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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程砚愣了两秒,突然抱起她转圈,差点撞翻精心布置的气球墙。 电视里不知何时循环播放起他们散步时最爱听的那首歌,窗外霓虹一盏盏亮起,而那个丑蛋糕还好好摆在桌上,烛光温柔地映亮两人的轮廓。 姜月澜想,原来被认真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程砚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煮长寿面,姜月澜靠在门边看他切歪歪扭扭的葱花。 “其实我本来只打算自己煮碗面。”她晃了晃脚上的毛绒拖鞋。 程砚回头瞪她:“那我岂不是白跟食堂阿姨学抻面了?” 热汤的雾气氤氲上升,姜月澜忽然想起视频里那盆绿萝。 “为什么选它当戒指盒?” 程砚把煎蛋盖在面上,轻声说:“因为第一次去你办公室,就看到它在窗台上晒太阳。” 他记得每一个关于她的细节。 姜月澜低头吃面,眼泪悄悄落进汤里。 咸的,甜的,像极了她崭新的人生。 第十七章 “骆总,您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守在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今日股东大会来的都是经融行业的核心人物,正在商量着最近的智能机器人项目该如何投资。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骆时宴却频频走神。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百叶窗外摇曳的树枝和稀碎阳光,脑海里反复浮现的,都是姜月澜摔倒在地上时,眼中从未见过的决绝神情。 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样陌生的神情,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人感到恐慌。 曾经的姜月澜永远都是逆来顺受的温顺模样,总是喜欢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满脸都是羞涩的笑容。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看不见她满脸笑意的明媚样子了。 她也不再时时刻刻粘着自己,更不会在手机里给他事无巨细的分享日常了。 自从她下定决心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姜月澜了。 他已经动用了身边所有的关系,包括 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步,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滋味? “骆总?您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会议要不要先暂停,休息半个小时?” 助理看骆时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别人提问也不回答,急的只能上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就连长期合作的合伙人都有些不满了,重重的把手中的瓷杯放在桌上,不动声色的故意咳嗽了两声。 骆时宴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也彻底没有了讨论这些商业项目的心思。 他揉了一把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不耐烦的从主座上站起身,随手合上了文件夹,淡淡开口: “抱歉各位,我今天有些不在状态,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吧,具体事宜下次商量好时间再讨论。” 此话一出,刚刚还七嘴八舌吵闹讨论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凝滞。 大家都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难看。 但骆时宴没有再顾及所有人的态度,直接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只剩助理苦不堪言的跟各位股东低声下气的道歉,整理着桌上凌乱散落的文件和签字笔。 骆时宴满心烦躁的走出公司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荒唐。 他一直都是一个可以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的人,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她影响到事业,即使再难过表面依旧可以保持波澜不惊。 但这次他却莫名情绪失控,甚至在股东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走神。 此时的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找到姜月澜后,好好解释一切,两人重归于好。 他愿意用余生去慢慢弥补一切。 但在此之前,他决定把身边所有的关系断干净。 自己和沈念初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他打算把她送出京市,也愿意补偿一大笔钱,让她以后衣食无忧。 第十八章 车载导航显示距离沈念初的公寓还有二十分钟车程。 骆时宴狠狠踩下油门,窗外的霓虹灯在视线里拉出扭曲的色带。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他猛地关掉广播。 储物格里露出一角有些泛黄的粉色信封。 是姜月澜去年塞进去的“车辆保养提醒”。 她总记得他每一辆车的保养日期,甚至手写标注“这辆刹车偏软,要特别注意”。 平时还会在车内放一些提神的香薰 心脏突然尖锐地疼起来。 骆时宴单手扯开领口,仿佛这样能缓解窒息感。 骆时宴站在沈念初的公寓门口,手指悬在门铃上方,却忽然顿住。 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玻璃杯砸碎的脆响刺耳地炸开。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处理不了?”沈念初的声音尖锐到扭曲,“我花钱雇你们是让你们办事的,不是让你们给我搞砸的!” 骆时宴眉头一皱,身体下意识贴近门缝。 一个粗噶的男声不耐烦地回呛:“沈小姐,你给的那点钱只够我们吓唬吓唬人。真要‘处理’掉她,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骆时宴的血液瞬间冻结。 “少跟我讨价还价!”沈念初歇斯底里地尖叫,“上次在邻市就该直接撞死她!结果你们连人都没找到!” 骆时宴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邻市?车祸? 他忽然想起私家侦探曾提过,姜月澜在离开邻市汽车站时差点被一辆无牌面包车撞上,幸好被一个路人拉开。 当时他只当是意外…… 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医生太碍事了。”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他好像有点背景,我们刚摸到那女人的住处,就被警方盯上了。” “程砚?!”沈念初的冷笑像毒蛇吐信,“不过是个穷医生,也配跟我斗?我迟早——” “砰!” 骆时宴一脚踹开了门。 客厅里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沈念初穿着真丝睡袍,手里攥着半杯红酒,三个纹身壮汉正围着她。 茶几上散落着照片——全是姜月澜的偷拍照! 有她在新公司楼下的,有她和程砚散步的,甚至还有她公寓阳台的远摄…… 最上面那张被红笔划了个狰狞的叉。 “时、时宴?!”沈念初手里的酒杯啪地摔碎在地毯上,红酒像血一样洇开。 骆时宴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最后落在她电脑屏幕上…… 正显示着一段姜月澜被下药那晚的完整监控。 画面里,沈念初亲自把掺了药的酒递给服务员,附耳说了什么。 “原来是你设计的。”骆时宴的声音低得可怕。 沈念初脸色煞白,突然抓起电脑就要砸。 离她最近的壮汉一把扣住她手腕:“沈小姐,尾款还没结呢。” “滚开!”她疯狂挣扎,睡袍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的针眼。 骆时宴突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调出一组照片。 沈念初在洛杉矶的吸毒记录、她和有妇之夫在游艇上的艳照、甚至还有她伪造学历的证明。 “你说……”他俯身捡起一张姜月澜的照片,指尖轻轻抚过她模糊的侧脸,“如果这些出现在你父亲竞选市长的宣讲会上,会怎么样?” 沈念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双唇,像是被捏住了死穴,彻底说不出话来。 第十九章 沈家接连很多天被爆出了不少丑闻,不仅是偷税漏税这么简单,内部的股东们挪用十个亿的公款去国外旅游,导致拖欠员工工资几个月。 甚至还牵扯出了五年前的一件员工跳楼案。 这次沈家彻底垮台了,沈父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当着众多媒体的面被扣押,法院初步判定是无期徒刑。 而沈念初也好不到哪去,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绑了起来,带去了郊区的私人精神病院, 最初的她刚进去,不能接受自己从高高在上的沈小姐,变成连自由都没有的落魄犯人。 每次警官们要求集合时,她都违抗指令,不遵守纪律。 最后被惩罚关禁闭时,依旧不知悔改,每当半夜就开始尖叫: “你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等时宴哥知道你们这么对我,谁都别想活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放我出去!等我心情好了可以不计较你们现在犯的错!” 但有时她又会换衣服可怜巴巴的面孔,蜷缩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紧紧抓住路过人的鞋子,疯狂的磕头恳求 “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再也不做坏事了,我只是想和时宴哥哥在一起,我别无所求……” “我要和时宴哥哥结婚……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她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只会被欺负的更狠。 骆时宴甚至还找了不少关系,让狱警在监狱里对沈念初“特别照顾”。 她经常毫无理由的被拖到禁闭室被狠狠暴打一顿,身上到最后没有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可怖。 其他精神病人在医生的纵容下,对沈念初的欺负也越来越狠了。 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沈念初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她变得格外沉默,被欺负也不会反抗,开始对着墙壁发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最后她选了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镜子打碎后,用镜片割腕自杀了。 等狱警发现的时候,满地都是刺目的血迹,早就没有生命迹象了。 骆时宴沉默的看完了助理发来的所有照片和视频喉,突然轻笑出声,将手机扔进海里,就像扔掉那段被谎言堆砌的过去。 终于彻底结束了。 所有的爱恨情仇,在此刻都消失殆尽了。 第二十章 骆时宴站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皮鞋上。 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就在眼前。 青梧小区7栋,一栋爬满紫藤的米色小楼。初夏的风裹着花香拂过,远处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他掐灭烟,抬手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 姜月澜通常在这个点下班回家。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骆时宴下意识整理领带,才想起今天根本没系。 三天没刮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这副模样要是被她看见……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资格在意形象呢? 在她心里,自己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栋楼道的声控灯突然亮起。 骆时宴猛地站直身体。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纤细手腕——姜月澜提着环保袋,正侧头和身后人说笑。 她剪短了头发,发尾俏皮地卷着,薄荷绿连衣裙衬得肤色如玉。 然后他看见了交握的手。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熟悉的表——骆时宴一眼认出是某医疗品牌的纪念款,表主人在他愣神间已走到光下。 程砚。 男人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姜月澜的袋子。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仰头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 路灯就在这时亮起。 暖黄光晕笼罩着他们,程砚低头吻住姜月澜的瞬间,骆时宴听见自己骨骼错位般的脆响。 “姜月澜!” 嘶哑的吼声惊飞树梢麻雀。 交叠的身影骤然分开,姜月澜回头时,骆时宴已经冲到眼前。 他死死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骆时宴?!”她瞳孔紧缩,薄荷绿裙摆被夜风吹得翻飞。 程砚立刻将她护到身后,却被骆时宴一拳砸在脸上。 “滚开!”骆时宴扯住程砚衣领,眼底血丝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姜月澜突然狠狠推开他。 “该滚的是你!”她挡在程砚面前,像只炸毛的猫。路灯下,骆时宴终于看清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戒圈泛着冰冷的银光。 世界天旋地转。 “你来干什么?”姜月澜声音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骆时宴张了张嘴,突然发现准备好的说辞全部溃散。 “我……”他伸手想碰她,却被程砚拦住。 医生嘴角渗着血,眼神却平静:“骆先生,请自重。”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骆时宴的怒火。 “自重?”他冷笑着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她冒雨背我去医院时,你在哪?她被商业对手威胁时,又是谁护着她?!” 姜月澜突然笑了。 “是你把我推向那些威胁的。”她轻声说,“骆时宴,你忘了吗?沈念初让我下跪那天,是你亲手定的规矩。”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骆时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程砚用拇指擦掉嘴角血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需要我报警吗?” 屏幕显示正在录音,进度条已走了十七分钟——从骆时宴动手那一刻就开始记录了。 “你威胁我?”骆时宴眯起眼。 “是提醒。”程砚挡在姜月澜身前,“你这些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我只是在保护她。” “够了。”姜月澜拉住程砚的手,“我们回家。” 她转身的瞬间,骆时宴突然抓住她裙摆。 “澜澜……”他跪倒在柏油路上,声音支离破碎,“我错了……我真的……” 姜月澜没有回头。 裙角从他指间滑走时,骆时宴听见世界上最温柔的死刑判决: “骆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第二十一章 姜月澜合上行李箱时,窗外正下着细雨。 程砚在客厅里收拾最后几本书,见她望着雨幕出神,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舍不得?” 她摇摇头,目光扫过这间住了半年的小公寓。 阳台上程砚养的多肉,厨房里她挑的碎花围裙,书桌上并排放着的两本医学与策划专业书籍。 手机突然震动。 发件人:骆时宴。 姜月澜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程砚端着热牛奶过来时,屏幕已经自动熄灭。 “要回复吗?”程砚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温度刚好。 她摇头,删掉短信,将手机塞进行李箱夹层。 窗外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程砚昨晚送她的向日葵标本上。 “走吧,”她笑着牵起程砚的手,“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一路上堵车很严重,到机场时登记时间已经不多了,两人过了安检后赶紧加快了步伐。 在值机柜台办手续时,姜月澜像是有所感应,突然回头。 熙攘的人群中,她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身形高大瘦削,哪怕戴了口罩,也能感觉到他无比惨白的脸色。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沉默的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开口。 程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怎么了?”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姜月澜收回目光,把登机牌递给安检人员。 航站楼落地窗前,骆时宴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姜月澜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程砚低头和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就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给他泡咖啡烫到手时,也是这么笑的。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骆时宴摸出烟又塞回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身影,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出口。 两人在巴黎定居的第三个月,程砚决定求婚了。 埃菲尔铁塔亮灯的瞬间,程砚单膝跪在了塞纳河畔。 “这次可不能再删我短信了。”他举着钻戒的手在发抖,戒圈内侧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 姜月澜的眼泪砸在玫瑰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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