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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青将书塞进她怀里:“赶紧默吧,付姑娘真的会不给你饭吃的。” 井若云被威胁到了,抬手接过了书,心里却很想骂人,可思索许久也不知道该骂谁,只好认命地开始背书。 被这书一折腾,她一上午都没能得到空闲,也没心思再去想祁砚什么时候会来看她,倒是逐渐从书里得了趣味。 谢蕴远远自车窗里看了她一眼,心下一松,井若云听话就好,这样的人不管出身是什么,她都希望她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 她收回目光,开始翻看手里的奏折,这是沿路官员递上来的折子,有些是无聊的请安折子,有些则关乎民生,其中应城县令的折子便和祁砚这次的暗访对上了。 她将折子单独拿出来,等着殷稷商讨完军务回来看,身后却忽然一重,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膏药似的糊在了她后背上。 “累了?” 她侧了侧身,将人接进了怀里,抬手给他揉捏着太阳穴:“可要歇歇?” 殷稷摇头,语气有些含糊:“再往前就是徒河,乃是赵王的封地,我怕他会生事。” 这赵王和殷稷还有些渊源,因为他是先皇的萧妃所出,与殷稷既是亲兄弟,又是表兄弟,年节时候这位赵王还去萧家探望过萧赦,殷稷也随同萧家众人拜见过这位皇子。 这赵王似是对殷稷的出身有所耳闻,当初见他的时候还出言嘲讽过,后来殷稷登基,对方没少在暗中挑唆宗亲生事,只是都是些小打小闹,殷稷也就没理会,现在到了他的封地,他们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若实在担心,那便防患未然吧。” 谢蕴眼底闪过冷光,她倒也不是想要赵王的命,只是殷稷难得遇见个亲兄弟,请他在军中住上几晚应当不过分吧? “我去安排。” 殷稷略一思索就同意了谢蕴的想法,起身就要下銮驾,可刚撑起来身体就又栽了下去,稳稳枕在了谢蕴大腿上,还蹭了两下。 “……别胡闹。” “这怎么能是胡闹呢?”殷稷开口反驳,十分义正严词,“朕这相思病又犯了,总不能不理吧?” 说着话还又蹭了两下。 谢蕴哭笑不得,推开他就要下车,队伍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钟青匆忙走了过来:“皇上,赵王亲率徒河官员来恭迎圣驾了。” 第672章 赵王 两人对视一眼,殷稷扶着椅子坐了起来:“看来咱们的想法被人猜到了。” 赵王单名一个昌字,年逾四十,在先皇的一众子嗣里,排行第三,据说年幼时候是被当成储君教养的,只可惜后来齐王出生,子凭母贵备得先皇宠爱,赵王因此被冷落,后来陷害齐王不成,被先皇抓了个正着。 虽为了皇家和萧家的颜面,先皇没有将事情公之于众,却也将他的封地从徽州改成了徒河,还不许他踏入京城一步,连当年先皇薨逝,都没允许他入京祭拜。 眼下对方带这么多人来接驾,想必是怕殷稷和他算当年的旧账,所以在防患未然,若是没猜错的话,整个徒河大约都知道他来接驾了。 “去看看吧。” 谢蕴将他扶起来,心里有些忧虑,这赵王若是个操纵民心的高手,那日后想动他怕是不容易。 “何须忧虑?” 殷稷一改刚才的流氓模样,姿态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都是小手段……” 话未尽,意已明,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什么手段都没用处。 若是赵王不明白这个道理,殷稷不介意教教他,只是束脩可能有些贵。 “外头风大,你就别下去了。” “我不露面,但是不看看这赵王的行事风格,有些不放心。” 这就是还想下去的意思,殷稷似是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再反驳,只是理着衣裳抬脚往外走,要开车门的时候才忽然顿住了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阿蕴你过来。” 谢蕴不疑有他,连忙走了过去:“什么?” 脸颊被狠狠嘬了一口,随即车门被打开,殷稷嗖得不见了影子。 谢蕴:“……” 她抬手摸了摸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才磨了下牙,不用看她也知道脸上一定有了痕迹,这副样子她怎么出去见人? 混蛋,你给我等着。 她瞪了车门一眼,却只能折了回去。 外头殷稷却是下了地就抓住了钟青的胳膊,他十分用力,连钟青裹了一身盔甲都觉得有些疼:“皇上,您怎么了?” “蔡添喜呢?” 说话间蔡添喜就匆忙走了过来,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是身上又不舒坦了,连忙递了颗药丸过去,这是按照唐停的方子开的药,只是路上熬药麻烦,也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就让太医做成了药丸子。 “皇上,可好些了?” “再给我一粒。” 蔡添喜有些忧虑,可到底不敢违逆,只能又喂了一颗过去。 钟青忍不住开口:“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随身还带着药?” “一点小毛病,等拿下齐王,就没事了。” 殷稷睁开眼睛,神情已经松缓了些,钟青被糊弄了过去,轻声松了口气,蔡添喜的眼底却带着遮不住的忧虑,抓住齐王有什么用?他们得找到唐停口中的药引子。 那东西真的在齐王手里吗? 眼见殷稷翻身上马,他连忙跟了上去,一把老骨头骑马骑得颤巍巍的,看得钟青胆战心惊,生怕他把自己给颠散了架,可又不好直说,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后头跟着。 好在路并不远,不多时就瞧见赵王带着数十个官员垂手候在前面,很是谦卑的模样,瞧见殷稷过来,当即就五体投地地拜了下去:“臣恭迎圣驾。” 殷稷勒住缰绳,垂眼一扫赵王和他身后战战兢兢的徒河官员,微微一笑,跳下马背将人扶了起来。 “赵王请起,诸多兄弟里,唯有你我相识最早,情分也该不同才是。” 赵王这些年看着过得并不好,才不惑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这徒河苦寒贫瘠,即便他是王爷日子也过得不好,尤其是和京城比较起来,这般落差之下,人心实在是很容易偏激。 可对方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不满来,反而双目通红,一副十分动容的模样:“能听到皇上这么说,臣真是死而无憾了,这些年臣时常后悔,年轻时候曾狂妄自大,曾对皇上无礼,臣实在是……” 说得如此动情,他身后的徒河官员都唏嘘了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殷稷仿佛也被感染,拍了拍他的胳膊,“朕早就忘了,赵王也不必再记得,如今朕伐蛮北上,诸多事情还要仰仗你指点。” 似是那句忘了让赵王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他激动得浑身哆嗦,连连点头:“皇上但有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臣都不会退缩半步。”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殷稷马匹的缰绳:“今日就让臣为皇上牵马吧。” “使不得,这岂不是折辱了你?” “皇上乃天子,臣能为您牵马乃是荣幸,何谈折辱?还请皇上给臣这个机会。” 殷稷心里啧了一声,既然赵王非要演这样一出心悦诚服的戏码,他就给他这个机会。 “传旨,今日驻扎徒河。” 赵王连忙谢恩,抬头时脸上露出个猥琐的笑容来:“臣听说皇上在搜罗天下美人,臣今天也备下了几个,聊表心意。” 第673章 事关清白 殷稷瞳孔一缩,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马车,见銮驾离自己还远远的,不可能听得见,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磨了下牙,好你个殷昌,朕只是想要你的封地,你这是想要朕的命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他心里泛起了杀意,看过去的目光凉沁沁的。 赵王若有所觉,抬眼朝他看了过来,却只看见殷稷正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徒河城,神情平和中正,他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 殷稷低头看过来,赵王连忙遮掩下心里的怀疑:“臣是有些激动,没想到竟还有面圣的机会。” “若此番剿灭逆贼,护我大周安宁,赵王也是该去个离京城近些的地方了。” 赵王似是从这话里听出了暗示,慌忙低头谢恩,满脸都是激动,两人随口说着徒河的情形,快步往前,等进徒河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路边有百姓分列两侧,銮驾进城的时候乌压压都跪了下去。 殷稷垂眸去看,徒河素来贫瘠,平素也是用作流放之地,沿路百姓身上的衣裳几乎都打了补丁,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蜡黄,瞧着日子过得还不如滇南那边。 他不知道赵王这是特意给他看的,好营造一种徒河无力谋反的假象,还是这里真的已经穷苦成了这幅模样,但现在他没心思理会这些,他只希望赵王能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明白自己的处境,别让他在伐蛮之前,再祭一次旗。 “是臣无能,来这里多年都没能让这一方富庶。” 赵王忽然叹息一声,脸上都是悲悯,“此番若是大胜,臣也想求个恩典,求皇上减免徒河赋税。” 钟青就落后一个马身,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就想开口反驳,可不等出声,殷稷状似无意地摆了下手,他知道这是让他闭嘴,他很听话,心里却冷笑了一声,赵王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徒河大都是流放来的罪犯和罪犯的后人,按《周律》来说,所得皆应收归国库,是前些年殷稷一再施行仁政,才给了他们租赁田地,享有私产的资格,现在到赵王嘴里,怎么说得皇帝好战,欺压百姓一样? 但殷稷懒得做这些口舌之争,也清楚民心是会被蒙蔽和挑唆的,想要世道清明,就得把乌云驱散。 “赵王有心了,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也看不得他们挨饿受冻。” 赵王只当是他答应了,忙不迭当着百姓的面行了个大礼,殷稷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带着假笑同他一路到了王府。 王府就在徒河城中心位置,看着很不起眼,只比周遭低矮的房屋略高了几寸,大门上连朱漆都没有,一片被腐蚀过的斑驳痕迹,若非王妃就带着赵王的子嗣站在门前迎接,几乎要让人认不出这里来。 “太过简陋了,皇上恕罪。” 赵王似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这点,满脸都是局促,殷稷懒得理会他的装模作样,抬脚下了马,赵王妃连忙带着一众儿女上前来见礼,几句寒暄过后殷稷终于进了王府的门。 钟青大手一挥,将士立刻上前将整座王府包围了起来,内外的下人护院也都被遣了出去,赵王妃仿佛是被吓到了,和儿女们躲在一起,正瑟瑟发抖。 蔡添喜含笑上前:“王妃莫怪,皇上用惯了宫里的人,就不劳烦府里伺候了。” 赵王倒是不意外,甚至还松了口气,若是皇帝真的对他不设防,他反而要犯嘀咕了,好在他早有准备,英雄难过美人关,别的都无所谓,只要美人合皇帝心意就成。 他立刻朝赵王妃递了个眼色,对方悄然退了下去,等殷稷到了正厅时,就瞧见不管是上菜的还是奉茶的都十分貌美,这与京城的华丽精致不同,她们不施粉黛,一身粗布素衣,冷不丁一瞧并不起眼,可但凡瞧了第二眼就能体会到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纯别致。 赵王可见是十分用心,知道只靠美貌比不得京里的人,便在旁处用了心思。 殷稷心里却再次咬牙切齿起来,选了这么多,是生怕他后院不起火啊。 “皇上,请用茶。” 娇怯怯的美人捧着茶走了过来,其余的丫头本就算是美人了,眼前这位越发出色,哪怕一身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风韵。 殷稷却是如临大敌,一步退出去半丈远,那美人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去追他,被他一声呵斥定在了原地,旁的事情还能虚与委蛇,可事关清白,是半分都不能马虎的。 “这就是你选的美人?这般不懂规矩,你是觉得你赵王府日子太好过了,等着她给你招祸吗?!” 他疾言厉色地开口训斥,唬得那美人浑身一抖,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手里的茶泼了自己一身都没顾得上,赵王也被吓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这美人是哪里做错了,可皇帝开口了他不能反驳,只好跟着跪下请罪。 殷稷一摔袖:“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朕是无福消受了,钟青,走。” 赵王不敢拦,只能连滚带爬地起身为他引路,却是连门都没进就被随行禁军拦住了。 “皇上,臣无心之过,您恕罪啊。” 门板“砰的”一声在他面前摔上了,赵王脸色变幻不定,强忍着在门口等了半柱香,这才转身退下,眼底的不甘心越发明显,可惜无人理会。 屋子里殷稷正忙,抖着衣裳让钟青闻,声音里都是紧张:“可沾染了脂粉的味道?” 钟青摇头,被他这般紧张闹得哭笑不得:“皇上,人付姑娘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怎么会连这点事都计较?就算真计较了,也不能把您怎么样啊,何必这么紧张?” 殷稷嫌弃地看他一眼:“嫌隙就是小事生出来的,夫妻如治国,不可马虎,你给朕记住了这句话……蔡添喜,你也来闻闻。” 蔡添喜只好凑了过去,钟青叹了口气:“您要是真担心,就换件衣裳呗。” 殷稷看过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蠢货:“好端端地换了衣裳,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如此。” 钟青一哽,又出了个馊主意:“那要不,只沐浴,不换衣?” “你给朕闭嘴。” 殷稷的嫌弃几乎写在了脸上,换衣服就够可疑的了,何况沐浴? 若不是知道钟青是自家人,他都要怀疑这小子在害他了。 “要不点支香熏一熏?” 蔡添喜小声提醒,殷稷正犹豫要不要答应,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他浑身一颤,是谢蕴到了吗? 第674章 赔礼 “行了,就这样吧,”殷稷挥退了蔡添喜,低头打量自己一眼,安抚似的开了口,“朕洁身自好得很,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地过去开了门:“阿蕴……怎么是你?” 敲门的正是迟来一步的玉春,殷稷下意识往他身后去看,却见空荡荡的庭院里根本没有谢蕴的影子。 “她人呢?” “付姑娘说她今天就不进来了,吩咐奴才送了些皇上用的东西过来。” 殷稷的脸不受控制地拉了下去,谢蕴对他是不是太放心了?赵王都给他送女人了,她都不来盯着? 这毛病不能惯着。 他抬脚就走,三个人面面相觑,连忙追了上去,却迎面遇见了赵王,他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正抬着一个硕大的木箱子,瞧见殷稷连忙迎了上来:“皇上,臣方才冒犯了您,这是特意备下的赔礼……” “你自己留着吧。” 殷稷脚下不停,径直往外头走,蔡添喜总算猜透了他的想法,哭笑不得地拦住了他:“皇上,您旨意都下了,这时候走不妥啊。” 其余两人连忙附和,殷稷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又顾忌着赵王还在,所以最后并没有出口,好在蔡添喜心思玲珑,瞬间就看懂了,他压低声音劝慰:“奴才这就回去请,一定把人请过来。” 殷稷仍旧气难平,这件事他想自己去找谢蕴算账,可不等话出口,一股眩晕感就涌了上来,他一把扶住了玉春的手,心里却是一凛,他方才不是吃过药了吗?这么又来了? 可赵王在侧,他岂能将弱点宣之于口? 所以咬牙撑住了,不着痕迹地借着玉春站稳了身体,话锋却改了:“朕也刚好乏了,还是你去吧……倒也不必勉强,左右不过一宿,明天就回去了。” 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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