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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地擦着霍熠谦短短的发丝,动作半点没有说话时候的恶劣模样,反而是轻柔又缓慢。 霍熠谦不敢说话,一个是怕“漏了气”,不小心再给苏容容传染了,另一个则是嗓音太过于沙哑,他完全没有办法掩饰。 老老实实地弯起来身子,方便苏容容为他擦干头发,霍熠谦只觉得苏容容那只略显冰冷的小手在自己的发间游走,一股冷气从尾椎股升起,然后直达四肢百骸,也顺便帮他降了降温。 “医院附近没有什么大一写的超市,只有小卖部之类的,没有吹风机。你今天先忍忍,要是你打算在这里呆两天,就好人把吹风机送过来吧。”虽然短发擦干比长发容易了很多,但苏容容还是开口。 倒不是苏容容想偷懒,只不过用毛巾来擦干头发,这种做法略显古老和老套,不仅仅是麻烦,还浪费时间。 霍熠谦心里飞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点了点头。只是等他应下之后,这才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容容已经说到下一个话题了。 “怎么?”苏容容停下了话头,偏过脑袋看向霍熠谦,似乎是在问他忽然之间在点什么头。 霍熠谦刚才还在想问题呢,头疼之下大脑似乎也变成了单线程的运算工具,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苏容容之前说到了点什么,不由面色有些泛红,带着点羞恼来。 他的这副表情苏容容见所未见。她笑着冲霍熠谦开口:“你不会发烧了吧?”她问着,还伸手摸向了霍熠谦的额头,想去试试温度。 冰凉的小手和滚烫的额头一下子触碰,强烈的温度差距让苏容容顿时明白了过来。 161高烧 “你发烧了!”白得难见血色的手背和霍熠谦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苏容容讶然开口。 因为温度的刺激,苏容容条件反射地就要缩回手。只是,她的胳膊不过稍稍一僵,就又固执地贴近了霍熠谦的额头,像是不懂医术一样,希望借自己手上的清凉为对方降降温。 “没有,就是有点着凉。”霍熠谦逃也似的挣脱了苏容容放在他额头上的小手,然后快速站起迈开脚步,又一次地停在了苏容容三米开外的地方。 他的嘴硬让苏容容一阵好笑,但一想到霍熠谦沾惹上风寒的原因很可能是前一晚在住院部花园呆的时间过长,她又忍不住担心和心疼。 “这里是医院,你还不赶紧去看看。”苏容容没好气地开口,微微扬起的下巴,让她这素雅柔和的脸上忽然就多了几分颜色。 霍熠谦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容容在说什么。他方才在苏容容的身边闭气时间有点久,加上生病弄得头昏脑涨,这会儿他看东西倒是不重影了,成为了一片朦胧的黑。他站在原地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好受了些,眼前的黑雾也一点点地被拨开去。 “嗯?”苏容容略带胁迫地发出了个鼻音,一时间病房内的两个人颠倒了平日里的相处习惯,霍熠谦倒显得像个小媳妇起来。 “我去给你买了早饭再去看。”霍熠谦眨了眨眼,双眼前终于重新恢复了清明,而大脑也随之变得清楚了一些。他张嘴说着,身子站得笔挺。 他站得那么正倒也不全是平日里的习惯使然。虽然往日总会保证“站有站姿”,但也只是最普通的标准,与现在因为浑身肌肉和骨骼的酸疼,弄出的浑身僵硬、有如军姿一般的站法,到底还是有点两样的。 “不用,我叫个外卖就好,你这样我可放心不下。”苏容容皱起了眉头看向霍熠谦,开口劝说,全然不去想她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因为,易地而处,她也一定会和霍熠谦做出同样的选择。 苏容容的再次拒绝弄得霍熠谦烦躁不已,他一转身,随手拿出自己公文包里的钱包就往外走。他步履平和,每一步的距离都好像是经过丈量一般的准确,而且步速匀称,似乎每一步都提早找好了各自的落点。 看着霍熠谦走路的平稳模样,苏容容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让她所没有想到的是,霍熠谦一关上病房的门,就浑身无力地一个踉跄,腿软地跌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好几个呼吸才缓过神来。 “真是……”霍熠谦努力地牵了牵唇角,口中溢出了两个字,可沉重的呼吸却让他接下来的话语怎么都接不上去。 他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的神,然后摸出了手机开机。看也不看一串的来电提醒短信,直接就拨通了覃帆的电话。 “你好,我是覃帆。”覃帆的声音中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但是这个时候,霍熠谦也不在乎了。他咽了口唾沫,意图将喉咙间的黏腻感觉压下无果,只得放弃,直接开口。 “覃帆,你过来一趟,给容容送个早饭。要白粥和榨菜。”他本来是想找司机帮忙的,但司机虽然算是自己人,算得上可靠,但毕竟是又当司机又当保镖用的,糙汉子不懂得照顾人,只得将主意打到了覃帆的头上。 覃帆本来还没睡醒,但霍熠谦的吩咐一下来,残存的那点瞌睡顿时消失不见。他开口应下,随即才意识到霍熠谦话中的不对。 “你不是最宝贝她了么,而且昨天去你公司找你的时候,还听张伟说你请了三天假,怎么,不是要陪她,是要找别的艳遇?”虽然心里很明白,霍熠谦已经被苏容容所“套牢”,但他还是嘀嘀咕咕地说着不中听的话。 霍熠谦一听“艳遇”两个字,顿时眉头皱得死紧。他冷哼一声,但脑袋里传来的疼痛和晕眩让他无暇去和覃帆争论,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照办。” 要说是往常,他如此简略地说出两个字,会显得气势十足,但这会儿嗓子沙哑,再加上身体上的难受弄得有气无力,以至于这两个字中的胁迫能力也一下子减弱了下来。 “你怎么了?”霍熠谦与往日里的差距实在太大,覃帆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然后冷静开口。 霍熠谦伸手虚握成拳,压着双唇轻咳两声,跟着开口,语气中带着点漫不经心:“我生病了,应该是感冒,可能还有点发烧。”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覃帆火大:“你这是怎么搞的!” 略带责备性的话语显然不是霍熠谦现在所想要听的。身体上的难受,加上头疼而产生的不被掌控感觉让他几近发狂。他顿了顿,想多说什么却又有心无力,只好又一次地重复了那两个字:“照办。” 这恶劣的态度也同样让覃帆所不悦,但单从声音上来听,覃帆就已经听出了霍熠谦此时状况的糟糕。他不愿与病号在这个时候争,便应了下来。 霍熠谦松了口气,挂掉了电话,他试图站起来。双腿的确已近开始恢复力气,虽然感觉还是很虚浮,但想要支撑起这个身体来却并非难事。只是他才站起来了一半,就发现头晕目眩,不仅看不清楚东西辨不出来路,就连胃里也一阵阵的抽搐,带来一种想吐的恶心感觉。 站不起来,索性就再坐一会儿。他强打着精神,将那些来电提醒的短信一一看过去,原本想和昨晚看的那些邮件做个对应的,但却不成想,头部的不适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记忆力,让他没有办法辨别出还有谁有事情没有解决掉的。 想不起来就不想,霍熠谦索性来了个群发短讯,让所有人将问题枚举出来上报,然后他再统一分类归纳和解决。 消息才刚刚发送出去,霍熠谦就感觉脑袋里闹着的思绪稍微顺从一些,他缓缓起身,这回没有再感觉到什么不对。看了看指示牌辨明了方向,他这才迈步往急诊科走去。 挂号,排队,好在这个时候看急诊的人算不上多,基本上没有怎么捣乱,霍熠谦就坐在了医生的对面。 “怎么了?”坐在医生座椅上的是一个男医生,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然后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他语气波澜不惊,就连说话时候给霍熠谦一个眼神都欠奉。 霍熠谦不由想起了苏容容来。他虽然没有见过苏容容给别人看病,但在外聘苏容容的那一个月时间里,苏容容虽然偶尔会和他闹点别扭,但从未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每天的复查都细致认真,询问的时候双眼会与他的双眼对视,看起来格外真诚和用心。 “头疼,头晕,有点咳嗽,可能有点发烧。”霍熠谦开口说道。和苏容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也有点习惯那种报告病情的时候只说自己的感受,而避免出言给自己的病情下判断。 霍熠谦说话间,医生已经在病例上写下了一行字。龙飞凤舞,霍熠谦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看懂,就又将视线移开,看向医生的胸牌。 周正——霍熠谦眯着眼睛,抵挡住重影的阻拦,认出了医生胸牌上的字,脑子里又不由恶劣地想:名字取得周正,也不见相貌和处事有多周正! 大概也是和发烧有关,霍熠谦忽然觉得自己和往常变了个模样,带着点孩子气的幼稚。这种感觉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出现了,这次重温,虽然讨厌,但却也觉得颇为新鲜和有趣。 “量个体温。”医生取了体温计递给霍熠谦,示意他放在口中。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一般都比较多,所以采用的大部分都是舌下测量体温。 霍熠谦看着体温计皱了皱眉头,洁癖让他本能地拒绝使用这显然被别人入口过的体温计,但稍一犹豫,还是依言将其含入了舌下。 体温计用过之后自然是会经过消毒的,那淡淡的酒精味道虽然并不招霍熠谦喜欢,但此时却只觉得这味道叫人放心。医生也不含糊,在霍熠谦量体温的时候拿了血压计给霍熠谦测了血压和心率。 “四十一度二。”漫不经心地指挥霍熠谦将体温计取出,周正凑到光源下一看,习惯性地念出了上面显示的温度。他正要回头看向霍熠谦,却忽然发现这体温高得可怕,又再看了一遍体温表确认。 “有陪护吗?”周正终于收起了那副爱答不理的态度,看向霍熠谦的眼神中满是郑重。 霍熠谦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他早就过了生病找父母的年纪,公司里的下属更不可能会跑来陪他看病,而妻子苏容容又还躺在病房,他还真的成了个孤家寡人。 虽然隔着口罩,但霍熠谦却还是觉得周正的脸往下拉了啦,这个表情倒是让霍熠谦对其有些改观。 “张嘴,”周正可没工夫管顾病人心里怎么想他的,“我建议你最好找个人来陪护,你的体温太高了,而且你身上的衣服也太少,必须加衣服。”他说着示意霍熠谦张开嘴,拿压舌板将后者的舌头压住,对着光一看。 “应该是扁桃体发炎。你先去验个血,然后去打个退烧针。”周正板着张脸开口,终于如霍熠谦所愿,与他对视着说话。 162十个档次 但是,得偿所愿的霍熠谦却一点都不高兴。他看着对面的周正皱眉,然后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开口:“我不打针。” 如果他没有记错,退烧针是肌肉注射,一般是打在臀部上的。他既然和苏容容说过,他的身和心都只属于她,那么他就做不到在别的人面前脱下裤子——就算只是生病打针也不行! 一般的医生对于这种病人也算是见得多了,大抵是因为害羞之类的,也并不以为意,只是开口劝了一句:“你的体温太高了,这对你的身体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退烧针的见效快,你需要尽快降温。” 霍熠谦抿了抿唇,却依旧摇头:“退烧药或者打点滴都行,我不接受肌肉注射。”他的态度太过于坚决,让医生没有办法再劝阻。 “点滴要等你的化验单下来再给你开药水,那这样吧,你先去缴费验血,然后去拿退烧药。退烧药不能空腹吃,吃一片就好。”周正退让了一步。 终归是退烧针和退烧药都采用的是解热镇定类的药物,药理上大同小异,主要也只体现在见效速度上,问题也算不上太大。若非如此,周正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步。 霍熠谦这才点了头,他在桌子上扶了一把,然后站起了身子,和医生道了谢后迈步往缴费窗口走去。 他的脚步迈得很大,却是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走得太慢,到后面会脱了力。 从验血的窗口走开,一边啃着刚才在小卖部买来的面包,霍熠谦一边往取药窗口走去。这种流水线上下来的面包一点都不好吃,别说是生病时候了,就算是平常,霍熠谦也很少去碰。干燥的触感加上过于甜腻的口感,让他一个劲皱眉头,却又不得不努力按捺住呕吐的欲望,就这矿泉水往肚子里咽。 从取药窗口上面的叫号板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霍熠谦伸手将自己的就诊卡递了过去,还不等接回药和卡,手机铃声却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狼狈地将就诊卡和小袋的药塞进口袋,霍熠谦看也不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按键就将手机搁在了耳边。 “哪位?”他没好气地开口,但沙哑又无力的嗓音也成功将他糟糕且无理的态度缓和了几分。 “霍大,”对方不必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足以让人辨识出是谁,“我是覃帆。” 霍熠谦发出个不置可否的鼻音,在确认来电者的身份之后,自然也会有所区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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