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对她的沉默,骆时宴直接上前拿起那束玫瑰,从窗口扔了出去。 姜月澜虽然拒绝了赵泽林,却不想看到他的心意被人这样糟蹋。 所以她拔掉手上的针管就要去捡,却被骆时宴扯住手腕,一把按在了病床上。 他死死盯着她,眼神像浸了雪一样冷。 “你去干什么?一束破烂一样的花,有什么好捡的?你也喜欢他?” 姜月澜直接推开他,语气很冷淡,“骆总,您只是我的上司,我和谁在一起,您无权过问。” 骆时宴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上收不住力气,攥得她的手泛起一阵红痕。 “是,但你别忘了,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你要是敢答应他,明天我就让他滚出骆氏!” 姜月澜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她不想连累别人,只能说清事实。 “我不喜欢他,也没打算和他在一起。” 骆时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骤然松开她的手,说出了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 “年会上的照片,确实是阿初换的,但她知道了真相,生你的气是难免的。等这件事态平息后,我会把你升为秘书部部长,以后工资翻倍,你安心工作,阿初已经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故意针对你,所以你也不要再和她计较。” 他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可姜月澜无动于衷。 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把离职的事情告诉给他。 可他刚开口,沈念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宴,我想去海边玩几天,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骆时宴温柔地和她说这话,再也无暇顾及姜月澜,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得匆忙,没有听见她说的那句话。 “我不需要升职,因为我已经提出离职了。” 看着逐渐合上的门,姜月澜垂下眼眸。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之后一段时间,骆时宴陪着沈念初没有回来,姜月澜也按部就班地回去工作了。 赵泽林第二天就被调回了他老家的分公司,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公司里的人虽然还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没有人再提年会的事。 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下来,姜月澜去找了人事,问能不能提前离职。 人事面露出一丝难色,“姜秘书,你要是想提前办理手续,那需要骆总的特批才行。” 姜月澜点了点头,准备了一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 正要去找骆时宴签字,他正好打电话过来,发了一个地址,让她立即赶过去。 她走到会所包厢门口,才发现骆时宴的兄弟们以及沈念初都在,一群人正在热闹地玩游戏。 看到她,骆时宴抬眸扫向桌上的酒杯。 “阿初输了几把游戏,她今天生理期喝不了酒,你替她喝,一杯一万。” 姜月澜知道,骆时宴之前过度酗酒胃熬坏了,现在滴酒都不能沾。 否则,他一定会自己替沈念初喝。 她看着桌上那十几杯威士忌,轻声开口。 “骆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拒绝您交给我的这项工作。您要是一定要我代喝,我不需要钱,只需要您签一下字。” 骆时宴微微蹙眉,“签字?签什么字?” 姜月澜拿出那份申请书递过去,他正要打开,沈念初就拉了拉他的手,撒起了娇。 “时宴,我又输了,你快点让她喝嘛。” 骆时宴温柔地回应了她,没有再细看。 他干脆利落签下名字,把笔丢了回去。 “签完了,你现在就喝。” 第六章 把那一份协议放进包里后,姜月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她喝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止不住地想吐。 强行灌完最后一杯,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想去厕所,却被骆时宴的兄弟们拦住了。 “骆哥,阿初刚才可又输了啊!她这次选了大冒险,刚刚抽中的牌,是随机从现场的单身人士里选一个接吻三分钟!” 听到这个要求,骆时宴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沈念初抱进怀里亲了起来。 两个人都沉浸其中,现场所有人都在尖叫起哄。 姜月澜昏昏沉沉看着他们深情拥吻的场景,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阵酸涩麻痹感。 一吻结束,骆时宴意犹未尽,沈念初羞红了脸,几个兄弟却又闹了起来。 “刚刚这个吻不算啊,阿初抽中的牌是和单身人士接吻,你可是她男朋友,这是作弊,不算数。” 骆时宴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阿初是我的人,你们敢让她和别人接吻?” 大家察觉到他生气了,连忙打起圆场,把姜月澜拽了过来。 “我们当然不敢动阿初了,这不还有备胎选项吗!接个吻的事,让姜秘书代劳不就好了。” 闻言,姜月澜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她下意识看向骆时宴,就看到他神色僵硬地拒绝了。 “她只答应了喝酒,接吻不在帮忙的范围里。” 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多给点钱,姜秘书肯定会答应的。她不是最听你的话吗?我记得之前你和我们一起赛车,谁的女伴不肯上车,谁就输掉一栋邮轮,你一个眼神姜秘书就乖乖坐到你旁边了,她连命都敢豁出去,接个吻算什么?” 听到这,沈念初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用力甩开了骆时宴的手。 “你不是告诉我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吗?为什么还要带着她一起去赛车?你那么喜欢她,那你就找她做女朋友好了,我找别人接吻完成这个惩罚!”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骆时宴一下就急了,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姜月澜身上,留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卡里有一百万,你替阿初接吻三分钟。” 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姜月澜只觉得心如刀割。 她不想答应这种交易,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骆时宴的几个兄弟按倒了。 他们抱来了一只野狗,扼住它的下颚,将它舌头拖出来,逼着她和它接吻,语气极尽羞辱。 “我们可都听阿初说过了,你玩得很花,床照都传遍了公司?就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荡妇还想勾引骆哥,真是恶心死人了!” “谁敢和你接吻啊,只怕碰一下你的口水都会得病吧。你只适合和狗亲一亲,毕竟俗话说得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姜月澜被羞辱得眼泪直流,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出来。 她吐得昏天黑地,胆汁混合着血流了满地。 吐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眼中一片麻木空洞。 看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离开的身影,她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她要彻底斩断和骆时宴的所有关系,永远都不再回来。 第七章 姜月澜把那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交给了人事,看着她盖下了公章。 “既然骆总同意了,那姜秘书,你把手上工作都交接出去,三天后就可以走了。” 姜月澜阴郁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慢慢放晴了。 她回到工位,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用了两天把文件资料都整理好交给同事后,她拿了箱子,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了进去。 她刚收拾好,骆时宴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空下来的桌子,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姜月澜正要回答,他似是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是,你升职了以后是单独的办公室,等会儿再收拾,先和我出去。” 说完,他也没等她回答,转身就走了。 姜月澜欲言又止,默默跟上去,一路到了拍卖会现场。 沈念初也在,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上前挽住了骆时宴的手。 “时宴,我已经看好了喜欢的珠宝,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全部买给我。” 骆时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扶着她坐下。 “放心,你要什么我都拍给你。” 姜月澜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俩言笑晏晏的亲密模样,心中已经没有感觉了。 拍卖开始后,凡是沈念初看上的东西,骆时宴全部点天灯跟到底。 整个大厅都因为这阔绰手笔震惊了,纷纷侧目看过来 “这么多拍品都跟到底,骆总到底多宠他女朋友啊?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比许愿池还灵,沈小姐上辈子真是拯救了银河系了。” “我听说从他们谈恋爱起,沈小姐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骆总还真是痴情啊。” 听到这些羡慕的赞叹声,沈念初得意极了。 她随手就把拍卖手册丢给了姜月澜,然后和骆时宴撒起了娇。 “我想去卫生间,时宴,你陪我一起嘛。” 骆时宴立即起身,扶着她就离开了,临走前只给姜月澜留下了一句话。 “册子上圈起来的东西,全部拍下来。” 姜月澜默默记下,按照他的要求,把所有东西都拍了下来。 刚要离开,台上的拍卖师却忽然推出了一件全新的展品。 “各位,接下来将进行到本次拍卖的隐藏拍品环节,一条由40.52克拉的亚历山大变石雕琢的粉紫项链,起拍价,1000万。” 所有来宾都没有料到会有隐藏拍品环节,目光都被这条璀璨华丽的项链吸引了。 一时间,全场叫价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这条项链抬到了天价。 姜月澜也拿起手机,拍了这条项链的照片发给了骆时宴,询问是否需要跟拍。 可他迟迟没有回复,她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就在她联系的过程中,这条项链被人以五个亿的价格拍到了手。 一锤定音的那一刻,沈念初刚好回来。 她一眼就相中了这条项链,得知被人拍走后,端起桌上的红酒,径直泼到了姜月澜脸上。 “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让你把我喜欢的都拍下来吗?” 淋漓的酒水将姜月澜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她紧紧握着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 “这条项链并不在拍卖手册上,是临时送上台的隐藏拍品,我给骆总打了电话,但他没有接……” 沈念初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满脸委屈地看向骆时宴。 “时宴,姜月澜不仅能力有问题还推卸责任!我不管,我就要这条项链,你要是不送给我,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骆时宴看到了姜月澜发的消息,错不在她。 可在沈念初面前,他不能这样为姜月澜解释,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抚她的心情。 “你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乖,我现在就派人去把项链买回来。” 骆时宴叫来工作人员,声音冷峻:“去和买家交涉,只要他肯让出项链,什么条件都可以。” 姜月澜站在一旁,湿透的衬衫黏在身上,红酒顺着发梢滴落。 她看着沈念初得意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表情为难:“骆总,买家说愿意让出项链,但是……” “说。”骆时宴皱眉。 “他有个条件……”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要您身边这位秘书陪他一晚上,他说……”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复述,“这位秘书虽然姿色普通,但他吃惯了大菜,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 第八章 姜月澜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沈念初。 对方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得意笑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什么隐藏拍品,什么神秘买家,全是设计好的陷阱。 “骆总,”姜月澜声音发抖,“您不能答应,我做完今天就要离……” “时宴~”沈念初突然扑进骆时宴怀里,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要那条项链嘛~你都答应我了~” 她仰起脸,眼里噙着泪,“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秘书重要?” 骆时宴低头看着怀里的沈念初,又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姜月澜。 他抬手擦去沈念初的眼泪,轻声道:“别哭了。” 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告诉买家,成交。” 姜月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骆时宴!你不能——”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架住她的胳膊。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血痕:“放开我!骆时宴!我明天就离职了!你没有权利……” 她的声音被甩上的车门隔绝。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后视镜里,骆时宴正温柔地给沈念初披上外套。 豪华套房里,姜月澜被粗暴地推进去。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她转身就看到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正贪婪地盯着她。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姜月澜浑身发抖,踉跄着后退:“别过来……我可以给你钱……” “钱?”乞丐笑着抓住她的手腕,恶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那位小姐给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我现在不缺钱,就缺女人!” 姜月澜绝望至极,只能抓起台灯自卫,等到乞丐扑上来时,她狠狠砸破了他的头。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贱人!”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姜月澜的指甲在乞丐脸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就在她彻底绝望时—— “砰!” 房门被踹开。 骆时宴的保镖冲进来,三两下制服了乞丐。 “姜秘书,”为首的保镖递来外套,“骆总让我们来救你。” 姜月澜颤抖着裹紧外套,摸出手机就要报警。 保镖眼疾手快夺过手机:“骆总交代,不能让你报警。” “什么意思?”姜月澜声音嘶哑。 “沈小姐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发泄一下。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月澜如遭雷击:“他……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宴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念初把她推向深渊。 她眼眶泛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月澜缓缓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撕破的衣领,她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澜澜,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澜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她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年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他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他淡漠的“成交”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月澜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她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她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宴的人生。 第九章 酒吧的灯光昏黄迷离,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空气中。 骆时宴靠在真皮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威士忌杯,冰块早已融化,酒液变得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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