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会亏待我……” 辛悦心疼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魏嘉宝的自尊,被打击了。魏嘉宝应不曾想到,易应延把她放在这样一个位置,这样轻易地,用金钱买断了她的名誉——正如辛悦恶毒的预言那般,易应延看透了魏嘉宝,认定她和其他拜金的年轻女孩子没有差别。因为魏嘉宝物质化了自己,所以在这种惯常以金钱衡量商品的富人眼中,这种行为来得相当自然。 辛悦恨易应延的轻视,同时欣慰敬重易应延的选择。 魏嘉宝的手在阳光中显得苍白而冰凉,辛悦却只是扶住了她手边的椅扶。 魏嘉宝说:“你要和我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高玟和你说,让我做易应延的情妇;因为你,她不愿意向易应延履行夫妻的义务,所以要我,做她的代替品。” 魏嘉宝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毛躁,辛悦为魏嘉宝梳头,照着阳光对她说:“易应延算是有良心的,搁了何良谚那种人,便宜不占白不占。” 魏嘉宝柔顺地答应着,辛悦知道,那种被心爱的人看扁了的心情。或许还不到爱——但那样,还在孕育腹中的期待就这么不堪地胎死腹中,未免可怜。 辛悦把魏嘉宝用过的全部重新置办了,一并退还给何良谚,何良谚自然不要,辛悦固执要还,人也得罪了。原本是可以用些女人的手腕,毕竟何良谚对她谈得上“移情别恋”,“脚踏两船”,然而辛悦只是用极为客气的疏离打发了他。她说:“何先生会错意了,我妹妹拿钱买不到。”这种粗糙而毫无缓冲的着落,是辛悦在当时,最大限度的反抗。 …… 是何初衷已不再重要,或者是丁贤为了下属,也或者是高玟为了争胜……这一段吉科布之旅的击鼓传花,终于还需得落在一个人的手上,辛悦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所以即便没有丁贤,为了免除高玟对易应延的亏欠,成全高玟的自由。辛悦认为,她是肩负起祁伟业任务独一无二的人选。 为了联系祁伟业,辛悦找出了资料室的磁卡钥匙。正是耿中华首次为她挑选胸卡时,辛悦发现的技巧。经过实践证明,当指尖和卡片保持一定限度的距离,温度会使卡片上显现出暗色系的编码。耿中华几次出入后,辛悦便牢记下了这三十一位编码。 三级加密下,只查到了祁伟业秘书的邮箱,辛悦除了书面请求,一并录制了一段请求语音。 等待回音的这段时间,辛悦喜欢去江畔,那时候丁贤周常爱在江边吹湿风,她笑话丁贤,是不是除了雾都,哪里都是旱地。丁贤笑着不答,和她在江边接吻……那天很晚,突然窜出一群贪玩的学生——两人吻的更投入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辛悦还停在那里入神,一阵幽香勾勾辛悦的鼻子,掰过她了的头—— 辛悦怔着和来人对望了片刻,来人先叹了一口气。 辛悦说:“你怎么在这里?” “专门来找你——”高玟朝身后的车偏偏头,保镖把车驶离了。 “有事?” “你是不是找祁伟业了?” 祁伟业没有回音,高玟的问讯让辛悦的心先沉了一截。“祁先生,对你说什么了?” 高玟说:“你先说,你找他干什么。” “去吉科布。” “为什么?” 辛悦笑了笑,一摇头。庆幸兜里有颗糖,辛悦赶紧把手插进裤口袋里,摸着糖慢慢走到前面去了。 高玟跟在辛悦身后沿着江漫游,“……你是不是……为了我?” 辛悦“啊”地一回头,高玟脚下一顿,不知为何,不敢问了。她长到这个年岁,易应延没有,谁也没有带给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惊慌失措。 辛悦不等高玟再开口,把口袋的手掏出来,举到高玟面前,“你看——” 高玟看了一眼,不明所以,“什么啊?” “看好了——”辛悦一抬眉笑着,从高玟耳边一取,夹出一颗糖来,“给你。” 高玟竭力地镇定着,耳朵还是红了,当她什么?小妹妹,变魔术哄她——,高玟不接,说:“无聊。” “算了。”辛悦收回糖,心下又悔造次,高玟的神情出卖了她的心事。自己方才一心转移话题,鲁莽了。为了跟丁贤赌气,学得这一招,怎么也没想到,用在了高玟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公共双杠前,辛悦不知说什么,撑杆坐在上面远眺。 高玟也模仿着撑着往上坐,只是笨拙地撑不上去。 辛悦坐在杠上掩着嘴笑,高玟掀了辛悦一下说:“我要上去!” “你一个大小姐,就斯斯文文站在下面,窜高爬低做什么。” “我做惯了人上人!”高玟抬着下巴说。 “那你就,习惯习惯在下面……”辛悦低下头朝高玟笑,眼看着高玟一张脸越发红,心中一动,怦怦乱跳着想:“胡说八道!”连忙跳下杠。“不好玩。” 高玟咬着牙,撑着杠子往上挣,一副非要上去不可的态度。辛悦看她姿势不对,怕她扭了手腕,上前托住了她的腿往上抬—— 高玟身子轻颤,骤然被辛悦抱的这样紧,抑着呼吸还在泄劲。一只手搭在杠上,一只手却放在辛悦肩上,辛悦只顾着将她奋力向上推,高玟人虽瘦,抵不住她身高在哪儿摆着,累得涨红脸直问:“能上去吗?” 这一抬起眼,手上随即便一松,高玟登时滑下一半来,吓得辛悦赶紧又抱住了,生怕摔了她。 高玟低低说:“你不逼我嫁给易应延了?”高玟的脚已落到地上了。 辛悦松开手臂,一转身点起一支烟,“说的我,那么有本事……” “我不许你去。”高玟说。 “不是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毕竟,我在科客特,什么也没做出来。”辛悦举着烟,认真对高玟说。 “不行。”高玟坚持。“不行,我不同意!” “高总……”辛悦戏谑笑着唤了一声。 高玟等不到她话语的下文,辛悦早和她拉开距离走远了,她说:“那可由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名词注1:擒乌龟,广东本地较早的一种扑克游戏名称,外地有云捉王八或者抽王八,不一而足。乌龟和王八不是一类,但乌龟在粤语里发音比王八普遍,具体为什么,作者无考究。也有去掉其他牌的,大同小异。 话说,你没作收我了没有?戳进去,收一下,赶紧的。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高玟追上前, 截住了辛悦说:“你别逼我,我可以跟祁伟业建议,你不是适合去吉科布理想的人选!” 听到这里, 辛悦已能判断落下结论了。凭高玟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她有左右祁伟业的能力, 也不会来寻自己。 高玟有高玟的固执与高傲, 别人不懂她时,她就是个阖紧了的贝壳。懒得周全他人的目光。而此时此刻,高玟站在江风中, 头发渐长了, 发梢罩住了脸颊, 显得那么纤细脆弱,楚楚可怜,世界都应当温柔待她。 辛悦抬起手, 想帮高玟掖发梢,却停在半途攥住了拳。辛悦问:“你听我话么?” 高玟抿住了嘴唇,声息略有哽咽问:“……我什么时候, 成了应该听你话的人了?” 辛悦向她微微笑着,轻声说:“从前有只鸟——飞啊飞啊, 一直不停。别人问它, 为什么不肯停?它说,它要找到太阳岛才肯停, 人家告诉它,太阳在天上,太阳光照射的岛,都是太阳岛。它不相信,一直飞, 一直飞。” 高玟眨眨眼,辛悦脸上又呈现出那种笑容,从容的,狡黠的。高玟移开眼,口里说不出来,心里怨她信口胡诌。这人实在得寸进尺,没办法,因为是自己给的权利。 辛悦问她:“你觉得,它应该‘听话’吗?” 如果她答“不听话”,辛悦的坚持就没有错;如果她答“听话”,自己就不该坚持。她能答什么?答什么都不对!高玟心酸泛滥,从喉头向上汹涌。辛悦“嘘”的安抚声悄悄在耳边响起,“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辛悦走了,高玟掩着嘴缓缓蹲在地上。她上学的时候,有次痛经,在校会上。痛得她站不住,可她自幼被教导,一个淑女,可以站、可以坐,唯独不能蹲着,于是她疼晕过去。 这世界有白色,有黑色,但它们都不能代替“痛苦”,唯有“灰色”是痛苦的颜色。 …… 高玟的警戒,预示着祁伟业必然收到了消息。辛悦耐心候了两天,果然等到一通电话,来自祁伟业的秘书。 来电通知她,祁伟业有意和她周三见面,辛悦问约见地址,对方说,到时候通知。 在这之前的一天夜里,辛悦意外地收到的丁贤的来电。 丁贤的声线轻且急,像避着人群,她说:“辛悦,你是不是找祁伟业了?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说好的一起去,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高玟、丁贤都是和祁伟业有过直接联系的人,辛悦并不好奇她们获取资讯的渠道,事到眼前,只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怨恨。她说:“你答应我的事呢?你做到哪一样了?” 电话那头有人在唤丁贤,丁贤应和着,又放低了一些声音,“辛悦,我有不得已的地方。你得相信我……你等我好吗?你不能自己去吉科布……这事我一时和你说不清,你等我,总之,你等我!” “我不想再掺和进你的生活,你,赵成城,怎样都行,都跟我没关;我也不想你掺和进我的生活……真的,特别累。” “别这样……辛悦,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我们不要斗气好不好?” 辛悦忍住了排斥的情绪,“……你有什么不得已?” “辛悦,ESSE,ESSE这个阶段需要赵成城……”丁贤的声音悄然而颤抖,辛悦甚至听见了她气息的爆破声。丁贤在畏惧什么。 “ESSE需要赵成城……”辛悦闭着眼复述着。“ESSE只会越来越离不开赵成城,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从她给你引荐华图开始,一环套一环,ESSE就注定以后都不能没有她……她对ESSE的控制只会越来越深。” “我知道——”丁贤接话。“我知道,可一切……到了这个份上,我有责任……我可以什么也不要,不能拿别人的明天做赌注……” “都是别人吗?丁贤,都只是因为别人?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舍得你辉煌的事业,财富,你的野心?” 丁贤沉默了片刻,说:“辛悦,如果你和我站在一条水平线,就不会这样质疑我。我不否认,私欲,没错。所有的事,都离不开私欲,每一个人想要成功的心,都源于私欲。包括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轻视他人的前途?” 辛悦失笑道:“我向来,和你不在一个高度。” 丁贤暗忖两人迥异的落着点又造成了误会,不等她分辨,辛悦已把电话挂断了。 凉风拂着丁贤的衣襟,这个秋夜月圆如镜,可惜不遂人愿。 赵成城的声音在丁贤身后响起:“给谁打电话呢……” 丁贤说:“给我订机票,我要回凡兰,明天。” “明天——好吧。你不处理完自己的事,也不会专心。”赵成城站在丁贤身旁,背景是辉煌的灯火和喁喁的人语声,种种牵绊以她为代表,有惹人烦倦的引力。 丁贤说:“成城,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所以,我没有立场逼你,ESSE上了轨道,我会离开。” 赵成城安静地扶着栏杆,若有人是需伸手小心翼翼接捧的雪花,那么她,就是夜空中沉淀下的微尘。她不惧冷热,四季长存,若是还有那么一丝感觉,也只是被吹起的一缕,很快又会归于沉寂。这条穿戴着摩登衣饰的古老街道,像她坐在丁贤车里经过的古林西街。回忆永远从那里开始——她从母亲的家飘到父亲的家,又从父亲的家飘向一个又一个寄宿家庭,她感到,她会落定在这座城。深沉的黑色车玻璃,逐渐阻断了她瞭望的视线,丁贤说:“哲夫成城,哲妇倾城。你名字起错了,更倾向于后者。” 她掉头向丁贤说:“那是你不了解我。” 丁贤笑着递给她一支烟,“我可以吗?” 赵成城向来是乖巧的,令所有人满意的。连高玟那种挑剔至极的人也赞赏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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