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样,遭陈翔以及凉州刺史冯招的挤压,被迫远迁。 上月雕莫筹谋攻打上郡,曾邀卑禾族加入共同作战,却被原旺老族长婉拒。卑禾人按兵不动。失利后,姜猛提及未协同作战的卑禾族,自然感到不满。 雕莫道:“人各有志。卑禾族长德高望,不出兵也是有他的考虑。我向来敬重他。你休再胡言!” 姜猛见他如此说,才闭了口。 雕莫沉吟,眼前浮现出方才那个少年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迟疑了下,吩咐一个随从跟上去察看一下究竟。随后带了人,先出城而去。 …… 小乔一下买了这二三十人的羌奴回来,管事是看不懂了。 只是夫人喜欢,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问半句。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命这些羌奴都去洗头淋身,干净后换上汉人的衣物,每人给发了一双鞋。随后带去吃饭。每人发两个饼,粥不限。 等羌奴们吃完了饭,管事就去问小乔,预备让这些羌奴做什么。 小乔也不知道需要他们干什么。起先在集市里买回来,纯属冲动型的消费。见管事问完了话,等着自己吩咐的样子,就说,先问问他们自己,想走的就让走,不许强留。 管事傻眼了。 原来夫人没事花钱买了这么多的羌奴,就是为了放着玩儿的。 也不敢问什么,转个身,叫了个会说羌语的,真去问了。 哪些羌奴起先不敢相信自己交上了如此好运。先被顺利买走,不但穿上了衣服鞋子,还吃上了一顿饱饭。本以为已经够好了,没想到现在,那个年轻夫人竟然还放自己走了。 一开始没人相信。都面面相觑。后来确定是真的,走了十几个人,最后还剩下一半,不肯走了,说是回去也没有家人了,而且路途迢迢,未必就能活着回到湟水一带,只想留下来服侍夫人。男子十二个,女子两名。都很年轻。 管事见人赶也赶不走,再转个身,又去禀了小乔。 小乔想了下,让男的暂充杂役,女的干浆洗。实在没事儿就闲着好了,等她想起来再用。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让都安排在外院,不许入内院。 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虽然她对这些羌人没什么恶意,但保不齐别人会如何打算。 最后剩下那对姐弟。小乔吩咐管事,让给安排一个单间住,再请郎中过来给少年治伤。 管事一一应下。 …… 几天之后,羌人少年的伤已经好了不少。 他自称单名爰,再次来向致谢。望着小乔的时候,双目亮晶晶的,充满了感激之色。 那天他脏乎乎的,小乔只留意到他有一双生的清亮的眼睛。没想到洗干净了,换上整齐衣衫,模样竟十分齐整。 羌人男子为纪念祖先,习惯披发,于额头横一抹额。 这个名叫爰的少年,黑发披肩,皮肤雪白,站那里如一杆修竹,若非额头眼角还带青肿痕迹,竟然有点阿弟乔慈十二三时候的样子。 小乔更觉亲切和喜欢。 只是越看,越觉得他和这个羌女不像是亲姐弟。 若非亲姐弟,那么一起被掠卖,则必有隐情。 但她也不方便追问。 何况,当日买下他也只是一时冲动,她并不想多打听别人的隐情。便笑道:“你没事了就好。当日那些和你一起来的人,有些已经走了。等你养好了伤,你若想走,自管离去便是,我不会阻拦。” …… 这天晚上,春娘在房里做着针线,陪着小乔闲话。 这已经是小乔来到晋阳的第十个晚上了。 魏劭还是没有回,管事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 不止春娘,其实小乔心里也慢慢觉得有些不对了。 春娘看了眼趴在桌案上专心致志给自己描着绣花花样的小乔,忍不住道:“女君都来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男君到底何日才能回。” 小乔没接她的话。 春娘又道:“许是男君还不知道女君来了?女君反正无事,何不给男君去封信?” 小乔眼睛依旧落在花样上,终于信口般地笑道:“那么春娘你说,我给他的信里说什么好?” 春娘忙道:“便说女君思念……” 忽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管事的声音随之而起:“西河郡来了给女君的信!” 小乔蓦地抬起眼睛,停了笔。 春娘急忙起身去接信,回来高兴地递给小乔:“也是巧了!方才婢还说让女君给男君写信,这会儿男君就给女君来了信!” 小乔接过那封以火漆打印的封入竹筒的信,取出来,展开,看了一眼,眼睫毛微微一颤,眼神便定住了。 春娘原本笑容满面,等着小乔说信上的内容。忽然见她神色有异,笑容慢慢消失了,不安地问:“出了何事?” …… 信是与魏劭同在西河郡的公孙羊写来的。 三天之前,魏劭原本决定回晋阳了,留公孙羊在西河郡防御凉州冯招。走之前却又临时起意,只带了小队的人马,和公孙羊同去勘察地形,不想遭遇一场突然袭击。 当时魏劭保护公孙羊成功出围,自己的一侧臂膀却不慎被一支□□所伤。 本以为只是皮肉轻伤,魏劭本人当时也不以为意。 但那支箭弩,是喂过□□的。幸而救治及时,也只擦破了皮肤,性命无碍。 但君侯体内余毒尚未拔尽,身体还很是虚弱,如今正在养伤。 君侯不欲让女君知晓,严令不得传信。 公孙羊却感到愧责万分,知道女君在晋阳,不敢隐瞒,特意具信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都一百章了~撒花~^_^ 第101章 12.23 西河郡与上郡、湟水、凉州的交界一带,凉州刺史冯招、烧当羌、卑禾羌等羌人势力犬牙交错,往北可交通匈奴,形势复杂,时有混战。 从去年夺并州开始,魏劭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陈兵于西河之野,建设寨栅,交通二十里地,又留张俭李崇魏梁三人镇守,可见他对平定此处的决心何等之大。 原本形势已经得到控制,去年中至年底,这一带各方相安无事。不想今年年首,烧当羌率先发难,骑兵袭击上郡。因一直戒备,当时很快被阻退,也未造成大的损失。但疑背后牵涉凉州冯招,是以魏劭从幽州亲自赶来坐镇局面。 前几天,他在西河布防事毕,想先回一趟晋阳。临走因记挂,只带了一小队亲随,又去靖边的长城一带勘察地势,意外遭遇数百的冯招人马,一时箭矢骈集如雨。 魏劭恐同行的公孙羊有失,护他撤退为先,自己却不慎被毒弩伤了臂膀。回来后就躺了下去。 这一躺,七八天就过去了。 入夜,西河两岸原野漆黑,营栅里肃杀无声。只有巡逻士兵行走在护墙上踏过脚下木板而发出的单调的脚步之声。 魏劭的营帐中,烛火通明。 前来探视的张俭李崇魏梁等将已经离去。魏劭脸色比起平常,要略显苍白,但精神很好。也没躺着,此刻端坐于案后,依旧在与公孙羊秉烛而谈。 他面前的案上,铺开了一张三尺见方的羊皮精绘地图。 魏劭的目光落于地图之上,随着公孙羊的侃侃而谈,眼前再次浮现出了一副可期的关于这块地方的明日地图。 灭掉向来为幸逊爪牙的冯招,平河西,如此,西可以通玉门,打通和西域的往来之道。 最重要的是,往北,能够隔绝羌戎与匈奴的交通联系。 从军事意义来说,这才是重点。 只有消除了后方的隐患,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往南用兵。 “……凉州兵马何以悍勇?当中有两万便是被诱惑充征的羌胡兵。” 公孙羊侃侃而谈。 “三十年前,李公为护羌校尉之时,烧当等诸多羌种之人,慕规李公之威信,相劝而降者多达数十万。陇西也得平安数十载。可惜李公后被奸佞中伤,冤死于朝廷牢狱之中。史也有言,‘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絜,威化大行’,可见羌胡本慕忠勇,敬廉官,然而内徙之后,习俗既异,言语亦是不通,与汉人格格不入,本就相互各有防备,朝廷所派的护羌校尉,自李公之后,也空有护羌之名,非但无人能履持节领护之责,反而挑唆离间,贪残无厌,这才致冲突剧烈,时起反叛,乃至联合起来寇掠郡县。” 魏劭一直凝神细听。 “主公当务之急,便是平定边境。羌人若可招抚,当以招抚为上,归心方为正本。只要羌人归心,冯招不足为惧。去了冯招,没有凉州兵可借用,幸逊如去一边爪牙,何足惧哉!” 公孙羊又道:“羌胡如今以烧当、卑禾二族为大。烧当兵强,卑禾族长却德高望重,湟水一带的羌人,无不知悉敬其名。上月袭击上郡者,乃烧当,卑禾并未参与。主公可从卑禾入手。若主公信我,我愿择机代主公去一趟卑禾,传达主公怀柔之意。只要卑禾首先归附,其余婼、参狼、钟等羌族必定群起而效仿。剩下烧当,即便不降,如何能挡得住主公之兵锋?” 魏劭立刻摇头:“先生此计甚好。只是先生不必亲去涉险。我另派使者便可。” 公孙羊道:“主公为羊之贱躯,竟至舍身,幸而主公吉人天相,否则公孙羊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不过是代主公走一趟湟水,费几句口舌罢了,有何涉险可言?旁人去,我不放心。主公大计为上,还请应允。” 魏劭迟疑着的时候,公孙羊又笑道:“日后若收服了羌胡,主公可委信靠之人担当护羌校尉,持节行领护之责,理怨结,问疾苦,则西境何愁不定?西境平,则图谋大事,乃至日后张国臂掖,主公威信,远达西域,也非不可期!” 魏劭双眸之中,隐约若有精光闪动,笑道:“如此,则劳烦军师了!” 公孙羊道:“本就是我佐责所在,何来劳烦之说!” 魏劭心情有些起伏,双手按于案面,霍然而起,说道:“若招抚能成,我记军师一个大功!” 他话音未落,忽然感到微微晕眩,身体晃了一下,虽动作极小,很快也就稳住了,继续谈笑风生,却早已落入公孙羊眼中,慌忙起身相扶,说道:“也是不早了。主公病体尚未痊愈,宜早些安歇为好。我先告退了。” 魏劭推开他伸过来要扶自己的手,笑道:“我又不是女人,吹个风都能倒,不过受了点些微的皮肉伤罢了,何况也养了多日,先生何至于如此!我早就好了,只是你们总爱大惊小怪,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 他忽然像是想了起来,说道:“这里既然暂时无事了,我明日还是动身回晋阳吧!若有急事,流星快马来报便是。” 见公孙羊仿似又要开口,摆手打断道:“军师不必再劝了。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最知道。何况这里到晋阳,路上也是方便。明日一早我便动身。” …… 君侯那日中了毒箭回来,起头躺了三天,从能下地走路开始,就惦记要回晋阳。 公孙羊自然拼了老命地加以阻止。 他也略通医道。知以君侯如今体况,最大忌讳便是长途奔走,苦劝他静养为宜。 好容易将他安抚了下来。见此刻又提要回晋阳,已经按捺不住似的,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我说了,主公莫怪。” 魏劭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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