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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翻滚,手中的特制发射器指向右侧集装箱顶部。 就在她准备扣动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她身侧掠过! 是左时赫! 他竟然亲自冲了过来! “小心!”奚岁欢瞳孔一缩。 对方的火力太猛,其中一道火光直直射向左时赫的胸口! 电光火石间,左时赫猛地侧身,手臂格挡。 一声闷哼。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黑色作战服的左臂。 “局长!”奚岁欢目眦欲裂。 “别管我!压制他们!”左时赫声音依旧冷静,只是带上了几分压抑的痛楚。 他右手抬起,一道寒光精准地射向高点,其中一个火力点瞬间哑火。 奚岁欢心头一窒,所有的犹豫和后怕在这一刻被怒火和责任感取代。 不能让左时赫白白受伤! “Carly,掩护!其他人跟我来!” 她声音冰冷决绝,利用集装箱作为掩护,快速穿梭。 恐怖分子显然没想到这支小队的指挥官如此悍勇。 混乱中,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扑向奚岁欢,手中寒光闪烁,是一把短刃! 距离太近,避无可避。 奚岁欢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腰间传来,整个人被狠狠撞开。 就在这时,左时赫用受伤的左臂,硬生生替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短刃深深刺入他的手臂,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一肘,将那偷袭者砸晕过去。 “你……”奚岁欢看着他手臂上又添的新伤,声音都带了颤。 第21章 “集中精神!”左时赫低喝,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奚岁欢咬紧牙关,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她不再看他,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动作快如闪电,精准而致命。 每一击都用上了她在“炼狱”学到的所有技巧。 不再是那个为爱卑微的奚岁欢,是国际刑警的冷静与锋芒。 “目标向B区逃窜!” “围住他!” 在她的指挥下,队员们配合默契,逐渐将残余的恐怖分子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包围圈内。 最后一名顽抗的恐怖分子眼中闪过疯狂,猛地拉开怀里的东西! “小心!” 奚岁欢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飞身扑了上去。 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对方死死按在地上,手臂反绞,夺下了他手中即将引爆的装置。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一切尘埃落定。 奚岁欢按着那名恐怖分子,剧烈地喘息着。 周围是迅速围拢上来的探员。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第一时间落在了不远处倚着集装箱,脸色苍白的左时赫身上。 他的左臂鲜血淋漓,看着她的眼神是难以掩饰的欣慰。 …… 伦敦希思罗机场,VIP通道。 江溢钦长腿阔步,刚走出廊桥,助理林深便迎了上来,脸上难掩急色。 “江总。” 林深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过去,屏幕上是一个移动的红点。 “奚小姐的定位一直在移动,根据轨迹分析,应该是在执行任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查到了她在伦敦的住址。” 江溢钦墨镜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没有半分温度:“现在就过去。” “是。” 林深刚应下,平板电脑的界面忽然一跳。 刺眼的红色K线图占据了整个屏幕。 他脸色骤变:“江总,出事了!” “江氏的股价,正在断崖式下跌!” 江溢钦脚步一顿,侧头,目光如冰棱般射向屏幕。 “原因。”他只吐出两个字。 林深额角渗出冷汗,飞快地拨通了集团总部的电话,免提开启。 电话那头,是技术总监惊惶失措的声音:“江总!我们……我们遭到了不明黑客的猛烈攻击……防火墙全线崩溃,大量的商业机密……泄露了!” 林深手都有些抖:“江总,我们是不是马上回国处理?” 江溢钦沉默了几秒,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望向窗外阴沉的伦敦天空。 “你先回去处理,随时线上跟我汇报。” 林深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总?” “您不回去?” 他知道江溢钦想留在这里找奚岁欢,可眼下的情况…… “江总,这次如果处理不好,江氏……可能会面临破产危机!” 林深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江溢钦没有说话,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只是摆了摆手。 助理最终只能沉重地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伦敦的夜,寒意刺骨。 江溢钦独自一人,站在奚岁欢那栋有些破旧的公寓楼下。 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和西裤。 显然低估了敦伦深秋的威力,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彻底黑透。 他像一尊失去温度的雕塑,执拗地等着。 直到午夜将近,一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街角。 奚岁欢看上去有些疲惫,步履却依旧挺直。 作战服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简单的T恤。 她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萨维尔街某男士高定品牌LOGO的购物袋。 江溢钦的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瞬间爬满血丝,像是被那刺眼的购物袋灼伤。 他哑着嗓子,从阴影里走出来,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奚岁欢,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第22章 奚岁欢脚步一顿,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空气中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硝烟与血腥混合的特殊气味。 “奚岁欢!”江溢钦猛地转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费尽心思从京市追到英国,就是为了别的男人,嗯?” 他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奚岁欢终于偏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 “没什么好说的。” 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他的神经。 江溢钦盯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却又硬生生被他压下几分。 下一秒,他忽然冷笑一声:“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追过来?”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眼底是浓稠的偏执。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故意做戏离开我,算准我会追过来,故意提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刺激我?” “奚岁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奚岁欢好看的眉头蹙了蹙,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江溢钦濒临失控的神经。 他眼底的红血丝更甚,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 “我疯了?” 他低低笑起来。 “奚岁欢,是你逼疯我的!” 他箍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想看我为你吃醋,想看我为你失控,想看我为你嫉妒得发狂!” “奚岁欢,”他一字一顿:“你敢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来证明我在乎你!” 奚岁欢疼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半分示弱,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神经发完了吗?我要回家了。” 她说完,转身就朝着公寓楼门口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江溢钦胸腔剧烈起伏,怒火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奚岁欢!” 他刚追到门口,公寓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男人身影闲适地倚着门框,墨发微湿,俊朗的脸上带着刚沐浴完的慵懒。 正是左时赫。 江溢钦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剧烈收缩。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左时赫的目光淡淡扫过江溢钦,最后落在奚岁欢身上,声音温和:“回来了?水已经放好了。” 那语气,熟稔得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无数个日夜。 江溢钦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嗡嗡作响。 他死死盯着奚岁欢,眼底是翻涌的暴怒和不敢置信:“他是谁?!” 奚岁欢侧过脸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江总不是都看见了?” 她平淡的语气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江溢钦的心脏。 “奚岁欢!”他咆哮出声,额上青筋暴起。 “砰!” 回应他的,是奚岁欢毫不留情甩上的门板,将他所有的质问和怒火都隔绝在外。 门内,再无声息。 江溢钦猩红着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抬手,想要砸门,拳头却在半空中无力地生生顿住。 最终,他只是颓然地垂下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伦敦深夜的寒风将他包裹。 公寓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在此刻格外刺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片暖黄的光,熄灭了。 江溢钦的心,也跟着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奚岁欢,你很好! 第23章 第二天,奚岁欢公寓的对面,一间空置许久的公寓,迎来了新的租客。 江溢钦像个偏执的跟踪狂,日夜守在那里,试图寻找一切接近奚岁欢的机会。 奚岁欢对他视若无睹,依旧早出晚归,神色冷漠。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劲,在无声中拉开序幕。 某夜,左时赫下楼丢垃圾,江溢钦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眼神阴鸷。 “左先生的伤,我看也养得差不多了。” 江溢钦的声音淬着冰,“是不是也该从别人家里搬出去了?” 左时赫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含着几分刻意的挑衅:“江先生这么关心我的伤势?”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道:“岁欢说,伦敦治安不太好,我一个伤患住外面,她不放心。” “她不放心?”江溢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她是我老婆!” “没领证的前妻。”左时赫淡淡纠正。 字字诛心。 江溢钦瞬间哑然。 他拳头攥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就在这时,奚岁欢从公寓里走了出来,看到对峙的两人,眉头微蹙。 “江溢钦。”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在这里做什么?” “请你离开。” 江溢钦看着她维护左时赫的姿态,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钝痛难忍。 他忽然有些泄气,所有的骄傲和盛气凌人,在这一刻都有些站不住脚。 “岁欢,”他声音哑了,语气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我知道错了。” “我向你道歉,我补偿你,我们回家,回京市好不好?” “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比我任何人的都要盛大,我们去领证,我向全世界介绍你的存在。” 奚岁欢闻言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也像是在嘲笑曾经的自己。 “江溢钦,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回家?”她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带上冰冷的讥诮,“哪个家?你的家,还是我的坟墓?” 江溢钦脸色煞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奚岁欢不再看他,转身对左时赫道:“局长,我们走吧,行动要开始了。” 左时赫点了点头,与她并肩离开。 江溢钦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行动?什么行动? 他忽然想起林深汇报的江氏集团被黑客攻击的事情。 一个荒谬却又极度可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猛地窜了出来。 他快步跟了上去,远远地缀着,直到看见奚岁欢和左时赫走进一栋戒备森严的大楼。 透过大楼玻璃,他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赫然是他江氏集团内部网络的结构图,以及正在被追踪的、代表着黑客的红色代码。 原来,奚岁欢和左时赫要抓捕的网络黑客,攻击的目标就是他的公司。 …… 江溢钦是在一个暮色四合的傍晚,再次拦住奚岁欢的。 他倚着布加迪,刻意营造温和。 “奚岁欢。”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这次……谢谢你。” 奚岁欢停下脚步,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谢我什么?” 声音平静无波。 “谢我抓捕了攻击你公司的黑客?那只是我的职责,江总。” 江溢钦噎了一下,俊脸有些挂不住。 “我请你吃饭,算是……感谢。” 他试图找回一些掌控感,语气却不自觉地放低。 奚岁欢撇开眼:“不必。” 两个字干净利落。 江溢钦眼底划过一丝受伤,随即被更深的偏执覆盖。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声音压得极低,不自禁染上哀求:“岁欢,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奚岁欢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眸子,此刻只余下一片冰封的湖面。 半晌,她冷笑:“赎罪?” 她轻声重复,尾音有些玩味。 “好啊。” 第24章 江溢钦眼中骤然迸发出光芒。 奚岁欢欣赏着他瞬间燃起的希望,然后,一字一句吐出她的条件:“那先把乔知穂,从江家赶出去。” 江溢钦脸上的光芒,寸寸凝固。 他薄唇紧抿,眼底是剧烈的挣扎。 他想,这可能是奚岁欢给出的唯一机会。 奚岁欢也不催促,只是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 终于,江溢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眼底布满红血丝。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让乔知穂搬出去,立刻。”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江溢钦不耐烦地打断:“我不想听任何理由,半小时内,我要她彻底从江家消失。” 挂断电话,他看向奚岁欢,声音嘶哑:“现在,可以了吗?” 他眼中满是孤注一掷的期盼,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奚岁欢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淬着令人心寒的冰。 “可以了。” 她轻轻点头。 江溢钦松了一口气 “江溢钦,”她歪头一笑,“谁告诉你,赎了罪,就一定要被原谅?” 江溢钦猛地僵住,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冷彻骨髓。 “你以为赶走一个乔知穂,就能抵消你对我所有的伤害?” 奚岁欢一步步走近他,每一步都像狠狠踏在他的心上。 “就能抹去我失去的尊严、真心和荣耀?” “就能抹去我曾经卑微地在你面前,腆着脸讨你欢心的夜晚?” “就能抹去你一次次,抛下我选择别的女人的决绝?” “现在,我不过是让你也尝尝真心被践踏、被人弃之如敝屣的滋味。” 说完,她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江溢钦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 亲手碾碎他的骄傲,让他也尝尝那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心口剧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刻,他终于迟钝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奚岁欢曾经被他伤害时,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他没有放弃。 江溢钦像个不知疲倦的猎人,固执地追逐着他的猎物,哪怕那猎物早已亮出了锋利的爪牙。 奚岁欢的一次缉捕行动,目标是臭名昭著的军火贩子。 夜色如墨,废弃的港口仓库杀机四伏。 江溢钦隐在暗处,一颗心揪得死紧。 厮杀声骤然响起,火光撕裂黑暗。 奚岁欢的身影矫健如豹,在火光中穿梭。 一个敌人从侧面阴影处悄然摸近,手中的军刀对准了奚岁欢的后心。 江溢钦瞳孔猛缩,想也不想就扑了出去。 “小心!” “噗嗤——” 锋利的军刀没入了他的后腰,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他闷哼一声,死死抱住那个偷袭者,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岁欢!快走!” 奚岁欢回头,看到的便是江溢钦满身是血倒下的场景,以及被左时赫迅速制服的敌人。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江溢钦一眼,随即恢复冷静,指挥手下清剿残余。 第25章 江溢钦在医院醒来,伤口火烧火燎地疼。 医生说他差点就死了,以后腰部会留下后遗症,阴雨天会格外难熬。 奚岁欢来看过他一次,神色淡淡。 “谢谢你,江先生。” 语气客气疏离,仿佛他只是一个恰好救了她的路人。 “医药费我会承担。” 江溢钦的心,比伤口更疼。 之后,奚岁欢偶尔会来医院,但每一次,身边都跟着左时赫。 左时赫会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会在她说话时温柔地注视着她,两人间弥漫着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他们站在江溢钦的病床前低声交谈,偶尔相视一笑。 那画面,刺得江溢钦眼睛很疼。 奚岁欢会公式化地问候他的病情,然后大部分时间,是左时赫在和医生交流。 像只是完成任务。 江溢钦看着她和左时赫并肩而立的身影。 那般登对,那般和谐。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他知道,他彻底没希望了。 不久后,林深面色凝重地告诉他:“江总,奚小姐和左局长……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 江溢钦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许久没有说话。 那颗曾为奚岁欢疯狂跳动的心,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烬。 “回京市。” 他声音平静。 江家在他离开伦敦的这段时间,早已不复往日荣光。 黑客攻击的后续影响,加上他无心经营,庞大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最终还是没能撑住,逐渐走向了衰落。 江溢钦回到了那个曾经象征着他无上权力的城市,却发现自己像个局外人。 他再也没有见过奚岁欢。 只是偶尔会在国际新闻上,看到她以国际刑警的身份出现。 身边永远站着那位温文尔雅的左先生。 她笑靥如花,光芒万丈。 奚岁欢。 这三个字,成了他江溢钦此生都无法抹去的烙印。 是他午夜梦回时,胸口最痛的那颗朱砂痣。 是他倾尽所有,也再无法触及的爱而不得。 此后,他只能用一辈子的落寞,去偿还曾经的不可一世。 假少爷跳楼自杀后,全家恨了我十年 ----------------- 故事会平台:千闲书屋 ----------------- 认亲宴上,假少爷从楼上一跃而下。 自此,姐姐恨了我十年,未婚妻更是将我视为仇人。 她假意与我联姻,却在结婚当晚,让人打断了我的手脚,将我锁进地下室。 整整十年,我活的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终于有机会,我逃回顾家求救,爸妈却不给我开门。 “顾家的儿子,永远只有云齐一个。” 未婚妻找上门,姐姐像拖死狗般把我扔到她面前。 所有人都后悔把我认回顾家,连我也是。 最后,我从天台跳下,回到了十年前。 这一次,我决定把顾家少爷的身份还给顾云齐,成全他们所有人。 …… 1 “告诉云齐,别耍小性子,就算青延回了顾家,以后他还是顾家的二少爷。” 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一把利刃,刺入我的耳膜。 我猛然回神,目光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年轻的脸,那身酒红色的西装,还有那未曾被岁月摧残的容颜。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这场改变我一生命运的认亲宴。 前世,顾云齐在这场宴会上以死相逼,逼顾家二选一。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在耍小性子,甚至连顾宛之都冷漠以对。 直到他真的死去,他们才后悔莫及。 而我,成了他们发泄愧疚的工具,被赶出顾家,无依无靠。 在我流落街头时,是留学归国的沈子晴收留了我。 她说虽然认亲仪式没有进行,但她依旧认我这个未婚夫,我们应该结婚。 我被她的深情所打动,答应了她的求婚。 谁知,她骗我结婚却是为了折磨我,为顾云齐报仇。 在我最期盼的新婚夜,她将我打断手脚,锁进地下室,让我活的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十年,整整十年,我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当我以为自己快要解脱时,她又会派人医治我,然后继续折磨。 直到有一回,我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出生天,回到顾家求救。 本以为看在那点血缘关系上,他们会救我一命,没想到他们却无情地将我拒之门外。 可当初明明是他们铺天盖地张贴寻人启事,要把我认回,我何错之有? 我冷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暗暗发誓。 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认这个家,这些人! 我竭力压制住心中喷薄的怒意,浅笑着看向顾宛之:“阿宛,你先取消认亲宴,去哄哄云齐吧。” 顾宛之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提议感到意外:“青延,客人都已经入场了,这时候取消,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顾家?”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温和:“在人命面前,面子有什么要紧?何况,只要你们认我,别人怎么看我都不在乎。” 顾宛之似乎被我的“懂事”所打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点点头:“好,我先去看看云齐,你去陪爸妈安抚一下客人吧。” 我微微一笑,目送她离开,心中却冷笑不已。 顾宛之走后,我陪着爸妈在宴会厅向宾客致歉。 哪怕每个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我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就当宾客们准备起身离席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顾云齐穿着一身与我相同的酒红色西装,款款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游移。 顾云齐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各位,今日的宴会继续,不过不是认亲宴,而是我的生辰宴。”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的我或许会感到愤怒和委屈,但现在的我,早已不在乎这些。 顾宛之也在这时走了过来,语气不容置疑。 “青延,先让云齐过完这个生日宴吧,过后再给你补办认亲宴。” 2 爸妈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对顾宛之临时变卦的决定感到不满。 妈妈刚想开口阻止,顾云齐却已经走了过去,声音满是委屈。 “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难道不想陪我过吗?青延哥不会介意的,对吧?” 他说着,目光挑衅地扫向我,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爸爸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顾云齐搂上了他的肩膀:“爸,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爸爸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妈妈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顾云齐的手背:“好,好,都依你。”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果然,顾云齐永远是他们的心头肉,而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宴会厅里的宾客们尴尬地重新入座,目光在我和顾云齐之间来回游移。 沈子晴的爸妈坐在主桌旁,脸色阴沉,显然对我在顾家的地位格外不满。 沈母低声对沈父说道:“这样的男人,嫁给他有什么用?连个宴会都撑不起来,真是丢人。” 我站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任由他们对我评头论足。 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们的眼光和议论,对我来说早已无关紧要。 宴席结束后,我主动送沈子晴的爸妈到车边。 沈母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伯母,我和沈子晴的婚约还是算了吧。不如让给顾云齐,如何?” 沈母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你说真的?” 我点头:“当然。云齐和沈子晴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父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青延,你能这么想,真是懂事。我们沈家会记住你的好。” 我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着他们的车驶离,我转身准备回家,却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拦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沈子晴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地走到我面前。 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顾青延,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皱了皱眉,试图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死死扣住。 我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嘲讽:“沈子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成全你和顾云齐,难道你不满意?” 沈子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为什么……”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子晴姐”打断。 顾云齐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看到沈子晴拉着我的手,他红了眼眶:“子晴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沈子晴立刻松开了我的手,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揉了揉被她捏得发红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沈子晴的眼里都只有顾云齐。 当晚,我开始收拾行李。 既然顾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何必再留在这里? 可刚收拾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顾宛之冲了进来,脸色铁青:“顾青延,云齐旧疾复发,晕倒了!”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这和我有关系?” “要不是你和沈子晴拉拉扯扯,云齐怎么会气得病倒!” 顾宛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医生说云齐肝脏衰竭,需要立刻进行移植手术。而你,是唯一和他配型成功的人。”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所以,你们是想让我捐肝给他?” 顾宛之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顾宛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顾宛之的脸色更加难看,她上前一步,语带威胁:“顾青延,你别逼我动手。云齐是我们的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后退一步,心中一片冰凉。 爸妈也在这时赶到,我颤抖着看向他们:“爸,妈,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妈妈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青延,手心手背都是肉,云齐也是我们的孩子,你就救救他吧。” “医生说了,大部分捐献者切除一部分肝脏后,都还能再生,不会有事的。” 我冷笑一声,眼中满是绝望:“万一我就是那个极少数呢?万一我死了呢?你们在乎吗?” 爸爸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青延,别任性了。这是为了云齐,也是为了顾家。” 我死心地闭上眼,就算是重活一世,听到骨肉至亲说出这种话,心还是会痛。 顾宛之没有再给我反抗的机会。 她拿出一支麻醉剂,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我的手臂。 一阵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3 再醒来时,我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微微偏头,看到沈子晴支着头坐在我床边,闭眼假寐。 她的面容依旧美丽明艳,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我脸上:“青延,你醒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救了云齐,我会按照婚约和你登记结婚,让你做我名义上的丈夫。” “但在那之前,我要先给云齐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我的最爱。” 我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讥讽:“不必那么麻烦了,你直接和顾云齐结婚就可以了。” 沈子晴皱了皱眉,伸手抓住我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青延,别说气话。我知道你对我又爱又怕,但这一次云齐没事,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癠曽氉牯吚诺叺郾薘譜振埻洲獤此閄 我浑身一震,猛地甩开她的手。 原来她也重生了。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沈子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 沈子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喊声打断。 顾宛之满脸兴奋的闯了进来:“子晴,云齐醒了!” 沈子晴立刻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她的动作太急,扯落了我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顾宛之瞥了我一眼,语气冷淡:“青延,你别闹脾气了。云齐刚醒,需要人照顾。” 说完,她也跟着沈子晴离开了病房。 门被重重关上,却隔绝不了外面的欢声笑语。 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中只剩下无尽悲辛。 也许是出于愧疚,他们给我安排了最贵的VIP病房。 不过七天,我就出院了。 而顾云齐和沈子晴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他们决定在顾家的海景别墅里举行一场盛大的沙滩婚礼。 婚礼当天,海滩上热闹极了。 来来往往的宾客们穿着华丽的礼服,笑容满面地祝福着这对新人。 我站在远处的礁石上,转头跳进了汹涌的大海里。 顾云齐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挽着沈子晴的手出场。 他环顾四周,故意问道:“青延哥哥呢?怎么还不出来观礼?他该不会是还在怪我吧?” 爸妈也跟着责备:“青延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今天可是云齐的大日子,他怎么能这么任性?” 顾宛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去找他。”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大喊:“不好啦!有人跳海了!” 沈子晴和顾宛之同时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立刻冲向海边。 海边的礁石上躺着一枚黑钻胸针,在白色的石头上显得格外醒目。 沈子晴颤抖着捡起胸针,声音沙哑而绝望:“是青延……这是青延的胸针!” 她扑到海边,不顾海浪把她拍得踉跄,冲着海面大喊:“青延!青延!” 顾云齐也跟了过来,脸上带着慌乱:“子晴姐,青延哥他……他怎么会……” 沈子晴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海面,眼中满是悔恨和痛苦。 顾宛之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4 爸妈痛苦地抱在一起,妈妈的声音颤抖:“青延……我的青延……他怎么会这么傻……” 顾云齐见状,急忙上前,试图安慰妈妈:“妈,您别太难过了,青延哥他……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可妈妈却猛地推开了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破坏了青延的认亲宴,还抢了他的婚礼,他怎么会想不开!是你逼死了他!” 顾云齐被推得跌倒在地,一脸错愕。 沈子晴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急忙上前扶起顾云齐:“云齐,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顾宛之也拦住了妈妈,试图平息她的怒火:“妈,您冷静一点!这不是云齐一个人的错,我们都有责任。” 妈妈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的青延……我的儿子!” 她哭得歇斯底里,爸爸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整个顾家乱成一团。 而此时,我已经戴着潜水工具,悄无声息地游到了最近的海岸边。 这是我早就规划好的路线,岸边停着我早已加满油的吉普车。 我迅速脱下潜水装备,拉开车门,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我准备发动车子时,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条加了药的白帕子已经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挣扎了几下,却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突然,一束手电光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 等到适应了光线,我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人——顾云齐。 他满脸讽刺地冷笑着:“顾青延,真有你的,居然想出金蝉脱壳这一招。” “你知道吗?你这一走,可害苦了我。爸妈迁怒我,如今我在顾家里外不是人。” 面对他的指控,我冷笑不已。 前世,他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你笑什么?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你该死!” 我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依旧冷笑。 顾云齐气得浑身发抖,冲门外喊道:“兄弟们,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话音刚落,工厂里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刺眼的光线让我一时睁不开眼。 等到视线恢复,我才发现,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而顾云齐口中的“兄弟们”,竟然是我被拐卖的那座大山里的村民! 他们狞笑着朝我走来,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恶意。 我惊骇不已,心中一片冰凉。 来不及细想,我迅速抓起地上的一块铁片,狠狠划向手腕。 鲜血瞬间涌出,但绳子也被割开了。 我顾不上疼痛,慌忙割开脚上的绳子,挣扎着站起来,朝门外跑去。 然而,门口也守着两个村民。 他们堵住了我的去路,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我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往二楼跑去。 身后传来他们可怕的笑声和脚步声。 我慌忙冲到二楼,梭巡一圈后,目光锁定了一扇破旧的窗户。 没有犹豫,我咬紧牙关,猛地撞开玻璃,纵身跳了下去。 5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 他们愣在窗边,眼睁睁看着我从二楼坠入,一时间竟忘了追赶。 好在底下是个污水河,我没有一头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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