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半就起床了,没出意外,水龙头的水又被冻住了。 好在她昨晚打了一暖瓶热水,这会儿才不至于没水洗漱。 其他人还在睡觉,她开门声音刻意放轻,就算这样洗漱完回来,孟子瑜还是醒了。 “才几点啊?就噼里啪啦的,你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以为这是你家吗?” 她这一嗓子把郑心月和乔锦夕都给吼醒了,两人睡眼惺忪的,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念念瞥她一眼,“现在都快七点了,就算我不吵醒你,你也差不多要去上课去了吧?” “我上午没课。”孟子瑜道。 杨念念,“没课你再睡个回笼觉。” 孟子瑜反驳,“都被吵醒了,我哪里还睡得着?” 这摆明了是想找事,杨念念也不惯着她,“昨晚九点就睡,睡到七点都睡十个小时了,你还没过来困,你是猪吗?” “你……” 孟子瑜一噎,还想说什么呢,瞥见郑心月一脸准备加入战斗的模式,她索性闭了嘴。 第316章买房 还有正事要办,杨念念也懒得跟孟子瑜去计较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 四人住一个寝室,这种斗嘴上的小摩擦,早就习惯了,真要隔个几天不争执几句,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她穿上军大衣,跟郑心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寝室。 走到校门口,差不多七点十五分,大门口没有人员逗留,知道对方还没到,她就在路边大树下一边等,一边观察来往人群。 还没几分钟,就有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到校门口,男人身上也穿着一件军大衣,头上戴了个雷锋帽。 杨念念不确定男人是不是余遂亲戚,想要多观察一下再打招呼。 就见男人左右看了一圈,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皮举到头顶,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杨念念头皮发麻,尴尬的都快扣出一个校园了,赶紧走过去。 “大叔,我就是杨念念。” 男人脸上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她。 “是你要买房?你还是个学生吧?你家大人呢?” 余遂在电话里说,他同学要买房,男人直接代入是余遂同学父母想要买房,实在没想到,就一个毛丫头站在这里。 杨念念礼貌的笑笑,“大叔,我家里人比较忙,没能赶过来,让我来办过户手续。” 男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发起了脾气。 “你们家里人是怎么办事的?既然没时间过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大老远从渝市过来,费时间不说,来回车票都要花不少钱。” 越说越气,他指着杨念念,“我看你们就是居心不良。” 杨念念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卖房非要见大人做什么? 她成年了,家长不出面,也能做房产交易吧? 怎么还扯上居心不良了? 难不成有什么误会? 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大叔,实在抱歉,这事确实是我家里人没安排好。不过,就算我家里人没来,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我家既然说了要买房,肯定会买的。” 男人气的原地打转,“买房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几千块钱,你拿的出来吗?” 男人怒目圆瞪,声音很大,换做别的女生可能会被吓哭了。 杨念念却一点都不害怕,男人就是嗓门大,表情看起来有点凶,身上威压远不如陆时深。 她很冷静的回答,“大叔,你别担心,我家既然要买房,钱肯定是带足了的。” 男人愣了愣,火气顿时小了几分,不确定地追问,“买房钱你全带了?” 杨念念点头,“全带了,我家里把存折提前寄来了。” “……” 男人瞬间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谁家会把这么一笔巨款给闺女守着? 他有点重男轻女思想,几个闺女长这么大,连十元钱都没摸过,更别提几千元了。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杨念念身上也是没钱的,觉得她家想空手套白狼骗房子。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很是尴尬,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又拉不下面子跟一个小姑娘道歉,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杨念念看出男人的窘迫,赶紧道。 “大叔,咱们先去办理过户手续吧?等办了手续,我当面取钱给您。” 男人见杨念念一个小姑娘这么懂事,顿时觉得有点惭愧,他活了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这么一想,道歉的话,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对不住了,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前也是个文化人,这几年在渝市待久了,脾气有点浮躁。” “没关系,我没往心里去,咱们赶紧去过户吧!房管局应该已经上班了。”杨念念道。 男人点头,忽然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对了,我叫余品国,余遂是我堂爷爷的孙子。” 杨念念,“……” 堂爷爷的孙子? 这辈分扯的真够远的呀! 房管局距离这边有点远,二人乘坐公交车去的,余品国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对一个小姑娘发脾气的行为很不对,于是怎么也不让她付车费。 瞧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嘴里一直不停地感叹京市这几年的变化。 杨念念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着,“余大叔,渝市那边发展怎么样?你在那边习惯吗?” 听她问起渝市,余品国就笑了,“渝市虽然比不上京市,却也越来越好了,不过,我十六岁就去当知青了,在那边生活了二三十年,已经习惯那边的生活了,子女也都在那边成家,已经扎根在那边了。” 说着说着,他还缅怀感伤起来,“唉!当年双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赶回来,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怨恨我。” 二三十年? 看来他是在试验阶段,就去当知青的那一批人。 杨念念安慰,“余大叔,你别这么想,我觉得你父母肯定不会怪你,应该还很心疼你。你才十六岁,那么小的年纪就远离家乡去那么远的地方,肯定吃了不少苦,当父母的,只有心疼和思念你,哪里还会怪你呢?” 余品国听到这话,眼眶顿时更红了,泪水从满是褶子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淌。 杨念念第一次见猛男落泪,还以为她说错了什么话,正想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就见余品国偷偷擦掉眼泪。 他哽咽着说起了当初刚下乡当知青的苦。 “我那时候才十六岁,年纪小,第一次远离父母和家乡,心里害怕的很,走的前一晚就躲在被窝偷偷哭。可是没法子啊,我是家里老大,弟弟妹妹都还小,我不去不行。” “后来到了那里,也是年纪最小的,没少被别的知青欺负……” 这么多年,总算有人能理解他当年的辛酸,余品国一说就停不下来。 他先说去那里有多苦,后来又说自己离开父母很多年,回来探亲的时候,发现父母嘴上说着想他的话,实际上对他远不如对弟弟妹妹好。 他在家里就像是个外人,反不如在渝市生活自在。 后来有一次他跟弟弟发生争吵,弟弟说他就不该回来,父母却没有责骂弟弟,还劝他不要跟弟弟计较。 他当时心里凉到了谷底,辗转一夜未眠后,天还没亮,就留了一封信,买了一张去渝市的火车票。 第317章白得一张床 看余品国一把年纪了,委屈的像个孩子,杨念念挺能感同身受的,这跟原主身世很像。 她好奇的问,“你父母把京市四合院留给你,是不是觉得亏欠你太多了?” 按道理,父母这么偏心,应该不会把房子留给他才对。 余品国情绪稳定了一些,摇头说,“房子不是我父母给的,是我姥留给我的,我两个舅舅战乱时期没了,我姥就只剩下我妈这一个孩子。” “我姥去世之前摔断了腿,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我弟弟妹妹嫌脏不愿意去照顾她,说我姥疼谁,就让谁照顾。我是我姥带大的,我姥最疼我,可我抽不开身,一家老小都要我养活。” “后来我妻子就主动回来照顾了半年,那时候真是多亏了我妻子,不然我良心一辈子都过不去。我姥去世之前,就立下遗嘱,把房子给了我。” 说起姥姥,余品国眼眶又湿润了。 “也不怕你笑话,我弟弟妹妹一直惦记这房子,他们常年来往关系比较亲,没人向着我。这房子我要是再不卖掉,日子长了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早卖掉也好。” 杨念念一听就明白了,弟弟妹妹抱团,欺负这个远赴他乡的老实人大哥。 也幸好余品国姥姥是个明白人,他也算是好人有好报,这年代四五千元可是一笔巨款。 若是余品国有远见,在渝市买个两套房,日后日子也不会差。 公交车很快到站了,余品国也整理好情绪,站起身说,“到了,下车吧!” 这年代办理房产过户手续很快,全程不过两个小时,手续就办完了。 杨念念和余品国去了银行,把钱取出来后,余品国就把钱汇给了家里。 手续办完了,钱也到账了,余品国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笑呵呵地走出银行。 “走,我带你去看房子去,你之前还没进去看过吧?” 杨念念跟着笑,“余学长带我在四合院外面溜达过一次。” 二人又坐上公交车,过了五个站台才到地方。 四合院就在站台附近,往巷子里走几米,拐个弯就到了。 许久没住人,房锁锈迹斑斑,余品国拧巴了好一会儿,才把锁打开,他把钥匙递给杨念念。 “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钥匙你拿着,回头换个锁头吧!这个生锈了,作用不大了。” “好的。” 杨念念接过钥匙,跟着他进了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地面上有不少碎瓦片,门板和窗户都是红木的,从格局上来看,在战乱之前,余品国姥姥肯定也是小康家庭。 这座四合院除了房顶瓦片碎了些,门窗还都是很好的。 余品国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灰尘满地,屋子里布满了蜘蛛网。 “我姥以前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去世的,那张小床已经被烧了。她之前住的屋子里还有一张大床,那张床是她当年结婚时,娘家给的陪嫁,她怕被烧了可惜,所以去世之前,就换了个屋子住。” 老人家心疼东西,哪怕要去世了,还想着给子孙后代留点什么。 “你姥姥一定是位很善良的人。”杨念念夸赞。 余品国像是听到夸自己一样开心,自豪道。 “我姥姥很会刺绣,她绣的牡丹花特别好看,蝴蝶都能吸引过来。” 杨念念眸光闪了闪,好奇问,“姥姥真是多才多艺,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吧?” 余品国笑呵呵说,“她爷爷好像当过县令。” 他带着杨念念把家里几间屋子都看了一遍,情况和余遂说的差不多,甚至有的房间更糟糕一些,房梁都塌了一块下来,好在墙壁整体结构都很牢固,只要修一修屋顶和门窗,再打扫一下卫生就能住人了。 除了厨房里的东西和陪嫁床,其他东西都不在了。 厨房里只有橱柜和锅碗瓢盆这些,不值钱,那张床看起来倒是价值不菲。 杨念念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她买了房子,家具还是要让别人拉走的。 “余大叔,这张床是你姥陪嫁床,她走的时候还刻意留着,可能就是想要把这张床留给后代。你要把他拉回渝市的话,钥匙你就先拿着,等床拉走了,我再换锁头。” 余品国摇头,长叹一声说,“不拉了,这家里头的家具,都被我弟弟妹妹拉走光了,他们觉得这张床是我外婆生前睡过的不吉利,所以才没拉的。” 他是个实在人,说话直来直去,也不耍心眼,“小姑娘,实话不瞒你说,我见到你之前,是想把床拉走的。不过跟你交谈之后,我就打消了念头,这张床就留给你吧!” “留给我了?”杨念念十分惊讶,“余大叔,你确定要留给我吗?我觉得这床值不少钱的。” 虽然她对木头这块不太了解,但几十年的床,框架还这么牢固,床板也没有生虫,一看就是上好的木料。 “确定。”余品国很肯定地点头,“是卖掉还是留着,你看着处理。” “我姥生前想把床留下来,肯定也不想我把床卖掉。拉回渝市太远了,她一辈子没出过京市,可能也不想让心爱的床,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到他这么说,杨念念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余大叔,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卖这张床,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这套房子的房主一天是我,我就不会卖这张床的。” 余品国虽然也很不希望杨念念卖床,但他也知道,他没有权利让人家留着床,这个要求很不合理,没想到杨念念竟然主动要留着。 “小姑娘,谢谢你,有你这话就够了。” 眼瞅他一感动,又要老泪纵横了,杨念念赶紧说,“大叔,这都中午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好好。”余品国连连点头,“我好些年没有吃炸酱面了,我请你去吃炸酱面。” 杨念念本意是请他吃,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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