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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只要我们去医院,这盆花就是你的了。" 我看着手里的花,乖乖的点头。 纪清叙摸摸我的头: "那现在我们把外套穿上好不好?外面有点凉呢。" "好。" 去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跟我说话。 "我们这次换了一家医院,他们不会逼着你想你不想记起的事。" 他的声音轻快又温柔,让我没那么紧张了。 到了医院门口,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停住了脚步。 纪清叙立刻握住我的手: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我拉着他的手,进入了诊疗室。 医生是个很温和的中年人。 纪清叙站在检查床旁边,一直握着我的手。 "医生很快就好了,别害怕,我一直在呢。"他轻声说。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让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哄我吃药的样子。 检查结束后,他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你刚才表现得特别勇敢,"他帮我擦掉额头的汗: "这是奖励你的小饼干。" 回家的路上,我累得在车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地把我的头靠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还细心地帮我盖上了外套。 刚到家,电话铃声就响起了,是江庭舟。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医生说你今天没去医院,怎么回事? 还在和我生气?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江庭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温和中带着克制的疲惫。 "你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呢?" "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搬出去透透气也好,医院复查的预约我帮你取消了。"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但多了几分疏离: "记得把检查报告发给我,医生需要跟进。" 我依旧没讲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江庭舟叹了口气, "我就是跟那个小明星玩玩而已,等她服软了,我们就复婚。"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纪清叙为我准备的一屋子的花花草草。 这些花都是他废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我给你转了点钱," 江庭舟继续说,声音软了下来: "记得按时吃药,按时去看医生。" "好。" 7 江家大少爷离婚的消息像一滴墨汁落入清水,在圈子里迅速晕染开来。 "听说江家大少爷离婚了?" "可不是嘛,上周刚办的手续。" "要我说离了也好,娶了一个自闭症,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连正常社交都困难,更别说帮着打理家业了。" "江庭舟也是够狠心的,听说那丫头病得不轻,离了婚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你懂什么,江家这种门第,能容忍一个连酒会都参加不了的夫人?早晚的事。" "要我说啊,这种婚姻早该结束。门不当户不对的,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与此同时,江庭舟的私人会所里,他的发小李燃正举着手机冲进包间。 "庭舟!你快看看这个!"李燃把手机怼到江庭舟面前, "这是你家那位吧?跟纪家的少爷手牵手去医院?" 江庭舟瞥了照片一眼,满不在乎道: "开什么玩笑,许知愿和纪清叙根本不熟。再说,她在公共场合连我都不让碰,更何况是陌生人了。" "你自己看。"李燃放大照片: "这外套还是你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呢。 啧啧,没想到啊,在纪大少爷面前这么乖。" 江庭舟一把抢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照片里,纪清叙正微微侧头对我说着什么,而我虽然依旧低着头,但身体明显是放松的。 最让他心惊的是,我的手指竟然松松地回握着纪清叙的手,甚至微微向他倾斜着身体。 "这不可能……" 江庭舟的声音突然变得暴戾: "她明明最讨厌别人碰她!" "也许照片是合成的呢?你消消气。"李燃道。 江庭舟猛地站起身,他掏出手机拨号。 以前,只要他打电话给我,我都会接,可这次,听筒里传来的却是: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庭舟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毯上: "查清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儿。" 8 自从爸妈和妹妹出车祸后,我就再也没做过交通工具。 我每次一看到车,我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 我坐在纪清叙旁边,攥紧背包带子,指节泛白。 机场的广播声刺得我耳膜发疼。 纪清叙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递来一副降噪耳机。 "戴上会好受些。"他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手心。 身后突然传来骚动。 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冲过来,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白。 我下意识往纪清叙身后躲,他立刻张开手臂护住我。 "别怕。"他侧过头安慰我,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气。 有个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请问您和江少爷离婚是因为……" "请不要打扰我们,否则纪氏不介意动用关系全行业封杀各位。"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记者们面面相觑,迫于纪氏集团的压力,只能无奈离开。 登机口前,他掏出一个小铁盒。 "薄荷糖,"他剥开糖纸,"含着它,起飞时耳朵不会疼。" 我含住糖块,凉意从舌尖蔓延。 飞机开始滑行时,纪清叙握住我的手。 "睡会儿吧。" 纪清叙调暗了阅读灯, "到了我叫你。" 他的睫毛在昏暗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让我想起家里那盆怕光的蕨类植物。 我闭上眼睛,听见他轻声和空乘说话: "麻烦把空调调高些,我太太怕冷。" 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像在哄不肯睡觉的孩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江庭舟昨晚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你以为他能忍受你多久?"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巴黎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我正给窗台上的绿萝浇水。 纪清叙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 "今天要去试一试吗?"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喷壶把手。 两个月前,当纪清叙第一次提出让我试试开个花店时,我差点打翻水杯。 江庭舟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连跟人正常对话都困难,能干什么?" "真棒。" 纪清叙在我耳后落下一个吻,顺手整理好我的衣领, "我做了三明治,路上吃。"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完全不抗拒纪清叙对我时不时的亲亲抱抱了。 手机突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江庭舟"三个字让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自从上个月注销了国内号码,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新号的。 "要接吗?" 纪清叙把三明治装进纸袋,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 我摇摇头,却在挂断的前一秒不小心滑到了接听。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江庭舟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不耐: "知不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找到你这个新号?" 阳光照在餐桌上的雏菊上,我盯着花瓣上的水珠: "有事吗?" "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来"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们离婚了。"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离开之前,江庭舟带着我去领了离婚证。 他说,那小明星要看见离婚证才罢休。 于是,我们就这么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还在闹脾气?"江庭舟突然笑了,"我都说了,我就是一时——" 我挂断电话,手指微微发抖。 纪清叙默默递来温热的牛奶: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 江庭舟的兄弟发来消息: "该出发了。"纪清叙转身向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我握住他的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指尖是暖的。 9 在纪清叙的帮助下,我很快适应了国外的生活。 我拎着蛋糕往家走。 最近纪清叙的工作没那么忙了,常常比我早回家。 我数着台阶上楼,想起他今早说要给我做红酒炖牛肉。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纪清叙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米色家居服,手里捧着一盆含苞待放的白色栀子花。 "栀子花!"我脱口而出,差点把蛋糕盒掉在地上。 熟悉的花香扑面而来,我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洁白的花苞。 指尖传来花瓣细腻的触感,让我想起江庭舟曾经把我店里精心培育的夜来香都扔出阳台的场景。 "送你的。"纪清叙靠在门框上,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 我仰头看他,喉咙突然发紧:"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笑着反问,顺手接过我手里的蛋糕盒。 客厅里飘着炖肉的香气,栀子花在窗台上静静绽放。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妹妹偷偷从学校温室带回一株茉莉:"等我们长大……" "尝尝?"纪清叙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端着蛋糕坐在我身边,奶油沾在唇角。 我下意识伸手去擦,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唇瓣。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栀子花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纪清叙握住我的手腕,轻轻吻了我的掌心。 "许知愿,"他很少这样叫我全名, "明天,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我看着他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 突然想起上周在花店教小朋友插花时,那个华裔小女孩仰着脸问我:"姐姐,爱是什么呀?" "好。"我听见自己说。 第二天,纪清叙带着我去领证了。 结婚证上的烫金字母闪着光,我忍不住用指腹摩挲。 纪清叙突然凑过来,呼吸扫过我耳尖: "现在,你是我的纪太太了。" 纪太太这三个字烫得我耳根发红,却莫名想起花店里那株总向着阳光的向日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我们正在咖啡馆。 我接起手机,传来的却是江庭舟的声音: "果然在法国。" 他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怎么,找到新靠山了?" 我盯着咖啡杯里的拉花,奶泡正慢慢塌陷: "我们……离婚了。" "离婚?"他冷笑: "你那个小花店能养活自己? 纪清叙知道你连法语菜单都看不懂吗?" "江庭舟,"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我的栀子花开了。" 电话那头沉默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纪清叙端着热可可回来,杯沿还贴心地插着吸管。 他瞥见我的表情,了然地用口型问:"他?" 我点点头,挂断正在播放尖酸嘲讽的电话。 纪清叙突然把结婚证举到阳光下。 烫金字母在我们之间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许小姐,你的向日葵该浇水了。" 短信提示音接连响起。 不用看也知道是江庭舟的威胁。 就像他之前将我的花花草草不由分说的扔走那样。 但这次,我有纪清叙,我不怕他了。 10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可显然,江庭舟并不这么想。 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他和那个小明星,在游艇甲板上接吻的照片。 配文"爱你"两个字。 我继续往下翻朋友圈,看到评论区里热闹得很: 李燃的评论最显眼: 江庭舟亲自回复他: 下面又是一片起哄: 我默默地关掉手机,继续摆弄我的花草。 纪清叙的脚步声从浴室传来,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见我不开心,他捧着我满是泥土的脸: "怎么了?"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翻看着江庭舟朋友圈底下的评论: "想报复回去吗?" 见我不语,他已经举起我们的结婚照,在落地窗前拍了张照。 "我可以用你手机发朋友圈吗?" 他歪着头问,发梢还滴着水。 我鬼使神差地点头,看着他按下发送键。 手机立刻疯狂震动。江庭舟的语音最先跳出来: "许知愿你什么意思?" 接着是共同好友的试探: 纪清叙把手机调成静音,从衣帽间拖出两个行李箱。 "下周回国。"他拿出一套浅蓝色连衣裙, "先去公证结婚证,再带你见我父母。" 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 我攥紧了衣角。 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的父母。 但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自闭症。 "知愿。"纪清叙拉过我的手: "不想去见我父母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们……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我们家知愿那么乖,他们会喜欢的。" "再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点头: "那我可以送长寿花和常春藤给他们吗?" "当然,你送什么他们都会喜欢的。" 11 纪清叙回国的第一件事是先检查我的身体。 然后在我再三的确认下才带我见了他的父母。 纪家的客厅里,我坐在沙发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纪清叙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把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爸,妈,这是许知愿。" 纪清叙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温和。 纪父微笑着朝我点头:"知愿是吧?我常听清叙提起你。 听清叙说你喜欢园艺?"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语速不紧不慢。 我点点头,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花纹上。 纪母端着果盘走过来,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尝尝这个蜜橘," 她自然地递给我一个, "自家院子里摘的。" 我接过橘子,纪母的眼睛弯了弯。 "清叙说你培育的蓝雪花特别漂亮," 纪父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 "我有个朋友在植物园工作,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谢谢伯父。" 我们在纪家老宅吃了饭。 饭桌上倒是一片祥和。 纪父纪母并没有因为我是自闭症就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反而对我关怀备至。 "要去看书吗?" 饭后,纪清叙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纪父立刻站起身: "正好我有几本园艺图鉴,放我这也没什么用,给你带去回去,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他领着我们走向走廊,脚步不疾不徐。 纪父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放在窗边的阅读椅上。 "这些都是送你的。"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离开时,纪母递给我一个纸袋: "带些橘子回去,家里种的,健康。" 他的动作自然得像对待常来的客人。 "国外的事忙完了,就经常回来看看。" 纪父站在门口说:"我让园丁把后院的工具都准备好。" 坐进车里,纪清叙握住我的手: "我没骗你吧,他们很喜欢你。"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我的手背。 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纪家温暖的灯光在后视镜里渐渐远去。 纸袋里的橘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车厢里。 "对了,我一会要去谈点事情,你和我一起吗?" 纪清叙看向我,眼里满是温柔。 "好。" 12 纪清叙带着我见了他的生意伙伴。 "这是我夫人。" 他拉着我的手,大大方方的介绍我。 我一一和周围人打招呼。 他们看我的眼神没有探究,没有鄙夷,只是将我当作一个正常人交流。 和江庭舟在一起的那几年,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自闭症。 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可实际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是自闭症,所以不愿意和我交流。 因此我的病情越来越重…… "知愿,你在这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纪清叙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点头,在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就看见了江庭舟。 见到我,他猛地推开咖啡厅的门。 径直冲到我们桌前。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许知愿,你长本事了?" 他声音狠厉,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才离婚多久就勾搭上纪家?" 我被众人的目光盯着,下意识往后缩,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横插进来,强硬地掰开了江庭舟的手指。 "江少爷,"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放开我妻子。" "妻子?"江庭舟突然嗤笑,手指戳向我肩膀,"这个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搭的自闭症?纪家是瞎了眼才会——"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咖啡厅瞬间安静。 江庭舟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纪清叙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护在身后: "这一巴掌是教你说话礼貌。" "知愿现在是我妻子,她的事,就不劳江少爷费心了。" "许知愿!你就看着他打我?" 他突然抓起咖啡杯朝我泼来: "忘恩负义的东西!" 纪清叙迅速拉开我。 我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纪清叙的身上。 "你衣服脏了。"我道。 "没关系,知愿再给我买一件就好了。" "好。" 见我不理他,江庭舟气得浑身发抖: "你以为纪家真看得上你?他们就是图新鲜!等玩腻了——" "江庭舟。" 我突然出声,声音很轻却让他猛地住口。 "我的事和你无关。" 这句话像按下了暂停键。 江庭舟精致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闪着水光。 "许知愿,你会后悔的!" 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哽咽,"除了我,没人会要你这种——" 玻璃门重重关上,截断了他最后的话。 纪清叙掏出湿巾,轻轻擦掉溅在我脸上的咖啡渍。 "回家吧。" 他亲了亲我发红的指节: "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煮糖醋排骨。" 13 晚饭后,纪清叙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我站在阳台上,听见他冷静的声音: "爸,是我……嗯……遇到江庭舟了。" 电话那头纪父的声音中带着紧张: "怎么回事?知愿没事吧?" "她手腕被掐红了。" 纪清叙的声线依然平稳,但我听得出里面的冷意: "在咖啡厅当众闹事,还往我身上泼咖啡。" "什么?!"纪母抢过了电话,声音焦急: "知愿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情况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妈,别急。" 纪清叙安抚道: "她没事,就是有点受惊。我让她喝了热牛奶,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孩子……" 纪母的声音带着心疼: "她方便接电话吗?我跟她说说话。" "让她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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