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 “煜儿，你娘找到了吗？” 程煜一僵，故作镇定道。 “还在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煜儿。” 程父将程煜唤到床头。 “你没有考上功名，也没有当什么大官，对吗？” 程煜想要解释，程父却挥手摇头。 知子莫若父。 “煜儿，爹这辈子没有什么大能力，只想护着你娘和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有饭吃，有衣服穿。” “爹不懂什么大道理，爹甚至很懦弱，爹只想盼你好。” “但爹知道，你和爹不一样，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种田，你得赶上时节播种翻土，来年才能收获稻谷。” 程父轻声道。 “煜儿，你该走了。” 忽然火光四起。 马蹄声嘶鸣。 徐迎直破门而入，身后是如狼似虎的官兵。 “程煜，你果然在这！给我拿下！” 火光照亮小山村，惊醒村民。 孔武有力的官兵将程煜按在地上，明晃晃的刀光震慑人心！ “你们凭什么抓煜儿哥！” 村里的稚童忍不住质问。 那些受过程煜恩泽的村民也愤愤不平。 徐迎直一脚将程煜踹翻在地，踩在程煜的脸上，高高在上公布他悉心为程煜编织的罪名。 “程煜科举舞弊，证据确凿！乃是朝廷钦犯！” 村民们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煜儿不是罪犯！”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众人心中响起。 年迈的程父从屋内踉跄冲出，因为腿脚不便摔倒在地。 “煜儿是我的儿子！他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科举舞弊！” 程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抄起农具就要跟官兵拼命。 程父要救自己的儿子！ “老东西！” 徐迎直略微挥手，官兵便冲上去将程父打倒在地。 “爹！” 程煜声嘶力竭，看向徐迎直的眼神充满着杀意。 “徐狗！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爹！” “煜儿哥免费教我们读书识字，他怎么会是坏人？” “定是这些狗官栽赃陷害！” 乡亲们群情激愤，现场一片混乱。 “放人！快放人！” 徐迎直眉头微皱。 “竟然聚众闹事，反抗官府！给我通通拿下！” 程煜咬着牙。 “徐迎直，所有事情我一人承担，和他们无关！” “你想救他们命？” 徐迎直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 “好啊，跪下求我。” 扑通一声，程煜给徐迎直下跪。 徐迎直又道。 “磕头，我要听到响。” 程煜重重叩首，脑袋砸在石块上，头破血流。 徐迎直却还觉得不满意。 他就是要让骄傲的程煜掉进泥土中，被他践踏成渣。 “你可知我为何这么恨你？” “不仅仅是因为你抢走了王雨晴的心。” “那年京都诗会，你力压群雄，独占鳌头，风头无两！可知那日我在台下如喽啰？你一个贱民，凭什么骑到我头上耀武扬威？” 徐迎直在程煜的耳边低语。 “你不是文采盖世吗？好，我要你现在告诉所有人，你是一个卑劣的小偷，所有的文章都是你偷来的！你压根不是什么才子书生，而是一个欺世盗名的贼子！” 怒火吞噬程煜的心。 他恨不得将徐迎直切碎喂狗。 可眼下，他只有低头，才可以换取爹和父老乡亲活命。 程煜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扬声高呼。 “我科举舞弊！” “我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偷！” “我错了！我该死！” 万般苦楚，混杂着咬碎的牙齿，被程煜尽数咽下。 山村一片死寂。 程父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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