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直瞧着儿臣做什么?” 天佑帝:“难得聪明了一回。” 赵砚:“……”他知晓他不聪慧,但父皇这话也太直白。 天佑帝拧眉沉思:“慎刑司守卫森严,几乎没人可以逃出那。若是太容易出来,那老货可能会怀疑。”据慎刑司问讯的人反馈来看,那老货明锐性极高,不管用什么方式套话,他总能察觉。 赵砚自信满满道:“父皇忘记儿臣的能力了?儿臣能xx到他合理逃出慎刑司,不怀疑为止。” 天佑帝一想到又要不断被回溯,多问了一句:“你就不能再把这个梦做完整?” 赵砚哑口无言。 做梦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天佑帝真是气狠了,他比赵砚更想知道皇宫暗藏的龌龊。在问不出任何结果的情况下,也只能按照赵砚的方法试一试。 当夜,赵砚就在冯禄的带领下前往慎刑司。 离着那还有好一段距离呢,冯禄就提前开始打预防针了。小声同他道:“七皇子殿下,那地方污糟的人多,刑罚也多,曹斌那老货受的刑罚更甚。老奴已经尽量让人收拾好他了,待会您切莫吓着。” 赵砚点头,已然做好心理准备。 才到慎刑司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惊得树上的鸟雀一阵乱飞,刺得人耳膜生疼。 赵砚下意识捂了一下耳朵。 冯禄立时冷脸,朝门口的守卫道:“杂家不是说了,七皇子要来,所有的行刑暂停!” 守卫连连应是,匆匆往里头跑,进去交代了一番。待他再出来,冯禄才带着赵砚往里走。 饶是牢房内已经提前清理过,几人一进去,还是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和一些奇怪的味道。 赵砚掩住口鼻,跟着冯禄走到刑房外。 两个守卫朝两人恭敬一礼,推开门让两人进去。 冯禄退到一边,温声道:“七皇子,人已经提前提出来锁在这了,您注意脚下。” 赵砚一步跨了进去,一眼便瞧见被锁住琵琶骨挂在十字架上的曹斌。 他身上灰褐的太监服破损严重,已经被血迹染成暗红。十指和露在外头的脚趾都有淤痕。瘦长的脸整个凹陷,鼻梁歪斜,窄细的眼也已经肿得睁不开,连左边眉尾的黑痣都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饶是赵砚已经有心里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冯禄看了旁边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上前,用棍子戳了戳曹斌的肩胛骨,扯着嗓音喊:“喂,醒醒,醒醒!” 才止住血的肩胛骨又开始渗血,曹斌吃痛,整个身体抖了一下,然后费力撑开一条眼缝看向赵砚。 肿胀的眼里有些微的诧异,随即又死寂的垂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死样。 赵砚朝小太监摆摆手,小太监立刻退了下去。 刑房里只剩下赵砚、冯禄和被挂着的曹斌。 赵砚走近两步,仔细看了他两眼,颇为诧异道:“还真是你呀!先前我同父皇描述你的样貌,父皇在宫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还当是我五岁那年记错了……” 被挂着的曹斌突然睁开眼,用眼缝瞧着他。 赵砚似是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然后又接着道:“我记得那日还瞧见两人,一个黑衣服一个白裙子,两人抱在了一起……” 曹斌只剩眼缝的眼睛里显出震惊来,盯着赵砚呜呜的叫唤。 赵砚转头问冯禄:“他怎么不说话?” 冯禄道:“下巴被卸掉了。” 赵砚哦了一声,还要继续说时,等在门外的小路子就匆匆跑了进来,惊慌道:“七皇子,小白不见了。” “什么?”赵砚故作着急:“小白怎么不见了?” 小路子摇头:“奴才也不知,您过来没多久就不见了,奴才找了许久没瞧见。” 赵砚立刻抬步往外走:“走走走,先去找小白。” 小路子问:“七皇子不继续审问了?” 两人跨出刑房,赵砚的声音混合着脚步声模糊的传来:“先不问了,反正本皇子好像模糊记起五岁落水的事了。说不定过两日就能记起另外两人的容貌……快去找小白,别是被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抓了去……” 声音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 绑在木架子上的曹斌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剧烈挣扎了几下。浑浊的瞳孔里是惊惧和担忧。 冯禄看了两眼,吩咐匆匆进来的小太监道:“把人带回去吧,身上的伤注意着点。七皇子之后还会来问话,别让人死了。”说完也走了。 小太监连连应是,招呼人过来把人放下来,拖到最里面的牢房里去。又遣了医童过来,替他处理溃烂的伤口,把他下巴合上,喂了些能入口的粥食。 然后就把人锁在了空无一物的茅草堆上。 那人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直到夜深人静,铁链晃动两下。草垛里的老太监睁开了眼,努力转动脖子瞧着四周,手脚轻微挣扎,试图挣开铁链。 但似乎是徒劳。 牢房另一边的屋内,赵砚和冯禄聚精会神的注意着他的动作。 隔了半晌,赵砚压低声音道:“这手脚都锁着,人怎么逃跑?” 冯禄压低声音回他:“他一直是这样锁着,贸然对他宽松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这太监极为狡诈。 人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估计很难凭借自己的能力逃跑。 赵砚又道:“找个小太监去把他放了。” 冯禄点头,招手喊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小太监走出监察室,很快低眉敛目往牢房那边去了。 他弯着腰一路走到牢房内,用钥匙打开牢房的门进去。然后又用钥匙打开了曹斌手脚的锁链。小太监边朝外张望,边压低声音道:“奴才是主子派过来营救曹公公的,您快走,奴才已经将外头的人药晕。” 锁链打开的一瞬间,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曹斌突然一把勒住小太监的脖梗。小太监被勒得直翻白眼,掰着锁链用力挣扎。 曹斌桀桀怪笑,嘶哑着声音道:“主子早和老奴约好,不救老奴!你是狗皇帝的人,想诈杂家,做梦!” 赵砚:看来还真有第三方人马。 这老太监和这幕后之人都是狠人,居然直接舍命坑害太子哥哥。 他立刻回档。 下一秒,曹斌又被锁住手脚,完好的躺在草垛之上。 赵砚思索,这人警觉,估计只能让他凭借自己的本事逃跑,才不会起疑。 他警觉的同时又忠心,知道自己有记起以前的记忆,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走,把这消息传递出去。 赵砚视线在牢房四周转了一圈,朝冯禄道:“慎刑司守卫太森严了,能把人丢掖庭狱吗?听闻他先前就是躲在掖庭狱的?他对那应该非常熟悉吧?” 冯禄:“这好办。” 他又招来先前那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小太监又匆匆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几个高大的太监走到牢房内。强行把人灌晕了,然后捆着运出了慎刑司,转头就丢进了掖庭狱。 赵砚:“……”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两人很快转移阵地。 掖庭狱简陋,没办法像慎刑司一样在隔壁观察犯人。大半夜的,赵砚只能和玄一、玄二一起趴在屋顶上监视。 牢房内的人醒了,先警觉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是自己熟悉的掖庭狱,肿胀的眼睛里有精光一闪而过。 牢房外的小太监在小声交代掖庭令:“这人骨头硬,什么也不肯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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