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对所有人说,“傅御景不娶我娶!” “这一生,无论柳梦离是穷是富,是平庸还是杰出,我都要她!” 那一天,也是柳梦离握住我的手说,这辈子都不会负我。 时移世易,当年的诺言,终究成了一纸空谈。 门在眼前关上。 我将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取了下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下一刻,花瓶砸碎了茶几,瓷片混着玻璃碎片乱飞。 碎片划过脸颊,划过胳膊,划过小腿。 我无知无觉的蹲下身,从一地碎片里将那颗粉钻找了出来,独留戒拖在一地碎屑里。 这颗粉钻,是我和柳梦离举办婚礼前,妹妹存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我拍下的。 我还记得那段时间,古灵精怪的她想方设法从我和爸妈手里要钱。 拍下粉钻后,她悄咪咪的找到柳梦离,和她一起设计出了这枚戒指。 彼时,我们谁都没想到,她绞尽脑汁,只为了送我一枚男士钻戒。 婚礼那天,我戴上这枚婚戒时有多幸福,如今就有多痛苦!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和着血水滴落在粉钻上。 我擦了擦,却始终擦不干净。 我抱着它哭了一场,最终还是带着它去了警局。 妹妹走后我一直很犹豫,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倒不是为了柳梦离,而是因为在旧仓库找到妹妹时,她颤抖的身体和眼神无一不在告诉我:她害怕! 她害怕这样的模样被人看见,更害怕会有旁的人去触碰她的身体。 一旦我报警,就意味着妹妹的身体会被更多的人看到,甚至解剖。 尽管那些人是法医! 可我没有其它的办法,我没有本事自己替她报仇,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歹徒逍遥法外。 柳梦离的电话打来时,妹妹的尸体刚被当着我的面带走。 我坐在走廊上哭的不能自已,她的暴怒在电话那头响起,夹杂着不可思议。 “顾时倾,你报警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开个玩笑,为了给你制造惊喜,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你报警抓他们做什么?” “你不要太过份!现在马上去撤案,他们但凡有一个因为你坐牢,我跟你没完......”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下去。 她的每一句‘玩笑’‘闹剧’就像是捅在我心上的刀子。 我想嘶吼,想歇斯底里的问问她,因为她的‘玩笑’‘闹剧’,我家三个人惨死。 我只是报警而已,我怎么就过份了呢? 我到底,过份在哪里? 我将手机狠狠砸向了墙面,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第3章 回到出租屋,柳梦离带着傅御景早等在门口。 看到我的模样,她愣了一瞬,诧异代替了眼中的薄怒。 “你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并不打算搭理他们,径直掏出钥匙打算开门。 柳梦离皱着眉用力扯了一把我的肩。 “顾时倾,你这样上纲上线有意思吗?” “我现在来,就是问问你,你是不是非要这样闹?是不是不打算跟我继续下去?” 闻言,我苦笑不已。 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 这段感情,因为我的执着,搭上了我全家的性命啊! 我们怎么可能还能继续下去? 我歪着头看她,任由泪水将眼眶充盈。 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用手胡乱比划着。 可柳梦离看不懂,她越发的不耐烦,挥手打在我手臂上。 “别比比划划,你是哑巴了吗?拿乔有个度行不行?” 她的力道很大,加上我这两天没吃没睡,身体虚弱。 措不及防之下,被她掀得我身体一转,额头撞在旁边墙上。 眼冒金星,扶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 手从额头拿开时,手心里见了血。 她的话音也猛然顿住。 想过来扶我时,傅御景从后面拉住了她。 “梦梦,时倾哥现在情绪不太好,你们怕是交流不好,让我来吧,你先去楼下等我。” 柳梦离犹豫着看我两眼,还是听话的下了楼。 傅御景蹲下来与我平视,手指撩过我额间的碎发,轻声讥笑。 “顾时倾,你说你这样装模作样博同情有意思吗?你不会真以为梦梦很爱你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其实梦梦家根本就没破产,当初说破产,也不过是她家将所有产业搬去了国外而已。这些年,你一直都只是她闲来无聊戏耍的对象罢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不敢猜想他话里的真假! 这些年,我们全家都以为柳梦离家真的破产了,怕刺激她,处处迁就她,就连在家里聊天都不敢提到‘破产’两个字。 她不断地用疾病,用意外试探我的家人,大家也只当她是自卑没有安全感。 就算每次被她吓的半死,也没有抱怨过她一句。 可现在,傅御景却告诉我,柳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破产过,那我家人这六年来的迁就算什么? 我扶着墙爬起来,麻木的想要回屋。 傅御景拉住我,“顾时倾,我劝你还是趁早跟梦梦分了。我知道你们只是办了婚礼,根本没领证。” “520次求婚其实就是戏耍你的借口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梦梦会向你求婚520次吧?现在才多少次?真求520次,你都老男人了,你觉得她还会要你?” 我无心跟他争吵,抬手甩开他,他却惊呼一声,仰躺在地上。 不过一分钟,柳梦离就从楼下冲了上来。 傅御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挡在我和柳梦离之间,满脸焦急。 “梦梦,你别冲动,时倾哥就是太生气了,他也不是故意动手打我的。”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跟柳梦离解释的心情。 她如何看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转身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门打开的瞬间,柳梦离压抑着怒火叫我的名字。 “顾时倾,道歉!” 我脚步未停,进屋,将二人彻底隔绝在门外。 逼仄的卧房里,爸妈的黑白照并排放在床头柜拼凑的桌上。 我跪在她们遗像面前,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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