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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地看着这一切。 这女子站在那儿好一会儿了,一身陪嫁婢女的打扮,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惊惧,只默默指了一个方向。 角落中的冯如明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分明看到了对方眼底写满惊疑不定。 那..那不是姓孟的那个小子么?刚刚外面那个,那个指路的,是不是,是不是云锦? 那厢陈王氏茫然地望了一眼堂中的情状,惨然滑落在地,捂着脸痛哭出声。 满堂宾客也盯着少年的背影,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拦。 冯玉殊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云锦回来。 屋外静悄悄的,竟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她有些好奇,正想掀开喜帕来偷看一眼,房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怎么像是男子的脚步? 难道酒宴已经结束了么… 冯玉殊一惊,忙将酒盏放回原处,息了念头,正襟危坐起来。 又觉得耳后隐隐发热,想来无论做怎样多的心理建设,这一刻来临时,总归是要紧张的。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蓦然推开了。 这人推门的力度不算大,颇有些小心翼翼之感。 冯玉殊就在心中想,嗯...都说陈子蟠肾虚,看来所言非虚。 她等啊,等啊,等,终于等到一个高大的影子,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拢在了阴影里。 她终于无法再胡思乱想了,只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一瞬间停止的呼吸。 掌心中微沁着冷汗,而她无意识地轻轻,发着抖。 紧张,恐惧,和,抗拒。 喜帕被人挑起,冯玉殊倏地闭上了双眼。 无法自控地,几滴泪珠顺着她丰润的双颊,滚落下来。 她咬着下唇,极其轻微地发着抖,死活不愿睁开眼睛。 不愿意。 原来她不愿意。 无论怎么软弱,屈从,欺人欺己,也无法拗过自己的心。 她哀恸了一声,泪水无法抑制地往外淌。 好半会儿,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脸。 她好似应激的幼鸟,浑身一颤,将脸撇开,也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下一秒,她看见了孟景的脸。 他站在她面前,一只手还保持着挑起喜帕的姿势,黑睫半垂,低下头来看她。 漆黑的瞳仁中映出她惊讶的脸。 她好似一只呆鸟,一下子就不动了,只懵懂地眨了几下眼,没淌完的眼泪顺着她面颊滑落。 少年的手掌动了动,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抚去了她眼下泪痕。 见她呆愣愣的,没有闪避,眸光微闪,薄唇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眼睛只盯着她,有些小意讨好的意味。 冯玉殊微怔,终于回过神来,眸光冷下来,犹豫道:“怎么是你?” 他甚至没听过冯玉殊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话,更别说这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他向来寡言,不知说什么,只抿唇道:“你不准嫁他。” 旁人听来,这大概是一句威胁,可怖得很,冯玉殊只觉他蛮横无理,抬眼剜了他一眼:“凭什么?” 她微微挑起了下巴,拿出她惯常的、从前从不对孟景用的、绵里藏针的语调来了。 “你既已失约,又来管我做什么?” 说着,又涌起一股泪意,她只觉难堪,不愿孟景轻贱了自己,忙咬了唇,生生止住了:“罢了,你我本不是同路人,从前是我一厢情愿,偏要勉强。“ 从前那样捧出一颗心,以后,再不会了。 冯玉殊心中钝钝发痛,索性不再看他,只紧抿着唇,透出几分倔强神色来:“如今我已作他人妇,以后纵相见,便桥归桥、路归路,也只作不识便是。” 她认真说完,等了一阵,见他还像一座小山似的,杵在自己眼前,忍不住抬眼:“你怎么还不走?” 静默许久,有些低的嗓音,静静地回荡在屋内。 “对不起。”孟景抿着唇,很轻地吐出一句,在她身前屈膝蹲了下来,与她平视,“对不起。” 冯玉殊心中一跳,眸光微闪,心跳渐如擂鼓,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他从她目光中感受到她决绝之意,心中愈加慌乱,好似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脏,呼吸困难。 这样的境况下,他竟也不知为自己辩解,只是固执地抿着唇,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湿漉漉的,好似终于被驯服的小狗。 良久,他终于抿唇低道:“如果是我,偏要勉强呢?“ 屋外,官兵和陈府仅存的一些侍卫,悄悄地,训练有素地包围了整间屋子。 孟景微微动了动。 冯玉殊亦看见了窗外凌乱的人影和火光。 她有些慌乱地回头,认真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终于落下泪来:“孟景,你快走吧。” 孟景没有作声。他黑眸中也映出窗外凌乱的光来,却有几分难辨的、野心难驯的意味。 他身形一动,手穿过冯玉殊腰后和腿弯,竟轻松将人抱了起来,从窗外掠了出去。 “发!!”地上,密密麻麻好似蚁群的人和光点中间,不知是谁下了命令。 无数只箭簇破空追风而来。 今夜的月光如此明亮,众人都看得分明。 年轻的凶徒劫走了新娘,大红嫁衣如华丽的羽尾,在漆黑的夜空中铺展开来,好似一只振翅远飞的凤凰。 又好似一尾鱼,游曳于空如无物的湛蓝海中,以至于京中后来有诗流传: 鲤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来。 -- 31.纵相逢对面不识(4) 房中十分干净,烟笼绿的纱窗微掩着,一盏明亮的烛灯,锦绣银屏掩着柔软的床榻,一旁的小几上放着新烧的姜汤,约莫是为她去寒而被备在那儿的,正微微冒着热气。 这里是冯玉殊在西市的宅子。 手掌落在孟景脸侧,却迟迟没有落下。 冯玉殊蓦地抽回了手,微红着眼,胸口仍微微起伏,低低地、恨声道了一句“荒唐”。 心中犹残留着掠过高空的失重感,和箭簇擦过他手臂外侧、差点破开他皮肉时一瞬,那种无法呼吸的心有余悸。 孟景连动都没动,面上神色也未变,好像她这样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冯玉殊挺想问他,为何从前舍了自己,又要在这个时候,将她掳了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默然收了泪,好似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冷冷地问他:“那位苗姑娘呢?”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漆黑的星眸茫然了一瞬,心里好疑惑,但他还是十分顺从地答道:“在沧州。” 啊,原来是去了沧州,难不成他孤身寂寞,便又来寻自己了么? 心底划过巨大的悲哀和无助,她捂住胸口,最后只抿唇干巴巴道:“哦,我要回去。” 孟景亦紧抿着薄唇,下颌骨的线条因而更加流畅锋利,一时倒分不出谁更倔强:“你明明不愿嫁他。你在这里,没有人能来找你的麻烦,想要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情窦未开,遇到冯玉殊后,终于好似雾里看花,隐约瞥见一点甘美,却仍隔了氤氲的水汽。 加之残忍身世,又身负凶卦,片刻未敢奢求过她的爱。 那日那秃驴在她面前咄咄,他少年心气,加之从未被珍重过,第一反应竟认为她会害怕而背弃,便负气离开,还自以为是成全。后来为人所制,更觉不堪,确实起了离开的心思。 只是,在黑暗中太久的人,见到了一点真正明亮的光,如何能说舍下便舍下呢? 那一点隐秘幽微的心思,明明想抑制住的,反倒一天一天地,越来越炽。 天生地长的少年,兽性难消,终于让本能占了上风,想要为她筑巢、觅食、讨她欢喜,想要… 独占她。 冯玉殊果然不愿。 她示意他瞧她身上大红的、明艳的喜服,勉强挤出笑意来:“我怎可留下?木已成舟,我今日成婚,你该祝我。” 孟景眸光微暗,薄唇紧抿,握紧了手中的刀:“你敢回去,我杀了陈子蟠。” 狼崽子终于在她面前,亮出一点獠牙来。 她果然好似被吓了一跳,瘦削的肩微微一抖,眸光微闪,望着他,一时无话。 然而,冯玉殊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她挑衅似的微挑了一点唇,突然站起身来,走近他了些。 最初相逢一眼,他杀千流,她却扯住了他的衣袖。她从来不怕他,如今更加不怕。 孟景果然呼吸一滞,背脊微微僵硬。 “我已嫁作他人妇,也无意与苗姑娘二女共事一夫,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回去。” 说话间,她眸光再次冷下来,从宽袖中取出来一只簪子,默默用尖口抵住了他的喉结处。 冯玉殊心中恼极他,想来他也曾用刀指着自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算恩怨两消。 “二女共事一夫?” 孟景听了,微微拧了眉,眼神中浮现出好大一个问号。 他注意力全在她话中。 冯玉殊的手,却抖啊抖。他说话时喉结上下一滚,她的手也随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要想伤到他,他怕是不仅不能躲,还得配合一下她。 孟景随意扫了眼喉边刻意被磨尖的簪口,心底有些想要发笑,又觉爱怜。 想来她藏于袖中,原本不是为他而备。 她曾存玉石俱焚的死志。 孟景眸光微闪,慢慢开口道:“我和苗姿,没有什么关系。那日若不是她抓了我,我本想要来见你。” 他语气淡淡,略去了很多细节,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 冯玉殊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半晌后,终于垂下了手,垂头丧气道:“你先出去。” 她好像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 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不是因知道他为人处事目中无人、不屑撒谎,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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