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是不是眼睛瞎了。” 温言没有答话,转身去书房写信去了。 信由银叶递到了青叶的手中。 最后放在了裴司的桌案上。 裴司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就烧了。 大国师近日太得意了,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顺利,她做什么,裴司都会帮一把。 毕竟,浸在蜜罐子里,太甜了,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裴司提笔就想回信,满腔情意汇聚在笔下,可真要落笔,又觉得十分艰难。 她抵触他的情。 裴司失望地放下笔。 没有回信。 **** 散朝后,裴司与太孙回东宫。 回去的路上,两人慢悠悠走着,裴司先开口:“大国师给陛下写了两道奏疏。” “孤知道。”太孙绷紧了脸,皇祖母派人告诉了他,他没有说,“少傅怎么知道的?” “大国师同郑二娘子说的,说是我是个祸害。”裴司懒散地笑了,“殿下,他朝你动手了。” 太孙今年十二岁了,皇帝只他一个孙子,儿子都没有,只要他不犯错,帝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太孙不傻,不上他的当,说:“她是想弄走你罢了。我好奇,你会怎么祸国弄权?” 裴司出身并不富贵,还比不上宋逸明,父亲疯了,母亲在家照顾父亲,家世不显,这样的出身很明显,且他还没有成亲,没有岳家,不像一般人,中举后就选个家世好的女娘联姻。 裴司一心为朝廷,不结党不营私,怎么就会祸国弄权。 裴司含笑:“或许臣将来发疯呢。” “为何发疯?”太孙很不满意,“她最近结党营私,她才像弄权之人,皇祖母对她越发不喜,听说她养了许多面首,尤其是那个与温家郎君十分相似的赵惊明,贪婪爱享受。” 他家少傅,至今一人,洁身自好,一看就能分辨清楚。 太孙的心有些偏。 裴司点头附和,“陛下信了吗?” “不知道,皇祖母没有试探。但是问了宪王余孽的事情。”太孙神色严重,停下脚步,说道:“孤记得你之前提过,陛下有意留给孤的,对不对?” “对。” “所以第二封奏疏,皇祖父没有信。第一份奏疏,自然就不会信了。先生请放心,孤信你,也信东家。”太孙表态,“你与东家,对朕都很特殊。” 提及温言,裴司的眉眼柔和下来,笑道:“她的学堂里有学生了。” “是吗?改日,孤也赏赐些好东西过去,给她造势。”太孙眯了眼睛,显得有些畅快。 两人一笑而过。 裴司从东宫离开,依旧去了女学,让人去通传。 温言在教学生们打算盘,教算术,她的算术好,就开了一门课,有兴趣的可以上课。 闻讯后,温言拒绝了。 等下课,银叶还在站在门口,她走过去,道:“不肯走?” 银叶点头。 “随他。”温言没有在意。 一直等到天黑,纪婆子做了面食,酥饼里面塞了剁碎的肉,又放些辣子,温言吃了一个,辣得不敢吃了。 纪婆子给她塞了个不辣的,此时,银叶塞了两个饼,偷偷摸摸给哥哥送去。 银叶将饼塞给哥哥,悄悄嘱咐他:“吃完了再去少傅跟前。” 青叶不敢,毕竟有两个呢,他先咬了一口,做个印记,免得待会一个都吃不到。 银叶叹气,青叶说:“你家主子最近怎么了这是,怎么不搭理少傅。” “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已经揣摩不透了。”银叶摇头,不愿透露主子的消息。 其实主子的心思,她确实揣摩不透。她一直觉得主子会在侯府过日子,谁能想到折腾出来开女学。 谁能想到她开完铺子还要开女学。 青叶觉得也是,唉声叹气地走到马车旁,“太傅。” 他递过去一个饼。 裴司却盯着他手中攥着饼,他举了起来,将牙齿印放在他的面前。 我咬了一口,你总不会要了罢。 第431章 四百三十一 不要心软 女学里的学生多了,温言扒拉着算盘,算一算每日开支多少钱,银叶从外面走回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送吃的了?” 银叶腼腆地笑了,“主子,您都知道啊。” “我知道你心疼哥哥。”温言并不反对,“你哥哥有没有说少傅的近况?” “啊、没问。”银叶诧异一声,“您想知道吗?” 温言嗯了一声,说道:“我想知道他的病,似乎许久没有发作了。” 其实前一世,她也不知道裴司有病。他一人行事,也不见亲朋好友,所以,他的病,大概只他自己与身边的人知晓。 重要是没见过青叶。 青叶是他左膀右臂,几乎是走到哪里都会跟着,前世,裴司也是有小厮的,这一世,一个都没有看到。 许多事情在冥冥中早就改变了。 那他的病呢? 银叶走到桌旁,细细去回想,“奴婢也是许久没有听说过。” 温言点点头,当做无事发生。 但她还是抽空去了裴家,询问这件事。 大夫人也是一怔,道:“似乎许久没有发病了,你也知道,他的事情,愿意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去找唐铜问一问。”温言说,“若是病好了,也是可以成亲的,至于以前的那种说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前途一事,与病症无关。” 大夫人抬手,看向窗外,说道:“其实困住他的从来不是病症,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旁人。 温言颔首,“我去找唐大夫。” 看唐铜就要准备一壶好酒。 人未至,酒先到,他就十分高兴了,甚至对着人家笑。 温言将酒递给他,直接就问了:“少傅的身子如何,可以娶妻吗?” “嘿,你问得可真直接,都不像是未出阁的女娘,啧啧啧。”唐铜笑话道,“怎么你想嫁给他?” “呸呸呸,我是想要嫂子进门了。你一句话,让他至今不能成亲。”温言惊出一身汗水。 唐铜闻了闻酒味,舒服极了,说道:“他想成亲就成亲,关我什么事儿,我说他能成亲他就会成亲了吗?” 温言说:“你说他可以成亲的,我相信你了,我给他相亲去了。” 唐铜嗤笑,“你这小娘子管得可真宽。” 温言说:“我是他的妹妹,自然该关心兄长的。” “是吗?”唐铜嘿嘿笑了,嗅了嗅鼻子,“听说你这个小女娘开了女学呀。是不是没钱也可以读书?” “你有朋友要入女学?”温言察觉他的话意。 唐铜却摆手:“我有个徒弟,是个女孩子,你知道的,女子坐诊不易,不如给你做个女先生,开一门学科,如何?” 温言笑了,“那你让她过来,人来就行了,女学里的衣食都备好了。” “嘿,你这小女娘真好,我告诉你啊,裴司前几日还发了一回病,距离上回发病有半年时间了。”唐铜礼尚往来,将她想要的答案也给了,“他日日吃药,病症减缓许多,这种病,刺激不得,安稳度日也是可以的。你懂吗?平心静气就好了。” 意思就是发病的次数会减少,半年才有一回,寻常人半年间也会生病的。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像寻常人一样活着。 她笑了起来,说:“谢谢你,唐大夫。” “别谢我,这种病随时都会发作,是治不好的,药物只能减轻。”唐铜叹气,“我告诉你,寻常人知晓这种病,都不会嫁给他的。” “怎么会呢,他是少傅,是东宫属臣,前途无限,他又长得好看,不会缺少妻子的。”温言解释,“你不懂京城内的权势,裴司想娶,自然就有人嫁的。” 唐铜说:“是吗?那是因为权势而嫁的,正经人家,谁会将女儿嫁过来。” 温言顿愕,心中的枝叶陡然枯萎了,她忽略了人心。 权势固然可以改变许多,但人心呢,有些父母爱女,是不会让女儿嫁给裴司的。嫁过来的都是贪图权势。 她点点头,唐铜开始品酒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大夫人的院子里,大夫人在廊下剪花,她走过去,在旁站着,鬼使神差地问她:“大伯母,有人愿意嫁进来吗?” “自然是有的,有人来打听。” “是真心的吗?” 大夫人手中的剪子停了下来,她苦笑了笑,“门当户对的没有人家,许多小门户的人家倒是十分乐意。我心中清楚,是为了什么。没必要怨恨人家的,本就是你哥哥身子不好。” “你以前怎么没说呢。”温言皱眉,她以为会有很多人家愿意与裴家联姻。 裴司的优势太多了,以至于那点缺点就不足以看到了。 大夫人说:“告诉你做什么,他自己又不想成亲。只有我一人想想罢了。” 温言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 大夫人却说:“你不要心软,十一,你想好的事就去做,你若心软,就要回头将自己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吗?” 眼前的局面,已然很好了,别折腾了。 “十一,你成亲后,他就会明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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