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被逼为妾的事情扬起风波,温大人又羞又急,裴司适时说道:“陛下,此间多有误会,不如令刑部去查,温主事是温家儿郎,也是朝廷命官,出事在外,朝廷理该去管,至于大国师的嫌疑,查验过后才知。也请大国师好好回想,究竟是在何处分开,是什么客栈。” 不知道在哪里,住的哪家客栈总该知晓了。 大国师颔首,说道:“是杜家客栈。” 裴司点头,“好,温大人,说了,是杜家客栈,您该放心了。” 这句话是说给温大人听的,意在警告他,见好就收,再闹下去,逼女为妾的事情闹上来,吃亏的是你。 京城世家虽说肮脏不堪,可也盖了起来,这么大咧咧地提起来,那就是你温家不对,其他人必然会嫌弃。 温大人这才同皇帝行礼,罢休道:“还请陛下做主。” 皇帝乐得做好人,摆摆手,让下面的人去查,散了。 众人看了一场热闹,见机就走了。 萧离危跟着裴司一起,与他说道:“我明白这一手的意义了。” “什么?”裴司挑眉。 萧离危说:“名声。” 这一手,大国师的名声毁了。原本京城奉她为神女,先圣女后国师,知未来,如今这一手,将她从高高在上的神女云端扯落下来,杀人诛心,从心而出,旁人再看她的时候,会怎么想? 人家会想,哦,那是温家的养女呀,和他们一样,都是肉体凡胎,心中的敬仰就会消散了。 再回头去看大国师,就不再对她那么尊重了。 名望,毁于一地。 裴司低笑,道:“是吗?陛下信她就好了。” 说到这里,萧离危不解,道:“陛下对她如此深信?” “因为她抓住陛下的软肋。”裴司眸色晦涩,“陛下该于今年秋日驾崩。” “裴司,你放肆!”萧离危闻声色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心祸从口出。” 裴司依旧看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一般,道:“温家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过,郑二娘子与温蘅都做了一个梦,试题也是梦中所答,温蘅确实有偷窥未来之能,你忘了吗?” 萧离危如何精明,一句话就明白了,顺势说:“在她们的梦中,陛下于秋日……” 他不敢说了。 裴司颔首,“所有陛下亲信她,她会让陛下延年益寿,你懂吗?” 萧离危深吸一口气,明白了,他又不解:“她为何知晓那么多未来之事,郑二娘子不会呢?” “那是因为郑二娘子的梦里只有后宅。她被困后宅,不懂外面的事情。温信喜欢温蘅,二人在一处,自然知晓得就多。她也知晓陛下于秋日……”裴司故意顿住,随后继续说:“所以我才知道陛下的软肋。她还知晓你死于我的手中。” 最后一句话让萧离危不大高兴,他死于裴司的手中,说明他不如裴司。 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萧离危睨他一眼,“你就想着占我便宜,对吗?” “占你便宜做什么,我只是告诉你,陛下为何亲信大国师,你心里有数。”裴司慢悠悠地说,占他便宜干什么。 又不是好看的小娘子,看着就觉得厌恶。 萧离危心中有数了,冷冷哼了一声,突然间,裴司说:“你知道郑二娘子近日忙什么吗?” “忙什么?”萧离危上当了,好奇地问一句。 裴司露出完美的笑容:“我不告诉你。” 萧离危;“……”你是不是有病,病得不轻。 裴司走了,萧离危恨不得踢他一脚,病得不轻的玩意儿。 今日朝会,温大人看似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大国师也没有捞到好处。 裴司午后去东宫授课,黄昏离开东宫,去侯府见温言。 温言没有避他,在内宅的花厅见他。 裴司慢条斯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一面打量少女,一面说,少女神色凝重,很快又舒展,说道:“大国师知晓是假的,你说,会不会派人去找温信?” 死了肯定去看坟墓,若是活着,肯定去看人怎么样了。 裴司凝眸,“她会吗?” 第405章 四百零五 陌生外男 温言不大想理会温信的事情。只有温蘅不来招惹她,她就想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温家的村事情,历历在目,她想忘又忘不了。 偏偏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了想,还是问裴司:“若是你,你会派人去看吗?” 温蘅的路,与疯子很像。 裴司疑惑,“问我做什么?” “她和你很像,所以,以你的思路来想,会怎么做?” 裴司说:“杀了他,一了百了。” 这就是疯子!温言扬唇笑了,裴司说:“但我不会去做,我会将人找回来,让他看着,我如今登上高位,让他高攀不起,莫说是妾,就连正妻,他都不配娶。” 曾经的我,你弃之,如今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温言望着他,他笑了笑,眸色温润,道:“杀之痛快,不如以情之名让他日益懊悔,一步步摧毁温家。杀人过于痛快了,看着他们活在痛苦中,那才是真正的快慰。” 温言眼皮发跳,他竟然笑着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裴司见到她,话自然就多了起来,主动说:“女官少之又少,温蘅走的是旁门左道,不管如何,让她走成了。所以她就是独特的,陛下亲信她,无论官位高低,她可日日见到陛下,随时见到陛下,这就是她的底气。” “哪怕你空有公主之名,连陛下都见不到,摸不到宫门,旁人就不会尊敬你。” 温言好奇:“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教你些东西,若你还能重来一回,指不定就用上了。不得不说,温信是喜欢温蘅的,若不然,温蘅如何知晓这么多时事。”裴司坦然。 女子居于后宅,连出门都需要经过对方同意,困于四方天地中,男人愿意回来与你大事,由此可见,心里的有你的。 温言忽而笑了,“所以你前世压根不喜欢我。” 咦,话不对。裴司懊恼,试图去解释:“我是在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我知道,所以你前世不喜欢我。”温言重复一遍,而后起身,“你走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裴司坐着不动,温言想了想,却说:“我看中一户人家。” 裴司脸色骤变了,温言说,“我如果成亲,你不许捣乱。” “你才多大就成亲!”裴司脸色十分难看,拍桌站起来,旋即觉得自己失态了,略有些无措,“我不答应。” 温言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便足够了。” “谁?”裴司问。 温言摇首:“不告诉你。” 裴司心口疼,以前乖乖巧巧的妹妹不见了,眼前的温言就是来报复他的。 “侯爷不会答应的。”裴司一口咬定,侯爷的眼光可高了,莫说是他,就连皇子都未必看得上。 温言呵呵笑了,“我自己的亲事自己做主,这是我的特权。” 裴司生气,咬牙切齿,方才说起温蘅这个刺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顷刻间,翻天覆地,他恨不得剖开她的心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他是谁?”裴司又问了一遍。 温言对外喊一句:“送客。” 她走了。 提起裙摆,轻巧地迈过门槛,蹁跹转身,高高兴兴地走了。 裴司生气,偏又无可奈何,出门就发落青叶,“银叶没有告诉你,她见到陌生外男吗?” 这一句,让青叶发愣了,什么叫‘陌生外男’? 这个词儿十分新鲜,青叶犹豫道:“十一娘近日没出门啊。” 她就在家待着,连铺子都没去,回了一趟裴家,哪里也没有去。 难不成在回裴家的路上,见到的‘陌生外男?’ 青叶整个人呆住了,裴司也缓和下来,她骗他的吗? 裴司不清楚,但他有内应,吩咐青叶:“找个机会问问你妹妹。” 青叶得了吩咐,放在心里。 侯府里的温言坐在秋千上,快乐地吃着甜汤,笑吟吟地告诫银叶:“你哥哥这几日来找你,你就说我出门过,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记得吗?” 他不是喜欢掺和吗? 那就让他掺和! 温言吃过甜品,转身进屋去了。 银叶也是一头雾水,呆住了。 果然,青叶来府里找银叶,询问事情,银叶按照主子的吩咐说了一遍。 青叶傻了,匆匆回去禀报少傅。 裴司在备课,准备明日讲课给太孙殿下听,蓦然听到回复后,又问:“哪户人家?” “银叶没有跟着出门,并不知道。”青叶低着头,不敢去看太傅。 十一娘子怎么就突然改变心意了呢? 同时,裴司冷静下来,他找不到破绽,但有人可以找到破绽。 让母亲去问一问。 大夫人瞥他一眼,“不去。” 裴司立于她的跟前,说:“母亲想不想舅父?” 大夫人眼皮一跳,这个逆子想干什么? 裴司笑说:“母亲莫慌,不如让舅父来京城办事,表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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