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苏舒染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秦煜洲。” 她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 秦煜洲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连轴转了许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 他心中猛地一颤。 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 若是以前，秦煜洲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苏舒染从未和他度过一次生日。 现在却只剩平静，甚至现在还能分出心神荒谬地想，原来苏舒染知道他的生日啊…… 秦煜洲仰头，不由得自嘲一笑。 可话说出口却疏离而礼貌：“谢谢。麻烦你还记得。” “不麻烦。”苏舒染几乎是急切地说。 她的愧疚和懊悔从未掩饰，对秦煜洲和孩子的好也是。 苏舒染甚至不求能挽回万一，只想拼尽全力对秦煜洲好点，再好点……最好补上之前的那些年。 秦煜洲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我……”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和小昱买了礼物，你们方便签收吗？” “我们在度假，元旦后才回去。”秦煜洲如实说。 说完便想挂了电话，却听苏舒染声音一抖：“我们很久没通电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语气平淡，却让秦煜洲听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祈求。 秦煜洲皱了皱眉头，早对她没有丝毫的想法：“你的事我并不感兴趣。” 似乎是怕她再次误会，秦煜洲甚至又重申了一遍：“我们之间只有孩子，你关心他就好，不必操心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只有呼啸的风在耳边吹过。 正当秦煜洲以为苏舒染不会再说话，要挂断时，却听一声轻轻的，称得上是颤抖的疑问。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秦煜洲呼吸一滞，不知为何想到了裴珊。 烟火与极光下璀璨的眼眸，温热厚实的手，和现在静静站在不远处为他挡风的背影。 他愣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直接按掉了电话。 “极光要散了，我们该走了。”欧利维亚说。 秦煜洲回神，仰头看着渐渐消散的极光，寂寥的夜色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凛冽的风刮过，吹散他心中沉闷。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二十岁时父母发来的视频。 他们在极光下许愿，愿自己的儿子“有选择爱的自由，有拒绝爱的自由，永远洒脱，无悔。” 冰天雪地中，秦煜洲的心思从未如此鲜明而清晰。 他看着一旁的裴珊，心脏某块地方温暖而饱胀。 甚至小昱知道现在是他的生日，后悔他没有对着极光许愿时，秦煜洲还轻轻笑了笑。 “不用许愿，最重要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裴珊听见这话，不知为何心骤然一亮。 回到民宿，两个孩子已经睡下。 天边翻起了鱼肚白，雷克雅未克的黑夜过去，白天悄然而至。 秦煜洲看着两人凑在一起安熟的睡颜，笑得是释然又洒脱。 他为两人拉了拉窗帘，转身出门，怀中便扑进一个温暖的，柑橘味的身影。 裴珊眼眸温柔，一手握拳在他面前放开，一块镶钻手表就出现在他眼前。 秦煜洲怔了一下，听见她悦耳的声音响起：“你的生日礼物。刚才没来得及给你。” 裴珊依旧没有戴眼镜，一双微微翘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眼眸灼灼，仿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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