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失了,只有空荡荡的风声从孟骞尧的耳边呼啸而过,和林满杏的声音无比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他听见她在关心。 但她关心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于景焕,你流血了。于景焕,你的眼睛也肿了,我可以摸摸吗?我摸摸你,你会不会很疼?” “肯定很疼,于景焕,你怎么老是受伤?你不要受伤好不好?受伤会很疼的。我不想你疼。” “……” 那些担心的话,那些心疼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折磨着他的精神。孟骞尧只觉得好似有一把刀刺入他的胸膛,来回翻绞着他的心脏,绞得他血肉模糊,绞得他痛不欲生。 他无声地嘶喊着,朝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嘶喊着。 可是满满,我也好疼啊。 我也好疼好疼啊。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你为什么……不要我? * 回到家,是快要两点钟的时候。 几乎是于景焕牵着林满杏前脚一进门,家庭医生和护士后脚就匆忙赶了过来,然后撸起袖子就是干——这活他们熟,前几天这位大少爷刚复活回来,和那位薛总打起来之后,就是他们处理的伤口。 很快,伤口被消毒包扎完整,出门前还衣冠楚楚、气质凛然的男人,这会儿却顶着左一个淤青,又一个创口贴的,看上去好不狼狈。 而他身旁,少女安静地坐着,揪扯着刚才医生拿给她玩的棉球,低头不语。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觉着她情绪低落,像是被留在家中无人陪伴的落寞小狗。 “……” 见状,于景焕有些复杂。他能察觉得到,林满杏这副神情不止是因为受伤的他,还因为…… 一想到那个人,烦躁之意便涌上心头,于景焕干脆懒得再去想,直接手臂一捞,握着林满杏的腰就把她提拉过来,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于景焕?” 突然被抱着坐在于景焕身上,林满杏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迟钝样子,她不明地朝他眨了眨眼。 这一下眨眨眼,顿时就让于景焕忘了自己本来打算说什么了,他忍不住就亲了上去。 直到又用口水弄了林满杏黏黏糊糊一脸,于景焕才想起正事,问她: “满满,你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是吗?” “嗯……” 林满杏眼睫颤了颤,她轻声应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很凶?我刚刚是不是对林骞尧太凶了,林骞尧他之前都很好的,他今天会不会是不开心才做坏事的……” 果然。 于景焕心底一沉。 他就知道,他的满满果然是心疼起那个贱种了。 虽然知道林满杏和孟骞尧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掐死的,但于景焕这会儿有种无能狂怒的感觉。 他只得先闭上眼,平复了下躁动的心情,又酝酿了下接下来该有的情绪。再睁眼开,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般,他的神情流露出几分后悔,长叹了一口气,说: “其实,今天这件事也不怪孟骞尧。满满,有些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我之前不懂事的时候,做出伤害孟骞尧的事情,所以今天我救他也是应该的,这是我欠他的。” “可是,满满。” 下一秒,男人忽地语气一转。 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哀伤起来,那双总是看人如蝼蚁,眼高于顶的眼睛,此时却湿漉漉的、充满了祈求和刺痛。 他说:“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我救了孟骞尧,可他却恩将仇报打了我,你为什么……现在还在心疼他?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的吗?” 接着,于景焕主动握起林满杏的手,在少女显然开始无措的表情中,他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眼眶湿润,豆大的泪珠好像下一秒就要淌下来。 “满满,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那么不如孟骞尧吗?” 第199章 “以一个男人的身——” 男人的眼泪, 女人的兴奋剂。 于景焕不知道这句话适不适用于其他人,他也不屑于知道。他只要知道,他的眼泪可以让林满杏对他心软甚至是心痛, 这就足够了。 “不是的, 于景焕, 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的眼泪说掉就掉,明明上一秒还在眼眶里,下一秒却已经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湿热湿热的,让林满杏忍不住缩了下手。 林满杏几乎就没怎么见于景焕哭过,她甚至不记得他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好像是于景焕的生日?她捡到了两块可以拼在一起的石头(其实是一块石头摔碎成两半),然后分给他一块儿,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然后于景焕就哭了。 然后当天晚上她在床上也哭了。 那之后她就没什么他哭过的印象了。因此时隔这么久, 重新看见于景焕掉眼泪,林满杏比他还要局促不安,安慰得也很苍白: “于景焕,你和林骞尧一样重要,你们一样好。” “我喜欢林骞尧,我也喜欢你, 你没有不如林骞尧。” “……” 但即便是安慰, 林满杏这个时候也还是在端水——她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端水, 她只是潜意识觉得, 林骞尧很重要, 于景焕也很重要,她希望他们都可以一直陪着她, 那他们就一样重要——哪怕在不久之前,在于景焕死的时候,她还跟其他人说过,她最喜欢于景焕了,比喜欢所有人还要喜欢。 而她意识不到端水的结果就是…… 面前的男人一言不发,继续无声地哭泣着,那双漂亮精致的桃花眼,纤长的睫毛湿哒哒的,眼眶周围也红了一圈,仿佛真被桃花染红了似的,妩媚多情。 “于景焕,你别哭,你,你不要哭。” 于景焕还在哭,林满杏坐在于景焕的腿上,一时间只想逃——好可怕,男人哭起来真的好可怕,怎么办?怎么才可以让他不哭?林骞尧没有教过她这个,莉莉老师也没有教过她这个。 她不会…… 干坐了好一会儿,林满杏终于没办法了,最后她干脆直接伸出手臂,主动搂住于景焕的脖颈。 然后,她仰着小脸,像之前每一次于景焕对她做的那样,她学着他,小鸡啄米似的,她轻啄着他的脸,吮吸着他的眼泪。 她就这么一边吃着于景焕的泪水,一边时不时停下来,组织着干巴巴的语言说: “于景焕,你不要哭,我亲亲你,你不要哭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早在她第一次伸出舌头舔他脸上的泪的时候,男人的喉结就肉眼可见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坐直身体,原本抹泪的手,也搭回到少女的腰间。 “满满,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亲亲吗?” 喉间传来一阵干涸的痒意,于景焕强忍着现在就开始白日宣淫的冲动,继续引导她往下说下去。 ——尽管刚刚的那几秒,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今天一定都要用女/上的姿势……再不济也要对坐的体位才行。 “不是的。……应该,应该不是?” 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女老实地摇了摇头,摇完头之后又有些不确定地反问他。好骗得于景焕都对她更加怜爱,还有那么点良心不安。 但他没什么良心,更不妨碍他继续做出一副被气哭的委屈模样,说: “所以满满你也是知道的,对吗?我其实只是想要你的态度而已啊。明明是孟骞尧恩将仇报,可你却还想着他,这不公平,满满,这一点都不公平。” “我才是受害者,你应该想的人是我,你应该补偿的人也是我。我想要你多爱我一点,我想要,在你心里,比孟骞尧还要更重要一点。” 他睁着那双仿佛被水洗过的玻璃珠似的眼睛,希冀地看着她,他问她: “所以可以吗?满满?” “告诉我,你可以……” “做到吗?” * 可以……可以做到吗? 可以吧?她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让于景焕比林骞尧更重要这件事,她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做到床上去呢? 为什么……哭的人又变成她了呢? 被于景焕掐着腰,像条找不到方向的小船浮浮沉沉的时候,林满杏睁着被泪水糊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但想不通。 只是很快,林满杏也没有时间再去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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