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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常州工匠们面前,打开皮囊口扎的绳子,将袋子底朝天一抖,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落在地。 “九斤八两人头一个,用来交换漆盒。” 众工匠都吓了一大跳,迅速退开,杨行简更是心惊肉跳,连忙蹦起来挡在宝珠面前,以免她受到惊吓。 只有碑匠陈禹睁大双眼,如同饿虎一般扑了上去,双手抱住人头仔细打量,看清楚面容之后,突然又哭又笑地癫狂大叫:“老天开眼!老天开眼!荧娘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了!” 众人才知道那是保朗的人头,韦训所说“以物易物”指的就是恶人的头颅。 碑匠恶狠狠地往人头上啐了两口,怒目而视保朗浑浊的眼睛,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漆匠赵法明连忙双手捧着七宝琉璃漆盒敬上,又是感激又是惊叹:“义人有侠气!莫不是老天派来的神兵?!” 韦训正色道:“只有如此才配得上你们常州工匠的义气,盗珠案牵连的人都死在这人手里,与你们无关。”说罢也不推辞,接过了漆盒。 陈禹忽然把人头往地上一扔,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叫道:“恩人请稍候!”说着一瘸一拐地奔到最近的一顶帐篷中。 宝珠忙问过程如何,韦训只道稀松平常,没什么可说的,还是买蒸饼排队费劲一些,劝她趁热吃。 过了片刻,碑匠又一瘸一拐地奔了回来,裤腿上染了一大片血迹,手中攥着一颗圆溜溜的珠子,原来刚才是割肉取珠去了。他用袖子反复擦拭掉鲜血,打开漆盒盖子,颤巍巍地把珠子放了进去,激动地道:“古人讥讽郑国人买椟还珠,怎么能让恩人只拿一个空盒子走呢?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恩人义举!” 众人都是吃惊,韦训劝道:“别冲动,这是你家传的宝物啊。” 陈禹脸上涕泪交加,哭道:“荧娘就是我唯一的家人,她死了以后,我就没有家了。既然没有家,要传家宝又有何用?!” 韦训再次推辞,漆匠赵法明与众工匠商量了几句后,上前道:“义人莫要推辞了,这颗夜明珠带走了太多人命,或许是我们这样的草民福薄命轻,命中注定承受不住这样的宝物吧。” 陈禹是为了感激韦训为女儿报仇雪恨,除此珠之外无以为报。而其他人的意思则很明确,做为卑微的普通人,他们实在无力抵抗夜明珠带来的种种贪婪和觊觎。 杨行简也说:“夜明珠和漆盒都是重案证物,让他们继续持有,反而危险,不知什么时候遇上一波搜查,就解释不清了。” 他这会儿彻底酒醒,吓出了一身冷汗。韦训一声“去去就来”,直接端了节度使官员的项上人头,不但大摇大摆地拿回来,途中还顺手给公主买了蒸饼,也不知道是肆无忌惮,还是习以为常。 事情已经犯下,站在同情工匠们遭遇的立场,杨行简也觉得让韦训带走这两件东西更恰当。 韦训推辞不过,收下了装有夜明珠的漆盒。霍七郎眼看有财可蹭,高兴得眉飞色舞。宝珠亲眼见过珠子之后,沉吟不语,若有所思。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保朗的人头。陈禹想切下大仇人的鼻子耳朵,将之大卸八块以泄愤。众工匠觉得那个假坟墓还空着,不如直接放进棺材里埋进去填土。 杨行简仔细考虑后道:“盗珠案还没有结案,审案的保朗先身首异处,这事必然不能了结。不如把人头放到官府能找到的地方,免得他们继续四处搜捕,扩大影响。” 韦训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个合适的好地方。”说罢又把人头收回皮囊中,扎上了绳子。 回头见宝珠还抱着那包蒸饼呆呆站着,荷叶都没有打开,他问:“不想吃蒸饼吗?那等我回来一起去吃博托。” 59 ? 第 59 章 天亮之后,衙役们从县衙大堂前的院落里发现了保朗无头的尸身。 吴致远嗟叹一声,知道自己此生的仕途到此为止了。不仅丢了节度使献给天子的夜明珠,还让特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害,民间各种诡异传闻沸沸扬扬不可阻挡,连自己手下的差人们都极其抵触继续查案。 斩蛇夺珠的保朗先是发疯砍人,随后又变作一具无头尸体,万目睽睽之下,白蛇化龙现身,鬼神参与其中,凡人哪有本事追究? 保朗的头颅很快被人发现了,就放在丢失了夜明珠的莲华寺佛塔第七层。 韦陀菩萨金刚怒目,他那无坚不摧、能斩断人间所有烦恼的金刚降魔杵插在人头之上,如同是菩萨亲自斩杀的一般。死者扭曲的面容与菩萨脚底下踩着的青鬼并列,保朗生前的一切执念、贪欲与魔障就此烟消云散,再也不能重来。 这颗首级凭空出现之时,多宝塔内部仍然是重重封锁的密室状态。案件到此,也再没有什么查下去的必要。 至于悄悄消失的杨氏父女,他们俩不来找自己麻烦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幸运,再不敢去追究了。 城门重新开放,困在下圭城的各色人等终于能够自由来往,白蛇报冤的故事将跟随他们脚步传遍四方。常州工匠们启程继续西行,去为尊贵无比的万寿公主的身后事忙碌。 至于万寿公主本人,正忙忙碌碌地准备上路东去,可左翻右找,就是找不到从吴致远家带出来的脂粉眉黛,不禁大是疑惑。 她隔着窗户询问准备鞍辔行李的韦训和十三郎:“你们俩看见我化妆的脂粉没有?” 十三郎迷茫地摇头,韦训眼神清澈无辜,说:“我不认得那些瓶瓶罐罐。” 宝珠心想这话倒是在理,难道从县衙出逃的时候,根本忘记带出来了? 询问未果,她转身继续翻找,韦训低下头继续准备鞍辔,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笑容。 他心想这姑娘天天拥被赖床不起,不催个三五八遍都不肯出门,要是每天再化一两个时辰的妆,那也不必赶路了。 至于她拿着胭脂往脸上涂个狰狞的假伤口,又或是擦红嘴唇宣称要去摆布陌生男人之类,他未曾见过此等可怖的道具,深受折磨,实在不堪忍受,昨天夜里趁她睡沉了潜入房间悄悄偷出来,一股脑都扔到灌木丛里去了。 出发之前,杨行简特意买了一辆两轮牛车,车篷四周设有帷幔,外观朴素,里面铺上锦褥,以备宝珠路上累了歇息。只是县城地方小,没能为她买到合适的婢女,觉得亏欠了公主,喋喋不休地不停念叨。 韦训听烦了,直言道:“她文武兼备,能破案也能手刃罗成业,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用不着什么婢女。” 杨行简一听这话,大叹其气,心想毛头小子果然天真,说:“你根本就不懂老夫说的什么。” 此时宝珠快步从客栈里走出来,低头翻找已经装在驴背上的行李,背转过身,韦杨两人哑然失语,全都愣住了。 身为贵主,从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奴环婢绕,宝珠虽然弓马娴熟、武德充沛,但日常梳头穿衣的自理本事却非常稀松平常,结构简单的胡服还能穿得体面,这层层叠叠的襦裙就不太能对付,又没有镜子照看,慌慌张张地出门,背后一角裙边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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