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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眼见得这场戏唱完,此前一声不吭的老夫人叹了口气,在婢女的搀扶下起了身:“我老了,有些主意,你们做小辈的,自己拿吧。” 嗓音却比冯玉殊还要中气足些。 冯玉殊知道老夫人对自己的喜爱也极其有限,但她感念她那有限的照拂,低眉颔首道:“老祖宗慢走。” 说完,她借着宽大衣袖遮掩,迅速地轻扯了扯孟景衣袖,也往外走。 那动作极其隐蔽,却没逃过王夫人的眼睛。 王夫人目中的鄙夷一闪而过。 没羞没躁,果然是个没娘教的! 回了院子,王夫人心中还是不妥帖,在冯如明耳边絮叨个不停。 “你顾念着你的贤名,叫冯玉殊和那野小子住下来,却也不想想,我两个可怜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她们要承受多大的非议!你看她今日,竟公然与外男同行!在府中这样,别人不知也便算了,可她的事京城都传成什么样了!我去公主府赴宴,小小的京兆尹的夫人,都欺到我头上来,含沙射影地笑话我一番…冯家的女儿若个个成了冯玉殊那样,冯府以后还能指望谁呢?” 冯如明是个没本事的,只一心等着定年退休;子易如今斗鸡走狗,更是难以管教,以后仕途怎么样,还很难说。 王夫人越想越难过。 冯如明被她说得心烦,翻身坐起来,披着外衣就要往挽碧的院子里去。 王夫人在身后啐他:“白日里才腻在一块,沾一身狐媚子骚气,如今是片刻也等不得了” 冯如明转头厉声呵道:“到底是妇人见识!你且让她在府里住些时日,再赶紧说门亲事,你是当家主母,她一个孤女,难道还能说个“不”字?” 王夫人被他说得一愣,仔细想想,是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法子确实再好不过了,也够体面。 于是眉开眼笑,啐了声“冤家”,却没了之前的气势,到底是由得冯如明去了。 另一厢冯玉殊回到东院时,云锦正揪着几个粗使丫鬟,气急道:“床底下都落的灰,我不管你们今日打扫了还是没打扫,再叫几个人来,仔细再扫一遍。” 偌大的国公府,下人们惯会看脸色。 大姑娘不受主子待见,下人们为她做事,便也不尽心。 冯玉殊被满院子的扬灰和鸡飞狗跳闹得脑壳疼,便对云锦道:“先给我铺床吧,我休息一会儿。” 孟景却不知何处去了。 她想了想,让初云去找王夫人支些银钱来,打算等他回来给他。 若他一直记不起事来,每月有些银钱,或许也不必走上过去的老路了。 冯玉殊这一觉睡到傍晚,睁眼起来,孟景不知何时进了房,坐在窗上,正盯着她。 俩人荒唐过后,这还是第一次独处,冯玉殊耳尖发红,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坐到妆镜前:“你来做什么?” 说着,对着镜给自己松松挽了个发髻,视线落在案上,微微一顿。 上面放着好几张百两的银票。 “你去哪…这哪儿来的?” 她话锋瞬间一转。 孟景道:“我去街上的当铺、票号问了问,这应该是我从前存的。” 听他说起这个,冯玉殊手头上的动作一顿,心中不由自主地浮出几抹心虚。 说起来,她还欠着他叁百两呢,以他的性子,要是记起来,准得找她要。 他有些疑惑:“你心虚什么?” 这厮有时还挺敏锐的。 冯玉殊眯了眼,露出和善的微笑:“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有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早知道了。” 孟景竟然犹豫了一下,道:“不是。” 片刻后,有些言辞闪烁道:“若这些银子短了,你再和我说。” 冯玉殊一时没有作声。 孟景此人,向来与人界线分明,说冷漠无心也不为过。又很是守财,他一下拿出这样多的钱来,实在叫她意外。 孟景见她久不答话,有些疑惑,撩起眼皮扫她一眼,就见她定定看着他,有些诧异,分明笑着,又有点要哭不哭的样子。 孟景别开视线,心中微微困惑。 这是开心还是难过? 冯玉殊见他似是局促,将泪星儿收了,颊边笑意更浓,只管逗他,将银票拿起来:“好,那你以后可别来管我要回去。” 要是哪日他记起来了,发现自己把自个儿的卖命钱给了她这个假冒的“娘子”,还不知怎样表情呢。 以后分道扬镳,也算留作念想。 她这样想着,将银票珍重地藏进了妆奁的最底层。 孟景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见她愁容淡去,好似月明天霁,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便只淡淡“嗯”了声。 房内一时寂静。 正是黄昏时分,金红的晚霞铺满远天,被装点在窗棂中,煞是好看。 冯玉殊的视线扫过美人榻上的孟景,顿了顿。 孟景抱着臂,阖目小憩,英俊面容上落下晚霞的光与影。长腿微蜷起,睡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好似一个淡色的影子,无声无息。 同一间卧房内,好似两重世界。 冯玉殊犹豫了一下,从妆镜前起身,安静地走到他身边,将他身后大开的窗子合上了。 房内一下子全暗了下来。 少年漂亮的睫毛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他在她起身时便已经察觉,却没有动作。 -- 14.平地里再起风波 且说冯玉殊回到冯府,安顿下来后,做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筹划置办宅子,京城虽极少待嫁女独居的先例,却并非完全没有。她因遭千流劫掠,婚事必定艰难,她也不能一辈子寄居在冯府,只能早做谋划,未来可有个安身之处。 第二件是从自己的嫁姿中取出不少现银,盘下几个临街的商铺,未来便不会坐吃山空。 她对经商一窍不通,又是女子,无法抛头露面,思来想去,选择了书画、文房四宝之类的生意,毕竟她对书画还算了解,父亲在京中也还有几位故友,或许能指点、照拂一二。 在冯玉殊为未来打算的时候,云锦对冯玉殊和孟景二人关系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再叁追问之下,冯玉殊终于对云锦坦白了事情的经过。 云锦先是哑口无言,回味过来,一下变得对孟景很有意见,开始不住地劝冯玉殊:“小姐,我五岁时便被父亲卖给了走街串巷的戏班子,在外面讨生活,叁教九流见得多了,那种男人靠不住的呀,指不定哪一天便把你和孩子丢在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玉殊听了,莫名其妙地红了脸:“瞎说什么,我哪有什么孩子…” “那不是重点...”云锦气得深吸了好几口气,见同她讲不通,无可奈何道,“算了,我去给您煎药来。” 所谓的药,是冯玉殊调经止疼的汤剂。 待云锦回转过来,打算继续同冯玉殊掰扯时,孟景突然出现了。 他站在门口露了个脸,告诉冯玉殊,他要出去一趟。 冯玉殊随手披了衣,迎上去,边说着,随手替他抚平了前襟一处小小的皱褶:“不用过午膳再出门么?” 云锦揪着手帕看着,心情十分复杂。 除了一副好皮囊,这样不解风情的木头,还是个使刀弄剑的莽夫,怎就值得小姐这样死心塌地了? 那厢冯玉殊继续道:“你这几日不大舒服,便留在屋里休息好了,置办宅子的事,耽搁几日,也不要紧。” 孟景摇摇头:“我没事。” 云锦终于看不过眼,叹了口气道:“小姐,他不过是犯个小小头疾,如何就看不了宅子了?何况我们住在这冯府,日日看别人的眼色,这事儿早点办好了,咱们也好早点搬出去,不是么?” “云锦。”冯玉殊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警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孟公子,今日可是来结清契银的?” 人来人往的西市中,冯玉殊将要买下的宅子的前主人正坐在自家的米铺中,一眼瞧见人群中的孟景,忙殷切地招呼他。 他点点头,将怀中的银票交给他,米铺老板笑眯眯地接过了:“哎,谢谢孟公子了,我这就去将房契取来。” 那间宅子就在西市的尽处,门前两株杨柳,进门是仿古的庭院和小池塘。米铺老板娶了乡下秀才的女儿,那小小的宅子也被装点得颇有读书人的意趣。 选定这座宅子前,冯玉殊还特地问过他的意见,甚至说,挑他满意的便可。 孟景居无定所,住处对他而言,不过是暂时歇脚之地,无可无不可的,无非是选冯玉殊喜欢的。 米铺老板的妻子各种拐弯抹角地打听,终于打听出他有位知书达礼、又不便抛头露面的夫人,连忙热情地拍胸口保证,这宅子绝对讨夫人的欢心。 这桩生意便这样做成了。 孟景将地契和冯玉殊的银票一同收在怀中,抬步往冯府去。 他拐入一条偏僻的窄巷中,孑孓独行了片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脚步踏碎落叶的脆响。 好似一声没头没尾的、苍老的叹息,消散后,一切又重归宁静。 孟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变故便发生在这一瞬间。 十余个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孟景身形急退,反手握住攻上来的黑衣人的脖子,十指发力一拧,一声清脆的骨响的同时,他夺过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刀,抬手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噗哧一声粘稠的闷响,是刀尖没入血肉之声。 两个黑衣人仿佛被抽去了脊骨似的,应声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天空下起浓稠的红色的雨。 他不知鏖战了多久,见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本想留个活口拷问,脑中却突然阵阵发疼,一时疏忽,让对方乘机咬破了牙中藏的剧毒自尽了。 他将最后一个黑衣人扔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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