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干爹的银子爱给谁就给谁,奴才有皇爷的赏才不稀罕那个。” 肖岭话虽说的大气却又不自觉地瞪了肖渊一眼,老皇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痛快起身,只是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让肖渊也跟上。 肖渊立刻应了一声坠在皇帝身后,知道他这事儿八成是稳了。 皇帝自从上了年纪后越发随心所欲,很多事情都是完全凭着自己心意行事。 说白了就是只要他高兴就好,事情真相如何又或者谁冤枉谁委屈并不重要。 尤其是臣子之间的一些龌龊小事他是完全当笑话看的,就像看斗鸡斗蛐蛐一样。 肖渊昨晚想了各种话术,最后竟然决定学一学江心雨。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太精明太得用了,反倒让皇帝越发对他不喜。 既然如此那他就适当犯个蠢。 他们这位老皇帝也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他若想要什么未必能要到手,但若是别人拼命不想让他得到什么老皇帝反而会下场替他争。 随着三声净鞭开道文武百官山呼万岁,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往下看着匍匐在地的臣子心中得意。 只是瞥见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儿子心底有些微微泛酸。 记得十几年前太子刚刚能听政的时候他还是很欢喜的。 可是随着太子威望越高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太子意气风发他却逐渐在走向衰老,他喜欢别人说教子有方却不想听到青出于蓝。 希望儿子好,但儿子不能比他更好。 为了制衡太子的权势他又提了老二老三上来,效果不错,但也相当于是引狼驱虎。 这些不孝子心都大了。 第23章 都在演戏 大朝会开始后,文武官员有事的奏本没事的看热闹。 民生经济赋税刑案什么都有,听得老皇帝兴致缺缺。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左不过是几个逆子之间互相别苗头,听他们在这儿胡扯不如等暗卫和肖渊的调查结果。 如今朝堂的格局基本定型,重要的武将基本还控制在老皇帝手里是坚定的保皇党,文官们却大多已经站队。 太子党,二皇子党,三皇子党,甚至尚未入朝的皇子们都有拥护者。 老皇帝一直都知道却并不怎么加以抑制,只有在某位皇子身后的拥护者过多时才会出手干预一下维持平衡。 今日的朝堂与往日也并没太大不同,老皇帝听得腻烦忽然想找点事儿,竟是对着左相笑道, “听说爱卿昨日为了给肖爱卿贺喜连自己弟子的喜酒都没喝上? 朕怎么不知两位爱卿何时竟如此投缘了? 不过喝喜酒归喝喜酒,爱卿怎么能做主把两边的新娘子给换了呢? 看把朕的督主委屈的,天还没亮就进宫告状了。” 张忠义自打看到肖渊跟在皇上身后上朝就知道这货已经先一步告了黑状,而且明显老皇帝不在意自己赐的婚没结成。 看来他手上的奏折不能递上去了。 皇上现在是把这事儿当个笑话看,他若上纲上线参肖渊一本恐怕会惹了皇上厌烦。 想到这儿做张忠义连忙行礼, “陛下容禀,老臣活了这把岁数也是头一回见这稀奇事儿,当时也是懵住了。 一边是婚约一边是已经拜了堂,老臣想着天地不可欺,一时糊涂就跟江大姑娘说了拜堂为准。 至于说做主调换两家婚事可是万万不敢的,老臣早就后悔自己多这个嘴了。” 张忠义说完还擦了擦额角一脸后怕的样子,惹得老皇帝一阵哈哈大笑。 “张爱卿可是三元及第太子之师,一个闺阁女子都知道向你讨主意,可见爱卿贤名远播。 既然如此你也说说看,这次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肖爱卿可是找朕告状来了,说是此次换亲非是天灾乃是人祸。 有人故意换走了朕给他保媒的媳妇。 宁国公家的儿子是你的弟子吧? 听说肖爱卿这边刚拜堂那边都入上洞房了? 还真是巧,这换亲不会是他的主意吧?” 张忠义赶紧行礼口称冤枉,“陛下,老臣那弟子向来乖巧。 跟江家姑娘的婚事又是自小定下的,哪可能会筹谋这种事。 老臣也不怕众位大人说老臣小人之心。 依老臣看,若真是有人图谋换亲也是肖督主的嫌疑最大。 陛下有所不知,江家大姑娘嫁妆十分丰厚远不是李家女可比的。 再论父亲官职也是江家女胜出,肖督主若有什么想头也未可知。” 其实张忠义还想说江家女比李家女长得好看,但他一介大儒拿女子容貌说事恐怕会遭人诟病,所以只能从身家条件上下手。 老皇帝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哪怕明知道肖渊不可能为了点嫁妆钱搞这么大事情还是假意不悦道, “肖渊啊,朕觉得张爱卿所说也狠有几分道理,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可是不喜欢朕保的媒所以才策划了此事?” 肖渊赶紧绕道殿前跪下, “奴才不敢,蒙圣上保媒奴才感激涕零。 说句不要脸的话,若奴才真不满意李家女自然有的是法子让这亲成不了,犯不上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 至于左相大人说什么贪图嫁妆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且不说女子嫁妆夫家本就动不了,就算能动,对奴才来说也全无必要。 奴才上无父母亲族需要周济下也不可能有子嗣需要养活。 义父故去后还留了不菲的遗产,陛下厚恩又时时封赏,奴才还不至于去谋权女人的嫁妆银子。 倒是左相大人,居然率先想到因嫁妆银子换亲,可是赵世子透露了什么消息?” 张忠义没想到今日肖渊竟改了脾性,以往这种事他不都是拿证据说话的吗? 昨晚他的人屡屡碰壁跑在东厂番子之后,按说肖渊应该拿到了证据才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夜间睡不着张忠义也把事情复盘了一下,已经能基本断定此事跟两个新郎无关。 江家大姑娘虽然表现奇怪但应该也不知情。 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舍弃青年才俊的世子爷嫁给一个老太监。 本着谁获利谁有动机的原则,这事儿九成九是李家人搞的鬼。 张忠义能在老皇帝手底下蹦跶这么多年也是个能体会上义的,君臣之间还颇有些默契的。 老头知道皇上在朝堂过问此事压根儿不是想要什么结果,单纯只是闲着无聊想找乐子。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直揭谜底扫了皇上的兴,反而是跟肖渊针尖对麦芒的吵上了。 宁国公常年卧病不曾上朝,赵承业也没资格面君。 既然如此他这个老师自然要顶上。 肖渊一向办事果决不喜废话,论嘴皮子功夫自然比不上张忠义。 但他如今也学乖了,只拿赵承业率先洞房导致俩人亲事换不回来说事,一副臣很委屈请陛下做主的样子。 众朝臣面面相觑都觉得肖督主今天吃错药了,以往这活阎王可不是这个风格。 按照东厂的效率一晚上足够搜集证据了,这时候不应该啪啪几份资料口供甩出来让事情真相大白么? 左相大人也有些奇怪。 虽说赵世子是他的得意门生但也不是唯一的弟子,为了个尚未入朝的学生在陛下面前跟肖渊吵架是不是太过了? 赵承业真的那么得左相那么看重? 不可能! 能站在这朝堂的没有真正的蠢人,哪怕办事能力不行的人情世故也多少懂几分。 左相若是真看重赵承业他们之间便不会只有师徒身份,哪怕因着赵承业有婚约不能把女儿嫁过去一个也会松口跟赵家联姻。 据说赵承业有一嫡一庶两个妹妹待字闺中,左相家庶子侄子外甥十来个,怎么都能配上一个合适的。 因有株连九族一说,所以官场上的姻亲关系是十分重要的。 既然左相都不肯舍出一个联姻的名额,那就证明宁国公府和赵承业的价值没那么大。 既如此,左相又为何如此维护赵承业? 想不通啊想不通。 当初左相一个外甥女婿被肖渊弄死时他都说从长计议忍了下来,怎么偏偏这回就爆发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那他们是不是也要趁机参肖渊一本? 第24章 莫名奇妙的结果 就在众大人踌躇着要不要落井下石分一杯羹的时候,忽见龙椅上的老皇帝满面笑容的摆摆手。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也不必吵了。 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缘分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当初朕之所以做媒也是怕肖爱卿孤独终老,既然如今已经有了如花美眷,那这事儿也就到这儿吧。 别管为何阴错阳差换了亲,总归是天赐姻缘。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张爱卿不也说嘛,天地不可欺。 既然已经拜了天地祖宗那就这样吧。 肖渊啊,你也别觉得委屈。 虽说你不图媳妇嫁妆,但娶个有钱的总归也不是坏事,就别太计较了。” 肖渊赶紧跪倒叩首完全没再提李家换亲那些证据,一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样子。 这副作派看的老皇帝很是满意,转头又问向了张忠义。 “张爱卿也不必为你的弟子打抱不平,虽说四品的岳父换成了五品的岳父嫁妆也缩水了不少,但这事儿总归是他的错。 不是说他跟江家女自小定的婚约吗? 想来也是见过面的,这刮风下雨不知道自己媳妇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拜了你这么个三元及第的老师也没见写出什么名篇巨著,洞房倒是入的挺快。 回头你也好好敲打敲打他,将来也是要袭爵的人,多用点心思在正事上。” 张忠义赶紧跪下替赵承业请罪,态度恭敬挑不出半点错来。 老皇帝忽然又笑了一下,“肖渊,江家姑娘嫁你为妻是阴错阳差,人家也是正经的官家嫡女你可不能薄待了人家。 张爱卿也给你那爱徒带句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既然娶了李家姑娘就好好过日子。 别洞房入完了又嫌弃人家出身低嫁妆薄。” 老皇帝说完两人连连称是,张忠义又趁机拍了皇帝一波马屁哄得龙颜大悦。 肖渊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活儿他确实来不了。 不着痕迹的捧一下让老皇帝顺顺心还行,如此谄媚的词他说着牙疼。 真应该让书院那帮举子看看这老狐狸如今的嘴脸。 屁的一身正气铮铮傲骨,这奴颜婢膝的样子比他们太监都不如。 老皇帝谈笑间就定下了别人一辈子的命数,志得意满拍拍屁股走人了。 肖渊告状被算计重要吗? 不重要。 李侍郎夫人擅自换了皇上保媒的亲事重要吗? 也不重要。 皇上若是恼了这便是藐视皇权的大罪,皇上若是开心这也不过是一介妇人的慈母之心。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生杀予夺大权在握。 这就是皇权的滋味,一旦拥有便如吸毒一样让人上瘾,哪怕父母妻儿也绝不允许染指半分。 老皇帝无比享受这种滋味,也越发迷恋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 李夫人如此胆大妄为想必女儿也不是个善茬,宁国公府这回有乐子瞧了。 不过李家女出身低微嫁妆不丰进门的手段也不光彩,对上一个国公府想必没什么胜算。 所以老皇帝特意让张忠义带话不许宁国公府薄待了这个媳妇,也算是从侧面拉平两方的差距。 若那李家女聪慧便会懂得如何扯虎皮做大旗,仗着皇上口谕在赵家站稳脚跟。 至于肖渊那里老皇帝倒是没太在意。 一是这把刀很是听话好用没必要让他家宅不宁耽误办差,二是即便不做什么肖渊的日子也就那样。 京城做官,五品到四品是一个分水岭,虽只差了两阶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四品京官若是外派便是一方大员,也能称得上一声朝廷重臣。 一般这种官员在立场和站队上都十分谨慎,不会为了一桩儿女亲事就改变自己的立场。 江淮这人历来和张忠义走得近,即便阴错阳差肖渊成了他的女婿,大概率他也不会跟肖渊一条心。 联姻连的是当代但关键点还在下一代。 那些用心扶植女婿的从来不是看自家女儿和女婿的感情如何,看的是这女婿将来的一切会不会落到他们的外孙或外甥手里。 肖渊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又不能让江家女生孩子,江淮只会利用他给自己儿孙铺路,往他身上倾泻资源是半点不可能。 肖渊一向阴狠毒辣睚眦必报,想占他的便宜少不得要被他扒一层皮,两方闹掰是迟早的事。 若是有疼爱女儿的当家主母还可能从中周旋,可惜那江家女母亲早逝家里妾室当家,恐怕江淮那老头巴不得她死呢。 毕竟闺女死了嫁妆只能传给儿女或发还娘家。 都嫁给太监了儿女自然是没有,那份连张忠义都称为丰厚的嫁妆早晚要回到江家。 肖渊那番不贪图嫁妆的话老皇帝压根儿没信,这天下间哪有不爱财的? 肖岭都做到他身边第一大总管了不还是因为银子跟肖渊这个干兄弟闹掰了么。 身边的小太监们也都没有子嗣要养活,哪个讨赏的时候不是争先恐后的。 看着吧,这错嫁的两家以后还有乐子瞧呢。 老皇帝这变态心理肖渊和张忠义都猜到了一些,毕竟他俩都是天子近臣陪伴皇帝时间比较长。 至于平时那些私下不怎么能见到皇帝面的大臣们便想不到这一层了,只觉得皇帝今天尤为宽厚慈和。 这两家换亲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因其中有一桩是皇帝作媒性质就不一样。 往小了说是藐视皇权,往大了说就是抗旨不遵。 如今这样轻轻放下着实是让人意外,这四家运气着实不错。 这等奇闻异事对其他人来说也就是个热闹,可对于江淮来说却如同坐过山车一般。 昨日嫁女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跟同僚联络感情的机会。 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刘氏,除了陪同僚喝酒他是半点不上心的。 谁曾想居然还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早知道他宁可让那逆女老死家中。 天知道他这个早朝有多难熬,若不是身体本能还在他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也亏得皇上仁慈未曾震怒,否则他这好不容易熬上去的四品恐怕都不够撸的。 可即便如此江淮也高兴不起来,一边机械地往前走一边盘算怎么平衡这段关系。 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 两条船都想踏只会哪条船都踏不稳最后掉进水里。 可若是选一头……他该怎么选? 第25章 不服,这事没完 若是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用选,姻亲本就是自然的同盟。 肖督主位高权重连皇子都高看一眼,有这样一个姑爷他根本不需要去选别人。 可问题就在于肖渊是个太监。 既不会被自家女儿的美貌所迷两家之间也没有孩子作为同盟纽带。 这种关系实在太脆弱了,哪天他们江府真有什么事肖渊未必会搭理他。 可若是不理这段姻亲关系还是坚定的站在左相这边,他又怕这边的官员排挤他。 毕竟再怎么说肖渊是他的女婿,他再怎么说不认别人也会怀疑他的立场。 甚至都不用故意给他穿小鞋,只需把他排除在圈子之外就可以了。 结党营私图的是什么? 图的就是守望相助互相托举好更进一步,若是被晾在一边这圈子还有什么好混的。 若是江淮没什么野心只想老老实实做官过日子倒也无妨,只需表明立场混在左相这边也就是了。 好歹担着肖渊老丈人的名头,肖渊那边的人未必会动他。 左相为了不让追随他的人寒心应该也只是冷处理。 虽晋升无望但养老有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可偏偏江淮一向自视甚高贪恋权势。 他这岁数正是往上闯的时候,让他就这么沉寂下来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江淮从不认为自己急功近利有什么不对。 机会得靠自己争取。 若不是他费心筹谋,凭他本身的家世才学根本爬不到如今的位置。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官位是怎么来的。 可那又如何呢?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靠钱氏的嫁妆左右逢源广结好友, 靠刘氏家牵线搭桥增添助力, 再后来靠着二女儿迷住了宁国公世子把儿子带入上层交际圈。 如今只等着江心雨给江晚秋腾位子之后就可以筹谋给儿子娶个高门贵女了,不想却偏偏出了这种纰漏。 江淮对江心雨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觉得这个女儿蠢笨粗俗完全随了钱氏,根本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不像他家晚秋从小聪明懂事乖巧孝顺,不光长袖善舞结交了不少官家小姐连各府的夫人老夫人都对她赞誉有加。 若不是江心雨讨不了宁国公府各主子的欢心,他也不会同意刘氏弄死长女给二女腾位置的主意。 一个不得夫家喜爱的女子是没法给娘家谋福利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次女顶上。 说来也都是那钱氏的错。 该死的人了也不消停,算计刘氏好好的继室夫人变成了妾室,害得晚秋也因此成了庶女。 虽说江淮觉得他的次女比长女强出十条街去,可惜嫡庶有别。 正经高门大户的嫡子是不可能娶个庶女做当家夫人的,江晚秋除了低嫁也就只有做继室这一条路。 低嫁是不可能低嫁的。 先不说江晚秋跟刘氏咽不下这口气被江心雨压在头上,便是江淮也不可能允许。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他大把资源金樽玉贵养出来的闺女,若是不能给他的仕途带来便利那就是白费。 他不是没试过让刘氏给江晚秋筹谋个好婚事,可惜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也不是傻瓜。 别说是勋贵人家了,便是四品官家的嫡子都攀不上。 再后来江晚秋勾搭上了赵承业,江淮便想着干脆用次女把长女这步废棋盘活。 可他万万没想到废棋还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一个本应该两年后就活不成的女儿竟然让他成了肖渊的岳父,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江淮的同僚好友们却体会不到他这份心酸,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着恭喜,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中心思想就一个,苟富贵,勿相忘。 众人这一番恭维让江淮虚荣心爆棚笑容也真切了许多,只是肖督主未曾上前跟他这个新岳父打招呼让他有些没底。 还是等三日回门的时候跟大丫头套套话,万一她在肖渊跟前得脸那他就不考虑左相那边了。 虽说太监女婿不好听,但只要能提携岳家跟两个小舅子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此时的江淮完全不知道他一年半载都见不了几回的女儿早就换了芯子。 更没注意,他这头百转千回纠结着站队,实际上人家肖渊压根儿就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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