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气什么?”我都没赶你走,你摆什么臭脸。 裴司叹气,放下筷子,双手置于膝盖上,“我能不气吗?” “你哪里该生气?”温言不解,“我又没骂你。” 裴司抬首,看着少女:“我原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还不如宋逸明。宋逸明求娶你,你一口答应了,我呢?” 搞了半天,吃宋逸明的醋呢。温言慢悠悠地咬了一个咬字,汁水四溢,她细嚼慢咽地吞下,问她:“我若此刻死了,你会予我一副棺木,葬入高山吗?” “你这是咒自己吗?”裴司的脸色更加沉了,“你怨恨我也不能咒自己。” 温言瞪他,懒得与他细说,低头吃自己的,多吃两个饺子,就算宽慰自己。 吃过早饭,裴司决意回京,他说:“温蘅贪慕富贵,势必要回京的,她本意是将人诱出温家村再杀,未曾想到你会过来。此刻,杀人泄恨,要回京去了。” 温言听后,心中厌恶更深,“你的行踪旁人知道吗?” 她们四月前离京,一路走来,并不算秘密,温蘅敢杀温稍一家,就敢截杀他们。 裴司说:“我们行踪不定,终点是温家村,但我们北上,没有人知晓我们来温家村。” 一时间,他也琢磨不透温蘅的心思了。 温言说:“再等两日看看,此案刚露出水面,再接着去查,沿途拿着画像去客栈问一问,她总要住客栈的。” “我派人拿着画像去搜查了。听你的,等两日看看。”裴司听她的,又说:“这几日别出门了。” 温言看他:“我又不是孩子。” 两世加起来,自己都过三十岁了,比裴司大得多了。 裴司沉默,被她看得低下头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昨日的小吏匆匆来了,见到两人行礼,说:“县内一客栈掌柜说见过温蘅,也就是五六日之前,身后跟了两个婢女,三四个护卫。” “就她一个主子?”温言抓住重点,温信呢? 小吏点头。温言看向裴司,“她是怎么甩开温信的?” 裴司说:“是甩开还是杀了温信,谁又知道呢。” 听到‘杀了温信’四字,温言遍体生凉。 裴司拉着小吏回房,又画了一幅温信的画像,带给客栈,让他们认一认。 黄昏时分,小吏又来了,说:“掌柜说没有见过。” 温信没有跟过来。 裴司点头,“知道了,你也辛苦,下去吧。” 温言拿不定温蘅的心思,“温信会死吗?” “按理来说,不会。”裴司慢慢分析,“温信在,温蘅在温家才有一席之地,温信若在接她的途中出事,温家人不会接纳她。所以,她要想回京,必须紧紧抓住温信这条绳子,至于温信为何没有过来,我暂时还没想通。” 两人分析一阵,都没有想通,唯有各自休息。 接下来几天,附近都会传来消息,温蘅在附近逗留过,三十里地外的竹林,那个方向不是回京的。 衙吏们顺着方向去查,问遍了客栈,都没有找到温蘅的踪迹。 裴司又等了两日,衙吏们精力有限,依旧没有温蘅的踪迹,他准备回京了。温蘅有野心,就不会一辈子不回京城。 只要她敢回京城,他就会将人拿下。 一行人匆匆上马,顾不得回青州,裴司派了青叶前往青州家里,接五叔裴知谦一家上京。 快马走了三五日,一行人都累了,尤其是温言,她本就不善骑马,跟着他们有些吃力。 裴司便提议去客栈休息,他望着少女,眼中深情并没遮掩,他像换了一个人,心底的情意都涌现出来。 温言深吸一口气,望着远处山峦,心中坦然极了,她说:“你回京后还敢这么看我吗?” 裴司喜欢她的事情,不算秘密了,他母亲知晓,她父母知晓,萧离危也知晓,许多人都知道了。 裴司这是,胆大妄为,似乎要将这几年不敢看的都看一遍,眼中的情意,太过明显。有时,他会盯着她看,她发现后,他也没有遮掩,就这么对视。 裴司沉默,太阳穴处跳了两下,少女的声音软软的,沉浸于山水之间,带了些淡泊之气。 他没回答。 温言没有追问,短暂休息后,继续前行。 裴司上马,看着少女利落的身形,眼眸深邃,很快,对方回头看她,他没有躲避,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温言睨他一眼,勒住缰绳,说:“你回京这么看,我父亲挖了你的眼睛。” 这个父亲指的是镇国侯了。裴司没有回答,确实,郑常卿做的出来。 一行人恢复上路,晚上住驿馆,两人的屋舍一墙之隔,温言晚上出来赏月,裴司提了一篮子果子给她。 温言也不客气,接过来,挑了一个红果放入嘴里,说:“你若这一世做了丞相,利用权势,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裴司看她,说:“娶你。” 温言拿起红果就朝她丢去,“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男婚女嫁,由不得你这么蛮干,你以为我还是前世无人要的孤女吗?” 一句‘孤女’让裴司抬眼。 第328章 三百二十八 受气小媳妇 这一世,温言的身份不同了,且不说自己不在温家,就单论她自己的能力,都不会被人从后门塞进相府。 裴司看着她,她眼中没有沮丧没有悲伤,相反,眸色清澈,带了些自信。 她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裴司说:“你我若没有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和萧离危不同,不会为美色所误。” 确实,温言的相貌是上乘的,但比她美貌者,还是有的,裴司想要,并不难得到。 温言被他的话勾动了心思,皱眉说:“不要为自己好色而解释。” 前一世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虚伪至极。温言将篮子还给他,睡觉去了。 裴司还想解释,门已关上,砰地一声,显得十分薄凉。 他看了眼门,唉声叹气,人长大了不说,脾气也大了很多。 裴司没办法解释,郁闷地回屋睡觉。 一夜好眠,清晨起来就落了场雨,走不得,地面上落了一层绿叶,廊下也是湿漉漉的。 温言搬了凳子坐在门口赏雨,裴司走过来,说:“没事儿做,去厨房?” “不去。”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裴司说。 温言眼睛亮了,她险些忘了一件事,疯子是会一手好厨艺,不过那双手看着干净,谁知道有没有背着她偷偷摸死人骨头。所以,前世她很抵触,看着他做吃的,别说了,看一眼就倒胃口。 她先问:“你的手干净吗?” 裴司纳闷,伸出十指,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指缝里更是干干净净。 “哪里不干净吗?” “那你去做,我不去厨房,我在这里等你。”温言才不傻,前一世被他使唤惯了,这一世,不会再被他使唤的。 爱做就做,不做就不吃,也不是非吃不可。 雨又下了,淅淅沥沥,雨水不大,坐在廊下赏雨,也是一种享受。 裴司走了,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依旧没有怨气,甚至喊走了青叶。 温言欣赏着雨,目光落在枝头的绿叶上,青翠欲滴,绿色在夏日里显得极为清爽,她想着,要不要做一套头面。 她一面看一面想,回屋拿起纸笔去构思。 图过半,青叶提着食盒回来了,是一盘花糕,白色的糕片里散着花瓣。 花糕里还有花香,闻起来,淡淡的,不浓郁。 温言下意识吃了一块,眼睛微亮,盘子里还有几片,她疑惑:“怎么就四五片?” “少傅说吃多了,午饭就吃不下了。”青叶憨憨发笑。 温言瞥他一眼,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吃了,空盘子递过去。 青叶拿着盘子,笑吟吟地走了,吃成空盘是对庖厨最大的赞赏。 午饭很丰盛,鱼肉都有,还有鸡汤,温言喝了鸡汤,眼眸弯弯的,对面的裴司笑了。 “你笑什么?”温言问他。 他不出,低头吃饭。 温言不解;“你笑话我?” 裴司坦然:“我敢吗?” 温言嗤笑他:“不要将自己弄成小媳妇模样,我又没有欺负你。” 裴司还是沉默,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吃过饭,青叶来收拾碗筷,裴司也回屋,温言继续构思自己的图纸。 晚饭依旧是裴司做的,换了花样,鱼肉做成了汤,喝起来,口感也很鲜。 温言说:“你若做一庖厨,生意也很好。” 裴司放下了筷子,说:“我二人开两间铺子,一间酒楼一间簪行,就在隔壁,也是很不错的。” “谁要和你开在一起。”温言不悦,抿了口鱼汤,继续说:“裴司,你很自恋。” 裴司低头,耳根渐渐发红。温言抬头就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垂,前一世,那么不要脸的人,这一世动不动就耳红,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让自己动不动就耳红呢。 温言想不明白,又喝了一碗汤,随后就问:“晚上有甜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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