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境坪的时候你不怕;误入回落崖的时候你不怕,在这儿你倒是怕了?” 扶荧弱着声儿,虚虚地解释:“这和此前不一样……” “嗯?”宁随渊单手托腮,“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帝君死去,至今不安,所以……” 宁随渊耐着性子听她狡辩,半晌轻嗤。 他没有点破,“所以呢,你想本尊陪你睡觉?” 扶荧举着灯的手一抖,险些被掉落的煤油烫了指尖。 最后强行克制不适,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烛火下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片刻,宁随渊让开床榻一角,懒散着嗓音:“上来。” 算是允了。 扶荧放好灯烛,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爬了上去。 医馆的床能有多大,勉强只供一人歇息。 他又生得过分颀长,扶荧这么一趟,整张小床彻底没有了空隙,两人紧密贴在一起,为了减少彼此间的触碰,扶荧只能侧躺。 她还不敢背对宁随渊,只能面对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姿势憋屈,看着就委屈巴巴。 宁随渊一条腿伸开,一条腿半屈,半靠在床头,垂着眸子看她。 扶荧浑身都冷,靠过来的瞬间就逼近一股凉气;他不同,他浑身都炽热滚烫,这股凉意贴近时,同时携来一抹淡香。 扶荧不喜香囊,只带了一个药囊。 如今药囊也不在身上,那就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不甜不腻,清淡怡人。 宁随渊喉咙发干,喉结来回翻滚,才勉强按捺住那莫名而生的躁动。 他不信她是害怕,也不信她真的担心他的生死。 如此怪异反常,倒让他好奇起来。 宁随渊坏心顿起,不管她是何原因,他也不在乎其中猫腻,如今只想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宁随渊忍不住勾了下唇,掌心缓缓抬起,覆向她耳朵,那处有不大一点的一颗红痣,坠在不起眼的角落,雪白衬托之下,仿若一滴血红妖冶的珠子。 “翠珑侍画有没有教过你。”宁随渊语调缓慢,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我这床榻,可不只是供人睡觉的。” 说着,指尖恶劣且故意地揉紧她的耳垂,并狠狠捏了一下。 第49章 “我不喜欢勉为其难,你若怕,我就去外头睡。” 扶荧疼, 朝后躲闪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宁随渊不给其机会,上身倾轧而来, 指节同时抵至, 不轻不重掐住她的下颌。 两人距离极近。 男人以墨冠束起的长发顺着肩颈的弧度流落, 扫在她胸口, 扶荧整个人锁在对方怀间, 密不透风。 宁随渊垂着眼, 浓睫压着深瞳。 他眉目间的神情极为浅淡,淡薄如雾, 不见半点欲望。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指腹先是摩挲着她的下唇, 接着缓慢移至她的脖颈, 视线跟随指尖的速度寸寸下移。 扶荧觉得他的手指像火,烫过皮肤,带来微痛的刺感。 头脑有一瞬间发麻,又猛地激起想要抵抗的欲望, 很快就被回笼的理智按压回去。 宁随渊俯身逼近, 呼吸自她头顶掠过, 高大的身影完全盖住身后微弱的火苗, 带给她一片沉闷的阴影。 他的目光锁着她,犹如锁着猎物。 扶荧胸脯起伏的弧度变得剧烈,唇尖麻木, 四肢更如同生僵一般感受到不到半点反应,甚至忘记眨眼, 略有不安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 两人双唇距离五指宽时,他突然不动了, 勾了下唇:“阿荧可是怕了?” 阿荧。 多亲密的称呼,便连沈应舟在世时都未曾这样唤过她。 扶荧恍惝恍一瞬,摇头,又点头。 他嗤,旋即起身拉开距离:“我不喜欢勉为其难,你若怕,我就去外头睡。” 扶荧听罢,全身紧绷。 双手的反应更是快,迅速拽住宁随渊手臂,用力往胸前拉过,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宁随渊猝不及防地倒在她身上,为了避免完全压住她,宁随渊用一只手撑住上半身,眼尾短暂的闪过错愕。 紧接着,脖颈被虚虚环住,她支起颈项,一抹柔软印上他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是她的唇。 任何字眼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刻的心情,他双目睖睁,从未有过的讶然浮现在他神情当中,所能感知到的只有脸颊上被轻轻碰过的那一片皮肤。 柔软,卷携着女儿家的香气,一同漫过肺腑。 喉结快速滚了滚。 宁随渊不可置信地看向扶荧。 她微微抿唇,杏儿眼水润湿漉,似有娇羞杂糅。 宁随渊猛地识海放空,忍不住去看她的唇——饱满,粉莹,像樱桃。 耳边砰砰叫嚣起来,声音一下比一下大,一声较一声快,杂闹无比,吵得心烦。 可四周没有什么动静。 房间是悄然安静的,便连外面的风都歇了声儿。 宁随渊半晌意识到,吵得不是夜色,而是他的心跳。 怎么回事? 他搞不懂,焦躁涌上,竟莫名让他生出火气。 宁随渊的心情向来都直截了当地表现在脸上,开心或不开心;烦闷或不耐烦,一眼就能看破。 注意到他眉宇间夹杂的阴云,扶荧心底也是一沉。 男人好哄。 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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