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更何况你那牌位上写了不该写的人,砸了活该!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让活人给一个死人陪葬,徐夫人当真好大的威风!” “更别说你儿子风流快活,服了助兴的药死在妓子身上,这样一个废物多大脸才敢让谢家三姑娘替他守节?” 沈月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唏嘘起来, 风流浪子说着贞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更别说两人本就只是定下婚约,未成婚,要求谢家姑娘守望门寡着实有些过分, 听着那群贱民议论指责自家儿子,徐夫人怒气上头,口不择言: “为虎作伥!你一个万人骑的女表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当真以为爬上龙床便能为所欲为了!区区一个县主,在这京都算个什么东西!今日之事你若不跪下给我儿磕头!我徐家跟你没完!” 沈月目光在听到徐夫人骂自己是女表子的时陡然幽沉,再听她大言不惭让自己跪下磕头,眼底的杀意俨然成实质, 将手中的长剑还给程沣,她两指点在程沣肩上推了推,示意他让一下, “磕头认错?他也配?” 上挑的尾音戏谑,沈月嘴角噙着浅笑,指尖轻扬, 侯在沈月身后碧叶立刻冲了上去,三两下制住徐夫人,“啪啪”两个大耳刮子冲着徐夫人脸上扇了上去, 碧叶早就因徐夫人对沈月的口出狂言心中不满,这会儿逮到机会立刻边打边骂:“既然夫人的嘴不干净,奴婢就受累替你洗一洗!县主也是你能骂的?呸!你那儿子给县主提鞋都不配!” “唔.....住手!”徐夫人死命挣扎,却被碧叶一只手轻轻松松压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将脸漏出来让碧叶抽打, 周围的徐家下人想要上前帮忙,县主府的护卫齐刷刷的露出一半刀刃,当即吓得他们腿肚子哆嗦,如鹌鹑一般龟缩在原地不敢露头, “啪啪啪”的抽打声格外清脆, 碧叶手劲极大,几巴掌下去,徐夫人的脸瞬间肿成猪头,固定发髻的钗环散落,花白的银丝散落,狼狈的痛呼, 沈月缓步上前,蹲下身来,轻轻执起徐夫人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目光中满是戏谑:“徐夫人,你可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 徐夫人次次闹事却又次次全身而退,靠的便是道德绑架这一出, 她死了儿子,在众人眼中便是弱者的一方,哪怕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旁人也只会说是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 于是她便靠着这个手段,一次又一次搅黄谢虞的婚事,来谢家闹事,将谢虞逼得闭门不出。 在沈月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格外贴切, 若不是徐夫人娇纵自家的儿子,让他养成不学无术的性子,也不会因为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死在寻乐子上。 要她说,徐家母子的下场就两个字, 活该!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恶人,你那些个道德绑架的手段对付一下谢家还勉强,对上我,你算是找错人了!” 沈月笑得温婉,语气却森然:“我这人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别人伤我一寸,我定要加倍的还回去, 这会儿换我来问你,你若是现在磕头认错,向谢家赔礼,这件事便让它过去,若是你执意要与我作对,我也不介意送徐家一程。” 许是挨了几巴掌让被仇恨冲昏的脑袋清醒了些,徐夫人怔怔的望着沈月,眼底浮现一抹慌乱, 可事到如今,该得罪的也得罪光了,这会儿示弱也只会让人看了自家笑话, 她猛的甩开碧叶,踉跄着后退几步,依着丫鬟哑声道, “本就是他谢家对不起我儿!我替我儿教训不守妇道的妻子何错有之!县主莫要给谢家骗了!那谢三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冷心冷情......” “啪!” 徐夫人未尽的话被人群中冲出来的男人一巴掌打断, “住嘴!你个泼妇想毁了徐家不成!” 徐大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因急速奔跑而歪斜的帽子, 京都扔一根棒子下去都能砸到个勋贵,他区区一个闲职小官,如何能与县主府和高仲抗衡! 气上心头,他死死盯着给自家惹祸的徐夫人,清瘦的脸涨成猪肝色,对着一旁木讷的下人呵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夫人捆了带回去!” 言罢,他急忙整理衣冠冲沈月行礼赔罪,姿态谦卑:“下官拜见安乐县主,贱内自犬子去世后便得了失心疯,方才发病惊扰了县主,还望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贱内一般见识!” 第476章 见沈月只是垂着眼眸不搭理自己,徐大人又转向高仲,卑微道:“高大人!下官日后定会看住贱内,不让贱内打扰,还请高大人原谅则个,” 高仲阴沉着脸,与沈月一般,直接漠视, 徐大人苦着脸,又将目光落在谢御史身上,拱手讨饶:“谢御史,下官已经让人看着贱内了,却不想下人一时松懈,这才在今日铸成大错,还请谢御史网开一面。” 谢御史叹了口气,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徐家那点破事他都知道,徐大人本身官职不高,可偏生年轻时候相貌俊美,被伯府的姑娘看上了,夫妻二人身份相差太多,以至于徐大人在家中几乎没有丝毫地位,指望他管教徐夫人,并不现实。 可七尺男儿急得落泪,也让人于心不忍,望着徐大人佝偻的身形和愁容,谢御史松了口, “罢罢罢,今日是我谢府大喜的日子,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有下次,我哪怕是拼上头上的乌纱帽,也要让你徐家不得好日子过!” “多谢谢御史!多谢谢御史!大恩不言谢!我徐某定会铭记今日之恩!” “谢三姑娘出阁时,我徐府定然送上重礼!还望谢御史莫要嫌弃!” 徐大人重重松了口气,后退几步冲谢御史几人恭恭敬敬赔礼后,揪着被堵住嘴的徐夫人往回走, 碧叶皱眉,凑到沈月耳畔问道:“县主,这就结束了?” 那人骂了县主,还闹了高先生的好事,就一个轻飘飘的道歉就好了? 经过今天一事,沈月算是看明白了,哪里是徐夫人阴魂不散,分明是谢家人处处退缩,这才涨了徐夫人的气焰,让她步步紧逼,才将此事拖了这么长时间。 沈月眸色暗了暗,冷然道:“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不过今日谢御史开了口,我们得卖他个面子,等今日过后再慢慢收拾。” 谢御史是高仲的岳父大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都进去歇歇吧,”谢夫人打圆场,引着沈月往里走,高仲也跟在谢御史身后往前院去, 看热闹的百姓见闹剧结束,再无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经过这一个插曲,众人心中都装了事,气氛也渐渐沉闷起来。 流程走完,沈月一刻都不愿意多待,带着碧叶回到马车, 不多时,高仲掀开车帘钻了进来,笑的悻悻然:“今日委屈女公子了。” 依着沈月的脾性,今日那徐家夫人不死也要脱成皮,若不是为了给谢御史面子,沈月压根就不用受这个憋屈。 “女公子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我高仲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寻来。” 高仲拍着胸脯,眼神一直暗戳戳眺着沈月面色,讪笑道:“等过些日子,我去给女公子出气!保证让女公子满意!” “是给我出气还是给你媳妇儿出气?” 沈月斜了高仲一眼,似笑非笑道:“果真是铁树开花,会疼人了,不错。” 高仲能主动替谢虞出头,证明他对谢虞是满意的,只要两人心中情愿,想要过好日子并不是难事, 沈月唇角勾起,望着高仲打趣道:“那这件事的功劳就给你吧,让你在三姑娘面前卖个好。” “也成!” 高仲挑眉,坦率地任由沈月打量:“三姑娘既然愿意嫁给我,那便是自己人,自己人定然是要护着的,哪能给人欺负了去。” 闲聊几句,高仲脸上的笑意收敛,沉声道:“女公子准备何时取蛊?您这个身子万不能再拖了!” “凝香让你来催我的?” 看着高仲点头, 沈月柳眉轻挑,拖着下颌,唇角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她啊,就是个操心的命。” 高仲拧着眉,不赞同道:“我问过巫婵那丫头了,女公子你的身子绝对不能再拖了!” 沈月本来养好的气血又因这段时间的操劳而变得虚弱,再拖下去,沈月的身子便会错过取蛊的最佳时机。 高仲忧心道:“没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再过十日,便开始取蛊。” 沈月手搭上胸口,指腹感受着有节奏的心跳,眸色幽幽, 十天,足够她将剩余的事情全部准备好。 * “沈月五天后取蛊?” 沈月取蛊的消息瞒不过有心留意她的人, 宫中, 朱谨听到暗卫回禀的消息,饶是向来淡定的人,也忍不住面色惨白, 捏着朱笔的手颤抖,在奏折上划出一抹刺眼的红, “五天,只有五天了吗......” 朱谨低声喃喃,仿佛被巨石压住胸口,奏折上漆黑的字化作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怪朝他面上扑来, 他呼吸陡然一窒,手心渐渐生出冷汗, “安乐县主取蛊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暗卫拱手:“禀陛下,并未听到他们谈论此事,属下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 朱谨猛地推开面前的奏折站起身,烦躁的殿内来回踱步, 沈月不想见他,以至于他一直压抑隐忍,可如今沈月要取蛊,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他怕,他是真的怕宫中一面便是永远! 朱谨抬头望向窗外,乌云压城,隐隐有倾覆之势,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内心的慌乱难以言表, 他顿足在窗柩旁沉思,半晌后,召来内侍沉声道:“去将高仲唤来!立刻!” 如果说这个世上,沈月会对谁毫无保留地倾诉心声,那个人除了凝香便只有高仲! 凝香是已婚女眷他不便单独召见,唯有高仲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到朱谨召唤,高仲并不意外,甚至于他已经等了好几日, 高仲跟着内侍来到御书房,内侍在门口止住脚步,让高仲自己进去, 高仲同廊下带刀护卫的听风对视一眼,敛眉踏进殿内, 殿中无人,内侍等全部被朱谨赶了出去,上首的桌案后,坐着一高大身影, 高仲飞快瞄了一眼室内情况,恭恭敬敬地跪下参拜:“臣高仲参见陛下!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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