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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是挖通了么?怎么还在掘土?大师兄可从来没算错过方位啊? 按下心中疑惑,十三郎接了土包放到一边。接着铁钎翻飞,小小洞口瞬间扩大了几倍,这一回却冒上来两个脑袋。只见韦训背着一具满头珠翠的年轻女尸,手脚并用从盗洞中钻了出来。 十三郎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大师兄,万万不可啊!就算是尸体还新鲜……你可不能学四哥!” 韦训几乎失笑:“莫要胡说,这是活人。” 十三郎来不及想为什么坟墓里会有活人,急切地问:“那东西找到了吗?” 韦训沉默地摇了摇头,师弟的失望溢于言表。 他足足忙了二十多个时辰没睡,此时气力将竭,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只怕停下喘口气就脱力,已经没有余力再下去一趟寻找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韦训想,干脆一鼓作气将人安顿好,自己这条命也算物尽其用。 “你来善后,之后翠微寺见。” 他撂下一句吩咐,说罢背着公主扬长而去。 来到地面上,他方舒展筋骨,将一身功夫施展开来。虽然负着一人,脚步无声无息,疾如闪电,轻若豹狸,顷刻间无影无踪。 十三郎艳羡地看着师兄背影消失,知道自己拼了命也追不上他。这身独步天下的惊人技艺不是有名师倾囊相授、勤学苦练就能做到的,多半是天赋。 出道即巅峰,可能是清水正文中脖子以下接触面积最多的一次 4 ? 第 4 章 长安城南郊的翠微寺,本是太宗皇帝所建的避暑离宫,原名翠微宫。贞观二十三年的五月,太宗皇帝在翠微宫含风殿养病时突然驾崩,这处离宫就变成了忌讳之地,几代皇帝都不再来访。伴随着那位传奇帝王的去世,五月作为恶月,在大唐的忌讳更深了。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反之亦然,翠微宫逐渐荒废。后来改为翠微寺,也是香火稀少,人迹罕至,连驻寺的和尚都揭不开锅,另投门路去了。安史之乱后,这里颓垣败壁,满地荒草,哪里还有丝毫天家宫阙的模样。 韦训把公主安置到后殿一间屋顶尚存的禅房。人虽活着,但封在棺材里多日不进饮食,兀自昏睡不醒。擦去她脸上厚厚的脂粉,才看得出形容憔悴,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生死攸关时有内力深厚的高手续了一口气,恐怕扁鹊华佗再世也难救活。 韦训悉心照护,第一日只能用芦苇管灌下些许热汤,第二日能进浆水,第三日才能喝些薄粥。 刚开始,十三郎对这位死里逃生的金枝玉叶颇有些不忿,觉得是她耽误了大师兄危急存亡的大事,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少女无端死掉,只好跟着端汤递水帮忙。 曾经宫中趋炎附势之徒见万寿公主得宠,宣称贵妃以后,公主乃是京畿第一美人。如今得见真容,虽称得上清婉可爱,但平心而论,距离第一称号还远了些。 只是她肌肤脂腻玉滑,完美无瑕,满头乌丝又稠又厚,光可鉴人,如同一匹顺滑闪亮的黑色锦缎。这样的发肤,实在是深宫中万般娇宠、精心呵护出来的,非民间所能拥有。 到了第三日上,公主嘤咛一声,星眸半张,渐渐醒转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旷残旧的禅房,门板早已消失,门洞大敞四开,窗漏墙破,角落里放着几只接雨水的瓦盆。身下一张破旧的窄榻,已经塌了半边,用砖头垫起来。榻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件寝具,她披、卧的都是自己沾染泥土的外袍。 公主费了半天力气才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觉嗓子喑哑干涩,手足麻木,仿佛不是自己身上长的一般。 “噢,活了活了。” 廊下站着两人,一个光头小沙弥,一个身穿竹布青衫、肤色白净的瘦削男子,嘴里含着根饴糖。双方面面相觑,一时间相对无言。 十三郎小声问韦训:“师兄,你说她会报官抓我们吗?” 韦训笑着答道:“官家未必信呢。” 万寿公主以为还在梦中,恍恍惚惚问:“你二人是何人?这是何处?你们是拐带我的盗贼吗?” 十三郎说:“盗贼是没错,拐带可没有。认真讲来,大师兄还是救你的恩人呢。” 韦训进了禅房,远远靠着柱子往下一溜,席地而坐,姿态甚是悠闲。接着,把公主暴疾薨逝,被活埋在地宫中,他发丘盗墓,恰巧将她起出棺木等事简单一说,只略去人殉不提。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公主一时接受不了,加上大病初愈,脑中一片空茫。自己身着最高品级的翟衣礼服,这可不是日常用的衣物,她怎么可能穿着这一身,被人从宫中掳走却什么都不记得? 公主茫然问:“你到底是谁?” 韦训这才吐了糖棍,挺身正坐,不卑不亢拱了拱手道:“鄙人韦训,这是我师弟十三郎。” “是京兆韦氏还是吴兴韦氏?” 这两家都是不逊于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听到这天真一问,韦训不禁放声大笑,屋顶簌簌落下许多灰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瞧我这身布衣,像哪个韦氏?” 公主面上一红,方觉自己失言,这场无妄祸事后,她头昏脑涨,连坐着都觉艰难,思绪更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简单。看这人年纪不到二十,虽然一袭布衣,但双目湛然如电,气度疏狂不羁,不似贱役。 “休息两天再做打算吧,这是你出土时身上的首饰,如数收好哦。” 韦训把一只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榻边,带着十三郎健步走了出去。这张包袱皮是一张写满咒符的经幡,正如他方才所述。 此后两日,不再见韦训踪影,每天是小沙弥送些简陋的糜粥、汤饼来,碗里自是一点荤腥没有。正如白乐天诗作:饥闻麻粥香,渴觉云汤美。公主饿了这许多日,没有别的饮食可挑,只能有什么吃什么。 她生来便锦衣玉食,身边奴婢环绕,就算睡觉时也有几个宫女陪在脚榻边。现在孤身待在荒寺中,虚弱到步履维艰,能见到的只有两个身份可疑的陌生人。她心里既害怕又迷茫,总觉得还没有从那个混沌可怖的噩梦中醒来。 待到勉强能起身行走时,公主发现自己衣宽带松,玉体轻减了许多,有些不胜其衣。也幸得她往日身材丰润,又喜骑马打毬,才扛得住这许多天水米不进。换一个飞燕之姿的纤弱女子来,早已经饿死在石棺中了。 几天来从没见其他人来过这荒寺,只有鸟雀虫蚁偶尔探访。鱼沉雁杳,举目无亲,公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十三郎把韦训叫来,敛衣正坐,正色说:“翠微寺乃是我先祖离宫,距离长安不远,你们俩把我平安送回宫中,本公主自当重谢。” 韦训笑嘻嘻地问:“重谢是怎么谢法?” 万寿公主金尊玉贵,此生没有经手过一桩交易,除了玩牙牌叶子戏的时候以金质通宝为注,并没摸过铜钱,对财帛哪有概念。只记得宴乐时仿佛听一个士人说过,在长安城中买一处普通宅院要三十万钱,便迟疑着说:“赏金一千贯。”(一贯=一千钱) 韦训摇摇头。 “那么五千贯。” 十三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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