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此事,可他家陛下始终是置若未闻,实在被烦透了,直接削了那人的职,贬去偏远之地。 这般杀鸡儆猴的事一多,便再没人敢多言。 可今日,季渊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始终抿唇看着底下的群臣。 待他们喊罢,才幽幽道:“众爱卿所言极有理,朕左思右想之下,觉得立后之事,的确该给众位爱卿一个交代。” 他缓缓低眸,吩咐道:“孟德豫,将皇后册宝取来。” 孟德豫应声,从小黄门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皇后册宝,拾阶而上,将册宝搁在了桌案上。 底下群臣诧异不已,没想到一向固执的季渊居然想通了。 他们屏气凝神,不时瞥向苏衍之,如今后宫只有一个居于妃位的嫔妃,那便是淑妃,若要册封皇后,她是最有可能的人。 看来,首辅大人往后得称国丈大人了。 就在众人满心以为那位淑妃今日大抵是要荣升为皇后时,却见季渊将怀中的狸奴抱到桌上,指着那皇后册宝道:“圆圆,这便给你了!” 方才睡醒不久的燕沅看着眼前这份皇后册宝,迷惑地用爪子挠了挠,这是什么玩意儿,将这东西给她做什么!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发出一阵吸气声,那赵粟更是面色惨白,“陛下这是何意?” “朕的确是有立后之意。”季渊摸了摸狸奴的头,语气中略带遗憾,“可惜啊,如今的后宫中实在没有一人能得朕心,倒还不如朕的圆圆,既还无人有这当皇后的资格,不如便先朕的圆圆高兴高兴。” 他面上含笑,却用那双凌厉的眸子扫过底下那群面露荒唐的朝臣,一字一句道:“怎的,众位爱卿有意见吗?” 季渊自司辰殿换个朝服的工夫,今日在朝明殿发生的一切便被一五一十传到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气势汹汹赶到御书房时,燕沅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瓷碗里的鱼肉。 近日,不但是醒来累,连刚附身狸奴时也会觉得累。 方才在朝明殿上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她都还未怎么缓过来呢。 太皇太后甫一进到御书房内,就看见了传说中那只“惑君”的狸奴,通身雪白,蓝黄异瞳,着实美貌得紧。 然瞥见搁在榻桌上的皇后册宝时,她面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厉声吩咐道:“都看着做什么,将这只畜牲带出去乱棍打死!” 燕沅闻言身子一僵,眼看着无数双手的手朝她伸来,一时竟怔在那里不会动了。 “圆主子!” 李福欲抱住燕沅逃跑,却被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快一步按倒在地。 其中一个内侍手脚麻利,不顾狸奴挣扎撕咬,一把将狸奴提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燕沅不住地扭动身子,可这人气力大且拽得紧,根本挣脱不开。 院中已等了几个手执长棍的小黄门,看架势是要将它当场杖毙。 燕沅尖叫着绝望之际,就听那抓着他的内侍忽而一声痛呼,手一松,将她放了开来。 双脚一触地,燕沅就疯狂往外跑,然没跑多久就又被一双大掌抱了起来,她吓得挣扎尖叫,便听耳畔响起轻柔的声儿:“别怕,是朕。” 嗅着那熟悉的气息,燕沅才放松了身子,“喵呜”了一声,委屈地趴在了男人的肩上。 待那小黄门捂着被暗器打痛的手再次追过来时,不由得面色一白,忙躬身慌慌张张地唤了声“陛下”。 季渊径直看向从正殿内走出来的太皇太后,眸色沉冷如冰,“大清早的,皇祖母怎这么大的火气。” 太皇太后瞥了眼他怀中的狸奴,当即怒斥道:“将皇后册宝给了这只畜牲,你难道是疯了不成!” 季渊安慰般抚了抚狸奴的脑袋,头也不抬道:“原是为了这事儿,皇祖母不是一直想让孙儿立后嘛,孙儿这难道不算是给了您一个交代!” “荒唐,当真是荒唐!这畜牲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 要不是有云嬷嬷扶着,太皇太后差点当场厥过去,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怀中的季渊的狸奴道。 “这畜牲与哀家,你便选一个,今日它若不死,便是哀家亡!” 第52章 北域的确有一位公主……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 周遭的宫人惧是面露震惊,个个低下头,谁也不敢吭声。 她以命相逼欲让陛下处死这只狸奴,看来今日, 这只狸奴怕是活不了了。 毕竟再怎么着, 这陛下也不可能选择狸奴, 让太皇太后死吧。 窝在季渊怀中的燕沅同样紧张得很,她将爪子搭在季渊的肩膀上, 颤抖着“喵呜”了一声。 季渊将手覆在它的脑袋上, 轻轻揉了揉, 旋即浅笑着看向太皇太后。 “皇祖母说笑了,您怎能与一只狸奴相提并论呢。” 他话音方落, 太皇太后的面色便顿时缓了缓,“你清楚便好, 只要你一会儿将它……” “将一只畜牲与您相比较, 那可是大不孝。”太皇太后还未说完,便被季渊骤然打断,“若朕真的在您和狸奴之间选一个,反会被天下人唾骂,无论如何,朕是绝计不会做这样不孝的事的。”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待领悟过来, 旋即面色一变,“你……” “人该与人比较, 畜牲才与畜牲比,皇祖母应当也不愿自己被人与一只畜牲放在一块儿吧。”季渊风轻云淡地看着她道。 一旁的孟德豫看着太皇太后已然发青的脸色,紧咬着唇, 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儿。 他家陛下这嘴当真是一如既往地毒,这天底下怕也只有他敢这般拐弯抹角地骂太皇太后是畜牲了。 太皇太后气得几欲厥过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颤着手指着季渊,不停地骂着“孽障”。 “皇祖母莫气,您该高兴才是,再过几日,便是您的六十大寿,朕已命人安排起来,诸位王爷亦会携家眷来为您祝寿,届时四世同堂,定十分热闹。” 季渊说罢,没给太皇太后丝毫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吩咐道:“孟德豫,太皇太后似有些不适,好生送太皇太后回去歇息。” “是,陛下。” 孟德豫应声上前搀扶太皇太后,连个胳膊都没碰到,就被太皇太后怒瞪了一眼,“哀家自己能走!” 燕沅靠在季渊身上,眼看着太皇太后远去,方才放松了身子。 季渊看了眼怀中的狸奴,阔步入了殿,在小榻上坐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许是方才被吓得不轻,燕沅只觉全身无力,奄奄地趴在那儿一动都不想动。 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她便觉头晕得厉害,闭上眼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燕沅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见自己被人牵着走在一个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那里喧嚣拥挤,人声嘈杂,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人群涌着前进。 人群就像浪潮一波波冲击着她,牵着她的手很快被人群冲开了,她就像在海上落了水,只能随着人潮而动,似乎随时会被巨浪吞没。 恐惧让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这时,似乎又有人牵住了她,将她从绝望中拉了出来,她一抬头,入目便是陈氏的脸。 “娘……”她颤声唤道。 陈氏眸色冰冷地看着她,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娘……” 说罢,她又松开了她的手,离她越来越远,任凭燕沅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跌倒在一片茫茫雪域中哭喊。 “娘……娘……” 哭得泣不成声的燕沅感觉自己仿佛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环绕在鼻间的气息让她觉得心安不已,忍不住揪住那人的衣裳,深深将头埋了进去,许久,才缓缓睁开眼,撞进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 只见季渊剑眉紧蹙,久久凝视着她,那神情似乎很担心她一般。 “陛下……”燕沅哑声唤道。 季渊没说什么,只接过孟德豫手中的杯盏,凑到她唇边喂给她喝,待她喝完了水,才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燕沅靠在他怀中,声若蚊呐道:“就是身子很沉,有些累。许是方才被吓着了吧……” 她抬头看向他,“陛下,臣妾想再歇息一会儿。” 季渊低低道了声“好”,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看到燕沅闭上眼方才起身。 “好生照顾你们主子!”说罢,快步入了密道。 孟德豫跟在后头,看到季渊绷紧的身子,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得蹙起眉头。 狸奴如往常一般晕过去后,他家陛下便通过密道来了露华宫,原以为燕贵人应当已经醒了,不曾想直到半个多时辰后,燕贵人方才哭着醒了过来。 孟德豫在季渊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般慌张过,几乎是在燕贵人哭着醒来的一刻便将她抱了起来,神色极其凝重。 快走出密道时,他忽听季渊沉声道:“今日凡是在御书房当值的,一个不落,统统杖责三十!” 孟德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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