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子骑虎难下,你曹家不能不认。此事郑家也有错,不能让错归在曹家一人身上。我父亲会与曹家仔细对接的,国舅,你拦我一刻钟,我便遭受一刻钟的羞辱。” 国舅有心挽留,听到这句话,还是后退一步。 温言勒住缰绳,扬鞭启步,面前的百姓畏惧马蹄,纷纷让开。 曹游不甘心,如箭般追了出去,想要去挽留,他父亲却将人拉住,“够了。” “够了?你让我怎么办?花轿究竟是怎么回事?”曹游无力怒吼,看着近在眼前的花轿,拉着父亲近前去看:“你看一看。” 新人走了,可府里还有一个,曹家怎么做都是错。 他急忙去吩咐:“去问问楚娘子家在哪里,速将她的父母找来。” 怎么安排是一件大事。其实关键在张家,若张家不嫌弃,将人重新抬回去,此事就算罢了。 可刚刚张家说了,他要退亲。 确实,人入了曹家的人,张家没有再娶的必要了。 但曹家纳了,哪怕是为妾,郑家都会退亲。 郑二娘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郑侯也不会答应。 这桩亲事,算是毁了。眼前的做法,就是如何将曹家的损失、威信降至最低。眼下,还不知道楚娘子的身份。 门口的宾客百姓都围着,曹国舅朝着对方拱手:“今日曹家大事,劳烦各位前来饮酒,但已酿成错事,我曹家不会不认,各位先行回去,是曹某的错,改日再登门道歉。” 他坦然地承认错误,没有一句躲避,听得人心里发酸。 曹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耳畔的声音接踵而至,他像是被人推了一把,走到裴司面前:“敢问少傅,今日一事可称了你的心意。” “曹游,休要放肆。”曹国舅一声怒喝,示意曹犇将人拉回去。 裴司掀了掀眼皮,道:“是你们没有缘分。” “什么是缘分?少傅,我二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八抬大桥,今日宾客临门,恭贺我二人大喜,没有你,我们二人已入洞房了。”曹游咬着牙齿发酸,“是她愿意嫁给我的,她那么温柔,明事理,是你逼得她放弃我,是你、裴司。” 曹犇止步,下意识看向裴司,这件事与少傅有关系? 众人在前,裴司负手而立,面色淡漠,闻言也没有半分怒气,相反,他笑了笑,越过他,看向曹国舅:“国舅,捉贼抓脏,说话要有证据,我今日来赴宴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好像不大好。” “少傅说笑了,您若有急事,先行离去。”曹国舅平静地与裴司道歉,“小儿无状,心里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裴司言笑晏晏,转身登上马车。 曹国舅死死拉住他的儿子,曹游则是眼中生恨,若不是父亲拦着,他也不会让裴司离开。 门口的宾客陆陆续续都散了,乘兴而来,看了一场热闹,回去后有的说道了。 趁着间隙里,曹国舅吩咐二儿媳:“将花轿的事情查清楚,不要说什么郑侯也知道,他就是个糙汉,懂什么花轿,快些去查,必须给郑家交代。” 曹二少夫人惊魂未定,听到公爹的话后,意识到他相信自己,心里的石头落下,立即打起精神:“公爹放心,我必然是要查清楚,不会让您失望。” “失望与不失望有何区别,查清楚了,郑曹二家如往日和睦,查不清楚,郑侯能拆了侯府。” 曹国舅满心失望,他就知晓不会平静,所以,他派人盯着,没成想,最后还是出事儿了。 就算是裴司做的又怎么样呢? 亲事已经毁了,为这件事再与少傅交恶吗?难不成让少傅承认是他做的,郑二娘子还会嫁进门吗? 角落里的周少谷惊魂未定,待宾客散尽后,他才慢悠悠地出府。 不知为何,他确信今日的事情是少傅安排的。 是感觉,没有证据。 他找到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去郑府。” 郑家门本就关了,送亲的是郑年平,但郑年平并没有护送温言回来,相反,他看了一场热闹,让自己的堂姐自己一人回来了。 温言坐在马上,看着侯府的门,心中愧疚,她已经嫁出去了。 她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何必让他们再跟着烦恼。 坐在马上,她快速思考,不能回侯府。 回自己的宅子。 第508章 五百零八 离开京城 温言没有回侯府。 打马停在了新宅门口,匾额上写着‘曹宅’二字。 她蓦然笑了笑,敲开门,唤来门人,“将匾额拆了,砍碎了当柴烧。” 门人闻言后,先是不知所措,进而注意到主子一袭红衣,分明是嫁衣。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温言站着没有走,站在门口,看着门人取下匾额。 恍惚的时间,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萧离危从马车里跳下来。 他刚醒。 他在路上才醒的。 天杀的裴司竟然打晕他,丧尽天良! 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紧张地看着温言:“郑二娘子,你还好吗?” “挺好的,日后,我不用嫁人了,独住一宅,挺好的呀。” 少女背对着府外,身影纤细,许是萧离危心中有了怜悯,觉得她站在眼前,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温言回头,袅袅地站在原地,看着裴司慢悠悠下马车,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回来。 “我刚知晓此事,你别太伤心。”萧离危干巴巴地安慰少女,“此事都怨怪裴司,不过曹家这么大的疏忽,也是奇怪。” 温言平静道:“吕氏、郑侯、裴司,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人。” 她懒得戳破而已。 “今日疲惫,就不接待二位了,请回吧。” “阿言。”裴司出声,生意中带了几分柔软,“对不起。” “哟,你对不起什么?”温言嘲讽,对不起我毁了亲事? 裴司沉默。 温言抬脚走了,提起裙摆跨过府门,“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她进去后,门人就把府门关上,两人站在黑夜下,裴司凝眸,萧离危不知所措。 萧离危心里一直觉得,裴司只是嘴上说说,但没想到,他这么干。 曹游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不对,曹游更惨,都拜过天地了,认个义妹都不成,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巴巴地问裴司:“哪家姑娘?” 裴司没有理会他,走过去敲门。 “你敲不开的,她不会搭理你。你不行,你把你娘喊来陪着。”萧离危凉凉地说了一句,“我和你说,她现在不是伤心,就是疲惫,不想见你。” 她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人,相反,她如青竹,意志坚强,不会过不去这道坎。 她现在还有几分生气,被人戏耍过的生气。 萧离危上前劝说两句,门前又停了一匹马,是郑侯。 一瞬间,萧离危躲到一边,郑常卿走到门前,急忙敲门,声音十分洪亮:“女儿、我是你爹,你开门,我与你说两句。” 他是习武之人,声若洪钟,这么一喊,左右隔壁都听到了。 突然间,萧离危问一句:“侯爷,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郑常卿没搭理,他是被家里妻子赶出来的,处理不好,他就不用回家了。 他又拍了拍门,门打开,他正高兴,迎头一盆冷水,裴司侧身避开,躲得及时。 郑常卿全身湿透了,平静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正欲开门,门又轰地一声关起来。 他无辜地看向裴司:“你跑什么,你就该丢进水里泡着。” 裴司掸了掸身上沾上的水珠子,慢悠悠地后退一步,示意侯爷继续敲门。 郑常卿放弃了,一屁股坐下来,道:“不敲了,我等一夜,后半夜总得给我放进去。我是他爹。” 远处的萧离危添一句:“你这是半路来的爹。” 郑常卿嘿了一句,想骂人,但没有骂,坐下来等着。 “侯爷,您不去曹家问问事情经过吗?”萧离危提醒他。 郑常卿却摆手:“去什么去,我得先哄好女儿,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万一想不开呢。” 萧离危颔首:“我先去曹家一趟,你们不查,我替郑二娘子将事情查一遍,毕竟这件事的漏洞太多了。” 经手的仆人太多了,漏洞自然就多,只有天衣才会无缝隙。 萧离危转身坐上马车,与裴司说一句:“马车借我一用。 ” 萧离危扬长而去。 门前两人依旧站着。 **** 温言则比两人舒服,回到卧房后,脱下红衣,烧了水,自己沐浴更衣。 出水后,吃了晚膳,早起太早了,她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倒头就睡了。 她是真睡了,醒来的时候,床前坐了一人。 是裴大夫人闻氏。 “你还有心思睡觉,看来是我过于担忧了。”大夫人哀叹一声,“外面闹翻了天,曹家郑家都是高门大户,你与曹游的亲事,备受瞩目,如今闹成这样,听说皇后娘娘都去了曹家。” “去了就去了,我还能怎么样?再嫁进去吗?若曹家无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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