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样。” 高玟放下电话,拉着易应延说:“魏嘉宝失踪了,辛悦骗她妹妹人在洼泊,所以我猜,魏嘉宝很大可能去了洼泊。拜托你,魏嘉宝的事……这个关头,她醒来的时候,绝不能让这件事再刺激她,帮帮我……” 易应延圈臂将高玟揽进怀,吻着她的额头道:“不用你说,交给我……只要你不拒绝,我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辛悦的手术做到第二天清晨,高玟守了一夜。第一时间听见医生说无大碍,钻进洗手间抹眼泪。 然后两天,高玟依旧是寸步不离。丁贤通知到了,很不在意的感觉。两天过去,看样子是不准备前来,高玟不得不为辛悦感到心酸,有些人,为她掏心掏肺,无异于喂了狗。心酸到末,还是为自己难过,她才发现自己这样情深似海,经不起假设,她简直痛不欲生。 那天晚上,辛悦醒过来,一家人都到了。辛海宏、盛月娥、还有辛尚。 辛悦迷迷糊糊,数来数去似乎还差一个谁,偏偏眼皮坠重,喃喃地问:“都来了?” 高玟只说:“别说话了,好好养着。” 辛悦闻声沉沉睡去,到半夜,挣扎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唤了两声“宝儿”又堕入黑暗。 日渐清醒,说话也利索些,每天拉着人挨个问:“宝儿呢,怎么不见宝儿?” 辛海宏说:“学校忙着。” 盛月娥都推说不知道,劝她好好静养。每天携着高玟在易应延的别墅熬汤煮饭,操持着给辛悦补养身体。 辛尚被问得最多,问急了就不耐烦。他恨辛悦为了一己私欲欺骗魏嘉宝,又不好在这个关头对辛悦下狠话。几次顾左右而言他,辛悦逐渐起了疑惑。不管医生如何嘱托她不能接触电子设备,固执坚持让辛海宏给魏嘉宝打电话。 辛海宏熬不住辛悦百般拷问,只得如实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辛悦听完,叫着连滚带爬翻下床,还没爬出房间人就昏死过去。 盛月娥埋怨辛海宏不顾大女儿死活,辛海宏也捶胸顿足。高玟赶到时,一家人全然乱了阵脚,七嘴八舌抢着说,好容易让高玟听明白了,这才和众人开会商讨对策,用尽浑身解数统一了辛海宏和盛月娥的见解,调和了辛尚的情绪和能动,统一了主要矛盾。 辛悦堕入黑暗,她的夜仅仅只是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避免读者不解签证问题,两种途径,一、另签(另纸签证),二、隔年离境时间达到1年以上。 注释:关于车祸手术签字的问题,分轻重缓急有所区别。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洼泊委员会作为洼泊境外最大的反对派组织, 早年宣布成立,总部设在旦丁城,由洼泊境内外大约300名代表组成, 目标是推翻洼泊政府政权。委员会以洼泊崇真四海会(崇真会)成员为主体, 并得到梅林肯、西联和黄金航线国家的支持;虽声称反对外国干预, 但同时呼吁国际社会“保护洼泊人民”, 并以资助并安置由战乱带来的洼泊难民和孤儿等公益举动寻求世界各国的承认。全球伟业便是其背后的经济支持力之一。 探访孤儿,呼吁社会关注弱势群体,注重人文关怀的行动背后, 脱离不开建立形象工程。这类搭建在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上的社会行动, 在既定环境中, 丁贤认为,是具备有效、稳定和可靠三样特性的最优方案。纵然不止一次地迷失在建设与破坏的暧昧谜题中,旁观烽烟下的失落, 如尘土覆盖了罪恶、愚昧和旧日的光辉,持一把铲,面朝土地背朝天地从碎砖烂瓦中建设希望, 是她一双手能切实把握的。 20平方千米的国土面积,60万的各方势力兵力交错, 夜袭, 地丨雷丨战,自丨杀丨式丨袭丨击, 暗丨杀,导丨弹,狂轰乱炸,政府军、反政府武装、奉真极端组织,三方之间互相作战, 敌我难辨。拖延时间,就是罔顾人命。丁贤不能冒险,她要尽快找到魏嘉宝,辛悦的妹妹。 总共和简兴文也就见过那么两三次,话更没有说过几句,想不到这人却很肯帮忙。极大方的一个人,沉默些,很简朴。丁贤见他两三次,都穿着同一件西装,传统的英式制作手艺,做工布料都讲究,却不大像商场上惯跑的人——为怕磨损折旧,家里备下七八上十套西装,换着穿,紧要耐脏,因为衣服不经洗,正经干洗一次也很费钱。简兴文的西装,袖口也磨毛了。他换一身行头,就是解放初期电影里的老干部的形象。 简兴文的秘书给丁贤来电,说洼泊暴力冲突炸毁了基站,通讯受阻,无法定位。若是兴师动众动用武装力量大肆搜救,反倒增加了目标人物的风险。丁贤知道他指的是奉真极端组织。纵然毫无缘由,但是这个组织自从渗入了多方极端势力,内部鱼龙混杂。这些人中,有部分人手段残忍、毫无道义可言,犯下诸多令人发指的反人类罪行。 丁贤思来想去,只有借助公益的方式进入洼泊低调搜救。除了早年商用持有的多国护照,祁伟业的支持,为她的通行无阻,大开了许多方便之门。 为了阻挠辛悦往吉科布,答应易应延做公关,眼下也只能押后。一场雨过,丁贤收拾着行李,要把孤儿们感谢她,送她的小花环收在行李箱夹层。她拉开拉链,里面跌出一只粗麻小布袋,丁贤像被吓了一跳,并不拾起,怔着发呆。一时醒过来,猛然抓起那袋子,烫手似地抛在床边,叠了两件衣服,又回身把它丢进了抽屉。斜眼看着床上小白表的指针悄悄地转动着,像有人借着她的口轻轻说:“61320……61320……从见到你的那一天,我欠你的时间……往后你的每一秒,是我的……七倍。” 紫幕下的星,天上面的月,漫长的冬季已经过去,暖融融的夏夜,是万物狂欢的舞台。 难怪这些年步履维艰,相似的痛苦一程又一程,翻来覆去无限延长。丁贤张着嘴,忽然觉得好笑,觉得不可理喻,这……怎么好跟她认真,她根本不认真!什么时候认真过?没有。丁贤要快刀斩乱麻,什么戒指、硬币、时间,通通都不要!开了窗,正扬起手来,一只长尾鸟扑扇着翅膀停在窗棂上,并不怕人,抖去了一身水珠,回头理了理羽毛,转过脸来,一双亮晶晶的眼,就那么看着她。 丁贤瞪大眼,眼泪簌簌往下滚,她微微将身向后退了一步,那只长尾鸟毫不留恋,一扇翅膀转身飞去了。 丁贤惊悸地按着嘴别过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只鸟——怎么来她窗前好像只为看她一眼? …… 没带伞,但雨停了。幸好遇着一间园子,可以收拾一身狼狈。辛悦恍惚记得是来找人,找谁却想不起。但这一会儿,她倒不急了,心里只觉得轻松愉快。顺着小径一路慢行,越走越觉得这是一处安静的好地方,只恨从前不知道!没有鸟语没有花香,但是阳光灿烂竟能直视。辛悦想,原来从前真的傻,太阳是可以直视的,怎么会觉得刺目无法直视?也从不大胆去试一试,听人云亦云,白白错失了这么些年。辛悦停在一间小亭子里,扶着石柱,痴痴看着一轮明日,越看越觉得千变万化,明媚动人。 没有困倦,也没有烦恼,只有满心欢喜。辛悦想,永远在这儿吧……一时忽然下了雨,亭子怎么竟是漏的,辛悦感到不快,一点不快,倒像一条绳索,扯出了一连串负面情绪,迷茫、心酸、悲伤……只是想哭,只是想大哭一场。 辛悦还没哭,却有人先她一步哭了,大哭大闹,吵得辛悦要捂住耳朵,吵得辛悦完全无法专心看太阳。一路躲,一路跑,那哭声如影随形,辛悦飞快地奔,脚下猛踏一空,头撞在地上,胸口疼,胳膊疼,全身的骨架无一处不疼……辛悦一个激灵睁开眼,朦朦胧胧看见一堆黑压压的人头,眼皮太重,实在撑不起来,许多人在说话,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焦急中带着痛楚的声音……眼皮被人分指撑开,强光刺进眼中,太阳一瞬消失了。 余下的时光沉浸在灰暗坠重的虚空之中,辛悦回到熟悉房子,里面空无一物,所有曾陪着她的,都消失了。辛悦一直找,一路走,怀里稍有价值的都换了旅费,衣衫褴褛,满身伤痕。最后的最后,只能站在码头,看着白帆远去,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辛悦就坐在那里哭,泪流满面,悲恸入骨却连大声呼天抢地的力量也没有。 …… 高玟的嗓子哑了,脸也肿着,做太激烈的表情后,五官会发麻。可高玟知道,她胜利了,就像对待每一件需要争取的事,她每次都知道会赢,只是这一次,胜得太险。她不许人拉不让人劝,歇斯底里地喊:“醒来!醒来!……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你!” 怎么这个人不想活着,失去了求生欲,怎么二次脑出血就能导致昏迷不醒,功能衰竭。 辛海宏发病倒下,盛月娥也虚脱不能言语,勉强支撑着医生发话,才沉沉合目。辛尚挂着一对黑眼圈,满脸胡茬地两头奔波。 高玟不肯离开,疲倦到了极限也不敢入睡,一入睡,就是难辨真假的恶梦。 所有人都沉默着,痴狂的真相像灰尘漂浮在阳光下面。辛海宏知道、盛月娥知道、连医生护士都看得出来。 无声的情感使人动容,也使人惊惶。 高玟索性不再隐藏,就趴在辛悦身边对她说:“我没有告诉你,那天,你走了,我在衣帽间收拾鞋子,那时我就知道……”她说着说着,忽然停了,迟迟笑起来道:“你真傻……可我怎么……我也傻吧……我一点也不喜欢吃雪糕的……辛悦……我真的……想陪着你,我不怕,可以不要鞋子,不要首饰……我们可以……平平淡淡的在一起……我可以每天给你煮不同的菜,你喜欢……什么菜……我都可以学……”她一面说,一面抽噎得话接不下去,听得在场莫不恻然。 光阴穿过了树荫,风吹影动,日光悄然西移着,街心一滩水,映着青天,也有半点涟漪。 辛悦眼睫下闪烁着一点水光,易应延推门走进来到:“Mann,出了一点事,你来一下。” 易应延神色凝重,高玟不得不放下了辛悦,随他来到外间。 易应延递出一封文件袋,先叹了一气,说:“你看看这个。全都是辛悦送到监狱的。” 高玟接过资料,一张张看完,沉吟问道:“你怎么收到这些的?” “出了人命,而且是涉嫌谋杀,这几张照片恰好都和何良谚的心理崩溃挂钩了,他要是活着,他丈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辛悦这样,要是真追究起来,难逃干系。这件事,里面闹得很凶,有记者暗访过,流出了一些内部消息,他们主编给我打电话,把这事压了下来,现在手上的照片都是副本,问我意思。” 分明是勒索。高玟面朝墙,背对着易应延,“你觉得——辛悦会做这样的事吗?诱导他人自杀,谋杀……你觉得她会吗?” 易应延说:“我觉得有些人罪有应得。” 高玟说:“我觉得不会是她做的。我太了解她了。你也觉得是这样,对不对?” 易应延说:“小文子……我怎么想,不能消除她的动机。如果魏嘉宝的事被公开……” 高玟道:“何良谚,我也算是认识的,这几张照片,我也可以说出来历。难道不是我让辛悦转交给他的?” 易应延的目光随着高玟游走,渐渐沉入阴影。高玟道:“至于魏嘉宝……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她么,如果一时半刻找不到她……怎么能草率下定论?” “小文子,你真的不用这样……” 高玟微肿的眼因为疲惫而充满血丝,“怕什么,我又没什么影响……姓何的自己立身不正怪得了谁,他老丈人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数,他心中有鬼看谁都是鬼……死就死了,还要拉一个人垫背?他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 易应延沉默了片刻,说:“我感到有些意外,辛悦和我当初所认识和理解的似乎不太一样……我不知道她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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