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靖兀的将手揽住沈月腰肢,轻声呵斥:“别动,否则本王保不住你。父汗可不是本王。” 心念一转,沈月顿时明白了拓跋靖的用意,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男人慕色是天性,更何况是土皇帝一般的可汗, 她想不被盯上,唯有伪装成拓跋靖的女人, 再怎么,老子也不会抢儿子的女人。 沈月顺着拓跋靖的力道倚靠在拓跋靖坚实的胸膛上,目光温顺而略带羞涩地低垂,手指不经意地缠绕着衣角,如同美艳娇贵的菟丝花,一副完全依赖于拓跋靖的柔弱模样, 随着营帐的帘幕被掀开,沈月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她迅速调整呼吸,憋着气逼红双眼让自己看起来更怯弱。 可汗坐在正中央的虎皮椅上,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进入营帐的二人,眸子在沈月身上停留, 拓跋靖余光瞥见拓拔契的目光,薄唇紧抿,心中陡然涌起一抹不适, 他揽着沈月的腰,站在拓拔契面前,松开沈月的腰脚步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躯将大半个沈月挡在身后,他低垂着眉眼冲拓拔契行礼,姿态恭敬:“儿拜见父汗。” 沈月半躲在拓跋靖身后,跟着他动作福身,声若蚊蝇:“拜见可汗。” 沈月半遮的身影在拓跋靖宽厚的背影下更显柔弱无依, 拓拔契的目光仿佛两道无形的箭矢,穿透空气,直射向她,带着审视与玩味。 沈月半敛的眼神阴鸷,她双手紧紧攥着拓拔靖背后的衣衫,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幅怯弱的模样让拓拔契眼底掠过一抹失望,空有一身好皮囊,却跟个木偶一般无趣, 从沈月身上收回视线,拓拔契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孽畜!” 他猛地拍击桌案,震得虎皮椅一阵摇晃,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本汗将招待其余部落的重任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本汗的!” 粗犷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营帐内回响,营帐内众人随着他的怒火跪倒一片, 拓跋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拓拔契对视,痛心道:“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拓拔!还望父汗明鉴!” 向来怯弱的儿子陡然有了同他对峙的勇气,拓拔契眼神变得幽深:“任由你的女人挑拨其他部落与拓拔部落交恶,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拓跋部落着想?” 言罢,拓拔契站起身走到拓跋靖二人面前,身形魁梧如山, “看在你往日本分的份上,本汗给你个自辩的机会,说!” “儿今日意外窥得其余部落对我们颇有微词,早已心生不满,耶律部落牵头,已经做好择日对我拓拔部落发难的准备。” 拓跋靖身形跪的笔直,将沈月之前的话修饰一番,一字一句的说出, 他故意夸大后果,说到重要之时,双目泛红,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事情始末就是这般,若父汗执意要惩治,儿甘愿受罚!但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儿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与其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不如儿先挑破毒瘤,让事情走向跟着我们的步伐前行。” 沈月浑身颤抖的跪在拓跋靖身后,哽咽:“我只是根据王子吩咐说两句话而已,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沈月和拓跋靖两人一唱一和,将这件事的功劳扣在拓跋靖头上,变成拓跋靖为了部落,借着沈月的口将事情挑开。 拓拔契背着手,在营帐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重锤落在拓跋靖与沈月的心头,不知拓拔契会如何做决定。 来回走了两圈,拓拔契在拓跋靖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射向拓跋靖:“既然你瞧不上宇儿的动作,那你倒是说说,若你为拓跋部落的左大将,面对此等局势,你会如何布局,将那些部落一一推出去替我们攻城,而又不失我拓拔部落之本?” “儿愚钝,还望父汗莫要取笑。” 拓跋靖挺直了脊梁自嘲的笑了笑:“儿以为,需分化,针对耶律部落,可散布其野心的谣言,并暗中挑起其他部落对耶律部落的不满,再者,可用更“简单”的方式决定军队部署,比如抽签,抓阄,这些都可以暗中做手脚却让人看不出破绽,只能定为天意, 另,我们部落也该适当的冲锋陷阵,损失一些兵力才能让事情越发真实,时不时设计一些奇袭被埋伏的伎俩,让我们的人假死脱身,隐藏于其他地方,等待最后时刻。” 听了拓跋靖的话,拓拔契冷笑一声,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喜怒:“本汗倒是看错了,你是个心狠手辣的!” 拓跋靖抿着唇,碧绿的瞳眸透着冷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适当的牺牲是必要的,纵使需要牺牲儿,儿也甘愿赴死!” 沈月跪在拓跋靖身后,听着他正义凛然的话,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就不信,这样的话还能打不动拓拔契, 有拓拔宇的笼络人心在前,这会儿的拓拔契急需要一把刀, 一把平衡势力的刀! 第327章 沈月低垂着眉眼,如同一碰就碎的菟丝花规规矩矩跪坐在拓跋靖身后, 当她听到拓拔契重新坐下的动静后,悬着的心落了地, “回去吧,管好你的女人,莫要让她再口无遮拦惹出祸事来,” 拓跋契未责罚拓拔靖,也没再说这件事如何处理,只让人将拓跋靖二人送回营帐。 “他这是什么意思,晾一晾本王?” 营帐中,拓跋靖拨弄着手中酒碗,狭长的眼尾微眯:“居安,他当真会重用本王?” “会。” 沈月慵懒的盘腿靠在营帐中粗大的木柱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脚踝处的铜环:“这玩意儿你准备什么时候从我脚上取下?” 在草原部落中,她这种被拴着链子的人是奴隶,就连下人都能踩一脚的存在,卑微到尘埃之中, “等你真心归顺。” 拓跋靖似笑非笑的眺着沈月侧颜,嗓音暗哑:“亦或是你怀上本王的小崽子。” 拓跋靖半开玩笑的话让沈月眼皮猛跳,她抿着唇不再回复, 接下来的时日,拓跋靖不再如之前那般当个小透明, 依着沈月的话,他暗中向王城中的大夫人递交了投名状, 王城, “你说老三给本夫人送了礼物?” 金夫人柳眉轻挑,从榻上坐了起来,眼神玩味, 拓跋靖向来沉默寡言,也就是这两年才活跃在人前, 金夫人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那双肖母的碧绿眼眸上,其他的不大想得起来。 “夫人,他给您送了一块赤狐皮还有一封请安信,” 蹲在矮榻前的女婢捧着包裹,恭敬道:“除此外并无其他。” 金夫人来了兴趣,身子前倾用指尖挑起包裹一角,红的艳丽的赤色纯正,无半点杂色:“老三这是下血本了。” 女婢惯会察言观色,一见金夫人的神色就知道她这是感兴趣了,立刻将信封也一并呈了上去。 待金夫人看完拓跋靖的请安信,淡笑着整理了一下鬓发,嗤笑:“这老三还算乖觉,知道他一个人孤掌难鸣,迟早被给老二弄死。” 她起身,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指腹将信纸上的褶皱一条条抚平,她轻笑:“儿孝母慈,本夫人记得库房中有几块上好的皮子,正好天凉了,让人裁了给他们两兄弟做大氅。” “夫人这是准备帮三王子了?” 女婢好奇道:“那三王子自幼无人教养,性格偏激,夫人帮他难道不怕养虎为患?” “一个母族尽灭的人有何可惧?这世道自身再强又如何?权谋之争,比的是身后底牌,争的是人心。” 女婢的担忧,金夫人毫不在意,她张开双手任由其余女婢替她理平衣裙,唇角微勾:“我儿身后站的可是金族,区区一个孤儿,能掀起什么风浪?” “万年年岁尚小,总归需要一个人去压一压老二的气焰。” “奴这就去安排。” 金夫人心意已决,女婢不再劝阻,跪伏在地上恭送金夫人出门, 天色逐渐昏暗,女婢拿着火烛将院中悬挂的灯笼一一点燃。 金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东厢房准备传膳, “阿娘。”“夫人” 刚入大厅,拓拔煌一行人恭敬的行礼, 金夫人颔首,坐下后温柔的冲拓拔煌招手:“万年,来阿娘这里,今日课业完成的如何了?” 拓拔煌靠过去一板一眼的回答,母子俩其乐融融, 金夫人微笑的听着,满眼都是儿子稚嫩可爱的脸, 她年近三十才得以生下拓拔煌,以至于拓拔煌比前头三个王子小了十几岁, 若不然,她又何必理睬拓拔靖, 掌心抚摸拓拔煌滑腻的脸蛋,金夫人问道:“还有一个时辰,你去做什么了?” 拓拔煌眼底划过一抹慌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金夫人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又去瑶姬院中了?” 语调虽说是疑惑,但她心中已经确定, 年初大景将静安公主送来王都和亲后,她这个儿子就对静安公主带来的乐师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有空余时间就会偷偷溜进静安公主院中,听乐师抚琴, 如今拓跋部落同大景开战,静安公主的夫人之位被撸,靠着腹中孩儿保下一命,成为低贱的瑶姬,万年竟然还去! 越想金夫人的眉头皱的越紧,握住拓拔煌肩膀的手收紧,紧到她尖锐的指甲陷进拓拔煌肉中也不曾发觉, 她眼底飘过一抹杀意,严肃道:“万年听阿娘的话,日后莫再去那个院子,大丈夫顶天立地,又怎能沉迷于那荼靡之音!” “阿娘莫要伤月先生,儿不去了就是。” 拓跋煌从金夫人话中听出杀意,急忙拉着金夫人衣袖替尘月求情, 他低垂着头,急切允诺:“儿会好好学,绝不会给阿娘丢脸,阿娘留月先生一命吧!” 金夫人眸色晦暗,将拓拔煌搂进怀中,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背:“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认真一些。” “阿娘!” 拓跋煌挣扎着从金夫人怀中抬起头,执拗的望着金夫人,希望她能允诺, 二人僵持许久,金夫人败下阵来:“阿娘答应你,不伤他性命。” 听到金夫人承诺不伤尘月,拓跋煌放下心来,笑语晏晏陪金夫人用过膳后被人送回院子, 夜幕下的王都格外寂静,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女婢走在前面打着灯笼, 金夫人随手折了枝枝条放在指尖拨弄,冷声问道:“瑶姬院中可有动静?” 女婢恭敬的回:“回夫人,瑶姬尚未发动不过算着日子也快了,王子之前叮嘱过莫要为难瑶姬院中,是以瑶姬院中众人除了行动不便
相关推荐:
宣言(肉)
《腹黑哥哥。霸道爱》
缠绵星洲(1v1虐爱)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姑母撩人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心情小雨(1v1强制)
小怂包重生记(1v2)
角色扮演家(高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