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吗?” 他话音未落,便见季渊倏然横了他一眼,凉声道:“朕为何要去看她!” 孟德豫心下一咯噔,想起季渊最厌旁人揣测他的心思,忙道:“是奴才多嘴,陛下恕罪。” 季渊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回司辰殿。” “是。” 孟德豫跟在季渊后头踏出了御书房,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 倒也是,他家陛下一向清心寡欲,昨夜那般大抵一时为美色所迷。 估计在他眼里,那燕贵人大抵不过是供他纡解的玩意儿而已,没必要日日临幸! * 京城,官驿。 二楼厢房内,一人屈膝而跪,恭敬地同眼前人禀报:“殿下,这南境京城及京城周边的所有医馆、药馆,属下都已打探过了,并未听说最近有人因身患奇怪的昏睡之症而前来求医。” 坐在紫檀木圆桌旁的人闻言微微扶额,语气似有些疲惫,“孤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人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思虑片刻,还是道:“殿下,我们来南境已逾半月,可对公主之事,依旧一无所获……南境京城尽是那暴君的耳目,再这么查下去,只怕会惹他怀疑……” 风自窗缝间钻入,吹得桌上的烛火明灭不定,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云漠骞的脸上,透出那俊朗面容上的几分黯淡。 “京城中约二八年华的女子,都一一查过了吗?”他又问道。 “是,都查过了,除了……”那暗卫顿了一顿,“除了入宫的几个嫔妃……” 云漠骞眸光微微一亮,旋即抬首看向他,语气颇显急迫,“宫中与卿儿年岁相仿的嫔妃,共有几人?” “大抵有三四个,多是朝中几位重臣之女,或是其族中女子。” 云漠骞闻言若有所思,少顷,喃喃道:“看来最近,孤得想办法再入宫一趟。” 暗卫神色忧虑,“殿下,宫中不比宫外,处处危险,想见到那几位嫔妃,怕是并不容易。” 云漠骞闻言剑眉微蹙,没有言语。 不容易也得去看看,毕竟这已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听闻那南境暴君后宫虚置,嫔妃们根本不曾受过宠幸,完全是因为那南境皇帝下的荒唐的圣旨,逼不得已进宫的。 云漠卿如今既希望他的卿儿在里头,也希望她不在,那些进宫为妃的多是被家中视为弃子的女子,若他的卿儿也同样遭受了不幸,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 思至此,云漠骞心下滞闷难言。 他的卿儿作为北域唯一的公主,原本应当玉食锦衣,过着最尊贵的日子,可却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吃尽苦头! 若能找到她的卿儿,无论如何,他都得将她带回北域去。 第34章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睡在露华宫的头一夜, 燕沅听着外头沙沙的风吹竹叶声,只觉毛骨悚然,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熟。 直熬到近五更天才勉强睡去, 意识再次复苏时,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眼就见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脑子尚且混沌得厉害,她蓦然伸出舌头, 在那上头轻柔地舔了舔。 抱着她的人身子倏地一震, 燕沅神志回笼, 突然意识到眼前人是谁。 她怔愣了半晌,旋即怯怯地抬眸向上望。 果不其然撞进了那双如幽谷般漆黑的眼眸里, 他眸光深邃锐利,紧紧锁在她身上, 却同从前被她舔后的反应不同, 似乎还有几分燕沅看不懂的东西涌动着。 她不禁缩了缩脖子,正准备蜷起身子将头深深地埋进去时,就被一只大掌快一步提上了桌案。 燕沅放眼望去,底下又是乌压压低垂着的戴着冠帽的脑袋。 坐在案前的人伸手在她脖颈上抚了抚,耳畔旋即响起他那低沉醇厚的声儿来,“朕的圆圆对诸位爱卿的献礼极为欢喜,朕也因此心情大好。今日不若便挑一位爱卿赐……” 季渊顿了顿, 在殿中巡睃了一遍,提声道:“赐黄金千两!” 他话音刚落, 底下便是一阵起伏的吸气声。 黄金千两,怕是够寻常人家吃几辈子了! 殿中站着的不少大臣虽表面不动声色,心底下却是激动不已, 他们虽平时中饱私囊了不少,家底丰厚,可谁会嫌钱多呢,更何况是皇帝赏赐。 正当他们猜测那暴君会挑谁时,便听他继续道:“各位爱卿献的礼取悦的既是朕的圆圆,那这拿黄金千两的人,不如便由朕的圆圆亲自来选吧。” 此时坐在桌案上,只等着暴君发完疯宣布退朝的燕沅闻言一愣,她徐徐转过头,便见身后那人低眸看着她,似笑非笑。 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凑到她耳畔,以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了一句,“一会儿下去,看哪个最不顺眼便挑哪个!” 说罢,将她放在了地上。 底下的群臣自然都看见了季渊对着狸奴耳语的场景,心下却不在意,只道他是魔怔了,毕竟一个狸奴哪里听得懂人话。 燕沅蹲坐在原地,抬眸不知所措地看着季渊,只见他神色温柔,笑着道:“去吧……” 这笑容惹得燕沅浑身不适,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下阶去。 狸奴生得矮小,甫一下到殿中央,燕沅不抬头,看见的唯有袍角和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黑色皂靴。 挑最看不顺眼的…… 燕沅费力地昂着头在人群中穿梭,看见的都是极其陌生的脸,有些人看她走近,不为所动,有些人则微微低腰,冲着她谄媚地笑,那一口黄牙露出来,恶心得燕沅面露嫌弃,反窜得更快了! 走了一阵,她步子一滞,忽而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不是旁人,正是她那狠心的爹,燕辙远。 若依蕊儿所说,她爹此时应当也已经知道她在山林中遇害之事,可如今她怎么瞧着,都没见他面上有半分伤怀,反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她心中颇不是滋味,旋即便听坐在上首的季渊道:“圆圆选的是燕大人?” 季渊话音方落,燕沅便见始终低垂着头的燕辙远双眸微张,面上流露出一丝喜色。 燕沅心下猛地一沉。 原来,她竟还没有这一千两黄金更让他在乎吗? 她骤然转过身,跑到方才冲她笑得最谄媚的大臣边上,蹲坐在他的皂靴旁,冲着季渊的方向“喵呜”了一声。 那旁的燕辙远看到这副场景,唇间的笑容顿时凝滞在那里。 季渊含笑,居然临下地看着这一幕,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被选中的看来是罗大人!” 詹事府詹事罗岿心下狂喜,面上却一脸惶恐,他忙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同季渊施礼道:“臣何德何能!” “既是朕的圆圆选的,罗大人受着便是。” 季渊瞥了眼身侧的孟德豫,孟德豫登时会意,冲殿外高喊了句“抬上来”! 少顷,便有几个小黄门吃力地扛着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进来,箱盖一敞,金灿灿的光芒瞬间照得众人移不开眼! “众位爱卿往后多向朕的圆圆献礼。”季渊以手支额,神情慵懒,“自然也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朝明殿的这一场闹剧罢,李福抱着狸奴跟随季渊回了御书房,将狸奴放在了小榻上,见它精神不振,似有些萎靡,不由得担忧道:“圆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饿了?” 季渊闻声抬眸看去,便见那狸奴团起身子睡在榻边上。 许是感受到他的眼神,它微微扬起脑袋,却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别过头去。 就像是在生他的气! 季渊剑眉微蹙,方才收回视线,便见孟德豫快步入殿,禀报道:“陛下,众位大人又送来不少给圆主子的礼物!” “同之前一样,命人清点一番后入库。”季渊凉声道。 “是,陛下!” 孟德豫领命退出御书房,想起底下人呈上来的礼品单子,忍不住在心下嘟囔起来。 先前那位首辅大人被罚看了狸奴一夜,事儿传出去,狸奴成精的传闻不但丝毫未消,还愈演愈烈,向季渊进言的奏折几乎堆成了山。 君主变得昏庸无道后,这朝臣是奸是忠,是清是昏,则愈发明了起来。 今日他家陛下在朝堂上来了这么一出,没想到底下那些揣着心思的这么快便都耐不住了。 孟德豫知道,那些大臣献礼倒也不全是为着那黄金千两,不过是见他家陛下对狸奴喜爱至此,想借机阿谀奉承一番,惹得龙颜大悦,指不定还能为自己图些功名前程。 哼,怕是打错了算盘! 李福还在忙着照顾狸奴,孟德豫思来想去,便将清点入库的事交代给了李禄,还嘱咐他该留的留,不该留的东西一律都退回去。 李禄受宠若惊,这差事虽算不上太大,但办好了孟德豫往后定也会多信任他几分。 他疾步赶去皇宫库房外,乍一看见那场面,着实愣住了。 那些大臣们送来的,不单单是金银器物,因着是用来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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