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及睡眠障碍……当然影响美貌的皮肤损害我删掉了,不要去搜。 巧合的是砷化物作为毒染料在近代历史上确实存在,有兴趣可以查一下“巴黎绿”,添加了砷化物的染料拥有色彩艳丽、固色不脱的种种优点,当时广受有钱人好评,害人无数。 而现代社会的有毒衣物主要集中在芳香胺超标上,大家买到彩色贴身衣物一定要好好清洗再上身。 142 ? 第 142 章 ◎曾经被乌鸦盘踞的韶王府,空中陡然腾起一大片鸦群……◎ 崔王妃此语犹如石破天惊,包括霍七郎与李元瑛在内,所有人皆惊怔失色。 一旦开启真相的阀门,多年严守在心间的秘密便如洪流般倾泻而出,崔令容滔滔不绝地道:“慈音乃是宜阳王的孙女,因多年前祖父谋逆被贬为庶人,她自幼便寄养在我家,与我相伴长大,虽无血缘却亲胜手足,是无话不谈、心意相通的挚友。我们曾盟誓日后一同出家,生死相依,永不离心。 怎料河西、陇右接连失陷,双方议和之际,吐蕃国王向万寿公主求亲,圣人舍不得亲生女儿,便从宗室女中挑了个最无依无靠的孤女,作为替身代嫁。慈音就这样顶替了真公主,被遣往万里之外的番邦,从此万水千山,相见无期……” 崔令容泪珠莹然,凄然道:“胡人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吐蕃国王去世后,慈音又被迫嫁与其子,承受这等有悖人伦的惨事。大王乃贵妃所出,龙血凤髓,位高权重。您的姐妹如宝似珠,容不得半点闪失;我的姐妹贱似牛羊,可送与胡人践踏羞辱。” 听到此处,众人心中皆唏嘘不已,李元瑛更是缄默不语。 厉夫人心道公主无故猝死,长安传来消息,她恰好被活埋在宜阳王当年空置的墓穴内,冥冥之中,不知是什么孽缘将这两个命运多舛的年轻女子牵连在一处。 她忍不住辩解道:“当年公主年仅九岁,郎君也不过是十五六的少年,刚行束发之礼。兄妹久居深宫,根本不认识李慈音,他二人怎会有左右朝政、蓄意陷害哪个宗室的能耐呢?” 崔令容淡淡一笑:“我当年亦是如此劝解自己的,天命如天灾,无人能够违抗圣旨。又过了数载,我被圣人指婚给大王,与慈音一样,毫无商量余地。我想:认命罢,这便是天意。一生漂如浮萍,随波逐流,终难有自己能决定的大事。大王亦不过是身不由己,要与一名相貌平平的陌生女子成亲。” 李元瑛平静地道:“但最终,你依然决定毒杀我,为东义公主复仇。” 崔令容沉默片刻,问:“大王可还记得新婚之夜,您对我说过的话吗?” 李元瑛容色苍白,回答道:“我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崔令容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笑容:“甚好。您当年见新妇郁郁寡欢,便温言宽慰道:‘我妹妹宝珠聪慧活泼,日后或许能与你结为好友。’ 她喘息着,胸中积蓄的恨意有如野兽,已经难以遏制:“就是这句话,令我萌生出复仇之念。不仅用我的姐妹充当你姐妹的替身,还欲以她取代我失去的挚友。我当时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于是声称‘心中已有他人’,大王竟是真君子,就此离开洞房。此乃我计划中最大的败笔,倘若当时忍一时之辱,成为你的枕边人,想必动手亦不会如此艰难,谋划多年依然功亏一篑。 可惜我百般探寻,才找到于衣物下毒的渠道,砒霜溶于水,浸泡彩缎后,还能使布料色彩更艳,固色不褪,没有比这更隐蔽的方式了。” 家令李成荫急切地道:“我们至今方知东义公主是崔家抚养长大的,大王怎么可能有意说这话来刺痛你呢?!” 崔令容冷冷地道:“无心也好,蓄意也罢,终究是李家负了我和慈音,我要向皇帝复仇,却触不可及,只能拿最接近的人下刀。当年痛失陇右、河西,明明是无能之辈战败割土,却送女人议和停战,自己安然于宫中享乐。你们皇室才是国家的蠹虫硕鼠,穷奢极侈,不服浣濯之衣,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有机会在衣物中下毒呢? 这些年来我冷眼旁观,大王聪颖绝伦,坚毅隐忍,宽猛并济,乃是李家最出色的继承人,余下的皇子皆为庸碌蠢材,只要除掉你,李唐再无贤君。这便是我一个小小内宅妇所能施展的最大复仇了。” 众人听到她这离经叛道的狂悖之语,皆惊得哑口无言,谁能料到这看似温婉娴静的名门淑女,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惧夷族之祸,意图谋害皇嗣,还胸怀颠覆大唐的谋逆之念。 崔令容将心中隐秘尽数吐出,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畅快的笑容,讽刺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这诗句实则未道尽,应改成‘不知何处用皇帝’,抑或‘不知何处用皇子’。以大王的绝色姿容,无论是慈音还是公主,皆远逊于您。当年和亲,应当送您前往才是。” 听着王妃的讥讽,李元瑛沉默许久,才道:“你明知行此事会祸及家族,牵连手下亲信,仍罔顾她们生死,将所有人拉下水,想必早已料到结局。可惜,倘若当年不是被迫结为怨偶,你我或许能做搭档。” 崔令容想起自己的乳母徐氏,也沉默了。片刻后麻木地笑了笑:“大王懂得,如我们这般身份地位,无关对错,唯有胜负。我压上了所有赌注,依然落败,那便只有承受败局。” 不等李元瑛有所回应,她转头朝向袁少伯,傲然道:“不劳典军动手,我屋中自备毒药与白练。”说罢从地上捡起油纸伞,昂首挺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霍七郎望着崔王妃决绝的背影,心中回荡着她那句带有刻骨仇恨的话——无能之辈战败割土。牺牲了一切,战至最后一人,在贵人们的眼中,依然是无能败将吗? 袁少伯看向主上,李元瑛不带感情地道:“派人去看管,不许她自尽。王府需要王妃,否则会有别人陆续塞女人进来。在我清算清河崔氏的叛徒之前,人质得活着。仔细审理,摘出不知情的人……” 霍七郎站在一旁,等待他说出那句恶咒。李元瑛低头摩挲那个装满砒霜的胭脂盒,半晌默然后,他轻声道出一句话:“同谋与帮凶,就地处死。” 西院的乌鸦立在屋檐上,以它们深邃如夜的眼瞳目睹了一场怪事。一群人类闯进庭院,用寒光闪烁的利器杀死了另一些人。 乌鸦们心中涌出一种由衷的快乐。 这里曾经是它们无忧无虑取食的乐园。直到住在此处的几个人类恶徒,将致命的毒水倒入渗井,污染了食物,令数名同伴在极度痛苦中惨死。 乌鸦们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伤,聚在一起互相告诫彼此,不再碰触这些暗藏死亡的食物。它们盘旋逗留在庭院中,不愿离去,既是为逝去的同伴哀悼,更一心伺机为它们复仇。 它们牢牢记住了这些人类的面容,声音,特征,以自己的方式展开报复。但那还远远不够……直至今日。 人类的痛哭与惨叫回荡于庭院中,鲜血在石板上肆意横流,仇人的血液缓缓地漫向井盖,如同曾经流入渗井中的毒水一般。 乌鸦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一种解脱。或许还差了那么一两人,但无论如何,大部分仇敌被消灭了,借人类之手,惨死的同伴终得以安息。 曾经被乌鸦盘踞的韶王府,空中陡然腾起一大片鸦群。遮天蔽日的乌鸦们如同浓重的乌云般在空中振翅盘旋,发出刺耳的胜利鸦鸣。幽州城的居民们惊愕莫名,纷纷走出屋子,眺望发生在城北的奇观。 徘徊良久之后,乌鸦们一只接一只地散去,再不回头。 这一卷的主题是复仇。 三个复仇故事: 李元瑛的复仇:为母亲妹妹的去世找寻真相;王妃的复仇:为慈音向李唐家族复仇;乌鸦的复仇:为自己被毒杀的同伴,间接揭露了王妃投毒的真相。 乌鸦-大王-王妃,形成了一个复仇者三角 。 本卷内容仍未结束,还有一个不打算复仇的故事——霍七郎。 143 ? 第 143 章 真相大白,元凶就擒。手持盛放砒霜的胭脂盒端详了许久,李元瑛将玉盒留在桌上,按着扶手,艰难地站起身。 厉夫人上前搀扶,打量他身上的粗布衣裳,说道:“我这就让采薇她们赶制新衣。” 李元瑛嗓音疲倦,平淡地道:“行不贰过,如今再为躲避长安的视线坚守这些旧例,已无意义。往后衣物脏了,洗净再穿。” 厉夫人见他脸色极差,不再多言,扶着他走回屏风后,让他躺下歇息。 韶王治家向来赏信罚必,宽严并济,命令一经下达,诸事皆实施得极为顺畅。除了执行人员外,无关人等甚至根本不清楚西院发生了什么,崔王妃依然维持着一府主母的尊荣待遇。 一切看似回到了正途。然而到傍晚时分,李元瑛却发起烧来。 砒霜所致的伤害不会因为脱了毒衣便一下子痊愈,更何况是积年累月的损伤,韶王能撑到如今,实乃原本身体底子结实。虽然煞气乃是投毒的真相水落石出,厉夫人依然留霍七郎在他身边值守,她深信此人带来的好运不仅能抵御毒素。 依据医师指示,霍七郎以桂布裹着冰块,敷在他胸膛膻中穴处退热。她猜测这是恶咒反噬的力量,崔王妃虽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小女子,但其言语却比任何兵器都锐利,她在旁聆听都不免被剑锋扫到,感到由衷地难过。 厉夫人留下照料的内侍靠在墙角瞌睡,蟠龙灯盏上灯花噼啪作响,除此之外,屋内悄然无声,连屋顶上的乌鸦都离去了。 李元瑛闭着眼,枕在她膝上,呼吸浅而短促。他吃不下任何东西,勉强喝了些浆水,片刻后又呕了出来。那盒砒霜放在正屋中央,他没有发话如何处理,谁也不敢去碰触。 一切看似解决了,却依然难以入睡。李元瑛闭目问:“你今日为何一言不发?往日早该吐出一堆废话插嘴了。” 霍七郎垂首道:“王妃的话太深奥了,我没念过书,难以领会。” 李元瑛虚弱地冷笑了一声:“又是这种借口。” 霍七郎将冰包换了个位置,重新敷上。他苍白的面容因发热透出红晕,显得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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