旅游文化宣传扶持基金，为明年的工作计划做准备，这个项目我想让婉姐你来负责。” 明年初会有针对三农的政策，鼓励农业科技创新，鼓励家庭式农场。以他的站队，往这个方向走绝对错不了。 “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会得罪很多人。”范晓婉深深看了陈升一眼。她当然知道陈升是想稳固自身，扎根民间。 “虱子多了不咬，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有人咬上来，也能崩掉他几颗牙。”陈升轻笑了两声。心里却在冷笑，得罪那些搞垄断的人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用得罪他们换取民意支持。就像地上无以计数的沙子。只要他没有弱点，那些人又能如何。比谁的渣土车多吗？这些人，通常都不会安分待在境内。子女都去国外，还时常去港澳嗨两把。钱也转移出去，存进国外银行。他陈升可不是陈大善人。更不是陈抠门。 “还是要小心谨慎，不过你没别的漏洞，税务方面不缺就行。”范晓婉又看了陈升一眼。发现他笑着的眼里其实是冷的，甚至有些阴森。再一看又没有了。这反而让范晓婉感到安心，她就怕陈升得意而盲目，不知道人心险恶。 “放心吧，如果遇到事，婉姐你要沉住气！”陈升幽幽遥望远海，表情变得莫名。他有一个漏洞，还很大。属于那种可以拿出来说事，但只要能证明清楚，就能相安无事的那种漏洞。如果证明不清楚，那就是对他的致命一击。所以往来账目很重要。 “嗯，放心吧。”范晓婉心里一颤，她明白陈升说的是什么。但没关系，范家走得正，没有收受贿赂和以权谋私。哪怕办证加快，也可以是特事特办，支持创业。她的占股也干干净净，资金来源是贷款，正规手续，正常还款。无形的影响当然有，但范家立场清晰，界限清楚，从不占便宜。也明白陈升是提醒她，如果遇到事，要意志坚定，不要动摇。让她触动的是，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想得这么深，这么远？人家还在为战术绞尽脑汁，他已经在战略上考虑得失。以前她只以为这是一个很聪明很上进的小男生。可接触这么久后，她看出来，这小男生比很多成熟男人还成熟。她刚要继续说话，身后远处传来范琳琳的脆声大喊： “陈大升！！你在干嘛？！”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范琳琳快跑追过来。陈升面露微笑，心里无语，这小破孩！范晓婉歉意地笑了下：“琳琳还没长大，我真是担心她以后被人欺负。” “应该不会的，在公司多历练，自然就增长了处事能力。”陈升安慰了一句。范琳琳冲上来挤在两人中间，挽着范晓婉手臂，拿鼻孔对着陈升。 “琳琳，我跟陈总说正事呢！”范晓婉瞪了女儿一眼。 “没事啊，你们说，当我不存在，绝不外传。”范琳琳不打算走了。 “婉姐，让她听听也好，我们聊一下扶持基金的事。”陈升自然无所谓，在不在都行。反正也习惯了，往常不知道跟了多少次。两人带着个小的边走边说，交流一些操作上的细节。范琳琳倒也还听话，始终不吱声。第546章突变的十一月到晚上八点多，陈升先把范晓婉送到那边别墅门口，才回了自己这。身后还跟着范琳琳。 “那天谁说不在这边睡了？”陈升故意道。 “要你管！”范琳琳哼了一声，先跑进了院子。女孩们都还在泳池里待着，陈升也下去玩了会。这一晚比较安静。害臊的安秋月是能忍着不出声的，顶多轻哼，所以没谁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10月7日，玩得尽兴的旅游团回到了江市。返岗当天，魔都区域分公司的负责人被招了回来，只以为是开会。也确实是开会，只不过会议对象只有他。曾经也算仪表堂堂的学长，现在变得肥头圆脸，挺着大肚子，一年多的时间就吃成了这样。会议室里，看着面前的证据，他脸色惨白。和妹子度假的好心情瞬间掉进了深渊。 “谭诚，魔都是个重点城市，把你送上区域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是我的期望，也是我给陈总的保证，结果呢？” 王依依面带失望地望着这个曾经很努力的下属。她猛地一拍桌面，变得怒不可遏： “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是公司给你的待遇不够好？你有没有跟同行比比？你知道你给公司造成了多大损失吗？看看你面前的核算报表！1500万！这还不算名誉损失！” 你知道人家会怎么笑头条吗？养了个蠢货！是不是别的管理层也跟你一样蠢？” 魔都区公司经理低着头，额头冒汗，抬眼几次想要争辩，最后还是没敢出声。 “幸好税务的账没问题，不然别说陈总，我都想把你剐了，大好的前途你不要，非走歪的！”王依依眼里充满了怒火，这起事件又打了她的脸。让她特别没面子。 “王……王总，能不能放……放我一马？”魔都区公司经理结结巴巴的道。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敢拽，只希望自己能被罚得轻一点。王依依丢过去一张纸和笔，冷冷道： “把整件事情经过写下来，一丁点都不要漏，做好这件事，陈总会考虑谅解你一部分，但也仅仅是一部分！谭诚！1500万啊！你一张嘴就送给别人那么多钱！你能拿什么补偿公司？你还安插自己人帮你做假账！你真是……” 王依依指着谭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见谭诚还犹犹豫豫，王依依又拍了下桌子，吼道： “赶紧写！不要抱侥幸！我告诉你谭诚，别惹恼陈总！不然牢底坐穿的！” 谭诚眼睛瞟了下门口，那儿站着两个彪悍的女人，死死盯着他。他知道这是安保部的，自己跑不掉，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证据确凿之下，跑了更严重。而且他有些怕陈总，虽然那是个从不发脾气的人，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感到害怕。他拿起笔，一点一点写了起来。两小时后，陈升拿到了这份手写的经过。记载得很详细。谭诚在一次应酬上，结识了对方带来的一个女孩。清纯靓丽，涉世未深，楚楚可怜。他一时心动，便从此不可收拾。陈升仔仔细细看完。如果这女孩只是对方的公关，倒也不算大事，商界常见手段而已。可如果这女孩不是对方的人，就连对方也是受人指使，那这事情就有意思了。一家企业要是一个部位出了腐烂，其他部位也会被传染，有样学样。最终烂到骨头里。陈升把这女孩的事暂时压下，小角色什么都不会知道，调查也没用。把反腐做好就行。谭诚被警察带走了，该受的惩罚必须要受，看在提了个醒的份上，陈升把造成损失的金额说少了一部分。也就能少判点。算是兑现了写这份经过的承诺。隔天这件事就在公司内部贴出了通告。震惊全公司。文宣部还在头条和斗音发了通告，宣布处理结果。震惊全网！继上个月京东坚定反对内部反腐声明后，第二家公司举起反腐大旗。虽然没有实名当事人，但从职务上看也知道是谁。江大校团委还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陈升的回答礼貌却坚定。没人可以求情。谭诚的家人当天就赶了过来，挡在公司门口哭求。陈升也无动于衷。他能给的都给了，甚至连损失都没找谭诚要。这已经是对老员工最大的宽容。丢下一句话：“公司损失你们赔的话，我就撤诉。” 谭诚家人当即就不做声了。新任魔都区域分公司经理已经出发，王依依亲自带着去交接。顺便将公司上下彻底清洗。宁愿将分公司停几天，也要洗干净。他陈升要借这次机会，立个典型，表达自己坚定反内部腐败的决心。十月中旬，陈升与品聚葛文武签订了收购协议。将原先的品聚变成斗音旗下的商城。并调派了新成立的商城部前往魔都接手。对外宣布招纳商户报名。而品聚原先的办公点，成了斗音魔都分公司，离头条区域分公司不远。陈升自己则飞往各地，亲自与几大物流公司洽谈合作事宜。头条以及微博上的公告，一石惊起千层浪。头条系终于进军电商了。微博上顿时出现了很多文章，评论陈升的行为。收购一家没有任何价值的电商平台，究竟是明智，还是利令智昏？基本都不看好。包括一些互联网高管，和经济评论员，冷嘲热讽的不少。但无数大小商户们却是兴趣很大。不为别的，就为斗音和头条的人气。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既能自己做广告，还能自己卖。十一月一日，经过研发中心优化的商城在斗音上线试运营。支付协议接入了阿里、TX等主要支付工具，以及斗音本身的支付渠道。无数商户签了电子协议，缴纳一万保证金后，自行在后台进驻商城。陈升连发布会都没开，只是在斗音用官方号推荐，以及宣传某些产品的新用户优惠。商城的内容还需要继续优化。在有限的条件下，改善用户体验。几家电商平台都没有作声，但估计已经偷偷把斗音商城逛了个遍。一切进展顺利，只待加大营销宣传力度。眼看着十八大马上要召开，11月6日上午，沈言卿突然赶到陈升办公室。眼睛发红，扑到陈升怀里： “陈升，我爸爸失踪好几天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妈妈快急死了。” “嗯？失踪？”陈升双眼一眯，好端端怎会失踪？只有一种可能！陈升眼眸深处射出精光，亮得吓人。心头电转，他瞬间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