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荧捂着胸口,拼命摇头,“我、我此前是厌烦帝君残忍弑杀,是想让帝君死,可是……可是不知怎么,我越来越……” 她难以把话说完,只是闭目哭着。 身体颤得厉害,似乎马上就要被这悲切冲击的晕厥过去。 宁随渊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目沉沉地看着,似乎是在探究其中真假。 笃定的是,他确实心软了。 他从未见过人的眼泪可以这样落,一颗接一颗,像是圆润的珠子顺着她苍白窄小的脸颊滚落,或者说,宁随渊从未见她这样哭过。 扶荧看着柔弱,却并不弱小。 便是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从未对他服软过。 他看过她的倔强;看过她的抵抗;看过她的不甘心还有挣扎,唯独没见过她这般可怜脆弱。 想来也是。 他被最开始的愤怒冲刷了头脑,仔细想想,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怎有本事计划杀他;进入回落崖的身体后,宁随渊也遭受了剑气冲击,那是贺观澜的手段,再然后,幻境崩塌,时空破散。 以她的本事,是做不到那种地步的。 贺观澜不是什么好人,又一向憎厌他。 ——他才应该是那个罪魁祸首。 宁随渊恼的是,她竟真的弃他不顾,随贺观澜去了,还设了一个小洞天。 倘若是她被迫,那么一切又都说得通了。 宁随渊气消一半,依旧沉着脸,“你越来越什么?”他追着她那双眼睛问。 扶荧看着他的双眼,沉了沉语气,轻柔回道:“越来越割舍不下帝君。” 宁随渊指尖一顿,眸色跟着颤了一颤。 扶荧伸手抚向他唇角:“我这般,算不算……冒犯帝君?” 她指尖柔软,带着熟悉的药香。 缓缓抚过他唇瓣,让他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喉结,回想起落崖种种,宁随渊仍是气闷,偏头咬上了她指尖。 不轻不重地一咬,像发脾气的野狗,远没有最开始捏她的那一下疼。 扶荧松了口气,心知他八成是消火了。 “准你碰我了?” 魔头压着睫,神色冷淡又凶戾。 扶荧后退,乖顺低头。 他注意到她的下巴,被自己掐得通红一片,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指痕。 宁随渊深吸口气,又开始烦躁。 环视一圈,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的语气散漫:“那这个破地方,也是贺观澜让你来的?” 第48章 “我这床榻,可不只是供人睡觉的。” 扶荧心头跟着一紧, 尽量用自在的神情去掩盖那份紧张,“他说要回仙云顶议事,便让我在这小镇落脚, 结束后再来找我。许是不放心, 所以取了我一根头发, 捆在了他那儿……” 最难识破的谎言是真假互掺, 从某种角度来说, 扶荧没有完全欺骗他。 宁随渊沉默须臾, 许是信了,轻轻嗤了声, 又问:“这里呢?” 扶荧低着头说:“我一介女身, 不敢贸然惊扰旁人, 便特意寻了最偏远的院子, 本以为和其他人家一样空落着,谁想到还有人居住。” 这解释几乎是无懈可击。 山泉镇眼下人丁冷清,加起来连百户人家都没有,夜深露重, 又是孤身一女子, 远离人群确实是个警惕的选择。 “如今帝君安好, 不如我们直接回九幽罢。” 扶荧挑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免得给阿爹招来祸端。 宁随渊沉了沉神色,倏而问道:“贺观澜可和你说过,他何时回来?” 扶荧摇了摇头, “没有说过。” 他笑,再审视一圈周围, 游走的目光让扶荧格外不安,不禁紧紧拧起指骨。 扶家是开医馆的。 扶荧的祖父曾留下不少家底, 父亲扶有行多年来行医诊治,更算不上贫穷。这院子虽偏,比起小镇里的其他人家也称得上是大门大院了。 从院落的落索衰飒能看出已经多年无人打理,但也能住的舒坦。 宁随渊收回眼神,“既然如此,我们就住在这儿。” 扶荧一怔。 宁随渊扬眉,“这不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吗?” 扶荧急了,“帝君——” 宁随渊不听她劝解,弯腰伸手,抬起她尖瘦的下巴,面上似笑非笑:“本尊向来仇怨当场报,他既杀我一次,我便不会就此作罢。还是说……”他顿了下,神色讥讽,“你舍不得?” 扶荧牙关紧咬,艰难摆了摆头。 “很好。”宁随渊满意地松开手,“我们就住在这里,直到他回来找你为止。” 宁随渊决意如此,扶荧心知肚明劝不得什么。 她苍白着脸色,垂下的睫毛遮蔽瞳里的惶恐。 扶荧不怕别的,就怕宁随渊发现什么。 山泉镇是她自幼生活的家乡,她如今的面貌与十六七岁相差不多,老一辈的十有八九都能认出她。更别提……这里就是她的家,处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父亲对此一无所知,若不慎交底…… 扶荧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她长作呼吸,重新拉住宁随渊袖口,柔声相劝:“帝君也看到了,这里有人生活。我看周围空置的房子不少,我们不如……” 话音未落,宁随渊便重新敲开房门,“这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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