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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说起来,本王有一惑还请先生解答,”朱谨一直暗暗留意着高仲的反应,见他两眼放光,立刻猜到那位居安公子怕是也屯了不少御寒物资, 只要顺着这条线去查,想来应该能查到那位神秘的居安公子些许线索, 指骨扣着桌面,他声音低沉:“不知高先生为何执着于崇武门那边的宅子,可是因为居安公子住在附近?” “殿下多虑了,鄙人住在那儿纯属是私心所致。” 一听他这问题,高仲将府报送还给朱谨,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这个说来有些难以启齿,鄙人当初被人追打,承蒙沈二姑娘停车所救,一见倾心。” 他讪笑着两手揣进袖口:“您也知道,我一个又穷又瘸又老又无身份的人,怎么敢肖想沈家嫡女,这不才想着住在隔壁,偶尔能躲在暗处见她一面已是幸事。” 他和沈月的交集瞒不过摄政王府的探子,索性不如他丢点脸将事情圆过去, 高仲眼尾瞥着朱谨晦暗不明的眸色,接着唏嘘道:“说起来,我答应替公子卖命也是为了以后,万一日后沈二姑娘因毁容嫁不出去,我有个身份也好上门求娶,” 话一落,他见朱谨唇角往下坠了半毫:“先生倒是有自知之明。” “.......” 这话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高仲脸色顿时也垮了下来:“殿下,莫欺少年穷。” “在外别提起沈二让你上车的话,对她名声不好,尽快去联系居安公子。” 高仲离开后,朱谨双手交叠靠在圈椅上,左眉疤痕挑动:“听雨,跟着他。” 烛火晃了晃转瞬间恢复如常, 沈二, 高仲倒是提醒了他, 他还欠着沈二一个丫鬟和婆子。 “阿嚏!” 好端端的,谁又在骂她? 沈月倚在美人榻上揉着鼻尖,将手中信纸递给凝香:“烧了吧,” “告诉高先生,五日后的末时,我请摄政王殿下去花船喝花酒,” 五天的时间,足够她身上的淤青痕迹全部消退, 届时再垫肩垫鞋,想必无人能将居安公子同沈家二姑娘联系在一起, 凝香点头,用蹩脚的字迹将沈月的消息写好卷起来塞进小竹筒,再抬头,瞧见沈月又拿起书看了起来,劝道:“姑娘,您得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知道了,这就歇着。” 许是被宋太师教训过,一连几日,宋敏母女都安分得紧,除了请安,其余时间都在院中。 沈月对镜试着喉结,凝香在身后伺候, “姑娘,那个血沫还要继续涂吗?” “涂,怎么不涂。”沈月瞥了眼旁边宋府送来的新面具和首饰,轻蔑一笑:“沈毓婉害得我险些被人凌辱,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怨恨难消。” 宋太师护着不追究又怎么样? 她本就没有寄希望于任何人帮她。 “今日买的马蹄糕不错,一会儿派人给林姨娘送一碟去尝尝。” 两三日的功夫, 沈毓婉院中一到夜半就有鬼敲门和婴儿啼哭的消息在沈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府中姨娘通房接连着纷纷病倒,说瞧见早夭的孩子回来寻母亲,一时间流言四起,都说是当初被宋敏心狠手辣害了的孩子回来索命。 翌日, 沈月请安时撞见林姨娘身边丫鬟向沈老夫人告罪:“姨娘昨夜瞧见两位小公子手拉手哭诉冤屈,清晨便发起来高热,这会儿正人事不省。” 沈月忧心道:“林姨娘病得这般严重,大夫怎么说?” “大夫只说是郁结于心,风寒入体,其余也找不出毛病。” “其余几位姨娘呢?” “相同。” 沈老夫人显然也听说了最近的传闻,闭着眼手中佛珠拨弄得飞快, 半晌,沈月见她睁眼,浑浊的双目透出一丝精光:“月丫头,同我一起看看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到林姨娘院中, “林氏怎么样了。” 林姨娘身边的大丫鬟红英红着眼,显然刚哭过:“回老夫人,姨娘还没清醒,一直说着胡话,” “祖母,您在外面歇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沈月扶着沈老夫人在厅堂坐下,宽慰道:“您是沈家的福星,有您坐镇林姨娘定然不会有事,” “把这个给林氏戴上,”沈老夫人沉吟片刻,将手上佛珠褪下来放进沈月手中:“这是当初鸿源法师赠予我的,这些年也一直受香火,任她什么鬼祟都得退避三分。” 第30章 “宝儿,宝儿等等姨娘......宝儿.......” 沈月一进内室,浓浓的药味直冲鼻腔,呛得人喉间跟着发苦, 满脸泪痕的林姨娘手在虚空抓着,目光毫无焦距, 床边坐着庶四姑娘沈盈秋,她头上梳着小三髻身着藕色袄裙,见沈月进来,拘谨地起身行礼:“二姐姐。” 平日请安时沈盈秋便是安安静静跟在林姨娘身后,胆怯得如兔子一般, 沈月对她印象不错,放软语调将手串递给沈盈秋:“四妹妹别担心,祖母的贴身手串快去给姨娘戴上,姨娘很快就会好了。” “谢谢二姐姐,盈秋这就去给姨娘戴上,” 听着林姨娘不断叫着宝儿,沈月挨着榻边坐下问道:“宝儿是谁?” “二姑娘有所不知,当初夫人怀上大姑娘后便将姨娘们的药停了,不出一月,我们姨娘便怀了双胎,可惜,六个月的时候滑胎了,大夫说是两位小少爷。” 红英替林姨娘换了张帕子,哽咽:“姨娘也因此伤了身子,足足养了两年才怀上如今的三公子。” 沈月点头,目光落在床上的林姨娘身上, 若是如此倒也怨不得她那么恨宋敏了,第一胎的两个儿子没了,第二胎的儿子也被抢走,只剩下沈盈秋在身边, 手串戴上不过半个时辰,林姨娘蓦然清醒过来,嘶哑着嗓音叫水,沈盈秋喜极而泣,急忙将她扶起来喂了杯温水:“姨娘您可算醒了。” “既然姨娘醒了,我这就告诉祖母,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沈月同林姨娘对视一眼,转身出门, “阿月就说祖母是福星吧,您一来,林姨娘就清醒了。” 此话一出,沈老夫人指尖不自觉摩挲,可手中佛珠已经给了林姨娘,她放下手眺了眼戴着面具的沈月,淡淡道:“既然醒了,我们也该走了,” 回到福寿堂已是晌午,沈月匆匆用膳后告退, 次日,沈月听说林姨娘已经能起身请安的消息,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接下来只要等,此事便成了。 用过午膳,沈月早早进屋小憩吩咐丫鬟不许打扰, 凝香穿着沈月的衣裙,瞧着爬窗的沈月有些担忧:“姑娘,真不用奴婢跟着去吗?” “你目标太大了,放心在院中等我回来。” 沈月带着包袱从竹林小屋的地道中爬出,一抬头对上高仲幽怨的目光。 “女公子,我可亏大了,如今身后总跟着小尾巴。” “放心吧,朱谨不会对你严刑拷打。” 约定的时间不多,沈月没时间跟他闲聊,从床底爬出, “喏,”高仲心疼地从怀中掏出两张人皮面具放在桌上:“女公子可得仔细着用,这可是我欠下人情才弄来的好东西,以假乱真都不为过。” “比你那什么破面人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沈月听着高仲嘟囔个没完,挑了他一眼,看得他一个激灵,手脚麻利地往面具边缘涂特制的药水, 微凉的皮面敷在脸上并不厚重,只是有些相接的地方有些发紧, “这药水一次只能六个时辰,您得注意时间,可不能同摄政王促膝长谈一说就是一宿,” 六个时辰么? 足够! 贴上喉结,伪装耳洞,再套上特制的鞋袜衣服...... 等高仲赶着马车将朱谨追踪的人引走后,乔装后的沈月从后门绕进另一条小巷,坐上车马往晏湖。 ....... 被兜了一圈的朱谨,在晏湖前拦下高仲的马车, 两辆车马并排,车帘掀开, 朱谨朝高仲马车里扫了一眼,嗓音淡淡:“居安公子为何不在车上?” 高仲咧嘴一笑,仿佛不知道刚刚朱谨监视了他一路一般,下车指向渡口旁一艘奢华的大船:“殿下,我们公子已在船上等候,您请。” 还未进船身,朱谨一行人便听到丝竹声伴随着靡靡之音, 高仲感受着背后刺人的目光,僵着腿往前走, “殿下,请。” 朱谨推门,船舱一片香艳景象,红衣舞娘在正中翩翩起舞,妓子围绕中,一少年斜倚在榻上打着拍子,听着动静他起身放下酒壶,勾唇浅笑:“久闻殿下战神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谨眉头紧蹙,大刀阔斧坐下打量着面前之人, 黑色小帽蓝色直身,浓眉大眼高鼻梁,生的端正,许是未到弱冠之年,身量只有一米七上下,瞧着像是文人世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 心中将几个世家适龄的公子过了一遍,皆对不上号, 此人突然冒出来,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让她们下去,” “啧,殿下真是不解风情。”沈月就着舞姬的手将最后一杯酒喝下,遗憾地咂嘴:“既然贵人让你们下去,便下去吧。” 最后一名舞姬将门带上,室内香风依旧不散, 沈月坐直身体,恢复正形:“殿下今日相邀,可是下定决心了?” 她给高仲的消息全是太子母子前世使出来的阴招, 边疆防守是国之重事,朱轩禹祖孙二人为了夺兵权,早几年便开始在边疆大小将领身边安插美人钉,只等密旨令下,便会从温顺的枕边人化身为美人蛇,置将领为死地换上太子一派的人, 甚至为了将朱谨调离京都,他们泄露部分机密给蛮夷部落,用以钳制朱谨, 而朱谨上次京郊险些身死的截杀,也是由他们同蛮夷一同策划, 被逼到这个程度,朱谨纵使不为自己,也会为身边人拼上一拼。 “你可知,就凭你这大逆不道的话,我便能将你斩杀,” 朱谨目光犹如利刃,直直刺向沈月:“藏头藏尾的鼠辈,怎能令人信任,” “你不会,若你不信,你就不会囤积棉衣药材送到边疆。”沈月莞尔一笑,杏眸上挑:“殿下,我是来帮你的。” “不便透露身份是家师叮嘱,我出世,只为殿下而来。” 她有意说得含糊,这几年道人成为各府的座上宾,而神出鬼没的隐世道人更是不少,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有了得道道人之徒这个身份,不仅能解释她的诡异先知,还能让朱谨断了查身份的念头, “居安跟您打个赌,等寒潮来,朱轩禹不仅不会救灾,反而会趁机削弱边疆的兵力,” 朱谨沉默,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太子这几年越发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对与他亲近的官员暗暗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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