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大姑娘恐怕是吃坏肚子了,一会儿寻个大夫瞧瞧开贴汤药,”宁妙雪脸色不变,招过身后丫鬟吩咐:“去将我新做的衣衫取来伺候沈大姑娘换一换,” “沈大姑娘莫不是有了吧?”同沈毓婉不对付的余家二姑娘余洛薇落井下石道:“这未婚先孕可是大事,得赶紧请主母来才行!” “哎哟!瞧我这记性,”余洛薇提高音量,夸赞地捂着嘴故作懊恼:“险些忘了沈毓婉母亲已经被送去奄堂清修,这主母恐怕请不到咯,啧,沈家女。” 意味深长的沈家女三字透着讥讽与轻慢, 众人目光跟着发生变化,毕竟最近沈家可是整个京都的热门话题,先后冒出来的丑闻可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余姑娘何时生了火眼金睛,只肖看一眼便能说出别人的病症?” 若余洛薇只是说沈毓婉,沈月乐得作壁上观, 可她偏偏嘴贱非要将沈家女带上,这会儿若是再沉默,日后是人是鬼都能到她面前找不痛快! 沈月放下玉盏冷冷道:“若是不会说话,那便不要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余家的教养,依本县主看也不过如此!” “你!我说的沈毓婉,与你何干!你之前不也是处处与沈毓婉针锋相对,这会儿来装什么姐妹情深!” 余洛薇家父是都督金事,自幼在京都也是横着走的主, 沈月横空出世得了个县主的位置她本就有些嫉妒,这会儿再听沈月训斥她,不甘示弱站起身道:“既然安乐县主说道教养,那不如我们比试一番,琴棋书画你看着选一门,我奉陪到底。” 在座谁不知沈月自小被送到庄上,这会儿余洛薇提出要同沈月比琴棋书画,摆明了是想让沈月在众人面前丢脸, 按道理宁妙雪作为东道主应当维护宾客颜面将此事圆过去,可她偏偏垂着头,仿佛是醉酒一般毫无动静, “怎么?安乐县主怕了?” “你想表演随你便是,”沈月嗓音淡淡,面具下的杏眸幽沉看不出情绪, 余洛薇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转身对身后丫鬟吩咐:“去寻瑶琴来。” 女眷这边的动静很快便传到隔壁, 朱轩禹一听沈毓婉干呕,眉心跳了跳,险些没拿稳手中酒杯, 最近只顾着和沈毓婉荒唐,好像忘了提醒她喝避子汤! 不会是怀了吧? “余姑娘和安乐县主比试才艺,殿下们可要去看一看,”有会察言观色的见朱轩禹失态,以为是他念着女眷那边的比试结果心绪不宁,出言提议道, “也行,那就去看一看,”朱轩禹稳住心神,起身邀请朱谨:“亚父一起?这些年您为大景殚精竭虑始终孤身一人,镇西王世子再乖顺毕竟不是您的亲子,如今四海升平您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话音刚落,他看见朱谨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后脑勺发凉,朱轩禹不知哪句话惹了他的不悦,浑身紧绷拱手往后退:“是孤想岔了,亚父向来对小姑娘的玩闹不感兴趣。” “一同看看。” 朱谨起身,高大身型气势逼人,黑色大氅垂在地面拖拽出清浅痕迹, 勾履一步步踏在雪地,同心脏跳动的频率相通, 安乐县主沈月,只是一个名字便能扰乱他心神, 安乐二字是他苦思一夜给沈月选出的封号, 相比其余各种蕙质兰心的寄语,他更偏向于安乐,小姑娘平安快乐,便是世间最好的期许。 悠远的瑶琴声中,他一眼便在人群中捕捉到沈月的身影, 她手肘撑着桌面长睫半垂,樱红的唇瓣染着乳白的汁液,冷艳中令人品出几分妩媚, 垂下袖中的指骨收紧,朱谨一贯冷肃的眸中墨色翻涌, “拜见摄政王殿下,太子殿下。” 跪拜声中,他对上沈月躲闪的目光, 偷看被抓包,沈月做贼一般收回视线,敛眉坐回桌案前端庄的像是座雕像, 暖阁中瑶琴声从激扬攸然一转变的缠绵悱恻, 她扣着裙摆花纹,心跳如擂鼓, 一曲终了,余洛薇显然有些意犹未尽, 沈月挑眉,举起双手鼓掌:“余二姑娘这琴技实在是出神入化,可惜时辰太短,未能听得尽兴,” 听着沈月夸赞,余洛薇唇角上翘,红着脸偷瞄了眼上座的朱轩禹,故作勉强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她盘腿坐下,整理好仪容后继续抚琴, 沈月注意到余洛薇看朱轩禹的目光,顿时明白她对自己敌意的来路, 心中厌烦,端起手边玉盏一饮而尽, 朱轩禹不仅自己恶心她,还带动着周边人一起来恶心她, 漂漂亮亮的姑娘家怎么就偏偏年纪轻轻瞎了眼,瞧上朱轩禹这副阴损的皮囊, “安乐县主,请吧。”连续的抚琴让指尖刺痛,再看到沈月跟着节奏敲点桌面的悠闲姿态,余洛薇一阵气闷,这副模样,仿佛自己是在为她献艺一般! 想到能让沈月在朱轩禹面前出丑,她心中的郁结泄去些许,故作大方道:“若是不嫌弃,你也可以用我这把瑶琴,也免得说我借助好的瑶琴欺负你。” “本县主何时说过要下场抚琴取悦宾客了?” 面对余洛薇的步步紧逼,沈月黑亮的眸子弯出好看的弧度, 少女嗓音软糯娇俏,听在余洛薇耳中宛若恶鬼低吟:“我是太后娘娘亲封的县主,又怎么能自贱身份如歌舞妓子一般取悦宾主。” “贵女习琴棋书画是为修养身性,那是为了同勾栏女子一般当众表演。” 第54章 沈月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丫鬟来报戏班子搭好了请诸位姑娘挪步, 朱谨唇角微微扯了扯,凤眸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看来自己多虑了,沈二并不是养在温室的菟丝花,而是高山上迎风招展的月季!并不需要自己时刻护在身后。 “噗!”“唔!” 场中此起彼伏的憋笑声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在余洛薇脸上! 她抱着瑶琴站在厅中,脸色霎时间青红一片, 沈月的话令人无法反驳,除了宫廷宴席,贵女私下聚会皆是对诗博弈, 纵使有娱乐,也是请戏班子在台上表演, 刚刚她被愤怒冲昏头脑,只想着让沈月出丑,却没想到被沈月抓住小辫子吃了暗亏! 硬生生让自己成了为她们表演的琴师! “噌!”琴弦被扯断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余洛薇站在暖阁正中进退两难,眼眶红得滴血。 “瞧你认真的,安乐县主只是同你开玩笑,” 宁妙雪站出来将余洛薇从尴尬中解救出来,岔开话题道:“我命人炙烤了羊肉,这会子也好了,大家趁热尝尝,” 将险些要哭出来的余洛薇安置在坐席间,她忧心道:“沈大姑娘怎么还没回来,可是还难受?” “应当是换衣衫耽搁了时辰,” 沈月盯着宁妙雪虚伪的假笑,嘱咐凝霜:“你去看一看大姑娘是否需要请大夫,” 虽不知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但按照沈毓婉性子,十有八九怀的是朱轩禹的孩子,换个角度想,沈毓婉借着未婚先孕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进东宫,对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此事过后,太后定然会为了安抚荣国公府迁怒沈家,绝不会允许朱轩禹再纳一个沈家女, 左右是要对付朱轩禹的,正好一同收拾! 凝霜出去没多久, 宁妙雪之前派去的丫鬟脚步匆匆回来,附在她耳边低语, “沈大姑娘病得有些严重,安乐县主同我一起去看看吧。”宁妙雪皮笑肉不笑,不容分说走到沈月面前挽起她的胳膊:“大夫要叮嘱些休养事宜,你在也方便些。” “好,”沈月打定主意要借沈毓婉打消朱轩禹对自己的觊觎,也乐得推一把,跟着宁妙雪往偏院去。 朱轩禹刚刚一直在想沈毓婉有孕之事,直觉不对,他和沈毓婉荒唐不过十来日,哪怕是第一天就有了,也不会显露出征兆, 莫非沈毓婉给他戴了帽子?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顿时脸色铁青恶心得不行,借着尿遁也跟了上去, 宁妙雪听到脚步声回头疏离一笑:“殿下一同去吧。” 三人心知肚明沈毓婉腹中孩子最有可能是谁的, 一个是自己即将过门的太子妃,一个是自己献殷勤的女人,朱轩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 “呕.......” 掀开帘子,便有痛苦的干呕声持续不断, “殿下.......” 沈毓婉含泪的一声轻唤,二分委屈三分凄楚五分娇弱,简直比勾栏院的头牌还要惹人怜惜, 朱轩禹满腹的怨气顿时被这一声冲去一半,手足无措地任由她扑进自己怀中, 沈月环胸站在门口通风处,冷眼看着沈毓婉毫不遮掩抱住朱轩禹哭泣,眼底一片冷漠, 不愧是上辈子就搅在一起的渣男贱女,配的一脸! 朱轩禹张着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求救似的望了眼宁妙雪,心烦意乱道:“你先别哭了,” “殿下,大夫说婉婉有孕了!” “也就十来日,怎么会......”朱轩禹吞吞吐吐,脸上怀疑的神色毫不遮掩:“你莫非........” 沈毓婉不可置信地推开朱轩禹,哭得梨花带雨:“殿下竟然怀疑我!” 宁妙雪唤来大夫,平静道:“殿下,不若问问大夫。” “寻常夫人有孕最早二十来天才能有反应,可这位姑娘近来忧思过度,且太过劳累,有了滑胎先兆,”大夫抹了把头上冷汗,伏跪在地:“孕吐是姑娘腹中麟儿求救的手段。若是要保住这胎,需得卧床静养。” “如今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你走吧!” 大夫一说完,沈毓婉负气地背过身不看朱轩禹,哭得鼻尖通红:“左右这腹中是我自己的孩子,就让我们母子二人一起被打死算了!” 麟儿,母子, 沈月闻言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夫,轻蔑地勾起唇角, 一团血水也能看出男女,还真是神医转世! 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她把头拧下来! 看来沈毓婉刻意挑在大婚前有孕,为的就是母凭子贵博个侧妃的位置。 可沈毓婉当真以为自己会惧怕朱轩禹,看着她的势无动于衷? 进东宫给自己做挡箭牌可以,但想做侧妃,也要先问问她答不答应! 再抬眸,沈毓婉和朱轩禹已经旁若无人亲昵地打情骂俏起来。 “说什么丧气话,你腹中的可是孤的孩儿!” 朱轩禹心有愧疚,坐在榻边扶着沈毓婉肩膀哄道:“你且安心养胎,剩下的交给孤,” 这话说完,他才想起宁妙雪还在室内,心虚地起身:“妙雪你看.......” “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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