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子本就处于弱势,一旦踏足后院后宫这四方天井,这一辈子都将被困住, 即便是侥幸逃脱也会付出抽筋断骨遍体鳞伤的代价。 说她冷血也好,绝情也罢, 她不想拿自己一辈子的光阴去赌一份虚无缥缈的真心, 也不想为了一个人同一群女人厮杀,争风吃醋,变得不像自己。 “沈月,你会为今日的心软后悔。” 潘阳嗓音笃定,对沈月的未来下了定论:“朱谨登基,你已毫无用处,留下来,你只能成为他后宫中不起眼的其中之一。” 巡逻禁卫军经过打断了潘阳的话,他缄口不言, 勾住下颌的手松开,沈月头重新耷拉在屋檐下,目光正对室内。 * 半人高的龙凤烛将室内照的通明, 朱谨盯着面前酒杯,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郁气, 沐倾雪放下酒壶,面色淡然的坐在朱谨身侧,大红衣袍绣着喜字暗纹贴着玲珑身躯蜿蜒而下,纤细腰身被腰带勾勒,盈盈不足一握。 “陛下,臣妾等你。” 沐倾雪端起酒杯敬了下朱谨,仰头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呛得她侧过身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陛下心中比臣妾更明白,从您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白皙的双颊浮上绯色,沐倾雪望着朱谨,淡漠道:“世间难得两全法,鱼和熊掌焉能兼得?” “陛下,是你选择权势是放弃了她,如今又何必这番行径,让你和她都互相为难。” 沐倾雪虽然明说她是谁, 但朱谨和沐倾雪两人心知肚明,口中的她指的是沈月, 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沐倾雪给自己空掉的酒杯续上一杯酒,再度仰头一口闷掉, 借着酒劲,往日不敢说的话,在此刻全然没有半分顾虑, 重重将酒杯磕在桌上,她凉薄的嗓音带着几分尖锐:“从陛下应允定远王府嫡子时,就已经想到过今天这一幕不是吗? 如今又做出这一副深情的模样,何必呢? 她比你更通透,从你踏上这一条路开始,她就在不断的拒绝你,是你心存妄念,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拿捏着她的真心哄她骗她!” “闭嘴!” 朱谨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眼中怒火如焰,他猛地起身,桌上的酒具被带得乒乓作响, 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凤眸中戾气横生,死死盯着沐倾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沐倾雪!朕是不是对你,对定远王府太仁慈了!” 朱谨的声音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定远王府?” 他逼近沐倾雪, 高大的身躯压迫得沐倾雪不得不后仰, 沐倾雪倔强地抬起头,不肯退缩分毫:“陛下这是被戳中痛处,想要卸磨杀驴?臣妾有说错半分吗?是你自己允诺登基后嫡子定然是沐家与朱家的血脉,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守身?” “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哄骗居安进宫而已!你若当真情深,后宫那些妃子谁点头接进来的?选妃的政令又是谁签的?” 沐倾雪一字一句掀开了朱谨的遮羞布,直说的朱谨面容漆黑,眸底杀意凛然。 望着朱谨剧烈起伏的胸口,她眼帘微垂,慢悠悠将朱谨酒杯举起,端到朱谨面前,亲启朱唇:“不过......” 沐倾雪话头一转,抬眸望着朱谨,话语从一开始的锋利陡然变得温柔: “臣妾是陛下的皇后,陛下想做的事,不论对错,臣妾定然会全力配合助您得到想要的,但陛下该给臣妾的依仗也该允诺,这壶酒,臣妾命人放了催情药,陛下不过是被臣妾算计,身不由己而已。” 第403章 “陛下,骂名由臣妾来背,您不过是中药身不由己而已。” 沐倾雪双膝跪地,眸色乌沉,捧着玉杯的手纤细白嫩,指尖染着朱色丹蔻,宛若艳丽的曼陀罗,引诱着人堕入深渊。 “陛下以忠义正直规诫自身,想来也不愿做那言而无信之人,我定远王府奉陛下为主,纵使陛下冷待臣妾,臣妾依旧毫无怨言替陛下分忧解难,” “宋太妃与潘家将京都改成围城,是我定远王府男儿以身入局,用数十条人命替陛下破局,定远王府以诚心相待,陛下,您怎能忍心辜负我定远王府?” 沐倾雪字字泣血,朱谨垂在身侧的手指脱力地松开, 他垂眸望着酒杯中荡漾的酒波,眸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黑的深邃, 沐倾雪说的没错,当初是他允诺定远王府皇后以及嫡长子的身份,用来巩固两府之间的盟约, 他如约将沐倾雪娶进门,却难以越过心中的坎,将圆房的事情一推再推, 他知道定远王府对此一直颇有微词,但想着沈月,他选择性忽视不愿去面对,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即便他再不愿意,许下的诺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可他也清楚,一旦他与沐倾雪圆房,沈月将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守身而感动, 他便再没有机会和借口去软化沈月的态度。 沐倾雪窥见朱谨挣扎的眸色,幽幽道:“陛下,臣妾只求嫡子与中宫荣耀,臣妾从妇科圣手求了易孕丸,如果运气好一举得子,臣妾将安心打理后宫,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惹陛下不悦。” 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内心的挣扎, 朱谨盯着凑近的酒杯,在酒液的倒影中窥见了自己的卑劣,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竟然有些轻松, 沐倾雪的行径给了他逃避的借口,兴许他能用这个借口逃避对沈月的承诺,维护他在沈月心目中的形象, 沈月是他此生最爱之人,他不想失去。 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朱谨缓缓伸手接过沐倾雪手中的酒杯, 指尖摩挲杯壁,那冰凉的触感仿佛直透心底,让朱谨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垂眸,沐倾雪依旧跪在那里,身姿柔顺,仿佛真的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在他手中一般, 可这都是表象, 沐倾雪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在将他往绝路上逼, 拿他的承诺,拿两府之间的盟约,拿定远王府的付出, 朱谨端着酒杯,望着沐倾雪衣领露出的一小节纤细脖颈,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是帝王,却身不由己! 朱谨猛地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下,但他只品尝到辛辣与苦涩, 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 碎片四溅,酒液飞射,桌面上的美酒佳肴被碎片带累变得一片狼藉, “沐氏!朕希望你说到做到!” 眸底渐渐泛起红色血丝,朱谨用手撑着桌案,冷峻的眉宇间戾气萦绕, “你当知道,帝王之怒,浮尸千里!” “臣妾谨记。” 沐倾雪伏跪在地,嗓音平淡, 整个人如同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挂着浅笑起身,身姿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她如同即将绽放于夜色中的昙花,优雅而美丽。 指尖轻轻滑过衣襟的系带,沐倾雪眼帘低垂,双颊浮上不自然的晕红。 随着系带逐一解开,大红织金外衫悄然滑落,堆积在她脚边, 内衬薄如蝉翼,让人曲线毕露,曼妙之处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 薄纱之下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如玉的光泽, 沐倾雪抬头,目光与朱谨复杂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赤足踏上红衣,一步步朝着朱谨而去,随着二人呼吸交缠,沐倾雪裸露在外的肌肤渐渐浮上诱人粉红。 她仰着头,玉指攀附在朱谨结实胳膊上,吐气如兰, “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 烛光在沐倾雪指尖跳跃,映得她面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随着她的指尖动作,朱谨的衣襟缓缓敞开,露出他蜜色紧实的胸膛, 沐倾雪紧贴着朱谨,每一次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之上, 热气上涌熏的她双颊绯红,呼吸烫的如煮沸的水一般, 下了药的酒她比朱谨先喝,又比朱瑾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药力上头,在药力的驱使下,她眼前出现朦胧之色, 恍惚中朱谨冷厉的脸变成了男装的居安,她趴在朱谨怀中,仰头望着居安精致的面容,眼底浮现浓稠爱意。 药是她费了许多功夫才寻到的,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能致幻,是南方花船上调教姑娘用的东西, 中药之后,意识会变得昏沉。面前之人也会变成朝思暮想的人, 为了联姻嫁给不喜欢的人本就已经够伤人,还要与不喜欢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伤人伤己。 有了这个药至少能让她们短暂的幸福一瞬间。 沐倾雪眼神迷离的勾揽着朱谨的脖颈,痴痴笑出声来:“我等你等了好久。” 沐倾雪眼底爱意浓稠,朱谨却眉头紧蹙,总觉得沐倾雪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 怒气一瞬间升起,他刚想推开缠在身上的沐倾雪,却不料眼神有一瞬间发黑, 眨眼间面前薄纱覆身的人竟变成了沈月, 她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吐气如兰:“疼疼我。” 身子一紧,欲望从心底开始蓬勃。 朱谨喉结滑动,原本推拒的手变成了回勾,将缠在身上的沈月往怀中按了几分。 “唔!!” 敏感的喉结被咬住,朱谨闷哼一声,呼吸渐渐粗重, 第404章 薄纱在手中碎裂,粗粝的大掌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片红痕, 五彩斑斓的光线中,朱谨如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沈月红润的双唇,舌尖难耐地抵着上颌, 红唇张合,白皙的贝齿在其中若隐若现, “疼......”娇嫩的嗓音如哭如泣,只一瞬间便让潮水决堤。 朱谨急不可耐地将沐倾雪打横抱起,如饿狼一般要将到嘴的羔羊吞吃入腹。 冲进内室,他将沐倾雪扔进榻中,倾身而上, 痛呼声破碎,烛光摇晃,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但里面发生的一切都霸道地挤入深月脑海中,让她的嫉妒无所遁形。 夜风卷着越发激烈的哭泣声送入沈月耳中,她脸色苍白,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痛吧,越痛越好,等到痛得麻木了,心也就彻底死了。 “如何?这便是帝王,凉薄无情,薄情寡义。” 潘阳压低嗓音,在沈月耳边蛊惑:“你猜他会选择江山还是选择你?” 她来答?呵呵! 沈月心中冷笑,莫非潘阳自己忘了他给自己服用了什么药吗? 她如何回答! 不过一瞬,潘阳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犯的低级错误,他无奈地抵着额角, “倒是我忘了,你如今即便是想说也说不出声。再等等,等到他彻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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